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雲霧吞吐之前他輕佻的一口吐在井宇然的臉上,井宇然不停地揮舞着雙手厭惡將煙霧打散。
這個可惡的傢伙一向都是如此令人討厭,就算他現在爬上了這樣的位置,依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井宇然再也容忍不了,出聲呵斥道。
“夠了,赫連軒,這可不是赫炎,可以隨便你肆意妄爲!”井宇然大聲地說着,手指都氣得顫抖。
“哈哈……”
赫連軒突然大聲笑起來,眼裡全是不屑,“怎麼?你真認爲這是你的地盤?要是卓雅芸知道你平時的所作所爲,你真以爲你還能在這裡坐下去?”
赫連軒的話讓井宇然一下就失去了底氣,他做的事確實算不上光彩,更沒辦法理直氣壯的面對卓雅芸。
作爲一個男人,他也想要能夠活得光明正大,但是爲了擺脫以前卑微的身份,要不是爲了封千凝,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赫連軒,你一出生就什麼都有,所以你看不起我的作爲。但是我這一切都是爲了封千凝,只要能和你平起平坐,我做什麼都可以,別人怎麼看我,我根本不在乎!”
“好一句爲了她什麼都不在乎,你和那個賤貨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赫連軒嘴裡的賤貨當然是指封千凝了,一個是爲了權利,勾引女人的男人,一個是爲了財富,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
要不是他真的對封千凝動了心,他真的不屑於將這個女人留下來,封千凝確實是一個讓他既鄙夷卻又心動的女人。
“你別亂說!她是一個好女人!”井宇然氣憤地指着赫連軒說道,他怎麼說他都無所謂,但是他不能這樣詆譭他心愛的女人。
想起封千凝,井宇然臉上滿是嚮往,“她就是最聖潔的女神,你不能憑自己的想象就去污衊她!”
井宇然心裡滿滿的都是苦澀,爲了封千凝,他什麼都可以付出,但是封千凝根本就不曾爲他動心,在醫院的時候她爲了不拿掉赫連軒的孩子,竟然可以離開他,這一舉動讓他的心如墜冰窖。
“我來這裡不是來聽你對她的讚美的,你只需要告訴我,她在哪裡?我只能給你十分鐘,要是你再不說,我可以隨時讓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化爲烏有。”
赫連軒不想威脅他,但是井宇然要是再不開口,他也只能出下策威逼他了,到時候他做的事就沒那麼光明磊落了。
小人和君子之間原本就只是一線之隔,井宇然最好識相一點。
井宇然怎麼會不懂赫連軒的意識,雖然他現在是卓氏企業的總裁,但是他要是想惡整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想到赫連軒會做的事情,井宇然就有些坐立難安。
井宇然腦海裡不停地轉動着,要是他不把權力從卓雅芸的手上搶過來,那麼他這輩子都會被那個女人操控,更不可能和赫連軒真正的平起平坐。
擊敗赫連軒是他的目標,但是他現在離成功還很遠。
在兩人的僵持中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辦公室裡都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赫連軒拿起電話的時候,井宇然出聲說道。
“她並不在我這裡……”他只能選擇妥協。
“你要是撒謊的話可不行。”赫連軒根本不相信井宇然的話,封千凝不在他這裡還能在哪裡?
“我沒有撒謊,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想讓她把孩子打掉,本來都安排好了,但是……她卻留下紙條走了,無論你信還是不信,她真的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井宇然的話有根有據,赫連軒也相信了,畢竟封千凝確實還大着個肚子。
得到了答案,赫連軒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身後井宇然的聲音無力地響起,“赫連軒,我已經如實告訴你了,只是卓雅芸那裡,希望你什麼都不要說。”
“你們的事,我才懶得管。”
赫連軒漠然地說完之後,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走開了,封千凝不在這裡,那井宇然的這檔子破事他也不想管。
赫連軒一走,井宇然辦公室的電話就適時的響起,他一接起來就聽見電話那頭焦急地聲音,“井總裁,赫連總裁闖進來了,我實在攔不住他……”
“廢物!不要說了!”
井宇然猛地掛斷電話,一把將桌上的文件全都揮出去,他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良久之後,他陰森着臉擡起頭來。
“雅芸,既然選擇了我,那你就不要後悔……”
井宇然的臉因爲猙獰而扭曲着。
赫連軒一離開卓氏企業寫字樓之後,沒有急着回赫炎,而是開着車在路上迷茫的遊蕩着。
封千凝不在井宇然那裡,那麼她在哪裡?她身上又沒有錢,還懷着孩子,現在又多了一個封夫人這樣的包袱,她要怎麼生活下去?
“錢你也不要,地位你也不要,你究竟想要什麼?”
原本貪婪的女人竟然變得如此清高,赫連軒不解地想着,沒想到她離開了赫炎,也沒有選擇井宇然,她是想說明什麼?是想證明她的清高嗎?
直到深夜赫連軒纔回到赫炎,一進客廳就看到一直在等着他的宇文拓。
“你去哪了?怎麼現在纔回來。今天也沒找到封夫人,我現在很擔心我的妹妹,我怕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宇文拓根本不敢把事情告訴媽媽,就怕她會接受不了。
“她應該還活着,而且還很聰明……”
赫連軒冷冷地說着,走到一邊的酒櫃倒了杯酒,滿腹心事的喝了起來。
現在他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心底的猜測,但是他卻暗暗地希望,她不是封守德的女兒,這樣就足以解釋一切,爲什麼封守德會賣掉自己的女兒,答案只有一個,因爲封千凝根本就不在她的親生女兒,只是她拿來賺錢的工具而已。ωωω★ ttкan★ c○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他強暴了她,還不停地羞辱折磨她,往事一幕幕地浮現,赫連軒墜入了無盡的自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