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暴斃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首頁 > 漫漫婚路 > 漫漫婚路 > 

第202章 暴斃

第202章 暴斃

現場很多賓客臉上都露出嘲諷的笑,他們笑羅濤太不懂事了,竟然插手申家的事,還違背申老爺子的意思。

只有我知道,羅濤其實是在故意攪局,讓焦點轉移到他的糊塗表現上,避免我和申連城當着衆人的正面衝突。

“羅副總你……”申連城欲言又止。一臉無奈。

也是羅濤有面子,要是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被申連城給讓人攆出去了。可見羅濤背景真是強大,申連城都要這麼給他面子。

我作出很尷尬的樣子,準備離開。

但申連城卻叫住了我,“念念你等等。你當着大家的面說說,是不是羅副總說的那樣?”

所以申連城也看出來羅濤是在故意攪局,他也不上當,他就非要逼我當面表態。

他這樣就有些過份了,明明知道我就是不願意的。卻還要逼着我當面表態。簡直就是欺負人。他哪來的底氣,認爲我會配合他?

我笑了笑,“這件事我還在考慮之中,鑫力城項目剛剛步入正軌,我擔心如果因爲我離開,這個項目會受到影響,非洲的基建項目固然重要,但遠沒有鑫力城項目重要,非洲只是未來,鑫力城項目卻是現在,現在都把握不好,如何規劃未來?”

我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我不去,但其實我這話已經透露我和申連城的意見相左。大家都是明白人,一聽話裡之音,就知道我和申連城在博弈了。

申連城臉上閃過尷尬,眼神變變得有些陰冷。

“念念……”申連城說出兩個字後,喉嚨動了動,卻沒有繼續說出來,然後他忽然就往後倒!

他之前雖然人是站着的,但他背後有座椅,他倒下來後,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座椅上。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鄰座的是袁正威,趕緊過來相攙扶,申連城面色青紫,嘴脣緊閉,已然昏迷。

這個突發狀況超出所有人的預料,有人提出叫急救車,有人說不能等急救車了,必須馬上開車送醫院。

於是有人擡着申連城往門口衝去,我想了想了,呆在這裡不管不好,我也跟着去。我剛上車,副駕上有人進來,卻是羅濤。

我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現在情況緊急,我不想和他溝通其他的事。

他倒不急不燥的樣子,“你們家老爺子是怎麼回事?是中風了嗎?”他慢悠悠地問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

“他以前有沒有心臟病之類的病史?受不了刺激?”羅濤又問。

我又搖了搖頭,我真是不知道。申連城雖然名譽上是我的爺爺,但其實是我的仇人,他的健康狀況,我從不關心。

“如果他沒有相關病史,那就是被人給下了毒了。我感覺他就是中毒的樣子。”羅濤又說。

他這話嚇了我一跳,我還真是沒從這方面想過。“你怎麼知道他是被投毒?一桌人吃飯,如果有人投毒,那爲什麼其他人沒事?專門投到他碗裡了嗎?”

羅濤笑了笑,“我只是猜測,並沒有很確定。至於你說的爲什麼只有他有事,這就簡單了嘛,人家就只是要害他,要精確地投他的杯裡或者是碗裡,並不難。”

我沒有接話,因爲我感覺自己身體也有異樣,我身上開始發癢,最先是從臀部開始,然後漫延到全身,那種奇癢,根本沒法形容。

當着羅濤的面,我又不好意思撓,那種滋味,真是生不如死。要知道其實劇烈的癢,比痛更爲難受。

我強行忍耐,額頭上竟然滲出汗來。

羅濤發現了異常,“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我身體確實是有些不舒服。”我儘量淡定地說。

“你把車停在路邊,我來開好了。”羅濤說。

“前面馬上就到醫院了,我再堅持一會就好了,你不要和我說話。我現在非常的難受。”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要不是羅濤在場,我真的擔心自己會把自己的皮都要抓破。

終於到了醫院,我來不及去關心申連城的狀況,我直接奔皮膚科,但已是晚上,皮膚科沒有人值班,我只能掛急診。

我身上越來越癢,並且開始伴隨着灼熱感,個別地方開始發痛,我強行忍着,不讓自己去抓,那種煎熬讓人很想死,汗不停地流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羅濤問。

“我應該也被人下毒了,我身上又巨癢,灼熱發痛。”我只能說實話了,我擔心現在這種狀況,我會突然死去,到時都沒人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你別擔心,我馬上幫你安排。你先去洗手間用涼水衝臉,這樣可能會好一點。”羅濤說。

我覺得有道理,站起來往洗手間方向而去,但剛走到過道里,頭突然發暈,我剛伸手扶到牆面,眼前發黑,最後的意識讓我勉強支持,但我能感覺我正軟軟地順着牆往地上倒去。

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人是申俊,他一動不動地盯着我,一臉的焦慮。

“醒了?好點沒有?”申俊見我醒了,一把抓住我那隻沒有插針頭的手。

“好點了,他怎麼樣了?”我問。

身上確實不癢了,但困得很厲害,眼睛才一睜開,馬上又想閉上。應該是因爲被打了鎮定劑一類藥物的原因。

“哪個他?”申俊問我。

“申連城。”我閉着眼睛說。

“你管他幹嘛,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申俊語氣冷淡。

“他到底怎樣了?”我還是問。

“還在搶救,還沒有脫離危險,你先好好休息,醫生會處理的。”申俊說。

我沒有說話,真是太困了,困得我眼睛都睜不起來了。

過了一會,我又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來,我身上不舒服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而且手上也沒有繼續掛水了。申俊兩條大長腿跨在椅子上,手靠在椅背上,頭又枕在手上,正睡得正酣。

我沒忍心打擾他,我就靜靜地躺在牀#上,睜着眼睛回想壽宴上發生的事。

如果申連城沒事,那我肯定懷疑向我投毒的人是他,但申連城自己也中毒了,那投毒的人會是誰?

而且很明顯,申連城所中的毒,和我所中的毒是不一樣的。是什麼人同時向他和向我下手?這人的目的是什麼城?如果是申連城的朋友,那就應該是我的敵人,如果是申連城的敵人,那就應該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怎麼可能會有共同的仇人?

希望申連城不要死纔好,他如果有事,那這件事就麻煩了。

想到申連城會死,我腦海靈光一閃,不好!壽宴上我和申連城的矛盾公開化,如果申連城有事,所有人都會把他的死歸罪於我!會認爲是我因爲不想去非洲,然後就毒死申連城!

想到這裡,我有些呆不住了,我想馬上起來去看看,申連城到底怎麼樣了?

我想爬起來,但我擔心把申俊給吵醒。正我猶豫的時候,有人進病房裡來了,是申繼業。

申俊立刻被吵醒,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和對方有任何的互動。

這是一種極爲尷尬的關係,他們以前是兄弟,現在……

“念念,你好點了嗎?你爺爺快不行了,他想見見你,能不能請你見他最後一面?”申繼業說。

我看了申俊一眼,他沒有任何的表示,這件事,他似乎是等我自己做決定。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管怎樣,他快不行了,再深的仇,再強的恨,也可以翻過去了。

我爬了起來,下了牀,跟着申繼業往樓下而去。

病房門口擠了一大羣人,準確來說是過道里都擠了一大羣人,這些人都是來看申連城的,大多數是錦城的社會名流,申連城一方梟雄,這輩子也算是值得了。

我一出現,馬上就有人開始指點,小聲議論,一看他們的那種眼神,我就知道他們沒說我好話。

這本也在預料之中,我一向名聲不好,在這些人眼中,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爭奪申家財產的女人。這名聲的我擔了,無所謂。

申繼業打開病房門,病房裡有一個人,是個中年婦女,看上去比申繼業要年輕一些,他坐在申連城的病房前,聽我們進來,她站了起來,那眉眼竟是極爲熟悉,但我又確定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這人長得很好看,應該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身黑色素服,皮膚白皙,身上透着一股子冷氣息。

我看她的時候,她也正在打量我,眼神平淡,但沒有任何善意。她起身離開,和我擦肩的時候,我再次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氣,這人氣質,和申俊倒蠻像的。

申繼業鼻子裡插着氣管,示意我坐下。他好像精神還不錯,這讓我瞬間想到一個詞:迴光返照。

我坐下,等他說話,此時此刻,我還真是不知道從哪說起,我想問他爲什麼要害我媽,我想問他,爲什麼申俊明明是宋家的孩子,卻會以申家長大,我還想問他我的孩子爲什麼不是我親生的,我真正親生的孩子在哪裡。

太多問題了,一時竟不知從哪說起,我也不忍逼問他,畢竟他已經燈枯油盡。

這時他主動發話了,“我是被人下毒的,是慢性毒,時間算準了哪天發作,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人乾的?”

“不是。”我堅定地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參與這件事,我雖然恨你,但我不想你死。”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