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散發熱氣的車頭,幾乎擦到我的衣襬。
強光下,我的眼睛眯成韭菜葉寬的小縫。
見車停下,我急忙跑到右側後座位的車窗前,雙手緊緊的扒住車窗,彎下身子,看向車內隱在黑暗中的人。
七彩的照明燈不斷閃爍,我看不清他的模樣,緊張的問道:“請問,你是皇朝的老闆嗎?”
“有事?”
他靜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既沒承認,也沒否定。
好在我記憶力一向挺好,從他簡短的話語中可以甄辨出,這聲音和那天救我的是同一個人的。
確定他是皇朝的老闆,我的緊張有增無減。
“嗯,有事,能要人命的急事!”
生怕下一秒他會吩咐人把我丟到一邊,等他話一落,我不敢有半分停頓,“我是皇朝娛樂歡姐的女兒,她身體出了問題,急需做手術。因爲某些原因,醫院遲遲不給安排。我想給她轉院,可主治醫生卻不給簽字,我希望你看在她在皇朝工作多年的份上,幫幫她。”
我語速太快,憋得面色泛紅,呼吸急促,微微的輕喘着。
“她是在皇朝工作很多年沒錯,可那又不是爲我工作的,我爲什麼要幫?”
他冷沉磁性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似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冷的我心頭一顫。
他竟然這般不近人情,幸好我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是,她以前確實不是爲你工作,但她出事的那天,你已經接手了皇朝,她就應該算是你的員工。”
“那又怎樣?皇朝不缺人,更不缺一個身體垮掉的人。”
“我媽的身體之所以會成這樣,是因爲她不願意帶着她手底下的人去刀哥的場子。你這樣說她,是不是也太沒有良心了!”
我媽在皇朝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手底下已經收了不少人,現在主要靠收取佣金過活。
“良心?呵呵……”
他好像聽到了世界上做好笑的笑話,冷笑出聲。
他抽出根菸點燃,輕吸口,灰白的煙霧,在我們兩人之間扯起層白紗。他夾着煙的手,朝着我一直扒在窗戶上的手緩緩靠近。
被煙燙過,印記正清晰的留在右手背上,我心頭一緊,滲出細汗的手微微向後縮了下。
隨後,我輕咬着脣,再次緊緊扒住,倔強的一動不動的望着隱在煙霧後面的模糊輪廓。
他擡眸輕掃了我一眼,打開左側車門下車,提步朝着皇朝大門走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媽與皇朝是有合同在的,她應該屬於工傷!”
他是目前唯一可以救我媽命的人,等他一次不易,我不敢放過這次機會,大步跑過去攔在他的身前。
等我說完,我才注意到他的長相怎麼那麼眼熟!
我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叫了聲:“厲瑾恆?”
剛欲吩咐助理,將我拖到一邊去的厲瑾恆難得正眼瞧了我一眼,擡手示意下剛欲上前的助理,略微上挑的丹鳳眼,滑過抹凌厲,輕啓薄脣。
“厲瑾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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