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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章 寶貝,沒事了

057章 寶貝,沒事了

早上院長和老秦打電話的時候,老秦還有些得意地誇着自家孫子勇猛無敵,兩個老傢伙感嘆着自己老了。

這會兒,纔多大的功夫啊,人都給弄到醫院裡了。

他們的婚禮上,那潔是見過院長的,這會子聽了,臉紅透了,又不好特別說明。

秦陸也混,就這麼讓人家誤解着。

她的小手悄悄地在下面捏了他的大腿一下,秦陸望了望她:“我們想別的辦法就是了,你彆着急啊!”

他的話更是暖昧不清,她背過身去,不理會他。

小兩口的互動讓院長笑了,邊收拾東西邊說:“秦老就等着抱重孫呢!秦陸努力啊!”

他眨了一下眼:“不過要等傷好了,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哦。”

院長以前也當過兵,說話也是暈素不忌的主,那潔聽着聽着也就慣了。

她瞪了秦陸一眼,都是他害的。

秦陸笑着對院長說:“院長快別說了,不然司令這重孫子怕是抱不成了。”

院長清了清喉嚨,“此話怎講?”

秦陸淡淡地笑了,“我們當兵的,不該強佔老百姓的一分土地不是?”

院長哈哈大笑:“你小子!”

他看那潔的臉紅透了,自己也是長輩不好再開玩笑,便交待着一邊的護士:“給秦上校辦理入院手續!”

“王叔叔,不用。”秦陸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點小傷!

王院長笑得呵呵的,“你媳婦不也傷了,一塊兒住,養好了再回去!讓老秦清靜兩天!”

秦陸的面孔有些紅,他自然知道王院長的意思,加上人家好意,他也就沒有推辭,讓李叔回去拿了些換洗的衣服。

當然,秦少爺要住的病房是頭等的,就連牀單一應物件也都是新的。

那潔有些好奇:“這些都是新的,院長怎麼會知道你要來的?”

秦陸淡笑,躺到牀上,頭靠在牀頭,她就坐過去,靠在他身邊。

他用沒有受傷的手,把玩着她沒有受傷的手:“是司令提前打電話給他的吧!再說…”

他的聲音略沉了些:“王叔叔是知道我那病的,知道我用不慣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這個。”

他沒有說出的是,這間病房幾乎是他特供的,那次他足足住在裡面兩個月,後來就沒有人再住過。

他和王叔叔說過不必這樣特殊,王叔叔有一次這樣和他說着——老秦爲國家那麼大的犧牲,不要說一間病房了,就是一間醫院爲你服務,也是不爲過的。

秦陸知道,司令和王院長一直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治療,而他自己其實是放棄了,只是不想他們傷感,才配合他們。

自從結婚後,他便沒有再來,王叔叔也是藉着這個機會留他下來吧!

那潔瞧着他有些幽深的面孔,試探着問:“要住幾天?”

她從他和王院長輕鬆的語氣看得出來,秦陸傷得並不重,完全沒有必要住院的。

秦陸摸了摸她的小臉,“就住兩天吧!”

那潔這時纔想起他和歐陽烈動手的事情來,小臉一板,“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衝動。”

“歐陽烈那麼說,你不生氣啊?”他起了身,抱着她的小蠻腰,一副想混過去的樣子。

那潔一把按着他不安份手臂,正是他受傷的地方:“那也不能打架啊!”

秦陸痛呼,她還是沒有忍心再虐待他,小手放了下去。

“還是我媳婦疼我!”他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弄得她一臉紅。

這時又想起一件事來,很正經地說:“秦陸,以後能不能不要在別人面前提…”

她臉紅,說不下去,“反正你知道的!”

“提什麼?”他假裝不知道。

她擡眼,眼裡有着兩簇小火苗,“秦陸,你壞蛋!”

他笑,摟着她倒在牀上,她驚叫着:“小心,別弄到了傷口!”

他不在意地說:“死不了人!”

她一把捂着他的嘴,“盡胡說!”

秦陸笑,狹長的眸子裡滿是笑意,他將她的雙手舉高在頭頂,用自己的手釘牢,身體則壓着她的身子…她動不了分毫!

“你說,現在我們給司令生個重孫子抱抱怎麼樣?”他不正經地說着。

那潔的小臉通紅,掙扎着想起來,“別鬧了,一會兒護士進來!”

他不爲所動,甚至將她的手收攏,用一隻手扣着,另一隻手開始摸她的小臉,“門已經反鎖上了!”

她下意識地問:“什麼時候反鎖的!”她記得沒有啊!

但她張開嘴卻給了秦陸時機,他一下子低頭吻住她的脣,靈活的舌尖探了進去,一番需索過後,他笑看着她的紅臉,“小笨蛋!”

她意識過來,他是逗她呢,門壓根就沒有反鎖,正想着,門就被推開了,印證了他的話是真實的。

護士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上校,您需要量一下體溫。”

事實上,她是院長特意派來的,就怕上校先生將醫院當成賓館了。

——八成又是司令咬的耳朵!

秦陸有些無奈地坐起身子,拿過溫度計,遞給那潔:“你來!”

她看了一眼護士,“不是她來的嗎?”

秦陸瞪了她一眼:“你希望別人碰我的身體?”

她只得扁着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

“我一會兒來拿。”小護士也是個懂事的,立即就出去了。

她黃花閨女一枚,對活春*宮沒有什麼興趣。

病房裡,秦陸的脣角緩緩升起一抹邪氣:“幫我將外套解開。”

這個要求,她可以理解,那潔很快地就完成了使命。

她呆呆地看着他:“好了!”

“這就好了?”他睨着她:“你都是隔着襯衫量體溫的?”

他一臉理所當然,那潔有些沒好氣地說:“那怎麼辦?”

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將我的襯衫從皮帶裡拿出來,然後拿着體溫計放到我的腋窩下!”

末了,還加了一句:“你都一點不會照顧人的哦!”

她更委屈了:“我的手也受傷了。”

他笑,“那一會兒,我幫你再量一下就是了!”

她張大的眼,有些驚恐地瞧着他。

“好好好,先幫我量!”一個稱心的小妻子是需要養成,需要訓練的。

對於這個,他最有耐心了。

那潔低頭,湊近他的身體,伸手將他的襯衫往上拉,完了,手裡拿着體溫計從下襬將手伸了進去。

他的身體熱熱的,而她有些冷意的小手一進去,他的身體不禁瑟縮了一下…

她嚇了一跳,手裡的體溫計差點掉下來。

他的一隻大手握着她的:“這個時候,不要想些不該想的。”

他說完,輕咳了一聲。

那潔掄起另一隻小拳頭就打他,結果是自己的手痛得直叫。

他又笑着拿下她的小手,“這麼容易就生氣啦?快量,一會兒我的身體冷了。”

他胡說八道地逗笑了她,小手繼續往前,不小心碰到他敏感的地方,他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她的臉上有着困惑,“我弄疼你了嗎?”

她的話無疑是導火線一般,他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帶着她將體溫計放在他的腋下,然後扣着她的小腦袋一陣熱吻,吻得有些急,甚至於兩人又跌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他鬆開她的時候,她的小手還在他的衣服裡,捏着那個體溫計。

臉紅着要起來,“應該量好了吧!”

“嗯,差不多有十分鐘了,應該好了!”他不動聲色地說着。

那潔起身,撫了下凌亂的頭髮,爾後將那體溫計拿出來。

秦陸就平躺着,沒有動,他的衣服凌亂着,頭髮也不似平時的整齊,英俊中帶了些邪魅!

那潔拿起來,對着光線的地方看,她的眼微微眯起,爾後睜大,最後落在他的面上有些慌張:“秦陸,你發燒了!”

他還是悠閒地躺着,然後伸手:“我看看。”

他拿過一看,是有點高,38度!

“怎麼辦?讓醫生過來瞧瞧吧!”她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而他沒有想動的意思。

“秦陸,你必須治病,傷口可能發炎了!”她憂心地說着。

秦陸一直瞧着她,忽然伸出手,猛地將她扯回自己的身上,她壓着他,和他大眼對着大眼…

“秦陸…”她顫着聲音,感覺他身體好燙人。

秦陸用力地親了親她的小嘴,感覺她好可愛。

“老婆,你沒有發現,每次我們那個的時候,我的身體都會燙嗎?”他很正經地說着,身體朝她靠了靠,用自己的身體向她暗示着是哪個部位最燙。

那潔真的被燙着了,她手忙腳亂地想起來,但是越是想起,不該碰的地方就壓得越緊,他低低地笑着:“小潔,你是不是很急着要!”

她愣了一下,爾後臉紅透了,伸手打了他一氣,爬着起來。

纖影消失在門口,秦陸趴在牀上笑着,笑完了躺着微笑。

他喜歡和小潔相處,喜歡逗弄她,他也知道,她是不討厭的。

女孩子,總是會羞怯些的!

兩人這般鬧了兩天,倒也是享受了二人世界。

秦陸不太吃得慣醫院裡的飯,陸小曼每天讓張媽送過來,張媽每次回去彙報的時候,臉上都喜滋滋的。

陸小曼知道小兩口處得好,當然也十分開心。

所以在他們回來的時候,陸小特意安排了一桌豐盛的飯迎接!

“媽,也不是什麼大事,弄得這麼隆重!”秦陸有些不自在。

那潔坐在他身邊,臉也有些紅。

其實他的傷真的不算重,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陸小曼睨了他一眼:“流了那麼多的血,還算是小事!”

秦陸忍着笑,“那你們還讓院長將我和小潔關在一間房裡?”

陸小曼目光飄向秦司令,看他怎麼應對。

司令正襟危坐,十分嚴肅地說:“抗戰和生孩子,一樣重要!”

秦陸被徹底地打敗了,他低頭,挾了菜給那潔:“快吃!一會指不定又要上戰場呢!”

那潔在下面捏了他的腿一下,臉紅紅地低頭吃飯。

秦陸神色未變,只是眼裡的寵溺深了些。

其實這兩天,他也沒有動她,一方面是因爲這兩天有任務,一方面也是前幾天她真的累壞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秦陸,小潔再有兩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我和司令商量過了,讓你和她住在你的宿舍裡!”陸小曼望着他。

秦陸怔了一下,很快就下了決定:“那好!”

那潔有些不安,她從來沒有反駁過陸小曼,但是現在她不得不說了句:“我住在學校比較好!”

陸小曼正要說話,秦陸使了個眼色給她,她便心領神會,“媽尊重你的秦陸的意思。”

那潔小臉微微一笑:“謝謝媽!”

“傻孩子,這有什麼謝的。”陸小曼面帶微笑,也挾了一塊魚給她:“多吃點,身體還有得長呢!”

她才說完,秦陸就輕咳了一聲:“媽!”

什麼還有得長?說得他和殘害幼苗一樣!

就是真的是幼苗,也不能說出來!

他這一聲不自然的叫喚,陸小曼自然是清楚其中的意思的,她堆着笑:“媽不說了,不說了!”

剩下那潔有些奇怪地瞧着他們母子:“怎麼了,秦沛?”

秦沛不動聲色地說:“沒事,快吃,一會兒睡個午覺,下午我還要出任務呢!”

她的臉紅了一下,知道他是要她陪着一起睡。

果然飯後,秦陸就摟着自己的小妻子上樓了,張媽看得喜滋滋的,“少爺和少奶奶真是配。”

陸小曼睨了她一眼,她才低了頭,不再說話。

而那潔被秦陸拉到樓上,才消失在樓下的目光裡,他就開始殘害‘幼苗’了。

“秦陸…一會兒還要去出任務呢!”她的身子顫抖着,氣息不穩,身子被他帶往大牀。

他摟着她的腰,和她一起倒在大牀上:“沒事的,任務不重,指揮一下就行了!”

他的氣息遊移在她的頸側,隨着他的吻,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落了地…

“秦陸,窗簾沒有拉上!”她的眼瞧着那邊,無力地吐出幾個字。

秦沛低咒一聲,從她身體上起身,走到窗邊,一下子拉起來。

原本明亮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她側着身子看着他的背影。

修長的身材被衣服修飾得更加完美,他轉身的時候,她幾乎是屏住呼吸的——

他長得真好!每見一次,她的心跳就會亂一次。

秦陸站在那裡,沒有立刻過來,而是靜靜地看着她的小妻子,此刻她的衣服凌亂,外面的襯衫堪堪地掛在肩頭,露出半個瑩潤的肩膀。

她的小臉緋紅,眼神透着迷離,雖然十八歲,卻有着少女的風情。

他輕輕地走過去,坐在身邊,沒有那麼急了,大手撫着她的臉蛋,一點一點地摸着她,當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襯衫釦子上時。

她差點驚叫起來,身體猛地一縮。

他微笑着,堅定地拿開她的手:“小潔,今天我不困!”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利落的動作,結結巴巴地說:“可是我困了!”

他挑了一下眉,手上的動作是停止了,然後很乾脆地說:“那你睡覺!”

說着,將她抱進被子裡,然後連人帶被地抱住她:“我哄你睡好不好!”

他的俊臉就貼在她的臉頰旁邊,甚至於呼出的熱氣都燙着她的耳根,被他碰到的地方全都變成了動人的粉色。

那潔閉上眼,身體僵硬,她只感覺到他的氣息,還有他的體溫。

那麼燙,就連隔着被子,她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悸動!

她努力地想讓自己睡着,想放空腦子裡的東西,可是他的俊臉不斷地在腦子裡出現,還有他…她咬着脣…

還有他汗水淋漓的身子!

天,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竟然想這些…

快睡快睡,不然被他知道會被笑的。

秦陸好笑地瞧着她緊閉着的眼,也沒有立刻揭穿她,而是輕輕地問:“小潔,你睡着了嗎?”

她模糊地說:“快了!”

“哦!你睡你的。”他這麼說着,目光注視着她的臉蛋。

即使是閉着眼,她也有感覺到一雙眼緊盯着她,她的身體僵直着,眼睛都不敢顫一下。

但是他明顯不願意放過她,手指開始撫着她的小嘴,一點一點地在上面撫弄着,很輕,應該不會打擾她睡覺的那種撫摸。

但是,那潔原本就睡不着,現在就更睡不着了。

她的眼睫輕顫着,呼吸也略急促了些。

“小潔,你是不是很緊張!”他很緩慢地問。

她一下子睜開了眼,“沒有啊!”

她望着他帶着笑意的眸子裡,心裡一陣悸動,因爲他眼裡的那抹欲*望並沒有退下去。

秦陸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小鼻子:“還說沒有,你的鼻子變長了。”他說着騙小孩子的謊言。

那潔一急,竟然就真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當然沒有變長。

她惱怒地掄起小拳頭往他身上招呼着去,“壞蛋秦陸!”

他大笑着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小嘴,語帶溫柔,“你要是不心虛哪會上當呢?”

她瞪着他,好久,忽然委屈着,低低地說:“秦陸,我睡不着!”

他的眼神黯沉了下來,良久,才望着她的小臉,“那就不要睡了!”

說着,就鑽進了被子,將她扯進去…

“秦陸…”她驚叫着,然後便沒有再說話,只是偶爾會有一兩聲貓一般的聲音傳出來…

這一覺睡了兩個小時,他臨走的時候不捨地抱了抱她的身子:“再睡一會兒再起來。”

她的體力幾乎被他榨光了,軟軟地躺在牀上,小臉上滿是嫣紅。

她看着他穿衣服,修長的身子穿什麼都好看,顯得十分挺拔。

想到幾分鐘前,他還在她身體內興風作浪,她簡直就不敢直視了,頭埋在被子裡不敢出來。

秦陸笑看着,提醒着:“要悶壞了啊!”

“不用你管。”細碎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他笑,套上軍裝外套,抿着被子,尋到她臉的方向用力一吻:“等我回來用晚餐!”

她沒有吱聲,他又用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髮,“小傻瓜,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着放開她的身子,往樓下走去。

到了下面,司令坐在那裡,他神色如常地說:“司令,我出去了!”

秦司令嗯了一聲,等到秦陸走遠了,他才嘆口氣,說了一句相當幽深的話;“飽暖思淫*欲啊!”

陸小曼撲地一聲笑了出來,秦聖也在,也跟着笑笑:“都是年輕人!”

樓上,那潔聽到秦陸的車子離開,她纔將頭探了出來。

臉還是很紅,加上身上的些粘,她披了件睡衣走到浴室裡去洗了個澡。

平時的時候,完事後都是秦陸幫她洗的,今天他可能有些趕時間,就沒有替她洗。

踏出浴室的時候,聽到手機在響,她走過去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伸手接過,她一手拿着毛巾擦頭髮,一邊問着對方:“請問哪裡?”

那裡立即回道:“是那潔小姐嗎?我們這裡是康美療養院,您的母親出了點問題,希望你立刻過來!”

那潔呆了呆,爾後立刻說:“我一會兒就來!”

她飛快地穿好衣服,下樓去時候,靜悄悄的,陸小曼和秦聖都去上班了,司令大概也午睡了。

樓下張媽正在打掃衛生瞧見她下來,有些吃驚:“少奶奶,怎麼不多睡會?”

聽說那檔子事完了,女方多躺一會兒有助於懷孕,所以她勸着:“又沒有什麼事,去躺着吧!”

那潔抿着小嘴,求着張媽:“張媽,你能不能讓老李送我一段路?”

張媽有些疑惑,“當然可以了少奶奶!”

她立刻跑過去叫人,老李跑了過來,“少奶奶有事說一聲就行了。”

那潔勉強一笑,其實心裡是十分着急的。

她看着他:“送我去8路站臺就行了!”

老李有些疑惑,這8路去的地方可是挺偏的啊,於是好心地說:“少奶奶要去什麼地方,我直接送您去就是了,不用再坐公車!少爺可捨不得您!”

那潔當然知道老李的車快,但她不想讓老李知道,因爲他知道的話,如果有一天在秦陸面前說漏了嘴——

她還沒有準備好!

前兩天,秦陸似是無意地問起她家裡還有什麼人,她含糊着過去了。

他也沒有再問。

而且,她的身世,真的不宜太多人知道——這也是條約裡的一項。

她神色黯淡了下:“李叔,我和同學約在那裡見面的。”

李叔笑了笑:“這樣啊,那我倒是不好打擾你們小姑娘了。”

他帶頭走出去“少奶奶,咱們走吧!”

他送那潔到那裡下了車就回了秦園,那潔等了十幾分鍾纔等到8路車,她坐上車後又搖晃了接近半個小時纔到康美療養院。

一進去,她就呆住了。

母親坐在房間裡,瑟縮着身子,不停地發着抖。

“媽。”她輕喚了一聲,想走過去。

護士一下子捉住她的手臂,“那小姐,現在不要過去,病人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那潔知道,但是她必須去。

她不能讓母親一個人陷在恐怖中,她走過去,輕輕地說:“媽,我是不潔啊!”

那美慧擡起無神的眼,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小潔…。我可憐的孩子。”

她朝着那潔伸出手,那潔走過去,當兩手相觸的時候,那母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樣,一下子揮開了那潔的手,抱着自己的身子顫抖着:“畜生,走開!”

她這句話讓那潔怔住了,母親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說了,雖然神智不清楚,但似乎是忘了那件事情了。

現在,她爲什麼又想起來了。

她怔在原地,一不留神,一下子被髮了狂的那母按在牆上,瘋狂地掐着她細緻的頸子。

她難受地搖着頭,臉上有着淚水:“媽,我是小潔啊!”

那母兇狠地說:“不,你不是小潔,你是那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護士立刻過來,拉着那母,兩個小護士也不是她的對手,被她一揮就跌在了一旁。

那母瘋狂地叫着:“你們這些畜生,不要過來,我真的會殺了你們的!”

她不停地叫着,手上的力道也加重,那潔困難地呼吸着,臉已經變了顏色。

她的腿撲騰着,聲音微弱:“媽,我真的是小潔啊!”

那母的眼裡出現一抹迷惘,而後緩緩地鬆開了她的身子。

那潔有些驚喜,她以爲母親認出她了,可是,下一秒,母親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

後面,是醫生嚴肅的面孔。

她呆了呆,立刻意識到他們給母親用了鎮定劑,她蹲下身子,扶着那美慧:“媽,媽,你醒醒!”

醫生淡淡地說:“她要到晚上的時候才能醒。”他側頭讓護士幫着一起扶到牀上去。

將一切安排好,他轉過身子看着那潔:“那小姐,你母親的情況,我會向你仔細地說明的。”

那潔點點頭,跟着他走進了辦公室裡。

“你也看到了,你母親的病情很不穩定,我建議送到二院去治療!”醫生有些無奈地說着:“那小姐,你自己考慮一下!”

那潔呆了呆,二院是什麼地方,她是知道的。

母親最初病人的時候,政府有人曾想強行帶走母親,是她以死相逼,母親纔沒有去,現在…

“情況糟到那種情況了嗎?”她下意識地排斥着這種安排。

醫生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對你母親的病情是十分不利的。”

那潔有些困難地說:“可是她,也有很好的時候不是嗎?”

醫生看着她弱小的肩,有些同情地說:“是的,但是病人不穩定,我們怕在這裡會出事!”

她愣住了,好半天,才艱澀地問:“會出什麼事?”

醫生深吸了口氣:“病人抑鬱的情況下,最糟的就是自殘!”

那潔呆住了,幾乎是立即說:“不會的,她不會的!”

她忽然跪了下來,看着醫生,“我求求你,我母親不能去二院,去了就出不來了!”

醫生何嘗不知道,他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這樣吧,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控制住,那麼就繼續在這裡治療!”

那潔抿着脣,淡淡地笑了一下。

醫生望着她,“其實陸女士要我們院裡特別關照你母親的,沒有特別的情況,我們是不會將你母親推出去的。”

那潔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那這件事情,要不要和陸女士商量一下!”醫生很客氣地問。

她搖了搖頭:“暫時不要了,萬一…再說吧!”

她不想讓這些事情再去煩陸小曼,她對她真的很好,已經欠了秦家太多,她不想再欠了!

她等到晚上那美慧醒了,很正常地吃了晚餐,她才放心地離開。

這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她站在站臺前,等着最末一輛班車。

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秦陸的電話。

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那裡是他有些懶懶的聲音:“小潔在哪呢?聽李叔說你和同學出去玩了!”

她看了看四周,儘量穩了氣息說:“是的,可能還要一會兒纔回去!”

那邊秦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便下了決定,“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的心裡一震,爾後下意識地說:“不用…我們還有一會兒!”

“小潔。”他的語氣有些嚴肅起來:“現在很晚了,聽話,我去接你!”

她看了看左右,前面的公車已經開來了,於是有些急地說:“那半個小時後,在市區的喜洋洋超市門口等你好不好?”

秦陸似乎挺滿意的,輕輕地說:“那我出發了!”

他掛上手機,拿起外套,下樓的時候陸小曼隨口問:“小潔呢?”

秦陸一邊套上外套,一邊說:“在外面玩呢!我這就去接她!”

陸小曼心裡是有數的,於是說:“讓林副官去吧,你來陪你司令下兩盤。”

秦陸笑笑:“下次吧!和小潔約好了!”

陸小曼放下一半的心,那潔是個穩重的孩子。

她並不是嫌棄那母,而是她希望小兩口的感情能順順利利的,那些世俗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秦陸走後,她叫來奉管家:“明天去療養院看看出了什麼事!”

奉管家點了點頭。

陸小曼的臉上出現一抹憂色,秦陸和小潔雖然發展得不錯,但是她始終和他們秦家在心裡是劃上界線的,有事情也不找她商量着辦。

她考慮一下,是不是該將這件事情告訴秦陸,畢竟也是他的丈母孃,總這麼藏着也是對小潔的不尊重。

而那個孩子,她不開口,她也是不會開口和秦陸說的吧!

小潔這個孩子,傻得讓人心疼!

秦司令睨了她一眼:“事情不好辦了?”

陸小曼笑笑:“不好辦,我也將它辦了,成嗎司令!”

她俏皮的樣子讓秦司令也安心不少,他也疼小潔那孩子,於是沉着聲音:“你明天親自去一趟看看情況!”

陸小曼微笑:“好!”

這時候,他們談論的主角那潔正坐在公車上,她不斷地看着手錶,是前兩天住院的時候,秦陸拉着她出去買的。

買了一對,一人一隻,她都不敢問是不是情侶表,總之是戴在她的手上了。

她不斷地瞧着,終於,車子到站了。

她下了車,滿街的霓虹燈,她向斜對面的超市看去,但沒有看到秦陸。

穿過馬路的時候,忽然一輛機車快速地朝着她衝過來,她的眼微微放大,本能地避開了去,但那車很快很快…眼瞧着就要朝着她撞了過來!

正在這時,一雙男性的手臂抱着她的身子往旁邊一閃…。

她呆了呆,下意識地就以爲是秦陸,顫着聲音叫了他的名字,“秦陸…”

她的心跳還在急劇地跳着,剛纔嚇壞她了!

“那潔?”那人的聲音響起,卻不是秦陸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就看進一雙十分清冷的眼裡,清冷到有幾分孤獨的意味。

是陸川?

就是上次在包廂裡和歐陽安接吻的那個男人,很帥也很有氣質。

如果說秦陸是那種俊逸,那麼陸川就是那種精緻到陰柔的美。

當秦陸將車停了,打開車門的時候,就見着他的小妻子和陸川相擁着站在馬路中間,四周的車子不停地發出嗽叭聲。

他凝緊了眉頭,然後看見小潔飛快地從陸川的懷裡掙開,他這才緩和了下神色。

“小潔,怎麼回事?”他走過去,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那潔的身子還在顫抖着,她抖着脣,看着秦陸,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投進他的懷裡…

今天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害怕無助,她可以感覺到那輛摩托車並不是無意的,而像是故意朝着她撞過來的,但車子已經走了,無法追究!

她的心裡在顫抖,她怕…這會和母親的病突然復發有關。

她好怕…她緊緊地抱着秦陸的頸子,不肯放開。

秦陸拍拍她的背:“好了,陸川還在這看着呢!”

陸川看着他們,靜靜地開了口:“剛纔,她差點被車撞了!”

秦陸的臉微變,低頭望着自己懷裡的人,“小潔,怎麼回事?”

那潔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抖着,不是爲了怕被車撞,而是怕那個可能!

秦陸將她擁緊,將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壓抑着聲音:“寶貝,現在沒事了!”

她不肯說,一旁的陸川就替她說了,“那輛車,好像是衝着她來的!可惜跑了!”

秦陸冷凝着臉,“我會找到他的!”現在的路口都有監控,找到那個人並不難!

他向陸川道了謝,然後抱着她的身體向他的車走去。

陸川一個人站在路中間,好久都沒有移動身體,任由着那些車嗽叭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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