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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一封書信

第409章 一封書信

聞言,慕伶歌的面色倏然一寒,冷然道:“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宮!!”

“還請公主殿下回房。”兩名侍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着兩人的模樣。慕伶歌的面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了起來,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此時此刻的慕伶歌。身體當中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的,就算是力氣。也彷彿是被抽空了一般。

“讓北堂烈來見本宮!!”慕伶歌一揮衣袖,怒聲怒氣地說道。

須臾。慕伶歌轉過了身子,便踱步折返回到了房間之中。

慕伶歌端坐在了牀榻之上。擡起了睫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房門口,一雙星眸之中涌上了一股森然的寒意,現在。慕伶歌沒有絲毫能夠抵抗外力的本事。連幽蘭和幽梅兩人也暫時地失去了武功。

就算是慕伶歌、幽蘭和幽梅三人。還有內力的話,只怕也不能夠從北堂烈的別苑之中衝出去。

片刻之後。北堂烈便來到了慕伶歌的房門口,北堂烈朝着門口的兩名侍女揮了揮手。直接開了口,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說完了之後,北堂烈便舉步誇過了門檻,徑直地走進了慕伶歌的房間之中,北堂烈換了一身皎月白的華服,脣角之上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北堂烈的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慕伶歌,他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啓脣說道:“你找本宮做什麼!?”

慕伶歌擡起了睫眸,冷冷地掃了一眼北堂烈,冷聲冷氣地說道:“你抓我來這裡想要做什麼!?”

北堂烈緩緩地伸出了白皙的手,輕輕地摸了摸下巴,脣角之上噙着一抹淺笑,在慕伶歌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着,看着慕伶歌一身驚華的模樣,脣角之上的笑意,漸漸地變得濃郁了起來,稍稍地頷了頷首,薄脣微啓,輕聲地說道:“不錯不錯,這身衣裳還挺適合你的。”

“少說廢話,你抓我來這裡,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慕伶歌啓脣冷聲又問了一遍。

“呵呵。”北堂烈一手撩起了衣襬,緩緩地俯下了身子,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慕伶歌,良久之後,方纔緩緩地開了口,一字一頓地說道:“讓你嫁給我!!”

“你別做夢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慕伶歌聽聞了北堂烈的話,面色倏然一寒,一雙星眸之中閃過了一抹凜然的寒芒,冷冷地剜了一眼北堂烈,冷喝道。

“嘖嘖……”北堂烈嘖了兩聲,饒有興致地看着慕伶歌,好半晌之後,北堂烈薄脣微啓,淡淡地說道:“嫁不嫁給我,現在好像是本宮說的算了!!”

“你……”慕伶歌的臉上,彷彿是籠罩了一層寒霜似的,一雙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蒙上了一抹冰霜,良久之後,慕伶歌忽然笑了,她扯了扯裙幅,盈盈地站了起來,一雙星眸彎成了一輪弦月狀,慕伶歌的笑容極爲燦爛,彷彿能夠驅這個世界之上任何的黑暗似的。

“呵呵,呵呵呵呵……”

慕伶歌緩緩地擡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雲髻之上簪花的流蘇,身子向後微微地傾瀉,擡起了睫眸,一雙宛如琉璃一般的瞳仁,眸光灼灼地凝視着北堂烈的那雙漆黑宛如墨染一般的瞳仁。

“讓我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要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能夠少。”慕伶歌雙手交疊,環於胸前,朱脣微啓,脣畔含笑,饒有興致地看着北堂烈。

北堂烈微微地扯了扯脣角,微微地眨了眨雙眼,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爲,你想要做什麼本宮會不知道嗎?三書六禮,本宮會給你的,只要等到本宮大事已成,到時候,你便是本宮的皇后!”

“你想要逼宮?!”慕伶歌在聽見了北堂烈的話之後,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表情,似乎,剛剛北堂烈所說的話,全然都在慕伶歌的掌握之中似的,慕伶歌的脣角扯出了一抹淺笑,朱脣微啓,淡淡地說道:“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能夠逼迫皇上讓位給你嗎?!”

“你就等着看好了,本宮和母妃自然是有法子,能夠從父皇的手上,奪走皇位,到時候,只要本宮成爲了大晉國的皇帝,就會冊封你爲皇后,東陵靖嘛……”

說話之時,北堂烈的脣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微微地眯了眯一雙狹長的鳳目,饒有興趣地看着慕伶歌,似乎是在等待着慕伶歌臉上表情的變化。

可是,北堂烈卻沒有看到慕伶歌臉上的表情,北堂烈眯了眯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慕伶歌,沉吟了好半晌之後,北堂烈方纔再次地開了口,沉聲地說道:“你就乖乖地等着,做本宮的皇后吧!”

北堂烈說完了之後,扯了扯衣襬,便緩緩地轉過了身子,直接走出了慕伶歌的房間之中。

“等等!”倏然,慕伶歌直接地開了口,喚住了北堂烈。

北堂烈聽聞了慕伶歌的話之後,緩緩地轉過了身子,脣角之上噙着一抹淺笑,饒有興趣地看着慕伶歌,薄脣微啓,淡淡地說道:“怎麼,你現在就已經想好了嗎!?”

慕伶歌的脣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緩緩地擡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雲髻之上簪花的流蘇,朱脣微啓,莞爾一笑,輕聲地說道:“你將我困在這裡,怎麼說,我也應該跟家裡頭交代一聲吧。”

“不用交代了!”北堂烈微微地眯了眯雙眸,淡淡地說道:“本宮自然會有法子,讓慕家相信,這段時間,你會留在宮中的。”

“呵!”慕伶歌冷然一笑,眸光之中充滿了不屑之色,淡淡地睨了一眼北堂烈,啓脣說道:“我之前跟我的父親說過,我是不會在皇宮之中留宿的,而且,我還告訴過我的父親,如果兩天之內,沒有得到我的書信的話,他便會前往護國將軍府,我想,你也不想在大事爲成之前,就打草驚蛇吧。”

北堂烈微微地眯了眯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慕伶歌,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在眼眶之中微微地轉了轉,思慮了好半晌,方纔直接開了口,沉聲地說道:“好,本宮答應你這個要求,只不過,本宮要看着你寫。”

“好啊。”慕伶歌莞爾一笑,應了一句後,便轉過了身子,坐在了房間的書桌前,俯下了身子,開始寫之一封書信。

片刻之後,待慕伶歌寫完了之時,慕伶歌便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幽蘭,幽蘭轉過了身子,邁着小碎步子,徑直地朝着房門口了過去,將手中剛剛慕伶歌所寫下的書信,交給了北堂烈。

北堂烈凝眉,垂下了狹長的鳳目,看向了手中的書信。

“宮中有事,女兒這段時間,要留宿在宮中,還望父親能夠替女兒這段時間當中擦拭母親的靈位,還要記得,每日給母親的靈位上香。”

信箋之上,只不過是寫着簡簡單單的內容,看上去,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北堂烈也沒有多想,房間之中的紙張,都是北堂烈所準備的,而且,在慕伶歌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物件兒,這封信,絕對不會有什麼異樣的。

北堂烈朝着慕伶歌點了點頭,薄脣微啓,淡淡地說道:“好,本宮會派人將這封信,送到丞相府之中。”

說着,北堂烈便離開了慕伶歌的房間之中。

待北堂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之後,北堂烈立馬俯下了身子,按照這慕伶歌所寫的書信,模仿着慕伶歌的筆跡,寫了一張一模一樣的信箋,隨後,北堂烈緩緩地站了起來,對自己的隨從吩咐道:“將這封信,送到丞相府。”

“是。”小斯應了一聲,便拿着手中的信箋,離開了北堂烈的別苑之中。

片刻之後,那名小斯便來到了丞相府外,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丞相府外的護衛,按照北堂烈的吩咐,那名小斯便隱藏在了暗中,監視着丞相府的一舉一動。

……

原本這個時候,慕晉元已經在劉氏的房間之中睡下了,倏然,有人叩響了劉氏的房門,“老爺,二小姐來了書信了。”

慕晉元聽見了僕人的話之後,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身上披了一件外氅,便從劉氏的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吱嘎。”的一聲,慕晉元推開了房門,看向了小斯,啓脣說道:“二小姐,不是在房中嗎?!”

“回老爺的話,剛剛來了一名公公打扮模樣之人,說二小姐今兒晚上要留宿在皇宮之中,還給您帶來了一封書信。”小斯啓脣對慕晉元說道。

慕晉元聞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接過了小斯手中的信箋,打開了之後,慕晉元的面色倏然一變,不禁瞪大了一雙眸子。

慕伶歌的生母,在丞相府之中是並沒有靈位的,慕伶歌絕對是不會這麼說的,深深地皺了皺眉頭,慕晉元沉吟了良久之後,方纔緩緩地收斂了眸光,啓脣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斯應了一聲之後,便轉過了身子,離開了劉氏的芙蓉苑之中。

“老爺,怎麼了?”

這個時候,劉氏被慕晉元的聲音吵醒,披上了一件狐皮大氅,邁着蓮步,走到了慕晉元的身邊,啓脣對慕晉元問道。

“你看看。”慕晉元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劉氏,啓脣說道。

當劉氏看見了信箋之後,微微地眯了眯雙眸,道:“二小姐之前是說過給二姐姐立靈位一事,當時老夫人還說呢,要在祠堂……”

“糟了!!”不待劉氏把話說完,慕晉元倏然一個箭步衝出了房間之中,飛快地朝着慕家的祠堂方向跑了過去。

這一路上,慕晉元的心中極爲緊張,一雙眸子當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在這個時候,慕伶歌的安慰已經比一切,在慕晉元的心中都要重要,這麼多年以來,慕伶歌的生母,在慕晉元的心中,始終都是最痛的。

即便是,在她去世了多年之後,張氏依舊是沒有讓慕伶歌的母親將靈位設置在慕家的祠堂之中,一直到,慕伶歌歸來之後,將整個丞相府的格局都轉變了,慕晉元心中的所有感情,在這一刻,方纔全部爆發了出來。

“伶歌啊伶歌,你可萬萬不能夠出事啊!!”

慕晉元一邊跑着,嘴巴里頭一邊默默地念叨着,在來到了慕家的祠堂外時,慕晉元已經是氣喘連連了。

“吱嘎!”的一聲,慕晉元緩緩地推開了慕家的祠堂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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