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透露消息給宋子凌,你就說,我申俊要對宋家宣戰,馬拉松賽的冠名權,是申家的。”申俊接着說。
“你既有妙計,爲什麼不早點把這活接了過去,要等鬧出這風波才冒出來?”
“之前是老爺子不信任我,在袁家的威懾之下,就把我給換了,再加上我自己心灰意冷,也沒興趣。但我沒想到,你如此下作,竟然犧牲色相來換取和宋家的合作,宋家坑我申家多年,憑什麼要和也們合作?你的所作的所爲,丟盡了申家的臉,更丟盡了我申俊的臉!”
我心裡想,這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吧。
既然他心意已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雖然暴戾,卻不是那種跑嘴跑火車的人,他說他能,他就真是能。只是宋家在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我倒是替他有幾分擔心。
“好,我不丟你臉了,這件事就由你去做吧,如果董事長同意,我把陽光傳媒也交還給你,那本來就是你一手締造的公司。”
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我見他不說話,也就轉身離開,他卻又叫住了我,“告訴宋家那個小子,小心一點。”
我沒說話,往外走去。
剛到申宅門口,看到有一輛警車停在門口,幾個警察從車上下來。我趕緊閃到一邊。
“付隊,這裡可是申家,我們真的要進去抓人嗎?”一個警察忐忑地說。
那個領頭的叫付隊的樣子有點兇,“申家又怎麼了?犯了法天王老子照樣抓,申俊把人打成那樣,我們不抓,向宋家能交待嗎?”
聽這意思,是宋家報警了。
不好,申俊這下要有麻煩,我趕緊拿出手機,打給了申俊,那邊傳來他冷冷的聲音,“又怎麼了?”
“有警察來抓你,要不你還是先避一下吧?”
申俊的聲音更冷,“我的事,不要你管。”
然後他啪的就掛了電話。我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給甩了。
雖然生氣,但我心裡卻不放心,我不敢離開,悄悄繞過去,打開車門坐在車裡,靜觀事態發展。
那些警察也沒有冒然闖入,只是在叫門。但叫了幾分鐘,申宅的管家纔來了。
“幾位有何貴幹?”申宅的管家個子很高,西裝筆挺,沒有半點傭人的樣子。
“我們找申俊。”那姓付的隊長說。
“這裡沒有申俊,各位走錯地方了。本來應該請各位警官進去喝杯清茶,只是我家老先生最近身體抱恙,不能被打擾,所以各位警官只能請回了。”
這管家說話不卑不亢,確實厲害,下面的一個工人,都比申曉曉強多了。
“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那個付隊開始露出兇相。
“這裡是私宅,各位如果有搜查證,我自然不敢阻攔各位警官,但如果沒有,各位還是請回吧,警察也沒有私闖民宅的權利。”那管家臉上還帶着笑,但語氣卻是寸步不讓。
“你真的不讓?”那個付隊的聲音更冷了。
“不是不讓,真的不能讓,我是下人,只聽老闆的,老先生不讓打擾,我便不敢讓,各位要想強闖,那也稍等一會,申家的律師馬上就到。”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那付隊好像也快要忍不住了。我趕緊的打了個電話給袁正威。
“袁局,有個姓付的隊長準備要強攻申宅,進去抓人,雙方僵持不下,你能不能出面打個招呼?申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我擔心他們如果強闖,到時把事情鬧大。”
“唉,我這個局長也難當啊,宋家不斷向我施壓,說我讓打人兇手逍遙法外,申家是堅決不讓我抓人,我這也是兩處爲難,你放心吧,申俊什麼人,豈會讓警察輕易把他帶走?申連城老爺子又是什麼人,豈能讓警察從申宅帶走人?那個姓付的是個草包,有些背景,不太聽打招呼,你就看着就行了,不用管的。”袁正威說。
我還是很擔心,“可是申俊就在申宅,我親眼所見的,如果那些警察強攻進去,肯定會把申俊抓走的。”
“放心吧,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申家人賊着呢,這麼點小事,難不倒申家,不就打個人而已,申俊哪有那麼容易進去,放心吧啊,我還有事,先掛了,回頭一起吃飯。”
我半信半疑,只好作罷。
磨了半天,那個姓付的終於按捺不住,讓兩個手下架住那管家,然後他自己親自帶人衝進了申宅。
我忽然就明白了,這管家不是真的要阻止警察,只是給裡面的人準備時間,有這功夫,申俊早就想辦法藏起來了,如果不藏,那就是溜了。
果然,那些警察出來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警察說,“這倒好,人沒抓到,反被投訴了,上面要追責,這可怎麼辦?”
那付隊一聽就火了,“怎麼辦怎麼辦?我說不進去,你們偏要強行進去,這下出問題了,你說怎麼辦?上面追究下來,你們幾個頂着!”
袁正威說這姓付的是個草包,看來果然不假,之前是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要進申家,這會有壓力了,馬上就把責任推給下屬。這樣的人都能當上隊長,看來真是有背景。
那些警察走了後,確定申俊沒事,我這才駕車離開了。
晚些時候,我賣了些營養品,來到醫院準備看望一下宋子凌,把車停在停車場,發現停車場裡滿滿的全是各種豪車,我意識這些豪車的主人都是來看宋子凌的,我現在出面,一但讓人認出,那又是尷尬。
算了,不去了。
晚上照例是加班,把事情做完,已經很晚了。我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去,這時好像聽到外面的辦公室有動靜。
我有些緊張起來,順手撈起角落的高爾夫球杆,輕輕打開門,看到了門口站着的申俊。
我還真是嚇了一跳,“你怎麼到這來了?”
“怎麼?辦公室裡藏有奸#夫?”申俊冷冷地說。
我一挑眉,“有啊,還不止一個,怎麼了,小叔要管這事?”
申俊馬上暴怒,“我不是你小叔!”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在我不知道他不是我小叔的時候,我對這個關係和稱呼感到恥辱,但在我知道他不是申家的親生兒子時,我就釋懷了,反而覺得這個玩笑邪惡而有趣,正好對付這個粗暴的男人。小叔這個話題曾經是我的軟肋,但現在是他最大的軟肋。
“可是,我是申繼業的女兒,你是申繼業的弟弟,你不是我小叔是什麼?”我問他。
“不是已經有了鑑定報告嗎?我不是你小叔!”
申俊一把扼住我的脖子,將我推進了辦公室,右腳往後一伸,砰地關上了門,還不放心,又轉身回去反鎖。
我這下我有些慌了,這是要幹什麼?
“你今天給我打電話,通知我警察來了,你還是擔心我的是不是?”申俊逼近我,將我一直逼到了辦公桌旁,我的腿抵到了辦公桌,退無可退,只好拼命往後仰。
他俯身上來,溫熱的氣息包裹着我,眼底深處,那狂熱的欲#望之火在迅速曼延開來。
“你是小叔,我自然是關心你的。”我笑着說。
“我不是小叔!你不許叫我小叔!”申俊低吼之間,忽然伸手按住我的後腦,把我往他身前撈,忽然間低頭,狠狠咬住了我的嘴脣,舌頭迅速掠入。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這種味道曾經讓我瘋狂,也曾經讓我恥辱,淡淡的古龍水和清清的菸草味,外加不知名的味道,混合成申俊特有氣息,曾經讓我魂牽夢繞,也曾讓我痛不欲生。
他的吻熱烈而持久,非常的用力,我有頭有點暈,感覺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服,我開始有些排斥。
我原來就有性冷淡的,後來以爲申俊是我小叔後,那罪惡感曾經像鎖鏈一樣將我纏繞兩年,給了我無盡的痛苦,這種長期的痛苦,加重了我的性冷淡,在申俊要採取進一步行動時,我心裡開始噁心。
當他的手伸進我腿間時,那種噁心越發強烈,我身體開始不自覺地變得僵硬,對於申俊正常的挑#逗動作,我反感至極。
在幾番掙扎無用之後,我舉起膝蓋一頂,正中申俊命根。
他痛得眉頭一皺,往後縮了一下。“我不是小叔,你不用拒絕我!”他的吼聲嘶啞,眼裡和臉上都寫着欲#望。
“我知道,但我不能。”我無奈地說。
“你心裡想着宋家小子,所以對我沒人性趣是不是?你喜歡那種長得像女人一樣的男人?”申俊怒道。
“不是,我只是……”我也說不清楚,不知道如何表達纔好。
“既然你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那爲什麼會如此討厭和我親熱?你不是心裡有了別人,那又是什麼?不是宋子凌,那是袁正威?爲什麼和你親近的男人,都是我的對頭?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心裡一嘆,其實不真不是,如果換作別的任何一個男人,我恐怕會更噁心,但我沒法解釋,以期糾纏不休,不如把長痛變短痛,“是的,我不喜歡你了,小叔,你以後別糾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