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冷笑:“既然這樣,你剛纔的那個問題我就不猜了,不如你直接告訴我怎麼樣?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滿意,我或許也會考慮考慮不再問及從前的事。”
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剛纔用什麼樣的方式整治安小雨,現在葉染也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整治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可恨之人也必定可憐。
“我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恐怕我自己也不清楚,愛情這東西這奇妙。憑的就是感覺,喜感覺對了自然也就喜歡上了……”
他起身走到葉染面前,在她額間留下一吻:“小染,我愛你這三個字是出自真心的,所以請你相信我好嗎?”
程詞突如其來的告白令葉染有些不知所措,她剛纔只是以看戲的態度想繼續觀賞程詞的表演,可是沒想到程詞竟然這麼認真,她差點就要相信了。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既然你這麼愛我,爲什麼我會從你身邊離開?爲什麼我會遠赴法國巴黎,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你爲何就是不肯告訴我?”
葉染推開他,像沾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用紙巾擦試着程詞剛纔吻過的地方。
程詞看着她的舉動,很是受傷:“如果換做是趙凌秋隱瞞你,你也會像這樣嗎?”
“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任何人都不能,就算是凌秋……也絕對不可以。”
“程總,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之後再來找我,還有……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就不要再給我發微信了,要不然我會把你拉黑。”說完,她沒有半分留戀的轉身離去。
走出盛輝集團大門,葉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趙凌秋。
早上送她來公司的時候,趙凌秋在臨走前就說過自己有事,所以下班後不會來接她,但趙凌秋總是會突然給她驚喜,說不定現在又在附近的某個角落等待着她……
“喂?”
“你在哪裡?爲什麼還沒回來?”電話中趙凌秋的語氣很是低沉,明顯不悅。
葉染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問:“凌秋,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趙凌秋語氣異常冰冷:“回答我的問題……你在哪裡?”
“我剛出公司大門,今天有兩百多個參賽者,我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對不起啊,沒時間沒有給你打電話,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她語氣中略帶撒嬌,還以爲是自己太忙冷落了他,所以他纔會這麼生氣。
電話中的趙凌秋陷入沉默,直到三十秒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葉染當場愣在原地:“你剛纔也是這樣對程詞撒嬌的嗎?你們都揹着我幹什麼好事了?”
葉染心下一驚,觀望四周,並未發現任何車輛還有趙凌秋的身影。
她剛纔的確和程詞待在同一間房裡,可趙凌秋又沒在現場,他是這麼知道的?
“凌秋,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和程詞之間的關係?你覺得我是那種女人嗎?”
她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趙凌秋的事。現在趙凌秋突然質問她,有種在角落裡偷窺她的感覺,令人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趙凌秋笑了笑,沒有說話,算是已經默認:“你現在應該在公司門口到處找我吧?別再看了,我並沒有在這附近。”
葉染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凌秋你別這樣,我又些害怕……”
“二十分鐘,我限你二十分鐘之內立刻給我趕回來,要不然我就出去找你。”趙凌秋說完,掛掉電話。
葉染還未來得及問清楚,電話中便傳來一陣忙音。她不明白趙凌秋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是疑神疑鬼,懷疑她和程詞有染。
從別墅到盛輝娛樂,就算不堵車也要花三十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根本就不可能到得了,趙凌秋明顯就是在爲難她。
可是沒辦法,她不得不按照趙凌秋的話去做。如果回去晚了,她可不敢保證趙凌秋不會像那天一樣突然抽風,抓着她質問這質問那。
葉染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後,快速消失在盛輝娛樂大門口。
停車場內,一輛汽車緩緩駛出,趙凌秋戴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坐在駕駛位上,手中拿着監聽器,滿臉陰鷙的望着葉染乘的那輛出租車漸漸消失在眼前。
這是他裝在葉染手機裡的高端儀器,費了千辛萬苦才讓科夫從德國送來,沒想到剛把手機給葉染的第一天,就聽見如此勁爆的內容。
從電梯裡強吻,到休息室內的談話,趙凌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雖然中間舞臺上太吵,趙凌秋並沒有聽見他們再說什麼,但他心中已經認定葉染揹着他和程詞單獨相處。
當葉染到家時,趙凌秋已經回到了家中。
她打開燈,趙凌秋坐在她面前的沙發上,嚇了她一跳。
“凌秋,大晚上的你這麼不開燈啊……”葉染無奈的笑了笑,印象中趙凌秋的冷漠仍然揮之不去。
趙凌秋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你還知道回來?”
葉染向後退了幾步,但趙凌秋並沒有埋怨或是指責她,開口說:“都這麼晚了,看見你還沒回來,怕你在工作也不敢給你打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語畢,葉染鬆了口氣:“現在治安都比較好,而且才十點不到,你不用擔心,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趙凌秋捧着她的臉:“你就像個孩子一樣,讓我怎麼能放心得下,不對……你的嘴脣是什麼情況?這麼還破了皮?”
葉染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尷尬的笑着說:“沒事,就是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咬到的,我已經擦過藥了。”
聽完她的回答,趙凌秋下意識的眯了眯眼,心中對葉染和程詞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才短短几天的時間,程詞就已經勾搭上葉染,兩人甚至還瞞着他偷偷私會。如果不是他在葉染的手機裡裝了監聽器,他或許永遠都不知道這個秘密,永遠被這兩人矇在鼓裡。
“真的是這樣?你也太不小心了,吃東西竟然也會咬到自己的嘴脣?”
葉染擡頭望着他熾熱的目光,撒謊道:“你不是經常說我這個人總是很粗心大意的嘛,我吃東西的時候吃得太快了,所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嘴脣。”
她不想再糾結於這個話題,便將疑問轉到趙凌秋的身上:“你這麼着急地打電話叫我回家做什麼?而且聽你的語氣好像還很不開心的樣子,是出事了嗎?該不會是你的母親又在到處找你、讓你回德國去吧?”
“不是,是我想你了,只要一天看不見你,我就覺得心裡發慌。小染,我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麼辦?”趙凌秋在她脣上輕輕吻了吻。
葉染並未閃躲,因爲這個吻在她看來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無論接過多少次吻,他們之間都完全沒有戀人的那種甜蜜感,更多的只是依賴。
見她沒有接話,趙凌秋又繼續問:“小染,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凌秋……你怎麼又突然說起這個來了,那天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葉染不太喜歡趙凌秋反覆的逼問,因爲趙凌秋總是逼她說一些自己不喜歡的話。
“可是我現在還想聽,我要時刻讓你記住,你只能是我的人,知道嗎?”
葉染撐着趙凌秋的胸膛猛然推開他:“凌秋,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有件很重要事情想問你,請你老實告訴我。”
“嗯,你說。”
她頓了頓,開口道:“我和程詞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