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茗皺眉,望着她說:“把花瓶拿過來給我看看,小心點。”
克里斯丁點頭,將桌上的花瓶遞到洛溪茗的手中,洛溪茗伸手在花瓶裡摸了幾下,確定沒有發現異常後才讓她放回原位。
雖然她不明白洛溪茗的舉動是何意,不過應該有他自己的道理。
“Ryan怎麼了?這個花瓶有什麼問題嗎?”
洛溪茗搖頭,表情嚴肅的對她說:“克里斯丁,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答應我,離你這個Klose哥哥遠一點。”
單純的克里斯丁不明白洛溪茗的用意,滿臉疑惑的問:“爲什麼呀?”
“趙凌秋不像你想象中這麼簡單,他表面上看着溫文爾雅、談吐不凡,但我覺得他是一個比程詞還要恐怖的人。而且這次的意外,我認爲就是趙凌秋找人乾的。”
克里斯丁滿臉驚愕,但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是趙凌秋所爲:“這不能的,Klose哥哥不會這麼做的,肯定是你弄錯了!”
洛溪茗耐心的向她解釋道:“克里斯丁,中國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可不能只看外表,你真的瞭解趙凌秋這個人嗎?”
“我和Klose哥哥從小就認識,那時候我一直跟在他身後,他也非常的照顧我。但是後來他離開了德國,離開了理查德森的大家族,我很久都沒有見過他,我們也是最近兩年才慢慢開始聯絡的……”
“這不就得了,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徹底改變,他小時候善良並不代表長大後也是,況且理查德森家族的人,誰又是好惹的?”洛溪茗反問他。
克里斯丁搖頭說:“不行,我還是沒辦法接受。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警察都沒有查到的事情,爲什麼你卻知道是Klose哥哥找人做的呢?”
“我曾經也像你一樣覺得是弄錯了,可是你不覺得趙凌秋最近來醫院看我的次數太頻繁了嗎?他根本不是來看我,而是來試探我的!”
克里斯丁點頭,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而且他們兩個人向來水火不容,雖然不至於一見面就針鋒相對,但平時碰見也說不上幾句話。
現在趙凌秋隔兩三天就來醫院一趟,表面上說是受葉染的囑託,可是葉染壓根就沒讓趙凌秋這麼做。
“Ryan,我選擇站在你這邊。如果你受傷真的和Klose哥哥有關,我一定會爲你討個公道!”克里斯丁在洛溪茗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滿臉羞澀。
洛溪茗欣慰的笑了笑,將她圈在懷裡:“公道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行。答應我不要貿然行動,更不要在趙凌秋面前表露出半分的異樣,知道嗎?”
“我明白了,可是葉染怎麼辦?她這麼好的人,我擔心Klose哥哥也會傷害她。”
“放心吧,我改天會找個時間想辦法和她好好談談。”洛溪茗說完,望向天邊的白雲。
他心中隱隱約約擔憂着,總覺得趙凌秋是一個比程詞還要難纏的人物,而且趙凌秋背後還有這個理查德森家族爲他撐腰。
千不該萬不該,他當初只顧着幫葉染對付程詞,太過於相信趙凌秋,現在看來趙凌秋纔是那個隱藏得最深的人。
盛輝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ttκa n ◆co“程詞,我要你現在立刻把她們兩個人的成績換回去,並且告訴大家是數據計算錯誤,真正的冠軍是唐詩詩!”
葉染站在程詞對面,氣勢沖沖的跟他講道理,讓他公平對待每一個練習生。
程詞坐在老闆椅上,仰視着她說:“比賽早就已經結束,全國的人都已經知曉黎妍兒是冠軍的事實,而且也經過了採訪,現在又要我把她們的成績換回來,你覺得可能嗎?”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難道也沒法解決嗎?發個申明有這麼困難?”
程詞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行了,別再議論這件事了,你出去吧。”
“換成績內定冠軍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你們簡直是太卑鄙無恥了。程詞,你真的是讓我失望至極!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小人!”
見程詞不理她,葉染又繼續開口嘲諷道:“我就納悶着,黎妍兒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是不是把她給潛了?難怪每次她都敢這麼囂張,原來是有我們程總在背後給她撐腰。”
越說越難聽,最後竟然還把他說成是一個私生活糜爛、陰鷙好色的人渣。
程詞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將她摁在辦公桌上,面色陰沉:“我潛規則她?那倒沒有。如果我說我想潛的人是你,你信嗎?”
葉染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他的兩腿之間:“你敢!你以爲我會讓你得逞?”
程詞拽住她的右腳,迅速起身,將她扔到身後沙發上。剛纔要不是他反應夠快,下半身的寶貝恐怕是保不住了。
“你這女人,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下半生的幸福不想要了是不是?”
見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葉染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
“無恥!”
程詞重新坐會椅子上說:“你出去吧,既然我已經答應過人家,換回來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後一定不會虧待唐詩詩。”
葉染不信,這明顯就是隨便忽悠她的。爲什麼有人會爭奪冠軍寶座,因爲不但可以分配到最優秀的導師,而且出道的時間比其他人要短。
如果她沒有猜錯,黎妍兒最多兩個月就可以出道。而陸毅軒和唐詩詩就另當別論了,有的人甚至在公司呆了七八年都沒法出道,所以葉染真的是很着急。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葉染冷笑着,從包裡翻出一張白色的信封扔到桌上。
“這是我的辭職信,我已經打印好並且去人事部蓋過章了,現在只是跟你說一聲,不是在跟你商量。大家好聚好散吧,也希望你能好自爲之。”
程詞看到桌上寫着辭職兩個大字的白色信封后,勃然大怒:“你要辭職,誰給你的權利,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見他生氣,葉染的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八度:“程總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不是在跟你商量!”
不由得葉染爭辯,程詞將桌上的信封連同裡面的辭職信撕了個粉碎,然後扔進垃圾桶。
“我說過,我不允許你辭職!你別想離開盛輝娛樂,別想從我身邊離開,這輩子都別想!”
將她一個晚上的成果撕成了碎片,葉染非常生氣的說:“程詞,你瘋了是不是?”
“我就是瘋了纔會等你這麼久,就是因爲瘋了纔會一次又一次的縱容你對我的冷漠和嘲諷。留在我的身邊有這麼難嗎?還是說你想和趙凌秋雙宿雙飛?”
葉染咬牙切齒地望着他:“我就是想和凌秋雙宿雙飛,你管得着嗎?”
程詞並不知道葉染和趙凌秋已經取消婚約的事情,葉染當然也不會傻到告訴他,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一個人去巴黎好好生活,做一名出色的鋼琴老師。
雖然她已經和趙凌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現在不得不借用趙凌秋來躲避程詞的糾纏。
“好,你真好,葉染你真的是太有本事了!爲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竟然要和自己的丈夫分手,拋下親生女兒和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你真的很有本事!”程詞故意說着反話,嘲諷着她。
葉染不吭聲,看見他生氣心裡面就很開心,她就是故意要氣他的。
“滾出去!”下一秒,程詞近乎暴怒地將手邊的菸灰缸砸到地上。
葉染被嚇了一跳,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怎麼會不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