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慢慢慢慢愛上你 > 慢慢慢慢愛上你 > 

089 青春逢他(006)

089 青春逢他(006)

李修?站到我面前時,商場的保安已經趕了過來,白洋和他們說着話,被抓住的女小偷還在用蹩腳的普通話給自己辯解着,周圍也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閆沉是當事人,也過去配合了。

我和李修?置身事外,都沒湊過去的打算,彼此看看對方,一時間也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保安要帶着被抓的女小偷離開時,白洋回頭找到我走過來,“我得跟着過去一下,你找地方等我一下唄,很快。”

白洋說着,看了看一旁的李修?,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可是因爲白國慶的關係,兩個人都沒說話,見我點頭白洋就迅速跟着那些保安走了。

閆沉也跟着一起,他倒沒過來和李修?打招呼,只是衝着我們招招手,含糊的喊了一下,“等我啊,很快回來!”

我看着白洋走遠,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跟着一起過去呢,我可不想單獨跟李修?在一起。

剛擡腳走了幾步,就被李修?從後面拉住了胳膊。

我轉頭去看,李修?眸色黑沉的看着我,“能幫我個忙嗎。”

沒想到他會跟我說這話,我一愣之後問他幫什麼,李修?擡頭朝商場的頂層望了望,“想送李秀媛一件禮物,她今天生日,你和她身材挺接近,幫我試一下尺碼。”

我也仰頭看看頂樓,知道這商場的那一層全是價格不菲的名牌,我平時幾乎沒去逛過。

可這個要求……沒必要拒絕吧。

“好,不知道是她生日,晚上酒吧有聚會嗎。”我答應了下來,跟着李修?一起上了電梯。隨口問着。

李修?搖搖頭,“她從來不慶祝生日的,所以也沒有朋友一起聚,我就是隻要她在國內過生日就會送份禮物,你可以當什麼都不知道。”

電梯門一開,看不見人影的商場走廊呈現出和樓下完全不同的氛圍,高冷。

李修?領着我走向一個品牌專賣的門口,裡面的服務小姐迎了上來,李修?告訴我這牌子一直是李秀媛很喜歡的。

我悶頭跟在他身後,服務員上下打量着我們兩個,跟在身邊。

這家的衣服一看就是高檔東西,可風格並非我喜歡的,倒是的確一看就是李秀媛的品味。

“這幾件去試試。”李修?很快挑了四五套裙子。看着我讓我去試一下。

服務小姐拿了我的尺碼,我走進寬敞的試衣間,開始脫衣服。

換上一條米色的修身連衣裙,我看着試衣鏡裡有些陌生的自己,來回轉了轉身子,這款式實在是需要身材撐着,我穿慣了休閒舒服的衣服,真的不適應這種。

感覺穿這樣的裙子,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可是我不過是做個人肉衣架幫別人試衣服,無所謂了,整理了一下,我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向坐在沙發上等待的李修?。

服務小姐看着我誇着好看。我也沒什麼表情,看見李修?的目光瞅過來了就站住,“怎麼樣。”

李修?坐着沒動,緩緩搖搖頭。

我也不多話,轉身就回了試衣間,試下一條裙子。

這條是黑色的長裙,這件我倒是更喜歡一些,穿好後又走出來,一推門就看見李修?,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試衣間門外。

我自己走遠一些,李修?跟着我轉過身,神色淡然的看着我,“你很適合穿黑色。”

我舔舔嘴脣。“這條行嗎,這個款式穿着很舒服。”

服務小姐也在一旁繼續誇讚,說我膚色身材和他們這條裙子簡直完美契合,太好看了。

我也在鏡子前又照了照,雖然這種款式我平時沒嘗試過,但試了才發覺,我還挺適合的,只是我平時也沒什麼機會穿這種,買了也是浪費。

不過對於李秀媛倒是蠻適合吧,我覺得她也很適合穿黑色。

“那就這條吧,按這個尺碼打包,要精緻一點的包裝,謝謝。”李修?很痛快的就拍了板,等我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時,他正在收銀臺那裡刷卡。

我這纔看了眼換下來的裙子價格標籤,6880元。我暗自嘖嘖,他對姐姐出手還真是挺大方。

等包裝好,我和李修?在服務員的微笑裡離開了這一層,電梯裡我瞄着包裝精緻的紙袋,男人買東西果然和女人不同,要是我和白洋來逛,怎麼也要再試幾條才決定。

李修?也沒什麼話,我拿了打算給白洋打電話問問情況,她的電話就先打了進來,告訴我還在剛纔的地方見面,他們已經在那兒等着了。

“你們……”我會問了白洋一句。

“對啊,我和閆沉一起等着你們呢。”白洋回答我。

我和李修?回到之前遇到的地方時,白洋正和那個閆沉在講話,閆沉笑呵呵的正說着什麼,白洋聽得很認真。

可我忽然想到李修?和白洋之間有些莫名尷尬的關係,停下來轉頭看着他,“你和白洋,我們一起,沒事吧。”

“當然沒事。”

白洋再看見李修?,眼神曖昧的朝我擠了擠,主動跟他說起話,“李法醫,年子說跟你學到了好多東西,謝謝你不嫌棄她笨哈。”

閆沉在旁邊,抿嘴偷笑。

李修?也笑,笑着看我,我使勁推了白洋一下,狠狠瞪她一眼。

“今天這麼巧,我請客大家一起吃飯吧,算是謝謝白警官。”閆沉提議道。

白洋不客氣的點點頭,“我沒問題,你是應該謝謝我,不是我你那個存了好多資料的平板肯定就被偷走了,我這不算向老百姓索賄吧……”

“不算,很應該的。”李修?回答了白洋。

我雖然覺得不自在,可也不好這時候給大家掃興,四個人就一起到了商場地下一層,白洋做主挑了一家我兩常去的港式茶餐廳。

坐下點好菜,我和白洋一起去了洗手間。

一進去我就和白洋埋怨起來,白洋一臉無辜得聽我說着,聽我很小聲告訴她自己跟李修?在雨中吻過的事情後,白洋簡直兩眼放光了。

“你憋了這麼久纔想着跟我說,真不夠意思!不過,我以爲你會跟那個曾念……最近網上不少你兩的緋聞,我都沒跟你說,就等着你主動坦白呢,接過你跟我說這個!真是千年鐵樹啊,不開花則以,一開就……”

我使勁瞪着白洋,她憋着笑閉上了嘴。有人從我們身邊走過。

等出了洗手間,白洋拉着我問,“那你就跟我交個底吧,到底跟這位法醫來電,還是想吃回頭草。”

遠遠的能看見位置上,李修?正背對着我們和閆沉在說話,眼神目光安靜的看着李修?,讓我想起之前看見他們兩個不算愉快的那次交流。

閆沉的眼神,好像和那天很像。他在我們面前,揹着我們時,有着很不相同的兩幅眼神。

我瞅瞅白洋,“他的話劇你還沒看過呢,真的很棒,是個人才,還很帥。”

白洋噗呲一聲笑出來,目光看着遠處的閆沉,“年子,你覺不覺得這個閆沉,和他挺像的。”

我怔然,明白白洋所指何人,心下不免一酸。

“他最近怎麼樣了,案子有進展了嗎?”多少天了,白洋終於主動向我問起了曾添。

我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和白洋講了,她咬着下脣默默聽着,等我說完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對我沒意思,我也死心了,可還是希望他沒事,我不信他會做那些,他不會殺人的……可是想到,想到白國慶,呵呵,我沒資格相信別人沒做過什麼吧,我什麼人都不敢信了……”

白洋的話,讓我心裡特別難受,我知道她表面依舊正常的一切都是在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那麼大的創傷,怎麼會一下子就好了呢,她只是在硬撐着。

“我們剛纔聊起那個話劇了,他請我去看,說下個月正好要去我那邊的省會演出,我回了滇越正好能趕上。”白洋換了輕快的語氣,把話頭扯回到了閆沉身上。

我看着閆沉,雖然覺得他目前能分散一下白洋的注意力是好事,可畢竟對他了解太少,我可不想白洋在曾添之後,再遇上什麼挫折。

她現在需要希望,需要幸福。

可瞭解閆沉的人……我瞥了眼李修?的背影,我要怎麼跟他打探一下呢。

白洋拉起我往回繼續走,閆沉看見我們回來,很紳士的起身,李修?依舊坐着沒動,等我坐回到他身邊,才轉頭看着我,“估計咱兩這飯吃不成了,看你。”

我聽他這口氣,不用看也知道,應該是有案子了,所以他纔會說咱兩這飯吃不成了。

果然,我看一眼,未接來電顯示着王隊的號碼。

“你們兩個好好吃,我們得去現場了,有機會下次再一起,閆沉照顧好白洋。”李修?起身說着,我也跟着站起來。

“什麼案子,我方便一起去看看嗎?”閆沉也站起來。一眼渴望的問李修?。

白洋也仰臉看着我問,“啥案子。”

我搖頭表示具體不清楚,因爲沒接到電話。

“一個保姆死在了僱主家裡,警方辦案你沒特許不能去看,回頭要資料我會看着給你的。”李修?一句話,解釋了閆沉和白洋兩個的問題。

出門坐上車趕往現場,我因爲受害人保姆的身份,莫名想到了還躺在軍區醫院裡的我媽。

車子突然顛簸一下,我回神看着開車的李修?,他淡淡的說沒注意路上有個坑,剛纔從上面開過去了。

“現場新鮮的嗎?”我問李修?,我們會把屍體死亡時間發生沒多久的現場這麼叫。

“應該是,報案的人說保姆死了不到兩個小時。”李修?回答。

我皺皺眉,“把你叫去出現場,案子不簡單吧。”

李修?笑了笑,“這是誇我嗎……僱主據說是剛到奉天投資的一個商人,是市裡招商引進的,社會影響肯定有的。”

現場是在奉天市中心的一個早期高檔住宅區裡,雖然房子不新,可奉天本地人都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都不簡單。

我們一下車,王隊就迎了上來,他打量着我們兩個,嘟囔道,“怪了啊,一有現場叫你們一起出,你們兩個就在一塊……”

我白了王隊一眼沒吭聲,李修?開始戴上手套,直接問案情,也沒搭理王隊的話。

“出事的是三樓住戶家裡,男主人自己報案,說家裡的小保姆不知道怎麼突然說喘不上氣來,然後倒在地上就再也沒起來,急救的到了,人已經不行了。”王隊領我們走進三樓一戶人家裡,邊走邊說着。

我看了看這戶面積不小的房子,只聽王隊這麼說,案情不至於要把我和李修?都喊過來吧,這樣的現場我一年下來沒少出過,我一個人就可以應付。

還需要大神出動?我看了眼先我一步進屋的李修?。

屋子裡,有警察正看着一對中年男女,坐在沙發上,看見我們進來,兩個人都神色算是淡定的擡起頭,沒有普通人遇上這種麻煩事的驚慌。

這應該是僱主了,我看着他們猜測。

“誰報案的?”李修?站在客廳裡,問王隊。王隊指了指沙發上的人,“這家的男主人報的,林廣泰,剛來奉天投資的商人。”

李修?去看沙發上的人,目光裡微微閃過一絲精光,正好被我看到了。

我也去看那對中年男女,女的靠坐在沙發扶手上。正用手按着額角,一下一下按着,目光從我進來後就幾乎都在盯着我。

男的看着李修?,問了一句,“是法醫到了嗎?”

王隊嗯了一聲,領着我們去出事的保姆房間,裡面有別的同事正在收集物證。

臨進門之前,李修?停了下來,轉頭又朝客廳裡看了下,我仰起頭看他一眼,他目光沉沉的很快就收了回來。

保姆房裡一張單人牀上,仰面躺着一個年輕的姑娘,身上蓋了一半的被子,死亡時間不長,面部看上去除了蒼白之外,和睡着的樣子沒多大差別。

李修?走過去把被子完全拉開,打開勘察箱,開始屍檢。

我問王隊死者叫什麼,王隊說小保姆叫何花,今年十八歲,進城做保姆一年多,一個月前到的這家,是住家保姆。

我看着何花的遺體,她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完整,看起來是睡衣,李修?正把何花的上衣釦子解開,仔細看着她的頸部。

我也戴好手套走過去,配合着。

體表看上去幾乎沒什麼傷口,除了在何花脖子上找到幾處明顯的抓痕,其他檢查到的地方都沒明顯外傷。

“他們說是小保姆喊着說喘不上來氣,用手捂着胸口喊救命,等他們發現進屋時,何花就慘叫了一聲,然後就不行了。”王隊跟在我們身邊,繼續說着掌握的情況。

李修?擡頭看了我一眼,“把她翻過來,把褲子脫了。”

我和李修?一起把何花的身體翻了過來,我動手剪開了荷花的睡褲,她的大腿和臀部露了出來。我看着,忽然擡頭去看李修?。

他的手正小心的按在荷花的後臀上,一道道明顯的體表損傷赫然在目,一看就是被什麼重物持續擊打留下的。

“問了出事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小保姆被人打過。”李修?又仔細檢驗了何花的會陰部,擡頭看着我說,“沒有性侵害的痕跡。”

我也這麼覺得,何花身體從體表來看,的確沒有受到性侵害的痕跡,可是臀部上那些傷痕卻不輕,不知道她因爲什麼被人這麼打了。

一個成年女孩被打了屁股這麼敏感的地方,有些奇怪。

“問過了,說是昨天晚上睡前。因爲何花罵人,被男主人用擀麪杖打了一頓,可沒說是打了屁股,靠,這麼大姑娘了,就算打也不該打那兒啊!不會是這幾下就把人打死了吧?”王隊嫌棄的說着,最後疑惑的看着李修?問。

李修?貼近看着何花臀部上的傷痕,沒出聲。

何花的臀部有些腫脹起來,青紫色的淤痕明顯,我的視線隨着李修?的手移動着,他的手指停在了何花臀部最嚴重的一道傷痕上,那裡附近有些出血點。

下手還真夠狠啊,我看着這些。想象了一下何花被男主人拿着擀麪杖用力擊打臀部的場景,心裡升起止不住的厭惡。

幾分鐘後,李修?直起身對王隊說,“解剖吧,那個男主人得帶回去好好問問了,死因和他脫不開關係。”

他又看着我,“又得夜裡幹活了,你來做解剖,我配合。”

現場工作算是完成了,我和李修?拿着勘察箱走回到客廳裡,同事正在跟那對中年男女說明要帶他們回去問話做筆錄。

女的一聽要去公安局倒還算淡定,沒多說什麼只是眼神呆呆的朝我和李修?看了過來。

男的叫林廣泰的商人可就激動多了,他說人是自己死的。爲什麼還要帶他們回去問話,他們也是受害者啊,都被嚇到了。

“別說了,去配合調查有什麼的,沒事的。”聽見男人激動,女的拉住他安慰着,說話聲音很溫柔,可能聽出明顯的外地口音。

不知道爲什麼,我對眼前這對僱主,沒什麼好感。

王隊也出來和他們解釋起來,林廣泰衝着王隊喊要找領導,我聽了這話更加對他反感,也不想在這兒繼續看下去,就轉頭看着李修?,想跟他說咱們趕緊回去準備屍檢吧。

李修?目光定定的看着正在說話的幾個人,嘴角很少見的繃緊成一條線,像是在刻意忍耐着什麼。

他怎麼了。

感覺到我的注視,李修?的嘴角鬆了下來,拎着勘察箱轉身,“走吧。”

我跟上他往外走,總感覺身後有道目光灼灼的看過來,下意識回了頭去看,那個還在拉着林廣泰胳膊的中年女人,正朝我們看着。

不知道她看的是我,還是李修?。

法醫中心的解剖室裡,我穩穩地切開了小保姆何花臀部上的皮膚。李修?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實習助理在一邊負責拍照。

開始解剖前,實習法醫好奇地問這個死因會是什麼,李修?讓我說說自己的初步判斷。

“沒解剖,我不發表言論。”我向來不願做出沒有事實依據的推斷。

其實也因爲我的經驗還是不夠多,不敢向李修?憑經驗會做出一些判斷,看着他聽了我的回答有些失望的笑容,我不甘心的回問一句,“那你說呢。”

李修?整理着身上的防護服,聲音被口罩隔着有些悶悶的,“臀部遭到重擊後,形成了肺栓塞導致窒息死亡。”

聽了他的話,我和實習法醫都沒說話,各自靜靜地想了想,都有醫學知識的我們,很快就意識到李修?的說法可信度很高。

“我喜歡你的態度,開始幹活吧,看看我說的對還是錯。”李修?拿起我平時用的那把解剖刀,遞到了我手邊。

我接過刀子,心裡莫名的激盪了一下。

皮膚切開後,何花臀大肌上的嚴重挫傷暴露出來,還有更多的出血點遍佈在周圍。

李修?讓實習助理跟着我的解剖刀,把我每一刀割開的情景都要拍下來固定,從體表的損傷到深層組織的損傷層面,都必須拍。

我停下來擦了下汗,擡眼看着李修?。“接下來要開胸,對吧。”

“嗯,看看能在肺動脈上找到什麼,還是你來。”李修?雙臂抱在胸前,一副老師指導學生的架勢,目光亮亮的看着我。

開胸從來都不是輕鬆活,我今天卻做得沒感覺那麼費勁,等打開何花的胸,我拿着手裡的剪刀,開始順着肺動脈往下一路尋找起來。

如果李修?判斷的正確,那我就會在何花的肺動脈裡找到那個血栓栓子。

過了沒多久,我的手停了下來,低聲說了句。“找到了。”

何花的肺動脈上,真的出現了導致她窒息猝死的血栓栓子。

實習法醫有些興奮的湊近過來,“真厲害,不用解剖就判斷出來了。”

李修?也俯身下來,在我發現血栓栓子的部位看着,很認真的仔細檢查了一下,點點頭,“那個林廣泰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用擀麪杖打了人,卻把人打死了。”

我直起腰,轉轉僵硬住的脖子,“他一定會說,就屁股上那點傷就能打死人了。他要找領導說話。”

聽着我的話,李修?的眼睛裡閃亮起來,隔着口罩的嘴角似乎也彎了起來。

我想起大雨裡被他吻的那一刻,趕緊低下頭,“繼續工作,還沒完事呢。”

шшш.тt kán.¢O

“你休息,我來縫合收尾。”李修?說着,今晚第一次動手,不再看我。

等一切處理完,我們離開解剖室時,閆沉和白洋卻意外地等在了市局門口,我接了白洋的電話時挺意外,和李修?說了。他說還要寫報告,讓我下樓去看看。

我一個人下樓,閆沉一見到我就緊張的問,“左法醫,我哥呢。”

“李法醫在寫屍檢報告,你們這麼晚來幹嘛,有事嗎?”我問着,眼神朝白洋看着。

白洋一副也不知情的表情看着我。

閆沉咬了咬嘴脣,“我哥關機了。”

“是嗎,我們今晚一直在解剖室裡,那我幫你回去喊他下來吧。”我不知道閆沉幹嘛這麼着急想要見到李修?。

閆沉搖搖頭,“不用,謝謝你。要是方便的話嗎。我能問點今晚那個小保姆案子的事情嗎?”

我沒想到閆沉會對這案子感興趣,按規矩是不能告訴他什麼的,可看着閆沉焦急的神情,我卻點了下頭,“問什麼。”

閆沉舔了舔嘴脣,半天才開口,“那個出事的人家,那個女的是我媽媽,我就想問問,她沒牽涉在案子裡吧,能告訴我嗎?”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