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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活罪難逃

第68章 活罪難逃

老宅是座明清年間的老宅子,紅色琉璃瓦,黑色牆面,門前幾株高聳入雲的梧桐樹枝繁葉茂,車子駛過驚起一樹鳥兒。

這樣上了年歲的建築白天看還好些,入夜,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透着股寒氣。

我坐在後座位上,不由自主的向厲瑾言的身上靠了靠,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緊張的吞嚥口唾沫。

“他們都是人,沒有豺狼虎豹。”

厲瑾言打開車頂燈,轉身幫我整理下身上的衣服。

“我怕……”

是真的怕,高門深宅裡,死一個人應該很好處理吧。

我眼巴巴的看着厲瑾言,厲瑾言無奈的搖搖頭,半開玩笑的說道:“要不,我帶着你逃吧。”

“好。”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的跟撥浪鼓樣,“不行,這都都厲家的老宅了,我們估計還沒跑出門就被抓了回去,逃兵被抓回去後,一般下場都很慘。”

厲瑾言被我糾結的模樣逗笑了,他輕撫着我微白的臉頰,“有我在,沒事。”

簡單的五個字好似給我吃了顆定心丸,我惴惴不安的心登時平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終於從愁眉苦臉慢慢舒展開,微仰着臉,“好,我相信你。”

車子在偌大的庭院中停下,老管家下車打開門,畢恭畢敬的彎着身子,“大少,請。”

厲瑾言瞥了眼燈火通明的大廳,下車。

我走在他的身後幾次想伸手去握他的手,又覺得這樣會顯得太過親密,讓厲家的人更想着要把我除之而後快。

我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環視下週圍,家山走廊,小橋淙淙流水,寧靜而古樸,我不由在心中默唸了聲,好美。

我被周圍難得一見的景物吸引,沒有注意到身前的厲瑾言停下腳步,我一頭撞在了他的後背上,我摸着微酸的鼻子,小聲的詢問,怔怔的看着下老宅西南角那棟吊腳樓的厲瑾言。

“怎麼了?”

“那棟樓許久沒有人住了,前幾天傭人進去打掃的時候發現了蛇蟻,老爺子爲了防止它們流竄到主宅這邊,讓人消毒通風。”

厲瑾言聞言轉身改變方向,老管家緊走幾步攔在他的身前。

“讓開!”

“大少不用擔心,發現的及時,裡面的物件沒有損壞。等你見完老爺子,可以親自過去見檢查。”

吊腳樓中肯定有厲瑾言在乎的東西,他的目光久久沒有從那座孤零零豎在暗夜中的吊腳樓上移開。

許久他才收回視線,他好似一心都掛在了那個樓上,忘記了我的存在,闊步朝着不遠處的前廳走去。

我像只被遺落的寵物,望着他漸遠的背影,我的心針扎般的疼了下。

我擡手的錘了下胸口,暗罵自己一聲,矯情!

唐檸,你跟厲瑾言不過是臨死前抱團取暖的兩個人,還真當他會真心真意的把你捧在手心裡嗎?!

你與他是遊戲一場,較真你就輸了。

“唐小姐請。”

好在老管家沒有在我走神的時候離開,以至於讓我在佔地近百畝的宅子中迷失。

我對着他點頭,老管家引着我來到前廳。

厲家是名門望族,主要的幾個人我經常在電視報紙上見到過。坐在前廳主位上的是厲家輩分最高,在溫城聲望極高的厲家老爺子。

他美須頭髮皆白,面色紅潤,腦門瑩亮飽滿,慈眉善目的跟畫中的壽星公有幾分相似。

他雖在笑我,但在商場上縱橫幾十年,歲月沉澱下來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威嚴,讓人無法小覷。

從一進門他的視線從我的頭髮絲一直打量到我的腳後跟,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頭一低再低。

厲瑾言背對着我站在老爺子身前,指望不上他,我只能按按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強逼着自己冷靜。

我低着頭懦懦的叫了聲“厲老爺”,轉身對着坐在客廳中造型別致的實木連椅上厲奎生夫婦,“厲先生,厲夫人。”

“不用拘束,坐吧。”

曹瑞雪對我指了指她對面的連椅,“聽說這次荷蘭之行是你跟小言一起的,嚇到了吧。”

說實話確實是嚇到了,但是我又不知這樣說是不是會惹怒厲家的人,我乾脆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們纔剛回來就讓小言帶你過來,是因爲老爺子很想見見你。”

額,老爺子想見我?

我向老爺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自打我進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我叫他,他也只是點了一下頭。

我連厲瑾言的心思都摸不透更別說厲老爺子了,不知道他要見我做什麼,我站在原地眼觀鼻子鼻觀心,等待他老人家發話。

許久過後,老爺子醇厚有力的聲音纔在靜謐的客廳中的響起,“叫什麼,哪裡人?”

“唐檸,溫城人。”

“父母是做什麼的?”

“爺爺。”

一直神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厲瑾言終於回神,不悅的看着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蓋子拂開飄浮的茶葉的老爺子。

“不能說?”

老爺子輕啜口茶,擡頭瞧了厲瑾言一眼,氣氛忽的微微凝滯下。

從老爺子開口問我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爲難我,我敢肯定,他在知道我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經讓人查了我的基本資料。

對他最初的那絲好印象蕩然無存,有種被人狠狠羞辱了一頓的感覺,我用力咬了下脣,扯着僵硬的嘴角擡頭,迎上他渾濁卻透着銳利光芒的眼睛,“能說,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母親是皇……”

“唐檸!”

厲瑾言厲聲打斷我的話,來到我的身邊,把我扯到她的身後,擋住那道帶着慢慢惡意,似要撕碎我所有尊嚴的目光。

“爺爺,你答應過我,只要是我好好聽話,你就不會過問我的事情。”

“我是這麼說過,關鍵是你最近所作所爲太讓我失望了。”厲老爺子擱下青花瓷杯,“咱們暫且不提瑾恆車禍的事情,就說這次拿芯片,如果不是童顏,你是不是就沒準備取回芯片?”

老爺子的語氣威嚴十足,客廳中的氣氛逐漸變得壓抑起來。

“是你們安排在我身邊的童顏打亂了我的計劃。”

怪不得厲瑾言喜歡不起來童顏了,自作聰明的讓他背黑鍋,想想都恨的牙癢癢的。

“還是我們的錯了?”

老爺子抓着這個事情不放,兩人僵持不下。

曹瑞雪起身把剛剝好的一盤栗子放在了老爺子的面前,“爸,小言他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總比一個只知道聽從你命令的機器強吧。”

“我怎麼覺得機器比人好,最起碼你設定了程序,他自己不會改變,更不會有背叛的時候。”

“機器程序出錯,也有反噬主人的可能。”

“瑞雪你是在警告我嗎?!”

老爺子被曹瑞雪不溫不火的話語惹怒,他一揮手打翻桌上的盤子,瑩白光滑的磁碟落在地上應聲而碎,一顆顆飽滿的栗子四散而開。

曹瑞雪嚇得尖叫聲,厲奎生護妻心切急忙起身將她攬進懷中,“爸,瑞雪說的是實話,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呢。”

“沒出息!”

老爺子看不慣厲奎生如此在意曹瑞雪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向兩人擲去。

沒想到厲家老爺子的性格這般暴力,我嚇的縮着肩膀緊貼在厲瑾言的身上。

厲瑾言握緊我的手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爸,我哥疼嫂子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就別爲這點小事發那麼大的火了,氣大傷身。”

一聲銀鈴般的咯咯笑聲突兀的插進了客廳中緊張到極點的氛圍中,厲老爺子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人從偏廳走進來,用抽紙幫老爺子擦拭着噴濺在老爺子身上的茶水。

“我看他們一個個就是想氣死我!”

老爺子餘怒未消,手指從厲奎生夫婦的身上劃到厲瑾言的反向。

“這個罪名可就大了,從我記事起,我哥就比我聽話的多。”

原來這人是厲奎生的妹妹厲美儀。

厲美儀人如其名,長相美豔,儀態萬千,年輕時候是溫城無數男人心目中女神。

二十四歲那年出國留學,讓人意外的是,三年後她帶回一個兩歲大小男孩對外宣稱是她自己的兒子,並宣佈自己已在國外註冊結婚。

可能是這段婚姻沒有得到厲家其他人的支持和祝福,厲家並未給她補辦婚禮,至於她的丈夫,有人傳言是年過半百,有家室的人,也有人說,她喜歡上了一個窮書生。

據說當時各種傳言滿天飛,厲家沒有出來闢謠,溫城年輕一輩的人都替她感到惋惜。

只是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厲美儀只在溫城逗留數日就再次出國,以後很少聽到她的消息。

看她這般,倒也不像是跟厲老爺子鬧僵的模樣。

“若是真的聽話,他當年就該聽我的話把……”

“爸,過去的事情還提他做什麼。”厲美儀給厲奎生使了個眼色,讓他帶着曹瑞雪回房。

“過去的事情不提,就能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嗎?”

厲老爺子面色漲紅,氣的猛烈的咳嗽起來。

厲美儀過去幫他撫背順氣,厲奎生先讓曹瑞雪離開,招來傭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

“把他們兩個帶進祠堂,家法伺候,直到他自己知道錯在哪裡爲止。”

“爸……”

“爸……”

厲奎生和厲美儀異口同聲叫了老爺子一聲,老爺子對着兩人擺了下手,“今天誰求情也不行,這頓家法他們誰也躲不掉。”

“爸,小言的身體一直沒有好利索,這家法……”

“再求情就讓瑞雪替他。”

老爺子語氣裡慢慢的警告,厲奎生聞言閉嘴不敢再求情。

“管家還愣着幹什麼,把人帶下去。”

聽到家法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嚇的雙腿發軟,身子微微抖了抖,眼見着管家招手叫人,我有種逃走的衝動。

“大少……”

管家眼中滿是歉意,對着厲瑾言伸了下手。

“慢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厲瑾言突然出聲,前廳人的視線都紛紛向他這邊看來,“你說的是家法,她不是厲家的人。”

“不是厲家的人又怎樣,我說打就打!”

老爺子對厲瑾言十分不滿,示意管家趕緊把我跟厲瑾言帶走,眼不見爲淨。

“爸,你看不如這樣,我很少回溫城,見謹言的次數不多,卻又覺得他和我分外投脾氣,這頓家法我來替他吧,就當是我這次回來給他的禮物了。”

偏廳中又走出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我聽到這樣一番沉靜的話語如同看到了救星般,小心翼翼的從厲瑾言的身後探出出小半個頭,循聲望去。

那個人年紀與厲奎生相仿,眉眼間透着一股睿智,挺括的鼻,斑白的鬢角,他是那個我在溫城醫院大廳中撞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

他竟然也是厲家的人,可據我所知,厲老爺子只有一子一女,難道是私生子。

又瞧到厲美儀看他時充滿愛慕的眼神,我恍然大悟,他應該是厲美儀那個神秘的丈夫。

不過,他與傳言極不相符,年紀大不了厲美儀幾歲,五官依稀能看到年輕時候帥氣的模樣,氣度不凡,在厲老爺子面前也是不卑不亢,從容有度。

“你是我們厲家的女婿,算是客人,怎麼能讓你替了,年輕一輩的人,做錯事情了就應該承擔後果,不然不長記性,以後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因爲女婿的出現,厲家老爺子的臉色緩和了些許,語氣卻依舊嚴厲,沒有鬆口的跡象。

“我還是覺得棍棒下出孝子是老一輩教育孩子的方式,現在的孩子都這般聰明,棍棒反而會讓他們產生叛逆心理。”

“爸,我覺得席墨說的有道理,孩子們知道錯了就行,沒必要這樣大動干戈。”

厲美儀站在丈夫那邊幫腔,能看的出來厲老爺子是不甘心的,但還是做了最後的妥協。

“家法免了,帶去祠堂罰跪一宿。”

這就應該是傳說中死罪免了,活罪難逃。

不過,總比被時令藤條打的血肉模糊的好。

厲瑾言感激的對着席墨點了下頭,拉着我跟着管家去了位於老宅角落中的厲氏祠堂。

祠堂裡亮着燈,威嚴莊重陰森。

因着我不是厲家人,管家攔下我,讓我在門外跪着,厲瑾言站着沒動。

“大少,若是她今日她進這裡,等他日老爺子再懲罰起來,你的那句‘她不是厲家人’就派不上用場了。”

還是老管家想的周到,聞言,我急忙催促厲瑾言進去。

“不害怕?”

心想,若是有事情,我大叫一聲,他應該能聽到,我硬着頭皮說道:“你在裡面,我有什麼好怕的。”

厲瑾言深深看了我一眼,沒讓管家關門,進入祠堂。

夜深人靜,周圍只能聽到夏蟲的叫聲。

我之前不知道罵過厲瑾言多少次祖宗,在這種供奉他們排位的地方,我不免有些心虛。

本來沒想跪,轉念一想,人死爲大,就當是我給他們賠罪了,我跪坐在門前。

乘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早已疲乏,凌晨過後,我頭一點一點的,困的眼皮都有些睜不開。

身上突然一沉,我尖叫聲,猛地驚醒。

“噓,是我,你這丫頭怎麼膽子這麼小。”

原來是厲美儀,她撿起從我身上掉落下來的深藍色風衣,放在我的手上。

“夜深了,會有些冷,披上吧。”

“謝謝。”

沒想到厲美儀竟然會這般好心的給我送衣服,我急忙對她微微彎身道謝。

“不用那麼聽話,反正又沒有人監督,不用真跪的。小時候我被罰跪都是偷偷地讓傭人半夜給我送件毯子過來,裹着自己,一夜睡到第二天早上。”

那是因爲你是厲家最受寵的女兒,若我是這般明天厲老爺子估計會親自給我用家法,她是好心,我笑着點了點頭。

“我進去看看謹言。”

厲美儀的胳膊上還搭着個毯子,從她給厲瑾言求情就能看出,她對厲瑾言還算不錯,最起碼比別人要好的多。

厲美儀在裡面待了半個多小時,與我點頭示意後離開。

腳步聲漸遠,我收回一直追隨她的視線,一回頭身前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我被驚了一跳,急忙拍了拍胸前,怒瞪着突然而至的厲瑾言,“你怎麼跟個貓樣,走路都不帶有一點聲音的?!”

知不知道在這種地方,有點聲音都能把我給嚇尿了。

“我祖父的遺體就放在你身後的……”厲瑾言拖長尾音,看向我的身後。

我嚇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緩緩回頭,厲瑾言那廝突然叫了一聲祖父。

我嚇得閉着眼睛尖叫聲,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

“呵呵……”

厲瑾言順勢拖住我,在我的屁股上輕捏了下,“膽子這麼小,以後還得了。”

聽到他愉悅的笑聲,我就會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我氣呼呼的鬆開環着他脖子的雙手,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抱的更緊。

“祠堂一般沒人過來,抱一會兒不打緊的。”

我纔不是怕被人看到,我是怕被你佔了便宜!

“是,這裡是沒人,可是有鬼!”

而且全是你們厲家的鬼!

我對厲瑾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實話,被他抱着挺安心的。

我跟只慵懶的貓兒樣,在他懷中蹭了蹭,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你這樣抱着我,就不怕褻瀆了厲家的列祖列宗?”

“我不信鬼神。”

厲瑾言神色堅毅篤定,他低頭用額頭碰了我一下,“晚上沒你在我旁邊,有些不習慣。”

他這是在變相對我說情話,心頭微甜,我停下戳他心口的動作,胳膊再次環上他的脖子,半真半假的說道:“厲瑾言我們去買塊相鄰的墓地吧,等死後,我們可以做個伴。”

“爲什麼要相鄰,葬在一起不好嗎?”

厲瑾言低頭輕咬下我的鼻尖,酥酥癢癢的,我搖頭躲避着,心底的陰霾因着他這句話一掃而空。

“睡一會吧。”

鬧騰夠了,厲瑾言放下我,把薄毯鋪在地上,與我並排靠着牆坐下,拍了拍肩膀,示意我把頭靠上去。

“厲瑾言我突然好想就這樣跟你一起過下去了。”

那種被他寵着的感覺真的很好,我枕着他的肩頭,抱住他的胳膊,望着天邊的渴望而不可及的星河,心裡滿足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把你壓在身體,狠狠要你一次。”

所有的詩情畫意都被他直白的一句話沖淡的一乾二淨,我在他肩頭咬了口,暗搓搓的磨了磨牙,“你的腦袋裡就不能不裝那麼多的黃、色廢料?”

“或許你全身心的配合我一次,我就不像現在這樣念着了。”

這人談起那檔子的事情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我對此極度無語,想到那次醉酒把他撲倒的那次,我紅着臉問道:“醉酒時,我……我是不是很配合?”

“嗯,熱情主動,不過有一點不好。”厲瑾言認真回想下,“疼得時候哭的跟個孩子樣,讓我有中覺得自己很禽、獸。”

你本來就很禽、獸好不好!

沒有醉酒後的記憶,我輕咬下脣,擡頭貼近他的耳邊,小聲說道:“等回去,我試試。”

這兩次在厲瑾言的故意撩撥下,我多多少少是有感覺的,就是不知道真槍實戰的時候,身體的那種不能是不是能消失不見。

“好,我等着。”

厲瑾言倒是不客氣,攔着我的肩膀,把我放在他腿上,像哄孩子般輕拍着我的肩頭,有他在我的心逐漸的安定下來,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下睡了過去,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起來。

“醒了?”

“嗯。”

這一覺睡的香甜無夢,我揉了揉惺忪睡眼起身,厲瑾言動了動被我枕麻的腿,收起薄毯和風衣,揉了下我略微凌亂的頭髮進了祠堂。

半個多小時候,管家過來帶人,不知道厲老爺子又要玩出個什麼花,我的心再次緊揪起來,還剛來到庭院,一隻帶着勁風的球凌空而來,直奔我的面門。

“小心!”

走在我前面得厲瑾言快速回身,擋在我的身前,球嘭的一聲砸在他的胸前,厲瑾言悶哼聲,面色痛苦的捂住左胸口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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