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程總,程詞……你放開我!”葉染吃痛的悶哼,拼命捶打着他的肩膀。
強吻下,葉染的嘴脣被程詞咬破,鐵鏽味在兩人口中不斷蔓延。
迫於無奈,葉染擡起右腳狠狠地往程詞的皮鞋踩去,纖長的高跟鞋紮在腳背上,程詞下意識的推開她。
摸着自己被咬爛的嘴脣,葉染氣急敗壞的怒罵道:“程詞,你今天是不是瘋了!”
程詞抹掉嘴角的血跡,將葉染抵在電梯上幾近暴怒的說:“怎麼,允許趙凌秋抱你,難道就不允許我吻你?”
說着,又霸道的將嘴脣湊了過去,葉染別過頭,一巴掌抽在程詞的臉上。
響徹的巴掌聲迴盪在窄小的空間內,程詞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暈頭轉向。沒想到一年不見,這女人膽子真的越來越大,竟然敢對他動手!
他暴怒將葉染扯到自己面前:“死女人,你竟然動手敢打我?”
“我就打你怎麼了,你這個大騙子,你就是想佔我便宜。沒想到程總身爲S市的風雲人物,竟然這麼不尊重別人,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在外面玩的那些女人嗎?”葉染怒罵道。
見她情緒如此激動,程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扯着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似得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差點把衣服都給撕破。
“第一,我不是騙子,我和我老婆在電梯裡接吻天經地義;第二,我在外面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更沒有把你當成她們。我這個解釋夠清楚了嗎?”
若是換做以前,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耐心的葉染解釋。只是他們之間的誤會頗深,他必須要爲自己辯解,不能讓葉染對自己的印象越來越差。
葉染沒好氣的說:“即便是這樣,那也改變不了你私生活糜爛的事實。程詞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你要是再對我做出不雅的行爲,我就告你性騷擾!”
“你覺得法院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丈夫對妻子性騷擾,虧你想得出來!”程詞不屑的笑了笑,忽然覺得面前的小女人有些可愛。
就在這時,電梯搖晃了幾下,頂部亮燈瞬間熄滅,窄小的空間陷入一片黑暗。
葉染下意識抓住程詞的西裝,有些害怕的往他身邊靠了靠:“怎麼回事,電梯怎麼突然停住不走了,是不是出事了?”
程詞見狀,不正經的用大掌攬住她的纖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不用怕,只是電梯故障而已,叫工人上來修修就沒事了。”
腰間傳來一股熱源,突然裝上一個結實的胸膛。葉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他的行爲舉止有些過於親密,連忙推開他:“你老實交代,這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程詞滿臉委屈兼無辜的說:“電梯故障這種事純屬意外,怎麼又成我的不是了?”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故意把我叫到辦公室,讓我看文件,還這麼變態的把門反鎖,讓我在不辦公室白白的照顧了你半夜。這次肯定又是你乾的,別以爲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了!”葉染滿臉氣憤的瞪着他。
程詞一臉無奈的說:“這件事絕對不是我乾的,我發誓!”
面對周圍漆黑的環境,陌生的人,葉染的頭又開始撕裂般的疼了起來。
“嘶……”
程詞滿臉愕然的愣在原地,打開手機電筒看只見面前的女人慢慢滑倒在地上,抱頭悶哼,精緻小巧的五官扭成一團。
他俯下身,將葉染攬在懷裡:“小染,小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疼……頭疼,我的頭好疼,就像要炸裂了一樣,真的好難受……”
程詞按下電梯緊急按鈕,他擔心在這窄小的空間內葉染會覺得悶熱,於是連忙脫下西裝在旁邊爲她扇風。
看着葉染痛苦,他心中自責不已:“對不起小染,都是我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程詞……我們以前真的是夫妻嗎?”葉染靠在角落中,微微睜開了眼。
他立即應聲道:“是,我們是夫妻!”
葉染心裡雖然不信,但還是想聽聽他的回答:“那我們兩個人……是在哪裡認識的?”
程詞回憶着從前的過往,回答道:“在學校,我們是在學校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那個時候的你青澀、天真善良,就像是一片羽毛,安安靜靜的,不爭也不搶,隨風飄揚。”
葉染望着他眼中深情的流光,覺得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你知道我第一次對你有好感是什麼時候嗎?是因爲一張拿錯的畫,那幅畫的名字叫做《我和我的影子》。”
“當時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我就在想,是經歷過什麼的人才能畫出那樣孤獨的意境,令我非常驚訝的是,那幅畫的作者竟然是你……”
一道閃電從葉染的腦中炸裂,她的腦海中不斷重複着程詞剛纔的話,以及那些在夢境中支離破碎的片段。
我和我的影子……原來夢境中的那個男人,真的是程詞!
“那……安晴是誰你知道嗎?如果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語話音剛落,程詞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痛苦,聲音顫抖着問:“你都想起來了?”
葉染搖頭說:“不,我只是最近夢到很多似曾相識的場景和畫面。在夢境中,我被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折磨凌辱,而他折磨我的原因,竟然是爲了一個叫做安晴的女人。”
“我不明白失去記憶之前的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甚至都有些懷疑夢境中那個被折磨的女人究竟是不是我。但是經過剛纔的那番話之後,我更加確信了那個人就是我。請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程詞別過頭,不敢注視着她的眼睛:“沒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人是我纔對。”
他的心虛、愧疚和懊惱全都被葉染看在眼裡,因爲這段短暫的交談,葉染的頭疼症狀也稍微緩和了下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保安迅速趕到電梯口,撬開門順利救出兩人。
程詞不顧公司員工的眼神和議論,親自將葉染抱上樓,並且讓孟雪送了些鎮痛劑和熱水去休息室。
葉染吃過藥,在休息室休息了二十多分鐘後頭疼的症狀纔有所好轉,但身體還是虛到不行。
孟雪看着程詞在休息室裡煩躁的走來走去,便想了個點子:“程總,既然今天葉小姐身體的不舒服,那這次的練習生選拔要不要改個時間,換到明天或者後天再舉行?”
聽見她提出的建議,程詞這才停下腳步:“嗯,那就這麼辦吧。”
“不行!”
葉染出聲打斷兩人的談話:“今天對於我們來說就是選拔幾個新的練習生,選沒選上也無所謂。但是對於那些想要進盛輝集團成爲明日之星的新人們來說卻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大家好不容易纔等到今天,而且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怎麼能因爲我要一個人說取消就取消?”
“可是葉小姐,你的身體……”孟雪猶豫不絕,又扭頭看看程詞,將決定交給他。
可程詞卻表現得非常淡定,似乎早就知道了葉染的決定。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瞭解葉染……
她從休息椅上站起來說:“我沒事,不過就是個頭痛而已,我在就已經習慣了。你們看我,我又能蹦又能跳的,上臺彈首曲子作開場都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決定了?無論說什麼都要去?”程詞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葉染從包中拿出口紅補了個妝,立馬又精氣十足,她拍手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