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就被拉了回去,因爲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倒在沙發上,而且最令葉染驚訝的是,她竟然對程詞“投懷送抱”。
葉染被嚇了一跳,連忙側過身子從程詞的懷裡掙脫:“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比你醒得早,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你靠在桌上睡覺,所以一直都沒有吵醒你。小染,你一直都在這裡照顧我嗎?”程詞非常激動,沒想到葉染真的會爲了他而留下。
葉染沒好氣的說:“當然,要不然你以爲還能有誰?”
程詞搖搖晃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葉染的面前,漆黑的辦公室內,兩人四目相對,卻沒有半分不適。
“既然你醒了,那就把辦公室的門鑰匙給我,我要回家!”葉染攤開手掌。
程詞裝傻充愣道:“什麼鑰匙啊?”
“別再給我裝瘋賣傻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把門朝內反鎖,需要鑰匙才能夠打得開,我把整個辦公室都翻遍了,還有你……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都沒發現有鑰匙,肯定是被你藏起來了!”葉染說道。
程詞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因爲過度的緊張,透過月光,程詞看見她的整張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輕笑道:“你說,你剛纔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
葉染只想着鑰匙,絲毫沒有聽出他的語氣中還有另外一層深意,心直口快的說:“對啊,結果忙活了半天都沒找到,你到底把鑰匙藏在哪裡了?”
“你這個蠢女人,就光想着找鑰匙。你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難道就不應該想想要不要對我負責?”
“負……負責?”葉染目瞪口呆。
程詞輕笑道:“對啊,既然被你佔了便宜,那你應該是要對我負責任的。”
葉染爭不過他,氣急敗壞的說:“你別胡說八道,我既沒佔你便宜又沒吃你豆腐,幹嘛要對你負責任?不就是找個鑰匙嘛,我又沒趁機扒你衣服偷窺你!”
“如果這都不叫佔便宜,那怎麼樣才能叫佔便宜,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程詞繼續挑逗她。
語畢,葉染舉起拳頭直接往程詞的臉上砸了過去,幸好他閃得及時,只打中肩膀。
雖說葉染的力氣也不大,但是他現在還生着病,剛纔那拳頭要是真的砸下去,他必定當場昏死在葉染面前。
沒想到許久不見,這女人已經徹頭徹尾的改變了。力氣雖不大,但脾氣可不小,現在的她滿臉自信,只要被人欺負就會立馬還手,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膽怯懦弱的葉染。
程詞湊到葉染的身前,離她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葉染本想張嘴反抗,可是下一秒程詞竟然悄無聲息的將食指貼在了她的脣瓣上,曖昧不已。
因爲黑夜的關係,葉染微微低下頭,她甚至可以看見程詞眼裡的星光。
“小染,我求求你回來吧,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不行嗎?”
葉染覺得有些彆扭:“程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親子鑑定報告早就出來了,而且我早就已經告訴你我和你女兒並沒有半分關係,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妻子。”
“不,你是,我非常的肯定你就是我的妻子。因爲曾經和你無數次的親密接觸,所以我知道你身體上的每一個特徵,你的後背上有兩顆黑痣,對不對?”
葉染驚詫萬分,因爲程詞所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的後背上有兩顆分開的黑痣!
她從來不穿過於暴露的衣服,所以如此隱私的事情根本就無人知曉,甚至連她的未婚夫趙凌秋都不知道,程詞又是怎麼知道的?
葉染臉色蠟黃,被說中隱私的她羞愧不已:“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偷看過我?”
程詞將手放在她胸前的襯衣鈕釦上,滿臉春風得意:“我自己的老婆想看就看,想摸就摸,用得着去做那麼猥瑣的事情?”
“啪——”
葉染不顧自身形象,面目猙獰的推開他,擡起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朝他臉上呼去。
“無恥!”
程詞被葉染的這把掌抽得暈頭轉向,直接昏倒在沙發上。原本上一秒還雄赳赳的葉染突然有些後悔了,但她剛纔只是出於正當自衛,完全是出於對自身的保護意識。
她蹲在沙發前檢察着程詞臉上的手掌印,滿臉抱歉:“程總,程總……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剛纔真不是故意的,你別嚇我!”
程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好疼……”
葉染有些着急,她要是把程詞打成了傻子,程家的人還不得來找她拼命。
“你哪裡不舒服?”
程詞指了指心口,裝模作樣的悶哼了幾聲:“心好疼,難受……”
葉染將耳朵貼在程詞的心口上,不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程總,我剛纔明明打得是你的臉,你怎麼會心痛呢?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心臟病吧?不過話說程總,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因爲你,所以它纔會跳得這麼快。”程詞溫厚的大掌覆在葉染的腦袋上,他湊到葉染的髮絲前,輕輕留下一吻。
葉染猛地推開她,因爲情緒過於激動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因爲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程詞剛纔的那個吻。
“你竟然騙我!”
程詞坐在沙發上,搖頭說:“不,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心痛。
他朝葉染伸出右手,目光深情的說:“地上涼,你先起來聽我慢慢說。”
葉染沒有理他,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搬了張椅子坐在沙發前,離他遠遠的,生怕他又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程詞,我答應聽你解釋,但是並不代表我會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一個字也不差。以前是我不對,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補償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她皺了皺眉:“程詞,你到底知道什麼?你知道關於我的過去嗎?你知道我從前都經歷過什麼嗎?爲什麼你非要說小葉溪是我的女兒呢?”
“小葉溪的的確確是你的女兒,不,應該說是我們兩個人的女兒,她是你辛辛苦苦懷胎、一個人在香港生下的親生女兒。”
葉染滿臉愕然:“一個人在香港生孩子,那你呢程詞,你跑去哪裡了?你怎麼能讓一個孕婦跑到這麼遠的地方生孩子呢?”
程詞無奈又愧疚的說:“因爲那時候我們兩人之間發生了很多誤會,你對我非常生氣,甚至想要跟我離婚,所以才跑到這麼遠的地方躲起來偷偷生孩子。”
“那你不會去找嗎?”葉染有些生氣。
他連忙解釋道:“當時我以爲你去了英國,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可是沒想到你來了一招調虎離山,買了前往英國的機票接結果去的是香港,也成功轉移了我的視線。”
葉染聽後不但沒有半分的憐憫,反而譏笑道:“程詞,看來你真的並不是適合當一個好丈夫或者好爸爸。”
程詞笑了笑:“小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趙凌秋在我們三個人中充當着怎樣的角色嗎?”
“凌秋?他怎麼了?”
程詞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的夜景:“他原來是我們家程家的家庭醫生,因爲我和你之間出了些狀況,所以他就乘虛而入,將你從程家帶走,還把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葉染搖頭,情緒徹底失控:“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失憶和凌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