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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原來是怕他的

第122章 我原來是怕他的

我心急火燎,他的車開得卻是不驕不躁,感情被拖車了的人不是他。

“最近在練瑜伽?”

我最近出現了很多事情,被狗仔偷拍,和人相親,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選擇了這

麼一個不痛不癢的,無關緊要的話題。

“嗯。”我回答得十分忐忑,不知道後面有什麼陷阱在等着我。

“有什麼變化?”他的問題再次讓我吃驚,有男的問這個的嗎?他要去練嗎?

瑜伽不就是一個提起話題的梗嗎?還沒玩沒了了?

“嗯,變化就是腰身很緊實了,因爲經常做那種前屈伸的動作,所以,腿也有

勁了,雖然體重沒降,但是腰小了,以前的褲子都有些肥了,還有就是整個人精神

了,皮膚好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

“哦,腿有勁了。”他念叨了一句。

讓我莫名其妙地,不過,我隨即想到,“歡歡”還在家的時候,我撲到了他身

上,他當時說的話,“當初和你做的時候,也沒覺得你腿這麼有勁。”

我不確定他的記憶力是不是如此之好,記着我說過的、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可

是,他現在說出來,味道確實不同尋常。

我以爲他下面會問我爲什麼還不搬家,或者我今天和一個男人來這裡幹什麼

的,可是,他什麼也沒問,給我提了車,就各自回家了。

我簡直一頭霧水。

第二天,我下班練完瑜伽以後,已經晚上九點了,我鎖了車,整個人眯着眼睛

就往家裡去。

我現在感覺,只要我頭一點着地,就能夠睡着。

剛剛進入我家樓道的門,就被一個人冷不丁地抓住了雙臂。

我猛地一下子清醒了,等到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我輕輕唸叨了一句:“師

兄?”

他把我抵在了後面的牆上。

這道牆正對着單元門口,而且,門裡面燈又亮,所以,我和他有什麼風吹草

動,外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

我看師兄的眼神特別驚恐,我的包掉到了地上我都沒有察覺。

“爲什麼?”他問了一句,眼神中盡是隱忍的痛苦。

昔日的他,眼睛中盡是冷靜和溫柔,不似今日。

他最近很倒黴我是知道,可是這隱忍從何而來?

“初歡,我從來沒有表達過我對你的心意,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在學校裡

的時候,我有好多次想開口對你說的,可是我怕傅昭蓉對你產生敵對心理,所以,

沒說,後來畢業的時候想說,可是你有男朋友了,我去了上海,後來聽說你和他分

手了,所以,我回來了,可是你卻有了那個人的孩子!初歡,現在你離婚了,爲何

你寧可相親也不考慮我?”師兄灼灼的眼神看着我,他把我推在牆壁上,壓着我的

身子。

我的雙手抵擋在胸前,保持着和他的距離。

他是怎麼知道我相親的,我不知道,可能又是李悅兒那個大嘴巴透漏給他的。

睏意因爲我此時的瑟縮而消退。

他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而且,這次絕對不是上次在山上,做給傅昭蓉看的。

“師兄,我對你,從未產生過師兄妹以外的感情,我——”

不等我說完,章澤宇的脣就壓下來,我緊緊地閉着嘴脣,手伸在脣上,阻擋着

他。

許久以後,他好像氣餒了,訕笑了一下,“我現在也開始這樣子了嗎?對自己

得不到的東西開始強取了?”

我的臉漲得難受,良久以後,我說了一句,“師兄,我有喜歡的人了。”

良久,他不說話,好像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了一樣。

他鬆開了我,然後,給我攏了攏頭髮,接着,就離開了,失魂落魄的樣子,我

本想送送他的,可是怕一送,又送出“自作多情”來,所以,任由他離去吧。

我以爲我和師兄之間就這樣了,總有一日,我和他都要說開的,只是沒想到這

一日來得這樣倉促,這麼出乎預料。

媒體卻把這件事情發酵,再發酵。

花邊新聞向來是觀衆喜聞樂見的形勢,於是,第二天,我和師兄昨天晚上的照

片就出現在了各娛樂媒體上。

而且抓拍得還是我和他最曖昧的那張,他要吻我,明明沒有吻到,可是,他擋

着我,我個子矮,看不見我的表情。

所以,在外人看來,那是他吻我的照片。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連我都相信那是真的了。

現在我和步雲被媒體緊緊地逼着,風吹草動都有可能上頭版頭條,更何況是

“傅總前妻的緋聞”,我猜那些媒體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否則爲什麼大晚上來我家

蹲守?難道不就是想等着出現在我樓下的男子嗎?

我焦頭爛額,疲於應對,什麼都不想說。

這時候,李悅兒來到我身邊,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初歡,對不起啊!”

“和你有什麼關係?”現在的我,只能等待這段時間過去,等待新的事件發生,

人們把我的事情忘了。

“那天,我不是去大哥的辦公室蓋公章嗎,我剛剛走進去的時候,聽到他在打

電話,好像討論的是婚禮的事情,我氣不過,他憑什麼一方面對你這樣,另外一方

面又和別人談婚論嫁,所以,我就讓你去相親了,可是後來,我後悔了,我怕大哥

他埋怨我,就告訴了他你相親的地點了,然後——”李悅兒說着說着,都要哭了。

我心裡釋然了一下子,竟然不是他授意李悅兒讓我相親的。

可是,他曾經給我約法三章,不讓我別的男人有曖昧的,關於我的娛樂消息他

肯定都看了,否則上次他不會知道我在練瑜伽,我也記得他說過懲罰是:像上次在

他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以後肯定不會少。

現在,我竟然很期待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我承認這有些恬不知恥,可是,我就是想讓他找我,這樣,我可以有一個機會

向他解釋。

可是,沒有,一直沒有。

甚至連我媽都開始罵我,她恨鐵不成鋼地點着我的頭說:“我爲了讓你和南衡

複合,操了多少心,安排了多少計策,可你就是不上道啊,原來現在這裡有個男的

在等着呢,你早說啊,早說你喜歡你師兄,我就不來了啊!”

敢情,我媽來的目的真是爲了讓我和傅南衡複合的。

我一句話也沒有解釋。

沒用。

正如傅南衡所說,我現在知道不聽他話的厲害,被媒體抓住了把柄,我先前是

因爲不想那麼“聽話”,不想讓自己表現得那麼像他的“二奶”,可是事實證明,他的

話是正確的。

經過了這麼多的血淚教訓,我總算知道了媒體的厲害。

我去那棟新房子看過,也是精裝修,我們根本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就能過去

住,所以,我打算和我媽搬過去。

不過我媽不同意了,她說要回家,我的事情她管不了了,人老了,也不想管那

麼多,她要回家去,任憑我哭鬧,她也不理,決絕地走了。

現在玲瓏都不在了,我讓誰給我看孩子呢?

我和步雲搬進了新房子,空蕩蕩的。

可是我媽走了,誰給我看孩子啊?我總不能天天帶着孩子去上班吧?

我一直把傅南衡和我的約法三章記在心裡,我和章澤宇的緋聞,他肯定看到了。

他一直都沒有聯繫,他越不聯繫我,我越害怕,慢慢地就坐立不安,心生恐慌。

原來一直以來,在我心裡,我是怕他的。

我在家裡陪了孩子幾天,那天早晨,我給他煎了一個雞蛋,做了一個三明治,

然後,做了大米粥,我看着他吃完。

他好像也覺得我有什麼話要說一樣,不停地擡起頭來看我,說了句,“媽媽怎

麼了?”

“步雲乖,今天我把你送到爸爸家裡,讓蘇阿姨看着你好嗎?”

步雲說了句,“好啊,我也好久沒見爸爸了!”

可能步雲知道現在家裡沒有人看他了,所以挺懂事的,可是我心裡明白,我這

是在兌現和傅南衡的契約,如果我違反了,我會永遠都見不到孩子。

與其等着他來找我,每日坐立不安,不如我自己上門。

我帶着孩子去了傅南衡家裡,去之前,我也沒有跟他說,我想悄悄地把孩子交

給蘇阿姨得了。

我現在把孩子交給他,可以說是,有好多利處:第一,家裡沒有人給我看孩子

了,我自己根本忙不過來,而且,步雲雖然懂事,但是他很鬧,必須得時刻盯着

他;第二,避免了傅南衡上門興師問罪的情形。

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沒有興師問罪,我卻變成了“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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