走在回去的路上，喬明趴在喬落的肩上，低聲在她耳邊說：“謝謝姐姐，我還以爲你又會向以前一樣先責怪我，然後再想盡辦法哄我。”
喬落因爲喬明的一席話爽朗地笑了笑。
她斂好笑容說：“人到了臨界值總會爆發，那個老師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仗着自己讀過書就這麼了不起，不知道到的還以爲他是什麼偉人呢。”
她以前不說多敬佩山村的支教老師，至少在她的映像中老師都是嚴肅下有一顆溫柔的心，不會無緣無故就把錯誤強加在一個幾歲的孩子身上。
喬明懵懂地點了一下喬落的脖子，很是崇拜地說：“姐姐，你今天比往天都要好看，誒嘿嘿。”
“小鬼頭，嘴甜。”
喬落在現實世界是獨生子女，沒有體會過有姐弟的快樂。
也許是第一次做姐姐，她嘗試着努力做好。
到家後，喬母煮好了晚飯，喬落在房子後面的土裡摘了些時蔬，炒了兩個簡單的菜。
吃了飯後太陽慢慢落入西山，天邊的雲彩暈染上金黃色，蜿蜒了大半片天。
她看着弟弟寫家庭作業，太陽完全落下後，弟弟看不清楚也收起了作業。
她坐在院子裡，身後的土泥巴房透露着孤寂。
村上的經濟不算非常落後，只有幾家還是土泥巴房，其他的都修建了小平房。
這次把她嫁給林森，喬母便打算用這個錢來修座小平房。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感覺沒做什麼，但覺得無比心累。
喬落站起來，夜幕下，有女人在說話。
“喬落，別嫁給他，他不是好人，他會害死你的。”
“喬落，林森不是好人，他是徹頭徹尾的惡人，我們都是因爲他而死。”
“……”
聲音在各處響起，她從左看到右，沒有人。
不知道是不是遊戲刻意迷惑她，但她猜測，這個世界是真的有鬼。
喬落不搭理，轉身進了房子。
第二天喬落送喬明去上學的時候，得知昨天教訓喬明的老師暴斃在家裡。
身上被利爪所傷，沒有一塊肉是好的。
把喬明送進學校後，她打算回去。
猛地肩上一沉，她這次沒有大呼小叫。
她鎮定地回過頭，是喬明口中的王老師。
“落落你好。”王老師溫婉地笑着，像極了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間全然是優雅和教養。
這麼一對比，確實知道喬明爲什麼這麼喜歡王老師了。
“老師你好。”喬落笑着迴應。
她看王老師第一眼就覺得驚豔，多看兩眼後越來越有韻味，猶如嬌豔的罌粟花，有着讓人上癮、致命的毒。
王老師纔來一個星期，憑着性格好長得漂亮，在村上比昨天那位老師受歡迎多了。
“聽說昨天你和陳老師吵起來了？”她問話的時候也極其溫柔。
昨天晚上陳老師暴斃在家，而她昨天下午跟他吵過一架，顯然王老師這句話是在套她的話。
喬落搖搖頭，“沒有吵，我媽媽說讓我不要跟老師吵起來，他們都很辛苦。”
王老師笑笑，摸了摸喬落的腦袋，“乖孩子。”
喬落心臟一緊，身體一僵。
王老師摸她頭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浸入骨髓的涼意。
“謝謝王老師。”她軟着聲音回答。
目送王老師離開，她才移動步伐離開。
她沒去其他地方，而是去了陳老師家裡。
再聰明的兇手也會留下把柄，只要她仔細一點，找到一些東西，說不定能找到兇手。
她到陳老師居住的地方，警察昨天晚上應該來處理過現場，除了抹不去的血跡，其他地方都被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