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畫像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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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畫像

第496章 畫像

一個人在某個陌生的環境中忽然看到自己的畫像,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有像看穿越劇一樣的感覺。不真實,卻又親眼所見,非常的矛盾。

申俊伸手打開石屋二樓小小的窗戶,讓新鮮空氣流通進來。他倚在書桌上,面向我的方向,和我一起看着那副畫。

“是不是很神奇?”申俊問我。

“這是誰畫的?”我看向申俊。

申俊搖頭,“我不知道。你覺得畫上的人是你嗎?”

我點頭,“至少是非常的像,到底是不是,我不敢肯定。”

“如果這張畫上的人不是你,那這人,得和你長得有多像啊。”申俊嘆了口氣。

我認真地盯着那副畫又看了一會,畫上的人一身紅色的裙子,脖子上還掛着項鍊,耳朵上戴着耳環。外貌很年輕,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

我那麼年輕的時候,生活得很苦逼,不可能有那麼多首飾。我記憶中,更是從來也沒有穿過紅裙子。所以我有些懷疑,畫中的女子,其實不是我。

主觀上有這種想法,頓時就覺得越看越不像是我自己了。那畫中的女子,臉比我好像要瘦一些。再仔細看,她左眉間有個黑點,也不知道那畫中落了灰塵,還是一顆黑痣?

“俊,你不知道這畫中的人是誰?”我看向申俊。

“不知道。”申俊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石屋,這裡偏僻,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一個巧合而已。以前我也在附近住過,那段時間我腿殘疾,在這裡避難,得到這邊老鄉的很多照顧,我一直心存感激。就想着爲這邊做點事,建一所希望小學,或者是做點其他的什麼。”

我沒有插嘴,聽申俊繼續說。

“再後來,我聽當地的老鄉說,這裡以前也有人建過一所小學,後來棄用了,問我要不要把校舍重新翻新來用,也可以剩下些費用。後來我就過來看了,結果看到了這副畫。”

“所以這裡原來是座學校?可是看起來並不寬,當學校太小了。”我皺眉說。

“我也這樣認爲,老鄉說,這裡只有住戶不多,外面有學校,只是這山裡的孩子出去上學,很要走很遠的路,所以在這裡上一二年級就好,三年級以後,長大些了,就可以走出去上學了,如果只是教一二年級的學生,也就十來個人,基本上也夠了。”

我看了看房子面積,確實是夠了。

“可是這房子裡並沒有桌椅板凳,也沒有黑板,一點學校的樣子都沒有。”

“以前有的,後來沒用了,這房子才又改造過可以住人,據說以前在這裡支教的老師,也偶爾會回來住上幾天,這房子,就是他修的。”

“老師自己修學校,自己教書?”

“是的,聽起來是不是很牛逼?”申俊笑着說。

“這老師很偉大,可是那學校爲什麼後來又不棄用了呢,是因爲老師走了,還是其他的原因?”

“這個我也問過。不是老師不幹了,是後來那些學生的家長不讓學生來這裡上學了,所以學校也就垮了。”申俊說。

我更加聽得雲裡霧裡,“這又是爲什麼?是因爲嫌棄老師教的不好?”

“不是,是他們覺得那老師有問題。當時那老師就住在這樓上,本來好好的,後來有一天,這附近的村民聽到晚上很鬧,然後就過來看,發現老師受傷了,據說流血很多,當地的村民說,好像聽到了放小鞭炮一樣的響聲。”

“槍聲?”

申俊點頭,“應該是。再後來,那些家長也就不讓學生過來上課,因爲他們覺得,這個老師有問題,再後來……”

申俊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再後來怎麼了?你爲什麼嘆氣?”

“再後來,這些人報了警,派出所的人來了,要抓這個老師。但老師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也沒有前科,也就放了。只是解釋不清楚那槍傷的事,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開槍打了他。”

我一聽就怒了,“這些人真不識好歹,人家好心教他們孩子唸書,這一言不合就去報警抓人?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着急,我只是覺得把一個和我很像的人畫在牆上的人,和我肯定有某種聯繫。

“這也不能全怪村民,村民膽子小,沒見過世面。有槍聲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大事,他們擔心會連累到他們的孩子,所以這樣做。”

“那也不能這麼說,他們可以不讓自己的孩子去上學,可是也不能報警抓老師啊,人家付出的時候,他們心安理得地享受便利,人家有點問題,他們就翻臉,一羣忘恩負義之徒。”

申俊不和我爭辯,沉默。

“其實你真是不必那麼憤怒,因爲這個老師後來也原諒村民了,他回來過,而且還給他們的孩子帶來很多學習用品,他還感謝那時候他們對他的照顧。他在這裡支教的時候,村民也確實沒少照顧他。人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呀。”申俊皺眉說。

我就是替他報不平,至於我介意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好吧,那這老師是誰,你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這人叫羅水生,他被當地派出所抓去後,有過筆錄,我找到了當時派出所的材料,花了點錢,弄了出來,還搞到一張身份證的複印件。這是當時羅老師登記用的。”

“羅水生?沒聽說過啊。難道……”我腦中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申俊竟然點頭,“沒錯,就是他!”

他遞過來一張身份證複印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勉強看清證件照上的人,眉目清秀,異常英俊,眉眼間的恣意明顯。

羅水生,羅濤。本是同一個人。濤因水生,無水又哪來的濤,這邏輯倒也說得過去。

沒想到風#騷絕世,放浪形骸的羅濤,竟然窩在這邊陲之地的大山裡教了幾年書?他那麼洋氣,怎麼也想不到曾經會是一個鄉村老師。

“所以這畫,是羅濤畫的?那畫的是我嗎?”我問申俊。

申俊目光瞟向窗外,“不知道,羅濤明知你有丈夫,卻還一直狂追不捨,而且對你的那種好,超出想像。以他的條件,又怎麼會那麼癡心於一個已婚女子呢?哦,我不是說你不好,我只是覺得奇怪,而且他是一個很花心的人,一直對你癡情不改,這本身就很相悖。所以我一直認爲,這其中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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