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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這個殺人劊子手

第132章 這個殺人劊子手

周芊敏是臺長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脾氣也大。徐景恆娶了這個媳婦,算得上高攀。

最開始,他是很愛老婆的。只是周芊敏當時並不像現在這樣體貼,只顧着一味吃醋,瞎鬧,還不肯生孩子。

兩人爲此吵過無數架,最終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離婚是徐景恆提出的。周芊敏聽到“離婚”二字,嚇傻了。但礙於沒有臺階下,又加之飛揚跋扈慣了,一時難以低頭。

於是兩人開始分居。

正是那段時間,徐景恆跟大學同學曾寒穎聯繫上了。一來二往間,兩人喝酒上了牀。

徐景恆當時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覺得自己是個離婚的男人,只不過差了一張紙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也談不上誰吃虧。

曾寒穎挺識趣,從沒主動要求什麼。並且她事業成功,要房有房,要車有車,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荊凡熱點頻道的副臺長,算得上才貌雙全的金領。

她和這兩口子其實都是大學同班同學,互相知根知底。不過她和周芊敏素來不交往,也沒有挖閨蜜牆角一說。

周芊敏眼看老公步步緊逼離婚,方知婚姻危在旦夕。

最初,她出動了親友團,對徐景恆進行勸導。結果沒用,他鐵了心一般,仍是要離。

萬般無奈下,周芊敏不指望老公敲鑼打鼓來接自己,灰灰地主動從孃家搬回來住。

徐景恆說,你回來住,我就出去。

如果是以前的周芊敏,一定會跳腳說,“你有種出去就別回來。”但這一次,她就跟個賴皮蟲似的粘住他,抱緊他,死活不讓他出門。

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徐景恆對周芊敏其實是有感情的。最終這個婚,他們沒有離成。

他後來跟曾寒穎見過一次面,坦白了自己的情況。

曾寒穎表示理解,說建立一個家庭不容易,祝他們幸福。

本來,徐景恆以爲這事兒就過去了。他跟曾寒穎聯繫得極少,畢竟有過一段,見面也是傷害。

沒想到幾年一晃,在周芊敏積極備孕的當口,曾寒穎找過來了。她開門見山地說,不到萬不得已,自己絕不會糾纏。

但她沒有辦法了。

她兒子曾哲年得了腎病,需要至親之人腎臟配型。她實在是逼於無奈才找上他,因爲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靳醫生,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徐景恆不知不覺抽了好幾支菸,悶悶的。

封硝不答,反問,“你的打算呢?”他看得出來,面前這個男人並不是沒有主見,而是希望得到自己的幫助,“如果你想把孩子接到萬行醫院來,我倒是可以幫忙安排。”

徐景恆十分感激,“謝謝你,靳醫生……我,就是這麼想的,可是芊敏那兒……”

“你自己處理吧,這種事情,我覺得瞞不住。”封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手術應該快結束了。”

兩人向着樓下手術室走去。不一會兒,周芊敏被推出來,徐景恆陪着進了病房。

次日,封硝要帶遇冬赴宴,還盛情邀請了徐景恆一道前往。

做東的,是得了天大便宜的何凌雲。他早就想請封硝吃飯,誰知人家拒不領情。

說來也怪,大清早的,封硝就給他電話,說百忙之中可以給他個機會請客吃飯,地點必須訂在芙蓉閣裡叫“繁華似錦”的豪包。

芙蓉閣算得上e市檔次最高口碑最好的飯店,也是何家的產業。這是個連鎖店,只開在一線城市,並且每個城市只有一家。

其實何凌雲要在自家的飯店請客吃飯,可以有更豪華的包間。那包間平時就他們何家人享用,概不對外。

但封硝說了,必須繁華似錦,別的不去。

何凌雲玩味地笑了,知道這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必然有好玩的事。他打電話到芙蓉閣的總服務檯,叫經理聽電話,問了一下情況。

經理回話說,繁華似錦昨天就被訂出去了。

何凌雲沒問是誰,只說今天晚上自己要用這個包間。

芙蓉閣一向重名聲,講信譽,就算何凌雲再任性,也從沒幹過搶客人包間的事情。

今天,是第一次。並且,曾經還是何凌雲親自在何家宣佈,誰要是敢在芙蓉閣耍派頭搶客人包間,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何凌雲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幫封硝幹這種打自己臉的事,就是覺得像封硝這樣的人,百年難開一次口,得珍惜機會。

他還特地叮囑經理,“不要打電話通知客人,有什麼事我來負責。”

經理聽到總裁大人肯負責,立時安心了。

黃昏降臨,封硝帶着遇冬和徐景恆如約而至。

衆人見面,互相打了招呼。

何凌雲健談,很快把氣氛調動起來。他見封硝心不在焉,便跟遇冬及徐景恆神侃。

忽然門口喧譁起來,封硝的眼睛亮了。他制止服務生開門的舉動,拍拍遇冬,“你去開。”

“哦,好。”遇冬直到此刻,都以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飯局。

只有何凌雲翹着長長的二郎腿,狹長漂亮的眼睛瞄一眼封硝,手指悠閒地彈彈菸灰,“記着啊,你欠我個很大的人情。下次我約飯局,你必須到場。否則……”

“否則怎樣?”封硝幽深冷沉地給他一記眼刀。

“否則我就把萬翼國際還給你!”何凌雲可不是說着玩兒。兩年多前看起來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結果一點面子都沒有,江湖還盛傳兩人有斷背之嫌。

反正就是兩個敗家子一起浪的故事,一個沒錢了,另一個更有錢了。

他早就想把萬翼國際扔回給封硝,拿回自己那一千萬。但封硝死活不接招。

徐景恆這才發現,這個又叫“封硝”的靳醫生,遠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尤其是當遇冬打開門時,更令他明白,這個飯局,他不得不來。他本來要留在醫院陪老婆,封硝專門打電話再三邀請他。

遇冬開門的瞬間,也是一怔。

門外的三個人,其實她都認識,或者見過。

最年輕的那個女孩,是他們臺裡的同事趙瑩虹。而站中間趾高氣揚要投訴經理的,正是前天在大廈門口看見的那個直勾勾瞪人的中年女人。

而中年女人身後,竟然是都市旅遊頻道的韋臺長韋嘉和。

三人見着遇冬,也都同時一愣。

“哼,我當是誰呢!”中年女人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激動,尖刻又鄙夷,“一副窮酸相!”她轉而望向經理,“這是我訂的包間!你讓她立刻給我騰出來。”

遇冬一頭霧水,壓根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她只知道何大少要請吃飯,鬼曉得何大少佔了人家的包間。

她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並不搭理中年女人,而是向着韋嘉和輕輕點頭,“您好,韋臺長,您也來吃飯啊……”

她還沒來得及跟趙瑩虹打招呼,就聽見徐景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了,“韋臺長,真巧了!來來來,一起吃。”

他是得了封硝的暗示才上的場。對方跟他指了指空着的位置,他便立時明白,這不是巧合。

他又笑道,“趙瑩虹,你也在啊。都不是外人,進來一起。”他走出去,將韋嘉和拉進房間。

趙瑩虹僵在當場,又不敢把領導扔了自己跑,只得拉了拉中年女人,“姨媽,那也是我領導,咱們進去吧。”

中年女人沒理她,只是凶神惡煞地看着遇冬,恨不得把對方吃了。她冷哼一聲,“那是你領導,又不是我領導!”

她聲音大,傳到了韋臺長耳裡。後者不爽,卻礙於面子裝作沒聽見。

中年女人本來要甩手離開,忽然聽見裡面傳來個十分陌生的聲音,“你好,我是遇冬的未婚夫靳朗。早聽說韋臺長愛才如命,我們遇冬有你這樣的領導,真是福氣。”

靳朗!封硝!中年女人聽到這個名字,就聯想到另一個名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結到一起,全部積在胸口,化成熊熊烈火,要把這兩個名字,和叫這兩個名字的人統統燒死。

她改變主意,跟着外甥女趙瑩虹進了房間,冷冷坐下,“要不是聽靳醫生說話這麼溜,我還一直當你是啞巴呢。”

她記得,這可恨的男人在她跪下時,都不曾開口說過半句話。是他害死的女兒!是他把那袋救命的血漿攔截,全部給了旁邊那個叫遇冬的女孩。

想到這些,她恨不得撲上去殺了這個男人替女兒報仇。

只是遇冬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這中年女人是誰,畢竟事隔太久,而她對之前的事一概不知。她以爲,這可能又是封硝在什麼地方得罪或者報復過的人。

封硝擺出如此大排場,等的就是這個中年女人於太太,於念念的母親。

他幽深的眸色湛黑似墨,如夜黑暗,“我想說話的時候,自然會說。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是至理良言。”

於太太氣得全身發抖,眼睛充血,沙啞了喉嚨,“封硝!你怎麼配稱自己是‘靳醫生’?你有一點點仁心嗎?你對生命有過一點點尊重嗎?”

封硝沒有表情,只是冷靜地看着這個幾欲成狂的女人。

於太太真的快要瘋了,“你這個殺人劊子手!是你害死我女兒!是你害死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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