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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散播謠言

第223章 散播謠言

京城當中的梅雨季,眼瞧着就要過去了,一輪驕陽從陰雲之中冒出了頭來。很快的。就將天空之中低垂的鉛雲驅散了開來。

炙熱的陽光,從天空之中投射了下來,照耀在大地之上。將連日來。地面上的雨水所蒸發,在半空之中形成了嫋嫋的氤氳。

慕伶歌一夜沒有閤眼。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要是慕伶歌一閉上眼睛。東陵靖那玩世不恭的笑臉,便會出現在慕伶歌的眼前。

慕伶歌坐起了身子。穿上了繡鞋。坐在牀榻邊上,朝着窗外看了過去,少有的好天氣。讓慕伶歌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張氏母女二人。一連兩次想要算計慕伶歌不成。想來,也應該安分守己一陣子了。慕伶歌完全不會爲了張氏母女二人所擔心,她想在所想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關於淮南沿海一帶的水患,的的確確是已經困擾了慕晉元一陣子,況且,慕伶歌答應過東陵靖,會給北堂烈一個打擊,現在開來,應該是時候了。

“吱嘎!”

這時,幽蘭推開了慕伶歌的房門,走進了房間當中,瞧見了慕伶歌已經清醒了過來,便舉步上前,欠身一福,道:“小姐,您怎麼起的這麼早,老夫人已經免了小姐今兒請安,小姐再休息一會吧。”

慕伶歌脣畔扯出了一抹淺笑,微微地搖了搖頭,道:“反正也睡不着,既然醒了,你替我梳妝,還是照舊,去給祖母請安吧。”

“是。”幽蘭應了一聲,伺候慕伶歌更衣。

慕伶歌剛剛踏出了房門,便瞧見了幽梅一臉不悅的站在房門口,慕伶歌蹙了蹙眉頭,側目看向了幽蘭,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方纔我和幽蘭去外府拿月錢,回來的路上,聽見了些丫鬟、婆子說小姐在府外,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纔會有那麼多稀世珍寶,幽梅聽了和她們吵了幾句,回來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幽蘭對慕伶歌說道。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朱脣微啓,莞爾道:“舌頭長在她們的嘴巴里,你和那些粗使的下人置什麼氣,昨兒在祖母房中發生的事情,足以讓我在府中下人們的眼中和慕童謠並肩,想來,一定是有什麼人讓她們這麼說的,不然的話,借她們的膽子,不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幽梅緩緩地轉過了身子,面向慕伶歌,嘟起了嘴巴,輕哼了一聲,說道:“小姐,您都不知道她們說的有多麼難聽!”

“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莞爾道:“你管她們做什麼,難道,別人的幾句詆譭的話,我還得要一頭撞死不成。”

說罷,慕伶歌邁着蓮步,走出了門口。

幽蘭和幽梅相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然後,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後,踱步走出了房間當中。

一縷陽光灑落了下來,照耀在了慕伶歌的臉上,欣長的睫羽在慕伶歌的臉上,留下了兩道剪影,慕伶歌緩緩地擡起了手來,遮住了刺眼的陽光。

慕伶歌朝着不遠處看了過去,只瞧着,兩個婆子交頭接耳地說着什麼,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側目看向了幽梅,莞爾道:“方纔他們都說了什麼?!”

幽梅微微地搖了搖頭,道:“幽梅不想說!”

“我讓你說,你怕什麼。”慕伶歌徐徐地轉過了身子,一雙星眸彎成了弦月狀,笑吟吟地看着幽梅,莞爾道。

“她們說的實在是太難聽了!”幽梅蹙了蹙眉頭,一張精緻的小臉,皺的像是一個包子似的,“她們說,小姐是在、是在……”

“在靑樓裡面做了娼妓,一雙朱脣千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是嗎?!”慕伶歌笑了笑,對幽梅說道。

幽梅貝齒輕咬脣瓣,用力的點了點頭,應允了慕伶歌所說的話。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兩聲,微微地眯了眯雙眼,繼續說道:“她們還說,我的那匣子珠寶首飾,可都是陪男人睡覺所換來的是嗎?”

幽梅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起來,頷了頷首,沉默不語。

“小姐,難道您就不生氣嗎?!”幽蘭舉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後,對慕伶歌問道。

慕伶歌淺淺淡淡地笑了笑,對幽蘭說道:“有人想要幫我,我爲什麼要生氣呢?”

“幫您?!”幽蘭和幽梅不解慕伶歌的意思,皆是蹙起了眉頭來,相視一眼,隨即,看向了慕伶歌。

慕伶歌莞爾淺笑,點了點頭,道:“你們覺着,我在丞相府之中,有誰人會惡意的誹謗我?”

“張氏、慕童謠?”幽梅試探着問道。

慕伶歌頷首道:“除了他們,丞相府之中應該沒有人,在說這些了吧。”

說話時,慕伶歌瞧見了王氏邁着蓮步,徐徐地朝着慕伶歌的方向走了過來,待王氏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的時候,慕伶歌欠身一福,莞爾道:“伶歌給四姨娘請安。”

“二小姐今兒起的好早,老夫人昨天發了話,讓二小姐今兒在房中好好的休息,不用去給老夫人請安。”王氏淡淡地說道。

“躺在房中也睡不着,還不如去祖母的房中坐坐。”慕伶歌挽起了王氏的手臂,輕聲地說道。

王氏一路上,也聽到了不少的下人,在竊竊私語着,王氏便側目看向了慕伶歌,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二小姐,他們……”

“四姨娘不必介懷,既然有人想要暗中幫着我,我自然會要好好利用利用。”慕伶歌笑着對王氏說道。

說話間,慕伶歌和王氏走到了白氏房門外,瞧見了周婆子站在門口,慕伶歌便笑道:“周媽媽,祖母可起來了?”

周婆子擡起了眼簾,笑着說道:“回二小姐的話,老夫剛剛起了,只不過,老夫人聽到了外面的閒言閒語,在房中發脾氣呢,二小姐還是去勸勸老夫人吧。”

慕伶歌頷了頷首,道:“我這就進去瞧瞧。”

言畢,慕伶歌和王氏,便走進了白氏的房間當中,慕伶歌瞧見了白氏端坐在主位之上,在白氏的身下,青瓷茶盞的碎片摔了一地,白氏雙眼緊閉,因爲憤怒,白氏的胸口上下的起伏着,手中的佛珠,被白氏捻動,一顆一顆相互碰撞,發出了一聲聲的脆響。

慕伶歌徑直地走到了白氏的身前,欠身一福,恭敬地說道:“孫女兒給祖母請安。”

白氏聽見了慕伶歌的聲音之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眸,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擡了擡手,對慕伶歌說道:“歌丫頭,你怎麼來了,今兒不是讓你在房中歇着嗎?怎麼……”

“孫女兒身子無礙,想着在房中躺着也是躺着,倒不如來給祖母請個安,順便瞧瞧祖母的身子如何了。”慕伶歌擡起了羽睫,面帶笑容,對白氏說道。

白氏聽聞了慕伶歌的話之後,輕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佛珠擱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緩緩地站了起來,徑直地朝着慕伶歌走了過去。

白氏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輕輕地撫了撫慕伶歌的側臉,輕聲地說道:“好孩子,快坐吧。”

慕伶歌看向了白氏,微微地蹙了蹙眉頭,輕聲地對白氏問道:“祖母,您這是怎麼了?!難道,您不記得孫女兒曾經跟你說的,厥逆之症是萬萬不能夠動氣的。”

“哼!”白氏輕哼了一聲,微微地眯了眯雙眼,在白氏那雙渾濁的老眸當中,泛起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歌丫頭,難道,你沒有聽到在丞相府之中的謠言嗎?”

慕伶歌微微地搖了搖頭,像是沒有聽明白白氏的話一般,輕聲地對白氏問道:“孫女兒在來的路上,確實是看見了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的,可是,孫女兒並沒有聽見什麼,不知道祖母是聽見了什麼嗎?”

白氏輕嘆了一口氣,道:“好在你沒有聽見,不然的話……”

“祖母,您無須東西,跟下人們置什麼氣啊。”慕伶歌挽起了白氏的手臂,攙扶着白氏,朝着主位的方向走了過去,慕伶歌伺候白氏坐了下來,給白氏捶着背,徐徐地將目光看向了房門外,朱脣微啓,輕喚了一聲,道:“周媽媽,派個丫頭進來收拾收拾祖母的房間,在給祖母換一套新的茶具。”

周婆子聞聽了慕伶歌的聲音之後,撩開了簾子,走進了白氏的房間當中,瞧着白氏消了不少的氣,周婆子淡淡地笑了笑,“還是咱們家二小姐有法子,老奴都已經勸了一早上了,老夫人就是不肯消氣,二小姐纔來了這麼一會子的功夫,老夫人的臉色就緩和了幾分。”

說着,周婆子看了一眼白氏,莞爾笑道:“老夫人,您要不要傳早膳啊?”

“沒有什麼胃口,就不用了。”白氏闕了闕雙眸,輕聲地說道。

慕伶歌蹙了蹙眉,俯下了身子,蹲在了白氏的身邊,拉起了白氏的手,擡起了睫眸,看向了白氏的面容,“祖母,您的身子要緊,萬萬不能因爲下人們的幾句話,連早膳都不吃了,您瞧瞧,孫女兒和四姨娘可都還沒有用早膳呢,您難道就人心讓孫女兒和四姨娘腹中的小孫兒,都餓着肚子嗎?”

慕伶歌的話,讓白氏聽聞之後,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白氏徐徐地將目光看向了王氏,隨即,白氏瞥了周婆子一眼,吩咐道:“快傳膳吧。”

“是,老奴這就去。”周婆子欠了欠身,微微一笑,轉身退出了白氏的房間當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兩個小丫頭,走進了白氏的房間當中,將地面之上的青瓷碎片清理乾淨,隨後,退出了白氏的房間當中。

慕伶歌替白氏把了脈之後,緩緩地擡起了睫眸,看向了白氏,輕聲地說道:“祖母,您可萬萬不能夠動氣了,瞧着祖母脈象略微有些紊亂,倘若在這麼下去的話,定然會讓厥逆之症復發的。”

“哎!”白氏輕嘆了一口氣,拉起了慕伶歌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臉色倏然沉了下來,對慕伶歌說道:“聽聽那些蹄子們說的話,祖母的心頭就憋着一口氣。”

“下人們的話,左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怎麼能夠相信呢。”慕伶歌寬慰着白氏。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想要毀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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