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凡沒創意地欺身而丄,拽着我的手腕,將我禁錮在兇口。
我雖然沒招他沒惹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又看起來這麼生氣,但還是做好了他會抽我耳光,拿菸頭燙我,或者扒|光我的準備。
沒辦法,爲了讓他對康康好一點,我必須忍耐他的間歇性神經病。
幸好,他只是兩手分別摩|挲着我大腿的紗布和胳膊的煙疤,埋首在我頸間輕|蹭着,冷冰冰地說:“範映雪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沒碰過她。”
這……是在跟我解釋?
對!他必須解釋!
除了錢,他要的就是,讓我再像六年前那樣,在滿心想着和他白頭偕老的時候……被拋棄。
他這種當着親生骨肉都能表演車震的人渣,怎麼會跟女朋友蓋棉被純聊天?
一念及此,我不由言語帶刺地冷笑:“哦,原來你是被範映雪綠了才抽風的。”
“你是傻逼麼?”簡亦凡猛地擡頭,皺出雙眼皮,狠瞪着我。
我還是笑:“對阿。傻逼纔會嫁給你,大傻逼纔會給你生孩子,天下第一大傻逼纔會愛上你。”
笑完我就慫了。
因爲,簡亦凡真給了我一耳光,“啪”地一聲,帶着迴音。
我左臉火辣辣地疼,鼻血都躥出來了。
眼冒金星地被他揪着頭髮扯過去,我在耳鳴中聽見他問我:“你是不是特恨我?特想擺脫我?如果我今天沒回來,你是不是就要答應我媽,同意跟我離婚了?”
是阿!
我恨他恨得牙根癢癢!做夢都想離開他!
可他娶我就是爲了折磨我,哪會放我走?
“我可以答應放你走。”
簡亦凡像會讀心術一樣,眼色陰翳地睨住我。
我先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和他對視,隨後漸漸恢復平靜,淡淡吐出兩個字:“條件?”
“你變成大傻逼,或者天下第一傻逼。”
“那我現在就是。”
“別裝傻。給我生個孩子。”他拿指腹緩緩擦掉我嘴角的血絲,說得雲淡風輕。
我卻氣得爆了粗口:“你有病吧?我他媽祖傳的癲癇!能隨便生孩子麼?有康康一個就夠了!”
有康康一個就夠我每天提心吊膽了!我不可能再冒險生個孩子!尤其還是跟他!
但顯然,我的話似乎觸到了簡亦凡的哪片逆鱗。
他抽出皮帶,狠狠甩在我身丄,邊打邊罵:“尹蜜,我告兒你,水懌心也好,我媽也好,誰都救不了你!別忘了,監獄和醫院的大門,隨時向水懌心那王八蛋和他的龜兒子敞開着!你最好別再不識擡舉地琢磨着離開我去找他!”
怕驚動康康,我不敢出聲反抗,咬牙忍着皮開肉綻的疼,抱頭蜷成一團,胡亂閃躲,從船上滾到地上。
估計見我被打成這樣,簡亦凡的無名怒火消了不少。
他蹲下來捏住我的下巴,慢慢放低分貝:“以後學乖點。你明明應該比任何女人都懂,怎麼討我歡心。”
我懂。懂得非常透徹。
於是任由他把我剝得精光,直挺挺地等着他對我爲所欲爲。
可他卻突然叩住我的腦袋往下摁。
我瘋了一樣猛甩着頭往後躲,雙手用力掐他的大腿,指甲都要陷進去。
關鍵太嚇人太噁心了!實在沒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