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靖很是不捨和慕伶歌分開,他還抱着慕伶歌飛入了丞相府之中,兩人駐足。慕伶歌依偎在東陵靖的懷中。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輕聲在東陵靖的耳畔說道:“你應該回去了。”
“我想要留下。”東陵靖勾起了慕伶歌的下巴。俯下了眸子。看着眼前的慕伶歌,她一雙眸子。好似星斗一般的璀璨,好似能工巧匠雕刻般的瓊鼻之下。一雙不染自朱的雙脣,宛如盛開之中的桃花一般。待人採擷。
東陵靖緩緩地俯下了。淺淺的一吻,落在了慕伶歌的脣上,東陵靖原是向着。賴在慕伶歌這裡不離開的。可是。端凝長公主之前說過,若是。東陵靖不想讓慕伶歌揹負不潔之名,便不能夠賴在慕伶歌的住處。畢竟,兩人沒有大婚,就住在一塊兒,若是被人發現的話,對慕伶歌的名聲不好。
慕伶歌迴應着東陵靖,雙手漸漸地環住了東陵靖的蜂腰,東陵靖輕快的撬開了慕伶歌的貝齒,品嚐着她丁香小舌徐徐傳出的香甜。
幽蘭站在一旁,瞧見了兩人之間的甜蜜一吻,臉上攀上了一抹緋色,立即轉過了身子,不再去看兩人。
好半晌,東陵靖感受道了慕伶歌有些透不過氣來,方纔鬆開了慕伶歌,一雙鳳目彎成了弦月狀,脣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手指輕輕地捏着慕伶歌的下巴,輕輕地晃了晃,笑着說道:“今兒時辰不早了,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兩日後,我們大乘寺見。”
“大乘寺乃是佛門聖地,你若是再敢這般任意妄爲的話,怕是菩薩都不會放過你的。”慕伶歌捲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清淺一笑,對東陵靖說道。
東陵靖聞言,嘴角微微地抽了兩下,闕了闕一雙鳳目,不安分的大手,徐徐地滑入了慕伶歌的衣襟之後,頓時,一股溫潤細膩的觸感,傳到了東陵靖的手上。
慕伶歌擡起了睫眸,雙眸迷離似火,貝齒輕咬脣瓣,朝着東陵靖搖了搖頭,朱脣微啓,柔了一抹輕聲,在東陵靖的耳畔輕聲地說道:“不、不要……”
東陵靖聽見了慕伶歌的聲音之後,頓時,覺着自己失去了分寸,這裡可是丞相府,若是張氏的人看見了,怕是又會有機會構陷慕伶歌,他看不想給慕伶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東陵靖抿了抿一雙薄脣,淡淡地笑了笑,對慕伶歌說道:“反正你早晚都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不急於這一時,等你和本公子拜堂成親的那天,本公子有你好看的。”
言畢,東陵金的大手,在慕伶歌豐盈的嬌-臀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慕伶歌身子微微一晃,面色漲紅如血一般,擡手握住了東陵靖的手,啓脣道:“還是早些回去吧,一路上小心。”
東陵靖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之上噙着一抹淺笑,薄脣微啓,道:“我知道了,明日,我要去青州府,一日之後便回來,若是有什麼事,就去長公主府找母親。”
“我知道了。”慕伶歌的面色稍稍地緩和了一絲,擡起了睫眸,目光之中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東陵靖。
“我走了。”東陵靖戀戀不捨地看着慕伶歌,須臾,縱身一躍飛身上了屋頂,下一瞬,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看着東陵靖離開,剛剛想要離開之時,忽地,身後砸來了一道冰冷的男聲,“呵!沒想到,清河郡主還是一個不受家規的女子!!”
聞聲,慕伶歌緩緩地擡起了頭來,朝着屋頂之上看了過去,一雙星眸微微一眯,一襲湛藍色的蜀錦華服,腳下穿着燦金色的錦緞繡着祥雲圖樣的宮靴,男子欺霜賽雪的臉上,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一雙鳳目之中瀲灩霜華,居高臨下,充斥着金刀大馬發號施令的上位者姿態的男子,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慕伶歌看着。
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雙眸,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宛如狂風暴雨來臨前的黑夜一般,水袖之中的雙手緊攥成拳,宛如青蔥一般的纖指被慕伶歌捏地散去了血色,冷冷地凝着站在屋頂之上的北堂淵,慕伶歌冷哼了一聲,語氣之中充斥着揶揄之意,“哼!大皇子深夜前來我丞相府之中,難道就是爲了奚落我這個不受家規之女嗎?!”
“嘖!”北堂淵嘖聲,縱身一躍,從屋頂之上飛落而下,站在慕伶歌不足兩丈之處,哂笑道:“沒想到,能夠殺了我那麼多暗衛的無人之谷的主人,竟然會是堂堂丞相府之中的二小姐,父皇剛剛冊封的清荷郡主!本宮還真是看走眼了。”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聲,緩緩地擡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雲髻簪花之上的流蘇,眯了眯星眸,冷然道:“大皇子,現在才知道,未免有些太晚了吧,原本,我還以爲大皇子會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沒有想到,大皇子的眼線,竟然這般的沒有用,一直到現在才發現。”
北堂淵踱步,欲要朝着慕伶歌走過去,可忽地,幽蘭擋在了慕伶歌的身前,一臉戒備地看向了北堂淵。
北堂淵嘴角之上的哂笑更加的濃郁了起來,鳳目之中泛起了一抹不屑,冷冷地睨了一眼幽蘭,冷笑道:“你的侍婢,根本就不是本宮的對手,識相的話,跟本宮走,或許,本宮還會放過這丫頭一條賤命!”
“你在威脅我?!”慕伶歌眉黛一挑,冷冷地瞥了一眼北堂淵,沉聲道。
“哼!”北堂淵輕哼了一聲,薄薄的脣角之上的冷笑,更加的濃郁了起來,他的笑肆意張狂,似是在天地之間,唯有他一人獨在一般,他朝着慕伶歌和幽蘭勾了勾手指,不屑地說道:“若是不相信,你儘管動手試試。”
慕伶歌明明知道幽蘭不會是北堂淵的對手,若是,她們現在跟北堂淵動起手來,吃虧的也一定是她們主僕而人,慕伶歌蓮步微搖,徑直地走到了幽蘭的身後,擡起了手來,輕輕地撫了撫幽蘭的肩膀,淡淡地說道:“你回沁雪居,我跟他走。”
“小姐,萬萬不可啊!”幽蘭聽見了慕伶歌的話之後,頓時,面色一驚,猛地回過了身子,一雙杏子眼,瞪大好似銅鈴,急忙攔阻慕伶歌,急聲道:“小姐,您不能夠跟他走……”
幽蘭的話還沒有說完,慕伶歌擡起了手來,打斷了幽蘭的話,嘴角扯出了一抹宛如盛開之中的罌一般邪魅的笑容,眸光瀲灩霜華,似是流星光暈一般,不染自朱的雙脣微啓,淡淡地說道:“你放心好了,大皇子是不會傷害我的。”
說着,慕伶歌折纖腰以微步,一步一步朝着北堂淵走了過去。
北堂淵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宛如墨染一般的眉峰一挑,冷笑道:“無人谷主,還真是好膽色。”
“大皇子也不過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勢利,自然是不會傷害我的,若是大皇子動了手的話,到時候,你一定會得不償失的。”慕伶歌的眸光之中滿是不屑之色,走到了北堂淵的身前,哂笑道:“大皇子,我們走吧。”
言畢,慕伶歌足尖一點地面,宛如一張紙鳶一般飛身而起,瞬間飛出了丞相府之中,這一晚上,慕伶歌進進出出幾次丞相府,實在是有些煩了,好在,北堂淵在丞相府的後院,準備了一輛馬車,慕伶歌飄落地面之後,舉步微搖,踱步走到了馬車前,縱身一躍,慕伶歌上了北堂淵的馬車。
珠簾垂落,慕伶歌緩緩地闕上了雙眸,斜依在了軟枕之上,一手托腮,一手捻起了一縷髮絲,在手中把玩着。
透過珠簾的縫隙,北堂淵看了一眼馬車之中甚是淡定的慕伶歌,嘴角微微地抽了抽,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淡定的女子,即便是她已爲他人砧板之上的魚肉時,竟然還是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淡然。
“怎麼,大皇子還不想要離開嗎?!”慕伶歌的脣畔微翹,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似是在和一個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的人在說話似的。
北堂淵眯了眯鳳目,飛身上了馬車,堪堪要走進馬車之時,慕伶歌再次開了口,“我在馬車之中燃了七蟲七花香,若是大皇子有膽子的話,儘管走進來試試。”
“本宮知道,你不禁醫術厲害,而且毒術也厲害,你想要激將法,讓本宮進去,本宮就偏偏不進去。”北堂淵心思多疑,冷笑了一聲,身形一轉,俯身坐在了馬車外。
慕伶歌脣畔之上的秀峨眉冷笑,更加地濃郁了起來,眸光之中不屑之色,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在車廂之中,慕伶歌根本就沒有釋放毒氣,她料定,北堂淵有所忌憚,根本就不敢走進車廂之中。
須臾,馬車飛速地朝着大皇子的別苑而去,片刻的功夫,馬車挺了下來,慕伶歌悠悠地掀開了眼簾,脣角上瞧,似笑非笑地看着甘當馬伕的北堂淵,輕哼了一聲,啓脣道:“有勞大皇子做我的馬伕了。”
言畢,慕伶歌扯了扯裙幅,緩緩地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淡淡地瞥了一眼北堂淵,哂笑道:“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