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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女人喊你回家吃飯

第55章 你女人喊你回家吃飯

皇帝的幾位皇子都已成年,出宮開府。所以除夕那日,穆澤羲帶着楚嬙在宮中吃完年夜飯,便帶着楚嬙回了府,今日除夕,守歲還是必要的。

穆元祈跟哥哥穆澤羲關係好,自然就順道着也來了,號稱自己一個人守歲沒意思。

謝耀一個人在京城,皇后又故意的想緩和穆澤羲與他之間的關係,便下了命令,讓穆澤羲代替自己陪着謝耀過年,不得怠慢。

這兩兄弟,一個冷鼻子冷眼,一個溫溫如玉,反正穆澤羲反抗不成,就任由謝耀還有穆元祈與自己一同回了府。楚嬙對這個結果那是萬分的滿意的,嘿嘿,至少不用面對着穆澤羲這個冰塊臉了。

“過年沒有禮物?”

下了馬車,穆澤羲不進去,堵在門口,冷冷的看着謝耀,問道。

謝耀嘆了口氣,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盒子,丟給穆澤羲。穆澤羲這才一副老子其實不想要你的破東西的這種模樣進去了。

楚嬙楞,拽着穆元祈道:“穆澤羲臉皮怎麼這麼厚?把人攔在門口要禮物的?”

穆元祈摸摸鼻子,感慨道:“謝表哥這次虧大了。”

“恩??”

不就是一個盒子嗎,裡面能有什麼寶貝?楚嬙冷嗤,看着穆元祈,道:“爲什麼沒有咱們的禮物?”

穆元祈反問:“你也跟六哥一樣厚臉皮?”

楚嬙砸吧砸吧嘴,道:“能拿禮物,臉皮厚點怎麼了?”反正臉皮厚了炮彈都打不穿,多好啊。

“咳咳,嫂嫂,你知道謝表哥送的是什麼嗎?”

楚嬙搖搖頭,她哪能知道呢。不過用盒子裝起來的,想來是好東西。

穆元祈邪惡的笑了笑,瞅着楚嬙,一字一句道:“是,十春圖。”

“什麼十春圖?要是我,就送春宮圖。”

楚嬙瞟了眼穆元祈,笑道。

穆元祈的臉黑了,指着楚嬙,結巴道:“你,你,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啊?”那十春圖,其實就是春宮圖中的極品,精華,額,濃縮。

呵呵,我是不是女人?“要不,你親自感受一下我是不是女人?”

楚嬙反脣相譏,尼瑪,我是不是女人?我********有臉有胸有屁股的,哪點看不出女人的氣息?

大概是被楚嬙的厚臉皮嚇壞了,穆元祈退後了好幾米,抱着珍愛生命遠離楚嬙的信念,訕訕道:“是,是,你是女人。六哥清楚。”

穆澤羲清楚?他清楚個屁!!!他就清楚容淺是女人。

楚嬙翻了個白眼,待回過神來,發現門口就只剩下穆元祈跟她二人,完了,她得問謝耀要禮物去啊!!!

六王府早就張燈結綵,好不氣派,到處都是紅色,不知道的以爲穆澤羲要出嫁了呢。

以往的新年是如何,楚嬙不知道。但是一看花廳裡擠滿了女人,中間包圍着穆澤羲謝耀穆元祈三個男人,楚嬙的心情大好。美男在此,果真養眼,只是這女人也忒多了點。

楚嬙是主母,坐在穆澤羲旁邊,謝耀與穆元祈身份貴重,自然挨着他們下首坐了。董側妃爲首,帶着穆澤羲的一衆侍妾們坐在後邊,一個個的跟沒見過男人似得盯着他們三個瞧。今日倒是奇怪了,沒見着容淺。後來魚兒悄悄的打着小報告,容姑娘,病了。嘿喲,病的好,這個點病了,多好。剛好化解了尷尬。

“王爺,妾身做了王爺最愛吃的栗子糕,王爺可要嚐嚐?”

董側妃半蹲着身子,低眉順眼的模樣,甚是可憐。

楚嬙不說話,穆元祈又表情怪異,謝耀更是沉默不語,穆澤羲身爲主人,本就話少,此時更是坐在花廳裡發呆。

楚嬙見了都於心不忍,一扭頭,發現穆澤羲這貨,竟然走神了!!!

這種場合都能走神?這是個什麼腦袋???

“喂,喂?穆澤羲,你女人喊你回家吃飯。”

楚嬙不動聲色的叫了穆澤羲幾聲,穆澤羲淡淡的扭頭,掃了楚嬙一眼,道:“你喊我回家吃飯?”

楚嬙閉嘴,我擦,我沒喊你吃飯啊?人董側妃喊你吃栗子糕呢。

“王爺,栗子糕還熱着,您趁熱?”

董側妃試探性的問了句,後邊跟着的許侍妾與林侍妾自己品茶,不說話。從那次錦娘事件之後,董側妃就不停的找事,她們也樂得穆澤羲不待見她。反正雨露都沒沾到,倒也好。楚嬙最見不得容淺這種女人,真不懂事,若是她能跟許侍妾和林侍妾一樣,自己會這麼對她嗎?當然還是會的嘛——

“不了。”

穆澤羲簡單的兩個字,直接澆滅了董側妃的幻想。平順侯膝下沒有嫡女,只有董側妃一個淑女,也是費盡了心思把她弄到穆澤羲身邊,只是至今,穆澤羲似乎還沒有在她那過過夜,甚至去,都極少去。

“小姐,門外那送糖葫蘆的孩童又來了,說是想見一見您。”

魚兒悄悄的貼近了楚嬙,小聲的稟報道。以往這小孩送了糖葫蘆都急忙跑了,從來不多浪費時間的,今日卻是非要見到楚嬙。

魚兒聲音雖小,但是穆澤羲坐在楚嬙身邊,還是耳尖的聽到了,頓時扭頭掃了楚嬙一眼,沒說話。

楚嬙朝着門口瞟了一眼,想了想,道:“將他帶進來吧。”

一想起那堪稱毒藥的糖葫蘆,楚嬙不自覺的就咬住了嘴巴。心中哀嚎,自己這爛好心,可沒讓自己吃苦頭。

穆澤羲知道每隔幾日有個孩童來府中送糖葫蘆,因着是楚嬙交代放行的,他也沒多做干涉。只是嚴禁府中的人不許吃那糖葫蘆,衆人遭過那罪,也就巴不得穆澤羲這樣下令了。

所以楚嬙每次都把那糖葫蘆餵了王府裡看門的那條狗,明明酸的不要不要的,那狗卻吃得津津有味的,簡直有自虐傾向。

“嫂嫂,什麼小孩啊?該不會是六哥的私生子吧?”

穆元祈伸長了脖子,好奇的打量着門口。他六哥要是有了私生子,那可慘了,嫂嫂要是出牆,也有了理由。

楚嬙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背過氣去,然後憤憤的瞪了眼穆元祈,道:“滾。”

正說完這句話,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穆澤羲擡頭掃了眼楚嬙,坐在主坐上,悠然的喝着茶。

“小人給六王爺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給衆位貴人請安。”

那孩子似乎是長高了些,臉色也好了些,楚嬙甚是欣慰。

這樣大小的孩子,本就不應該承受這麼多的苦。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正是調皮搞破壞的時候。

“快起來吧。”

楚嬙笑了,走過去拉了那孩子。那孩子縮了縮手,無奈楚嬙拉的緊,一時間竟是沒有掙開。

小孩臉紅了紅,不好意思道:“娘娘快鬆手吧,我身上髒。”

楚嬙上下打量着小孩,疑惑道:“哪裡髒?很乾淨啊。”

其實小孩來之前就特意洗了澡,換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雖然還是很破舊,但是這已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嫂嫂,這孩子是誰啊?長得跟你和六哥都不像啊,倒是有些像六哥身邊那個孟毅。“

穆元祈話音剛落,穆澤羲就瞪了他一眼。穆元祈被哥哥這麼一瞪,趕緊的縮了縮脖子,去謝耀那裡尋求安慰。

小孩許是沒有見過這一屋子的貴人,頓時有些拘束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奶奶說,明日大年,王妃娘娘定然繁忙,叫我提前來送些家裡自己做的小吃食,給娘娘,王爺拜個早年。“

楚嬙點點頭,笑嘻嘻的扭頭問穆澤羲,”穆澤羲,有人給我拜年,我是不是該給點壓歲錢?“這意思很明顯,你是男主人,你快掏錢!!!

穆澤羲深深的看了眼楚嬙,吩咐道:“將我書房的《國策》取來。”

屋子裡一片沉靜,楚嬙不屑道:“大過年的,你給本書?你好意思嗎你?”

衆人倒抽氣的聲音響起,楚嬙依舊憤憤的瞪着穆澤羲。這貨太小氣了,好歹也是一王爺啊!!!包個紅包怎麼了?

謝耀笑的一臉的人畜無害,道:“那《國策》是已故離老先生的書,千金難求,也是書中的經典,難得你能捨得啊。”

那小孩一聽,立馬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磕頭道:“小人不敢,王妃娘娘與王爺的好意小人心領了,只是小人身份卑賤,着實是配不上王爺贈禮,還請娘娘收回好意。”

“寶貝兒,這膝蓋疼不疼啊?你怎麼這麼實誠啊,這一跪,你不疼我都心疼了。”

楚嬙急忙扶起小孩,雙手在小孩的膝蓋上揉着。

“王爺,那《國策》是您最愛的書,您還是給點錢打發了吧?”

董側妃接話道。在她眼裡,這小孩就是一個小混混,騙吃騙喝的。再說,看穆澤羲的模樣,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可能只是礙於楚嬙,有些爲難,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穆澤羲把《國策》一書看的多麼的重要,這個時候她若是能給穆澤羲一個臺階下,那穆澤羲定然對自己刮目相看。然而,董側妃倒是沒想到,這馬屁股,拍錯了。

楚嬙憤怒了,什麼叫打發了?丫的會不會說話啊?你當人家跟你似得,小叫花子呢?

那小孩的眼眶頓時紅了,站了起來,對着楚嬙與穆澤羲鞠了一躬,道:“小人多謝貴人好意,今日前來,是爲了報答王妃娘娘與王爺幫助我一家的恩情,不爲其他,就此告退。”

董側妃臉上的笑還是那麼乖巧,只是楚嬙看着卻格外的不順眼,於是將小孩往自己身後一拉,憤憤道:“你今個豬下巴吃多了吧?話怎麼這麼多啊?”

“王妃姐姐,妹妹知錯便是。只是妹妹看着這孩子許是需要錢財救急,這書籍,必不能救了急啊?”

穆澤羲的目光冷了下來,掃了眼董側妃,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董側妃觸及穆澤羲的眼神,頓時渾身冷汗,難道,自己會錯了意?這孩子不是來騙錢的?

“嫂嫂,這孩子甚是可愛,你在哪撿的?”

穆元祈見情況不對,急忙打着哈哈。心中想着,這董側妃果然只是庶女,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楚嬙呵呵一笑,攬着小孩,笑道:“這是個秘密。”

穆元祈冷哼一聲,鄙視的看着楚嬙,你要是出牆出到這麼個乳臭未乾的毛孩身上,我六哥可真是太丟人了。

“王爺,您的書。”

孟毅進來,遞上那本書,注意到小孩,盯着他看了許久,然後咧開嘴傻兮兮的一笑,那模樣腦袋被門擠了沒什麼區別。

穆澤羲將書接過來,走到小孩面前,遞給他道:“你是我大聖的男兒,未來要爲大聖效力,這本《國策》,贈與你作爲新年禮物,將來有朝一日,望你能爲國出力。”

這話一落,那孩子頓時驚喜的看着穆澤羲,看了他手中的書許久,又猶豫道:“這份禮物太貴重了,草民不能收。”

楚嬙一把將書奪過來塞到小孩手裡,笑道:“你別傻了,一本破書罷了,他不愛讀書,留着也是擺設,不如你拿了去,好好讀書,將來多多爲國做苦力便是。”

“就是就是,我六哥自小不喜歡讀書,你拿着吧。”

穆元祈嘿嘿的傻笑,附和着楚嬙。這孩子,說真的,怎麼看怎麼順眼,有一股傲氣勁兒,不錯,有前途。

小孩猶豫了片刻,道:“不如這樣,小人將次數臨摹下來拜讀,還望王爺成全。”

穆澤羲頷首,道:“此書並非真跡,是本王默寫下來的,你放心拿去便是。”

哎喲?默寫?我擦,這一本書默寫下來?穆澤羲你確定你不是打印機?楚嬙翻了幾個白眼,擡頭正看見謝耀似笑非笑的看着穆澤羲,頓時來了心思:“咳咳,謝耀,這孩子是國之未來的棟樑,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謝耀摸了摸身上,苦笑道:“我身上最好的東西已經被他搜刮了去,如今剩下的,只有我自己煉製的一些藥丸,若不嫌棄,儘管拿去。”

於是,一堆的瓶瓶罐罐就被謝耀從身上摸了出來,堆在桌子上。

楚嬙驚,睜大了眼睛,“你把這些東西放哪了?”

謝耀狡黠的眨巴眨巴眼睛,道:“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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