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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o33 塵封的心

0o33 塵封的心

耳邊鶯啼啾啾,婉轉成韻,浪聲豔語,矯情造作。此刻縈繞在耳邊,他只覺得口中無味,心下無聊,

“那夜你說你無法承受仇恨的力量,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次見你,似乎改變了許多,又或許是我的錯,不管怎樣,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只希望你和我第一次見你時那樣風輕雲淡。”

忽然女人的聲音就這樣毫無預料的闖進他腦中。

風輕雲淡,如果當你知道你尊敬了十幾年的恩人竟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他還能做到風輕雲淡?!李亦然的供的證據他不可信,三個月裡,他表面給自己放了長假,實則在苦覓着證據,他不信,可事實擺放在眼前,逼他走向了不歸的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可以倒流——

倒流——

她的聲音穿刺着迷情的音樂,在他記憶裡久久不得散去。

卻在此刻,一雙細若無骨的手臂顫顫慄慄的貼進他的胸膛,祁俊炎懨懨,不知爲何心裡的闇火嗖的竄了起來,

他斜着看過去,卻對上一雙黑如點漆的剪水雙眸,覺得有些眼熟,又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女孩子不過二十出頭,柳眉微蹙,白淨清秀,擡頭看他的時候,眼裡那一汪泓水瑩瑩顫顫,似懼他,又不得不貼近他,討好他。

祁俊炎低頭瞧着她,卻不知爲何發現,她的眉眼跟某人如此神似,他心裡一顫,第一次見她,她無助的時候,就如這樣的神色,她的眼睛像一潭水,會倒影着他的影,她的笑意,像溫暖的絮風,是這苟延殘喘的世界裡最後一片淨地。

他看着,塵封的心,不由澎湃。本來三分醉意,此刻卻是十分。

他伸手,身下的女孩卻顫的更厲害,俊炎深深的凝視着,指間卻爲她別過垂下的鬢髮:“你的頭髮什麼時候已經長的及腰了?!”他淡淡的笑着,不再掩飾的眸底,是鬆懈下的倦意。

“——”女孩無助的看着他,卻又不知道他所云。

他眯着眼睛,細細的端詳着她,手指輕觸着她的臉頰,卻又不敢用力,他小心翼翼,只怕眼前是幻景,一觸即逝:“你不記得,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剪的,那晚的夜幕像今夜一樣,你踏着馬路牙子,搖晃的踏着輕盈的步子,你說前面的池邊有蓮花,可惜是冬天,看不到花開。我在心裡答應你,來年的夏天,我帶你去池塘看夜遊的蓮花,在渺不可知的黑夜綻放。”

他靜靜的笑着,手下的動作卻忽然,他將她壓在沙發,女孩驚畏,柔軟無力的雙手捶擊着他的胸口,他卻低頭吻上那輕軟的脣瓣,輾轉的啃咬。

他吻着她,卻似覆水難收,更深深的進探,女孩被他吻的不知所措,無助的雙手拼命的推拒着他,他怔過,閉眸只抵着她的額際:“還是不可以是嗎?就像我第一次吻你,你也是像這樣的失神,與抗拒。”

他無奈的笑過,眉心卻緊鎖,他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只看的見那雙神似的瞳仁,瑩潤中倒映着他,也只有他,在這一刻,他才彷彿擁有過什麼,可是僅存的那點意識,又讓他徹醒:“我還是比不上他,而你也選擇了他,是嗎?!”

可他記得,那夜酒店門前,猝不及防的撞遇,她眼裡的落魄,暴露無遺:“既然這樣,你和他在一起,卻讓我看到你難過,那你讓我怎麼辦?!告訴我,你讓我怎麼辦?”他的聲音苦澀的猶如寒冬臘月天呼嘯而過的北風,又好像荒蕪的沙地中死一般的沉寂。

女孩兒被他問的頭昏腦脹,茫然不知所措,迎上他的回問,她只倉促的搖晃着腦袋,可他一把鉗住她的下顎,低頭只感覺她的呼吸離他那麼近,溫暖的,好似一抹暖流,可是他的身子冰冷的猶如寒冰,再也無法暖起,

祁俊炎胡亂的親着女孩,可下一刻,溼漉的淚水溯溯的砸在了他的虎口,他擡眼,望見滿眼的溼意,匆匆的拂去女孩的淚水,心急一般的說:“別哭了,”

可女孩的淚水似潰堤一般止不住,他又憐又愛地吻着那點點淚珠,耐着性子,細聲軟語地哄着,“你別哭,別哭,你一哭,我疼……”他拉起她的手只抵着自己的胸口,不禁的呢喃:“你摸,我這裡疼——”

?女孩子停了哭聲,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祁俊炎抱着她,緊緊的擁住,那雙水濛濛的眼睛凝着他,他閉眸,四處是迷亂輕挑的聲音,他卻在女孩耳邊百轉柔情的低訴:“我想你,若蘭,這三個月來,我沒有一天不想着你!你說如果可以時光可以倒流,我只希望依舊能夠如期的遇上你,如期的出現在你的生命中,期盼着你回頭愛上我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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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孟宸軒睨看着那雙嬰孩的小鞋,輕輕的觸着,若有所思,思忖着要如何與孟首長周旋,無疑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暗戰。

桌上的手機適時的響起,他放下嬰孩鞋,安然的放置着,才轉身接過電話:“喂!”

若蘭進屋時,看見書房門微敞着,橘燈微弱的燈影流瀉而出,只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像是講電話,若蘭路過時,剛好聽見俊炎二字,她下意識的止步,湊近書房,又聽見孟宸軒問:“他和李亦然在盛世見過面?!”

若蘭怔過,前幾天她練完琴回家,已是凌晨,路經盛世時,的確也見到俊炎,還有那位李先生,若如孟宸軒所言,那麼那位李先生叫李亦然,可是孟宸軒爲什麼要調查?!還有,李先生既然認識俊炎,是不是也與宸軒相識,若蘭揣測着,又將一切巧合聯繫一起,試圖猜測着什麼端倪,正當她失神時,孟宸軒轉身,四目相觸,若蘭連忙抽回目光,匆匆的躲開,孟宸軒瞥過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洗漱過後,若蘭在客房睡下了,剛閉眸:“啊——”她驚畏的睜眸,被忽的納入一記強勁的懷抱,她下意識抓着那救命的稻草,才發現自己的手臂攀上了男人的肩背。

孟宸軒橫抱着她,跨步走進了主臥室,他將她放在席夢思上,若蘭支起身子,牀墊微微的下陷,已見他在她身旁睡下:”還要和我分牀睡?”他問,聲色冷靜。

“——”若蘭未迴應。

他順勢關燈,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靜的只聽見呼吸聲。

若蘭怔過,輕輕的鑽進被褥,與他背對着睡下,一閉上雙眼,似乎聽見他的聲音。

——他和李亦然在盛世見過面?!

沉寂中,她嘆過,男人卻一手撈過她的腰際,她的睡衣薄,隔着輕薄的衣料,已感覺到他灼燙的掌心,撫摸着她的小腹,他最近似乎特別喜歡那裡,每一寸的觸碰,輕淺的撫摸,又似預謀的,手指畫着細小的圈,酥麻的快感,鑽心刻骨,可是正在檔口,她還是開口問:“你調查俊炎?!”

孟宸軒湊近,拉下她鬆滑的睡衣,肩背如玉脂一般,若隱若現,他的身子彷彿炙熱的毯子籠罩將所有的溫度在一瞬間悄然的染她,他低頭,細細的吻着她的背:“寶貝,告訴我,你都聽到了什麼?!”

她閉眸,他的啄吻輕觸,彷彿羽毛滑過:“我害怕……”

“你怕什麼?!”他手臂的力度一緊,將她深深的納入懷底。

“我害怕你們反目爲仇,害怕我是罪魁禍首。”她輕輕的低語着:“我甚至不敢想象。”

他卻繼續的吻着她,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柔滑的皮膚,她感覺到他輕輕的笑過:"就算天塌下,也有我罩着你!"

若蘭怔過,他扳過她,順勢翻過壓在她身:"再者我和俊炎相識二十多年,怎麼會那麼輕易反目成仇?"他淡淡的笑着,細吻着她的眉目:"若真因爲你,而離間我和他之間,那隻能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

他埋在她頸邊,低噥:"證明溫柔鄉,都是英雄冢!"他吻她,雖笑言安撫她,可若蘭並不知道孟宸軒所有擔憂,正如他所言,他和祁俊炎二十多年的莫逆之交不會單因爲一個女人而分裂,孟宸軒只怕其中又隱藏更驚人的秘密,俊炎停薪留職的那三個月裡又去了哪?爲何又未與他聯繫過?他只覺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場風雨欲席捲而來。

若蘭被他吻的近乎窒息,可他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歇,她蹙眉,若有若無的問:"今晚,你???"

是的,他要她!

他要安排好一切,適時機會,水到渠成,帶她去見孟首長,他不再想夜長夢多。

"我要你!"孟宸軒低語,沙啞的聲音,猶如佳釀:"蘭兒,我想要你。"刻意壓低的聲色,在暗夜裡,似一種魅惑,而他的吻溫柔的如水,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他說:"要你這裡,"

落在她嬌豔的脣瓣:"這裡,"細緻的鎖骨:"這裡,。"她能感覺他淡淡的笑意,

雙臂攀上他的頸,緊緊的摟着他,額前汗水淋漓,眼眶裡卻溢出着熱潮:“宸軒——”

她哭了,是因爲害怕看到他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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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炎的心很苦,,,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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