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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生命從遇見你開始4

第212章 生命從遇見你開始4

蓉城那邊早已經安排妥當,外祖父的電話打了幾次,問何時能夠來接,都被我用各種藉口往後推延。

我告訴自己等24歲生日之後,我見她一面,一定送她離開。

剛到墨園半年時,陳叔無意中救了一個老中醫,老中醫在知道我失明後給我把脈,說我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能夠重見光明,只是需要時間。

失明之初,祖父不惜花費巨資請國內外的眼科專家給我做過會診,得出的結論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復明,所以我並沒把老中醫的話放在心上。至於時間麼,我最多的就是時間,於是死馬當活馬醫,聽從老中醫的每月把一次脈,長期服用中藥,用他的話說就是慢慢肅清毒素。

開始覺得無所謂,可是自從下決定要送歡歡離開後,便也開始暗暗期待復明的那一天。

在我腦海理的歡歡,應該有着一張甜美嬌俏的臉,清澈明亮的眼,還有嫣紅柔軟的脣,一定很甜……

每每想到這裡,身體就會開始產生變化。連我都被嚇到了,自己什麼時候對她的渴求這麼深了。只是想想,就會有反應。

無慾無求的我因爲歡歡,開始有了各種欲*念,不管她是否離開,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目空一切風輕雲淡。

生日前一個月把脈,從老中醫嘴裡終於聽到了我想聽的話,只差一副藥,我就能走出黑暗。從15歲到24歲,漫長的九年後,我終於能夠再次看見這個世界。

這個消息被蓉城那邊的瞿家知道,父親首次擺出長者的姿態,說既然這樣,那麼當年和陸家定下的婚約也該履行了。雖然陸家小姐陸芷遙還有兩年大學畢業,可我已經24歲了,先訂婚,培養感情,等她畢業之後再結婚。

我並沒放在心上,因爲只要我不想,沒人能夠逼迫我,就是我的大意讓我付出了此生最慘重的代價。

按照時間,老中醫的最後一服藥在生日後的第三天,而陸芷遙是在生日的前一天來到墨園的。

我囑咐張媽和陳叔,那些不必要的就不要讓歡歡知道了。以前的時候娶誰無所謂,可自從對歡歡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就決定了即便要送走歡歡,也不會再娶任何人。更何況這個時候,對於送走她的想法已經動搖。

人越是單純越是敏感,不知道是不是歡歡察覺到了什麼,生日頭天晚上半夜,她再次來到我房間,默不作聲的站到我面前。

我隱約猜到她的想法,她是送生日禮物來的。

她的安靜讓我心底燃起小火苗,“那麼,你就是那生日禮物?”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她的聲音,“嗯。”

只一個字,就讓我心中的火苗瞬間燎原。我能夠感覺到被子下的身體立馬有了反應,欲*望比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

我幾乎用盡所有耐力,才能讓自己沒有將她當場撲倒,強迫自己冷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低如蚊吶的聲音再次響起,“嗯。”

多年堅持轟然崩塌,用最後的理智說道,“一旦給了我,就只能屬於我。我的東西,無論生死都是我的。這樣,你還要堅持嗎?”

話落,我能夠察覺到一道純淨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就聽見她說,“我不早就是你的嗎?”

我喉頭一動,對她的渴望燒燬一切理智,擡手搭上她的衣釦,擁她入懷。

那脣比我想象中的更甜更柔軟,我緊緊的抱着她,不知饜足的索取她的甜美,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這輩子,她都只能是我的。

口齒交融呼吸相纏中,我的姑娘在我身下軟成一汪*春*水。手下那青澀的身體微微的瑟縮,顯露出她的恐懼,可她沒有後退半分,反而毅然的迎向我。

“歡歡,我在哪裡你在哪裡,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我身體一沉,衝破那層阻礙,和她徹底的融爲一體。

因爲疼痛她驟然縮緊,聲音裡卻透着歡愉,“我不是你的麼,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

她的反應對我猶如一劑興奮劑,初嘗情*欲的我瘋狂的索取,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記住,這是你答應我的。”

快*感像潮水襲來,將我淹沒,大腦一片空白,我彷彿看見原本荒蕪的人生開出了最絢爛的花朵。

那是我的姑娘,我的歡歡。

然而不過兩天,陡然生變,一切美好都被打破,我失去了她。

相伴八年,我卻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以至於每個無眠的午夜,心底鈍痛,卻無從回憶。

陸芷遙的破綻太明顯,只是一朝被蛇咬的我被憤怒矇蔽了雙眼,等恢復理智,歡歡已經徹底從我生命裡消失了。

如果看得見的代價是失去她,我寧願永遠看不見。墨園的天那麼藍,落到我眼裡卻灰濛濛一片。

後來無數個夜晚我都在想,如果當時我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沒有失去理智的將她交給陸芷遙,歡歡是不是就不會離我遠去?

可沒有如果!

憤怒喚醒我心底沉睡的惡魔,既然她沒有做,爲什麼她就不能相信我,不給我一點時間,要自己離開?

剛被溫暖的心再次堅硬,而這一次,連血液都徹底冷下來。

明知那錄音是莫須有的東西,可我仍然毀滅了那錄音中的男人。因爲,即便是虛假的,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染指我的東西。

至於罪魁禍首陸芷遙,她不是想要做我的未婚妻嗎?可以,那就拿自由來換。

我明知她這樣做是爲了幫助瞿磊從我手中拿過另一半股權,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既然是我的未婚妻了,那就一切聽從我的安排。我將她送到國外,找人軟禁起來,讓她嚐嚐被關到籠子裡的滋味。

至於和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的瞿家,他們這麼做就是爲了嘉禾,我就偏不能讓他們如願!

我回到蓉城,半年時間執掌嘉禾。至於過程,自然少不了腥風血雨,如果不是張叔以命相救,我這條命也到地下報道了。然而那時覺得死亡一點都不可怕,甚至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隱隱有種興奮。

張媽無意中露出端倪,讓我知道歡歡逃走那個夜裡暴雨引發泥石流,雖然我告訴自己她只是背棄了我躲在某個地方,可我心裡其實知道她還活着的機率幾乎爲零。

既然要毀滅,那就一起毀滅吧。

要錢的怕要命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有軟肋沒有弱點,連命都能豁出去,怎麼會不能成功?

他們都說我殘忍冷血,可有誰知道,那血也曾熱過?

六年時間,我讓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冷血的機器,站在金字塔的頂端面無表情的看着別人的生死,無動於衷。

金錢,權勢,女人,男人,都激不起我半點興趣。直到那個叫葉歡的女人心懷不軌的出現在我面前。

初次見面,我竟然着了她的道,沒想到意外的一夜好眠。

歡歡離開的這六年,我沒有哪一晚能夠安睡,失眠越來越嚴重,嚴重到劉叔都束手無策。所以,我決定陪她玩玩,只是沒想到事情慢慢失控。

美麗的她,隱忍的她,倔強的她,卑微的她,百折不撓的她……明明那麼複雜,可我卻看到她骨子裡的乾淨純粹,那麼熟悉,讓我似曾相似,一如曾經我的姑娘。

我任由秦牧言對她各種刁難,自己則冷眼旁觀,越看越覺得熟悉。我沒有見過歡歡的容貌,卻記得她的聲音,那脆生生,軟軟糯糯喊我“墨少”的調子,經常出現在我夢裡。葉歡和她明明聲音不一樣,可感覺卻說不出的相似。

於是我終於忍不住親手試探,將她帶到我仿墨園而建的掬園裡。就算她再能僞裝,可在相同的場景下,也難保不露出蛛絲馬跡。

我刻意喊她歡歡,把她往回憶裡帶,假裝再次着了她的道,接受她的勾*引。

她的脣意外的柔軟甜美,居然勾起了我熄滅多年的欲*望——歡歡之後,我再沒有碰過女人。沒慌亂之中,打碎了歡歡送我的手工杯,可她卻像沒事人一樣意欲拉着我繼續下去,沸騰的欲*望瞬間涼了下去。

她不是我的姑娘,只是個別有所圖的女人,我的姑娘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這個被我刻意忽視的事實被她用這種方式擺到我面前,我心灰意冷的拂袖而去。

我從來不會將精力用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哪怕後來她“碰巧”救了我。

所以明知秦牧言是在給她潑髒水,我仍不發一語的離去。

所以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客人爲難,我仍可以熟視無睹。

可當她毫不猶豫的拿着花瓶眼也不眨的砸下去的時候,我彷彿看見了另一個歡歡,終是忍不住出手。

大概是寂寞太久,哪怕她身上只有幾分歡歡的影子,也能讓我產生悸動。罷了罷了,就這樣吧,生命太長,且將她當成歡歡,陪我度過這漫長的餘生。

我親手剝落她的大紅戲服,聽着她像小貓一樣在我耳邊低聲吟哦,心裡有愉悅有悲哀,我終於還是向命運妥協了。

那時的我不知道,我的妥協會給我帶來意外之喜。

哪有動情是意外?誰對誰錯,誰欠誰多已經算不清楚。唯有一點,我的歡歡,這一次,永遠別想再離開。

“恭喜墨少,是個小公主。”

醫生的聲音拉回我的視線,我看着她手中襁褓裡那個皺巴巴的嬰兒,將手中親筆寫的吊牌掛在她手上。

掬歡,掬在手裡的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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