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佳最近很是懊惱,明明已經辭掉了在夜店的工作,可她卻過得比以前還要辛苦還要累。
也不知道顧子淵這個惡魔到底是什麼東西構造的,對於她來說,他簡直就像一個野獸,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當時情急之下做的決定,竟會讓她落到現在這樣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
“我說了,我今天很累,想好好睡一覺,你別來纏着我了……”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你忘了條約裡寫的嗎?這種事的主導權只有我一個人,我想要做,你就得配合。”厚顏無恥的男人在被許方佳一次次的拒絕後依舊強勢的把她按到,接着就又是狂風驟雨般的侵奪。
他怎麼能有那麼好的體力,那麼強大的精力呢?即使是忙工作加班到了半夜,回到別墅也還是一樣不會放過她。
許方佳簡直是欲哭無淚,這樣的運動比她當初在夜店跳舞還要費體力,她不禁開始擔心,這樣下去的話只怕不到一年,她就會體力透支而死了吧。
有的時候,她也會藉口說是要在醫院陪母親而躲過一劫,但因爲他的規定,不能在外留宿,她就只能儘量在醫院待得夠晚了纔回去。
輕手輕腳的進了客廳,房間裡燈雖然一如既往的亮着,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想着他可能已經休息了,許方佳暗暗鬆了一口氣,打算今晚就在客房睡,省得去房間會一個不小心又把蟄伏着的野獸給喚醒。
一切都進行得很是順利,許方佳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換了睡衣,就在客房躺了下來,因爲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並且在他的霸道之下漸漸習慣了開着燈睡覺的許方佳即使現在到了客房休息,竟然也很理所當然的忘了關燈。
難得有這麼輕鬆的時候,許方佳正睡得舒服,迷迷糊糊間卻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響動,她睡得太沉,即使是聽見了有人開門的聲音,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不是在做夢,也就沒能很快的醒過來。
接着那陣動靜就逐漸的延伸過來,發展到了她正躺着的牀上,在半夢半醒之間,許方佳感覺到有一個會活動的物體鑽進了自己的被子裡,不僅霸佔了她一半的牀,還得寸進尺的越貼越近,最後更是上下其手的從身後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這麼一折騰下來,她也漸漸醒了過來,自然很快就明白了這個侵佔別人領域的傢伙是誰,但過了一會看他除了只是抱着她睡覺,並沒有做其他什麼不軌的舉動後,她也只好裝作不知道,繼續睡她的,只是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們現在這種情況有時候會讓許方佳覺得很詭異,他們之間會走到一起,本來就是由一場莫名其妙的交易開始的,本以爲在這種帶有屈辱性的交易之下,她會過得無比艱難,可是一切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
顧子淵確實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經常讓她不知道怎麼就觸到了他的逆鱗而讓他發火,只是時間久了她就發現,每次他在私下裡對她的所謂發火,其實都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虛張聲勢而已,他會把自己弄得像一個惡人一般氣勢洶洶,最後對她的懲罰卻是和平常殊途同歸。
都是直接把她提起來扔到牀上解決,只不過對她做這樣那樣的事情時會比平時要暴躁一些,後來許方佳慢慢的就不再怕他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她就沒必要害怕惹惱他而讓自己過得小心翼翼的。
於是放任個性的兩個人在同居期間自然免不了各種摩擦,稀奇的事這樣的生活竟還讓她越來越習慣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許方佳在胡思亂想中又不知不覺的睡着了過去,雖然這個男人很惡劣,而且時常讓她很累,可是此刻在他的懷裡竟然莫名的讓她覺得安心。
這一覺難得的睡得非常舒服,一夜無夢的許方佳醒過來都覺得神清氣爽,她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睡過一覺了呢,以前擔心着媽媽的病,即使是睡覺也總會被各種各樣的噩夢嚇醒,長久以來在這樣差到不行的睡眠質量中,就更別提能夠讓她休息好了。
身後的男人似乎還沒有醒,他身上的體溫還緊緊的熨燙着她的後背,隱隱間透過肌膚傳遞過來的電流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竟讓她一時之間禁不住恍了心神。
微怔了一會,想到還要做早點給母親送到醫院,許方佳就打算起牀,只是礙於男人的手臂還霸道的橫在她腰間,讓她不能輕鬆的脫離,又不想把他弄醒,她就小心翼翼的想挪開他在她腰間的手。
成功的把他的手提起來放到了身後,她的手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帶着灼熱溫度的東西,頓時一股熱氣直衝上頭頂,燒得她面紅耳赤,許方佳乍地嚇了一跳,急忙要把手挪開,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一把抓住。
“大清早的,你往哪摸呢?”
緊接着身後就響起了顧子淵低沉中略帶着沙啞的聲音,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來了一股燥熱不堪的曖昧氣息。
許方佳感覺到了危險,立即猛地一下坐起身,使盡力氣不由分說的把手從他的掌中抽離出來,她正想下牀去換衣服的時候,男人也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手還不依不饒的伸過來拽住了她。
“你有完沒完啊,我還要去做早點,快放開。”
許方佳沒好氣的嚷嚷着,一回頭就又被嚇了一跳。
好整以暇坐在身後牀上的男人此刻身上竟是什麼都沒有穿,還厚顏無恥的把被子掀開甩到一邊,對於這樣青天白日把自己暴露無遺的舉動滿滿的理所當然。
“你……你怎麼……怎麼這樣?”許方佳的臉都已經紅透了,整個就像煮熟了的蝦子,雖然以他們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的親密關係,就算是見到了對方的身體還那麼害羞也顯得有些矯情了,可是這樣臉紅心跳的感覺卻是她控制不了的。
平時發生那種事情的時候,都是他狂風暴雨般的瘋狂肆虐,讓她壓根就沒有什麼時間去注意那些東西,之後她往往都是累極昏睡,又總在他之後纔會醒過來,所以算起來雖然他們在一起也快半個月了,但像現在這麼清楚的看到他的身體還是第一次。
沒想到她在這被嚇得連說話都結巴的時候,顧子淵卻坦然得很,他直勾勾的看着小臉緋紅的她:“這有什麼,我向來都是裸睡的,再說,你的我不也看光了,很公平嘛。”
這種羞恥的話他竟然能夠說得那麼理所當然也是沒誰了,許方佳又羞又躁,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想趕緊躲開這樣讓自己心慌意亂的氣氛,手卻被他拉着一時走不開,正想發火使力甩開,眼睛就看到了他的某個部位,頓時就又讓她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差點暈過去。
“你……你還要不要臉了,怎麼……怎麼能……現在可是早上。”
即使被罵不要臉,顧子淵也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簡直就是厚顏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
“你怎麼一臉很驚異的樣子?這是身爲一個男人很正常的反應啊。”男人說得一臉無辜,如果忽視掉他身上代表着惡魔的東西的話,還真的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純善的人。
許方佳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使勁蹦出來:“這不是正常,你根本就不正常!”
“好吧,就算我不正常,那也是你惹來的後果,還得你負責解決哦。”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不解決!快滾開,別過來!”
“怎麼會跟你沒關係呢?你點的火,當然要你來負責撲滅了,這是你應盡的義務。”
去你的義務,去你的責任!
當再一次無可奈何毫無躲避之力,直到又淪爲野獸食物的許方佳此刻根本就不想理會他這些什麼義務責任之類的鬼話,面對這樣一個無賴,她只想罵街啊!
顧氏集團大樓的總裁辦公室內,這已經是這幾天以來他們的顧大總裁第n次失神了。
“老闆……老闆?”當顧子淵的秘書劉月再一次在自己報告事情的時候看到總裁神遊天外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大着膽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怎麼了?”顧子淵眼神驟地一下收回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一個樣,直讓劉月懷疑自己剛纔看到的在這裡揚着嘴脣傻笑的總裁只是個幻覺。
看到老闆恢復正常,劉月趕緊秉着較高的職業素養,認真的彙報自己做好的工作報表,顧子淵邊聽邊微微點頭,時不時的給她一些意見,最後又讓她再抓緊時間把報表修改好交上來。
剛忙完正事,劉月就又接到了一個內線電話,身爲顧子淵的秘書,一般要有人來拜訪他的話都是要經過劉月的。
掛了電話後,劉月又走進了顧子淵在的辦公室裡間:“顧總,前臺有一位姓陳的小姐要見您,她說跟你有預約,是不是需要安排她上來?”
顧子淵眼神一凝,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他擡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不由皺了皺眉,卻還是開了口:“讓她進來吧。”
“是的,我這就去安排。”劉月畢恭畢敬的應着就退了出去做準備。
本來按照規矩,這個時間段顧子淵一般是不見人的,所以剛纔劉月剛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打算推掉,可據前臺說,那個女人趾高氣昂的,說是顧總親自約的她,讓他們這些員工都不敢怠慢,只怕惹惱的萬一真是顧總的女人,那他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思前想後她也只好冒着可能會被老闆罵一頓的危險進來詢問。
只是現在老闆雖然是同意了要見那個女人,神情卻陰沉得有些嚇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顧子淵在劉月走後,眼光就驟然冷了下去,這個女人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找到他的公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