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沒事吧?太過分了……她怎麼能把你打成這樣?”葉染看着女兒臉上的巴掌印還有額頭上的青紫印記,瞬間心疼得大哭起來。
小葉溪非常懂事的將小手伸到葉染嘴邊,捂着她的嘴巴說:“媽咪不哭,小葉溪不疼,呼呼兩下就沒事了,呼呼……”
所幸有驚無險,看見葉染毫髮無損的站在他面前,程詞也算是鬆了口氣。
他將兩母女攬在懷中,今天發生的事情,必定要讓安小雨付出慘痛的代價!
葉染在小葉溪粉嘟嘟的臉頰上輕輕吹了兩口,然後立刻打電話報警,很快警察便趕到,足一的勘察現場。
安小雨受了傷,應該也跑不遠。
程詞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以自身在S市的影響和地位向警局下達警告,無論費再多精力、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抓到她。
只是等警察趕到時,垃圾桶的那兩千萬美金已經不翼而飛,不用想也知道是是安小雨拿錢跑路,逃到國外去了。
她其實早就爲自己想好退路,此次的目的不是爲了讓程詞道歉這麼簡單,而是想用硫酸毀葉染的容貌
不過幸好老天有眼,安小雨計劃沒成反倒讓她自己吃盡了苦頭,她那張臉燒傷嚴重,恐怕連植皮都沒辦法復原。
此時人民醫院的普通病房內,洛溪茗在得知小葉溪被綁架之後吵着嚷着要去病房看她。
“Ryan,你還是好好躺着休息不要去給葉染他們添亂了。你去不但幫不了他們,還會給他們添亂,如果你真想去看那個孩子,我們可以等晚一點醫生給她檢查完身體之後再過去。”克里斯丁滿臉無奈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位活寶。
住院這一個多月以來,洛溪茗沒有一天安生過。不是這裡去看看,就是那裡亂竄竄,看起來比正常人還正常,但他身上的傷,沒個一兩白天恐怕還不能痊癒。
洛溪茗說:“行,那就等檢查完之後再去看她和染染好了。哎不對……她們爲什麼要去看醫生?難道受傷了?”
“葉染和程先生沒有受傷,倒是那個孩子好像被歹徒打得很慘,而且受到了不少驚嚇。”克里斯丁很是心疼的說。
作爲孩子的乾爸爸,洛溪茗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情緒非常激動,嗖的一下從病牀上站起來:“你說什麼!小葉溪被打了,簡直是豈有此理,那個歹徒現在抓到了沒有?”
克里斯丁搖頭:“還沒呢,不過已經是知道是誰了。好像是程先生的愛慕者,因爲進不了程家門一時心生妒意,所以才綁架了小葉溪那個孩子來要挾葉染。”
“程詞那個傢伙真是太過分了,都是他在外面乾的好事!不行,我實在是沒法看染染母子這樣受人欺負,克里斯丁你快跟我走!”
語畢,還未等克里斯丁答應與否,洛溪茗便拉着她直接跑出病房。
二人飛奔趕到急診室,只見程詞和葉染着急的站在門外等待。
洛溪茗氣沖沖的衝上前拉開葉染,直接給了程詞一個拳頭,程詞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人撂倒在地。
“程詞,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讓染染她們母子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可你又是怎麼做的,你當初答應我的全他媽放了狗屁嗎?”
擔心他又再次動手,克里斯丁連忙上前拉住他:“Ryan,你在做什麼!”
程詞抹掉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站起來:“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而且你都已經有女朋友了,不安守本分反倒關心起別的女人。說難聽點就是,關你屁事?”
“你……要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惹上那些鶯鶯燕燕,會發生今天的事嗎?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憑什麼要讓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爲你承擔,你他媽算不算男人!”洛溪茗越說越氣,指着程詞的鼻子怒罵道。
程詞冷笑:“我從來都沒有招惹過安小雨,是她自己湊到我身上來的,難道拒絕也是種錯?”
“少在那裡推卸責任,你以爲你這樣說就能擺脫自己花心的事實嗎,就知道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公子哥……”洛溪茗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身後的葉染打斷。
“行了溪茗,別再說了。我知道你是出去好心,但這件事的確和程詞沒有多大的關係,是那個女人一直纏着他不放,被拒絕後懷恨在心,想要趁機報復而已。”
聽到葉染的解釋,洛溪茗才肯收手,拉着克里斯丁坐在休息椅上等待檢查結果。
十分鐘後,醫生從急診室走出,衆人見狀紛紛圍了上去。
葉染着急的問:“醫生,我是孩子的媽媽,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傷的很嚴重吧?有沒有傷到骨頭肝臟什麼的?”
醫生很能理解葉染的心情,搖頭說:“你們都不要這麼擔心,那孩子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並未傷及筋骨,但是心理上就不一定了,我勸你們最阿紅等孩子養好傷後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以防萬一。”
“謝謝,謝謝你醫生……”葉染得到了暫時的安心,卻又在爲孩子的心理問題而感到着急,被安小雨那樣慘無人道的虐待,小葉溪當時肯定非常害怕。
程詞將她攬在懷中安慰道:“沒事的小染,我們女兒福大命大,肯定會長命百歲,不會有事的。即便因爲這件事而產生心理陰影,我也會爲她請最好的心理醫生。”
葉染紅着眼眶點點頭,回想着程詞剛纔在小黑屋晨給安小雨下跪的事情,心痛不已。
突然開始有些相信程詞所說的話了,一個這麼愛女兒的男人,爲了女兒性命甘願在別人面前下跪,怎麼可能狠心到自己的親生骨肉。
雖然心中已經開始動搖,但她並未表現出半分不自在。
衆人大眼瞪小眼,但爲了孩子也沒再爭吵,最後一起走進了急診室。
與此同時,德國理查德森莊園。
從葬禮上回來之後,這些天趙凌秋都被娜塔莎囚禁在園內,每天活動的範圍只有飯廳書房臥室,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連花園也不能靠近。
這天科夫奉命來到莊園會見趙凌秋,兩人來到書房,科夫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她:“Klose少爺,這是你讓我辦的事,葉小姐最近一舉一動都在這裡面了。”
趙凌秋點頭,正準備打開文件袋的時候科夫一臉爲難的說:“Klose少爺,你真的確定要打開看嗎?我勸你最好先有個心理準備。”
“你什麼意思?”他眯着眼睛。
科夫低頭說:“是這樣的,葉小姐在離開別墅之後,就……就回到程家和程詞在一起了,這些天他們兩個人都膩在一起,分也分不開,文件袋裡面拍的照片,也全都是他們兩個人。”
“你說什麼!”趙凌秋大怒,瘋狂撕開手中的文件袋,照片全部散落在地上。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葉染和程詞在不同地方的照片,在陽臺、在花園……照片上的他們有說有笑,和普通夫妻並沒有什麼兩樣。
事實擺在眼前,葉染真的和程詞舊情復燃!
他雙目猩紅的跪在地上,看着那些異常刺眼的照片,恨不得將程詞碎屍萬段!
但是他現在連出莊園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出去殺程詞。而且更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最愛的女人,在離開他之後竟然又回去找前夫,葉染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他發瘋似的將地上那些照片全部撕碎,拋撒空中,心中無數的屈辱和憤恨不斷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