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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門前羞辱

第304章 門前羞辱

馬車越是朝着丞相府行駛,張氏的心情就越是忐忑不安,雖然。張氏已經想好了法子。準備應對慕晉元的盤問,可是,張氏的心頭彷彿壓了一塊方石一般。讓她感覺透不過氣來。

“籲!”

爲首的一輛馬車停止了下來。緊接着,六兩馬車。停在了丞相府的大門口,周婆子扶着白氏從第一輛馬車之上走了下來。隨後,便是慕伶歌下了馬車。

當慕伶歌走下了馬車的時候。忽然地一怔。她沒有想到,張煥然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丞相府,還和慕晉元站在了門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

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一雙星眸。眸光在張煥然的身上掃了掃。脣角扯出了一抹冷笑,隨着白氏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慕晉元昨兒晚上,便接到了書信。告知了他,今兒慕家衆人就會回來。

白氏並沒有回答慕晉元的話,而是冷冷地剜了一眼張煥然,冷哼了一聲,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了丞相府,“進屋說吧,別站在門口丟人現眼。”

“是。”慕晉元蹙眉,應了一聲,便跟在了白氏的身後。

當慕伶歌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張煥然忽然攔截住了慕伶歌的去路,微微地眯了眯一雙眸子,張煥然的聲音,彷彿讓寒冬提前來臨一般,“慕伶歌,你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張煥然的話,而是冷冷地說道:“張老爺,難道見到了本宮,還不下跪見禮嗎?!”

慕晉元聞聽了慕伶歌的話,微微地一怔,忽然駐足,側目看向了慕伶歌和張煥然的方向,只見,慕伶歌臉色清冷,眸光陰沉地看着張煥然。

慕晉元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慕伶歌會對張煥然這般的冰冷,彷彿,兩人之間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似的。

“你說什麼!?”張煥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在北堂烈的面前,張煥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又怎麼會對一個小丫頭下跪呢。

“難道,張老爺聽不懂本宮的話嗎?!”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眸子,冷冷地說道:“本宮乃是皇上的義女,是大晉國之中的公主,作爲臣民,難道見到了公主,還有不跪之禮嗎?!”

“你……”張煥然剛剛想要辯解,可慕伶歌這位清河公主的名聲,早已經傳的滿京城皆知,若是,張煥然不跪的話,恐怕,就是衝撞了慕伶歌,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沉吟了半晌,張煥然躬身一禮,道:“草民參見清河公主。”

“跪!”慕伶歌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宛如一座巍峨的冰山一般,站在張煥然的身前。

“伶歌,不得和你舅舅胡鬧!”慕晉元見慕伶歌執意讓張煥然給她下跪,當即,便想要踱步上前。

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的時候,白氏忽然一把拉住了慕晉元的手臂,沉聲道:“歌丫頭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張老爺身無官職,若是見到了皇族之人,理應當是下跪拜見的。”

聽見了白氏的話之後,慕晉元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側目看了一眼白氏。

只見,白氏的神色平淡,彷彿很是認可慕伶歌的作爲,慕晉元不解,沉聲道:“母親!”

“怎麼,老身說的不對嗎!?”白氏眉梢一挑,沉聲對慕晉元問道。

“按照祖制的確是應該如此的,可是,畢竟姻兄乃是伶歌的長輩,這麼做是不是不大好啊!?”慕晉元眉峰一擰,道。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聲,道:“咱們大晉國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是不能夠荒廢的,既然,祖制是這麼定的,那就這麼做吧。”

慕晉元不解,到底在大乘寺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氏和慕伶歌會對張煥然變成了這樣的態度。

張煥然在京城之中,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即便是,京城之中的一品大員,在張煥然的面前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可是,瞧着慕伶歌的模樣,並不像是在說笑,慕晉元緊緊皺起來的眉頭,變得更加的深邃了起來。

還沒有等慕晉元開口說話的時候,慕伶歌冷聲冷氣地對張煥然說道:“難道,張老爺沒有聽見本宮的話嗎!?”

張煥然的面色一沉,冷冷地剜了一眼慕伶歌,口中鋼牙緊咬,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響,彷彿恨不能,將這一口牙齒,都給咬碎了似的。

“哼!”張煥然冷哼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對慕伶歌說道:“狗仗人勢的東西!那你也配本老爺下跪!”

“跪不跪,可是張老爺說了算的!”慕伶歌不怒反笑,淡淡地掃了一眼張老爺,須臾,慕伶歌側目看向了身後的幽梅,淡淡地吩咐道:“若是,今兒張老爺,不賣給本宮的面子,那就讓張老爺,在門口站着,沒有本宮的吩咐,誰也不能夠進入丞相府!”

“慕晉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嗎!?”張煥然聞聽了慕伶歌的話之後,頓時大怒,側目看向了慕晉元,怒聲道。

“這……這……”慕晉元面露尷尬,對慕伶歌說道:“伶歌啊,你今兒是怎麼了!?”

“父親,本宮乃是皇上的義女,公主的名號也是皇上封賞的,難道,平民百姓見到了本宮,不用下跪嗎!?”

慕伶歌的話,直接噎住了慕晉元,他感覺自己的口中像是被塞進了棉花似的,好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的確,張煥然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已,連秀才都不是,見到了慕伶歌之後,的的確確是應該下跪見禮的,可是,畢竟張煥然是張氏的哥哥,慕伶歌這麼做,顯示就是不給張氏的面子,張氏還是丞相府的大夫人,這麼做,怕是對慕伶歌也沒有什麼好處。

原本,慕晉元是想要打圓場的,可是,看着慕伶歌的態度堅決,再看看白氏,並沒有開口阻止慕伶歌說下去,心頭泛起了一絲狐疑。

“張老爺,你今兒前來,不過就是爲了張氏的事情,若是你進不去丞相府的話,恐怕……”慕伶歌的話點到爲止,直接將張煥然今日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張煥然微微地眯了眯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脣角微微地抽了抽,忽然,張煥然開口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晉元啊,沒想到,你們丞相府之中,還出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啊!”

“這……”慕晉元的面色陰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張老爺,怕是這話,你說出口,就有些不合適了吧,你可知道,你左不過是一個平民而已,而我的父親,乃是當場的丞相爺,並且,又是皇上冊封的一品君侯,難道,這就是張家的家教嗎!?”

慕伶歌將剛剛張煥然對她的憑藉,轉送給了張煥然,在聽聞了慕伶歌的話之後,張煥然的面色一沉,彷彿堆起了一層寒霜一般,一雙眸子銳利如同刀俎,冷冷地剜了一眼慕伶歌,怒聲道:“今日,可真是讓本老爺大開眼界了!”

“呵呵!”慕伶歌冷笑,道:“張老爺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了!”

慕伶歌特意將“本宮”兩個字的聲音拉的極長,話中的意思,可是一直在提醒着張煥然,自己乃是皇上的義女,大晉國的清河公主!

慕伶歌的話裡話外,都是圍繞着公主之名號,很顯然,今日張煥然不跪,是不可能了!

張煥然冷冷地掃了一眼慕伶歌,一撩衣襬,俯身地跪在了慕伶歌的面前,沉聲道:“草民張煥然,參見清河公主!”

慕伶歌沒有發話,張煥然是不能夠起來的,很顯然,慕伶歌也並沒有想要讓張煥然站起來的意思,慕伶歌側目朝着門外的丫鬟、婆子們,輕喚了一聲,道:“將張氏和慕康輝押進去,慕童謠因爲身受重傷,送回牡丹苑,張瑞安以下犯上,乃是死罪,給本宮送到府尹衙門當中,聽候發落!”

慕伶歌的話一處,震驚的可不止是張煥然,連身後的慕晉元都不禁瞪大了一雙眸子,緩緩地側目看向了白氏。

卻瞧見,白氏一臉的平靜,宛如一抹死水一般,不驚絲毫的波瀾,慕晉元踱步走到了白氏的身親,聲音略微顯得有些激動說道:“母親,這是……”

白氏一揮手,淡淡地看了一眼慕晉元,道:“老身認爲,歌丫頭做的並沒有錯,就按照歌丫頭的指示做事吧!”

當兩個婆子一左一右將張氏押進了丞相府之中的時候,張氏不禁瞪大了一雙狹長的鳳目,張氏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項是心高氣傲的兄長,竟然會跪在慕伶歌的面前,“哥哥……哥哥……救我!”

“嫺妹,這是……”

“還不押下去!”慕伶歌不待張煥然開口,便直接打斷了張煥然的話,冷冷地說道。

“慕伶歌,別欺人太甚!”張煥然的雙眸星眸,怒視着慕伶歌,彷彿下一瞬,張煥然就要衝到慕伶歌的身前,將慕伶歌撕成碎片一般。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本宮欺人太甚,張老爺,您這話說的,可是好生的可笑,我既然,能夠將他們都押回丞相府之中,就沒想要將這件事鬧大,如若不然,本宮到父皇的面前,參上一本,怕是,張府早已經被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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