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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實話實說

第212章 實話實說

慕伶歌看見了張氏的臉色,嘴角之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郁了起來,那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宛如入了定的得道高僧。大事當前,能夠做到面上不驚一絲一毫的波瀾,足以讓慕晉元和張煥然這些見過了大場面的人。在心中默默的讚歎。

只不過。慕晉元是出自真心,而張煥然卻是……

慕伶歌扯了扯裙幅。折纖腰以微步,徑直地走到了張氏的面前。雙眸含笑,淡淡地對張氏說道:“大娘。可需要讓女兒一試嗎?!”

慕伶歌將了張氏一軍。張氏面色十分的陰沉,似是下一瞬間,便能夠颳起陰風陣陣。大雨綿連。

“呵、呵呵……”張氏尷尬地笑了笑。垂下了眼簾。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慕晉元,只瞧見了慕晉元的面色陰沉。冷冷地嗔了自己一眼,張氏便擡起了手來。將額間一縷散落的青絲,攏了起來,頷首道:“既然,伶歌有這般的靈丹妙藥,能夠使得人說出實話來,不妨試試、試試!”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張氏的心中,還是在想着慕伶歌是想要詐上一詐春芽,張氏滿心的希望,慕伶歌手中的丹藥,是沒有任何的藥效的。

“既然,大娘都已經這麼說了,女兒又豈會不從呢!”慕伶歌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微微地眯了眯一雙星眸,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絲揶揄之色。

當張氏瞧見了慕伶歌的目光之中看,心頭徒然咯噔一下子,口中像是吞下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壓得張氏的胸口透不過氣來,張氏漆黑如墨一般的瞳仁,凝視着慕伶歌的手掌之上的白玉瓷瓶,看着慕伶歌將瓶塞打開,拿出了一顆黑褐色的丹丸來,一步一步地朝着春芽走了過去。

慕伶歌的脣角含笑,藉着身體,擋住了跪在地上的春芽,朝着春芽微微地點了點頭。

春芽似乎是明白了慕伶歌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緊張一片,身體抖如篩糠,額頭之上密佈了一層冷寒,貝齒緊咬脣瓣,看着慕伶歌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慕伶歌故意側開了身子,讓張氏看清楚了此時此刻的膽戰心驚的春芽,當張氏看見了春芽臉上的表情之後,不停地給春芽打着眼色,險些將那一雙鳳眸之中的黑眼珠給擠出來似的。

春芽看見了張氏的表情,朝着張氏點了點頭,張氏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春芽擡起了手,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額頭之上的冷寒,深吸了一口氣,擡起了眸子,看向了慕伶歌,表情變得堅毅了些許。

慕伶歌的脣畔含笑,俯下了身子,將掌心之中的丹丸,遞到了春芽的面前,“吃了它!”

“慢着!”

忽然之間,張煥然開了口,想要阻止慕伶歌繼續用藥,倘若,事態的發展超過了張氏和他的掌控,那麼,一切將變得被動了。

可慕伶歌怎麼會給張煥然這個機會,在張煥然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慕伶歌直接捏住了春芽的雙頰,將中的丹丸扔進了春芽的口中,輕輕地向上一擡春芽的下巴,那一枚實話丹,瞬間進入了春芽的腹中。

“呃……”

春芽輕呼了一聲,雙眼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來,微微地扯了扯裙幅,裙幅之上針腳細密繡出來的杏花,盈盈地晃動了起來,遠遠的看上去,慕伶歌宛如至深於一片花海之中的仙子。

慕伶歌徑直着走到了張煥然的身前,脣畔掀起了一抹冷笑,淡淡地說道:“怎麼,難不成舅舅你在害怕什麼嗎?!”

事已至此,既然春芽已經將丹藥服下,張煥然若是在恆加阻攔的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張煥然的面色陰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一般,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獵物一般,冷冷地盯着慕伶歌的臉,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沒想到,二小姐竟然有如此的膽色……”

不待張煥然的話說完,慕伶歌直接開口打斷了張煥然,淡淡地笑了笑,對張煥然說道:“多謝舅舅謬讚了!”

言畢,慕伶歌直接轉過了身子去,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了過去。

張煥然的臉色頓時漲紅,他哪裡是在讚揚慕伶歌,他分明是想要說,已經明明讓慕伶歌住了手,可是慕伶歌竟然還執意將丹藥塞進了春芽的口中,張煥然微微地眯了眯一雙鷹鳩,冰冷的目光,狠狠地刮過了慕伶歌的臉上,冷哼了一聲,俯身坐了下來。

這時,張氏瞧着地面上昏厥不起的春芽,將目光緩緩地落在了慕晉元的身前,舉步上前,欠身一福,道:“老爺,您瞧瞧,春芽現在這個樣子,依然是問不出什麼話來了,是不是應該……”

“大娘,您無須心急,只需要稍等片刻,一切自然就會水落石出了!”慕伶歌端起了放在桌案之上的青瓷茶盞,闕開了杯蓋,輕輕地呵出了一口蘭氣,吹吹茶盞之中的香片茶,揚起了下巴,輕飲了一口,淡淡地說道。

說着,慕伶歌將目光落在了慕晉元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莞爾道:“父親,這枚實話丹,需要一盞茶的功夫方可見效,還請父親耐心的等待。”

慕晉元點了點頭,徐徐地將目光瞥向了坐在一旁的張煥然,嘴角微翹,淡淡地說道:“襟兄,不會連這麼點的時間,都不給小女吧?!”

“怎麼會!”張煥然故作鎮定,他倒是要看看,慕伶歌的丹藥,究竟有沒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張煥然側目看了一眼站在了一把的張氏,輕聲地說道:“嫺妹,且安心的坐下來等待結果吧。”

“是。”張氏應了一聲,挑起了裙幅,俯身坐在了一旁,等待着服用了那麼實話丹的春芽醒過來。

張氏闕了闕雙眸,欣長的睫羽微微一顫,雙手散去了所有的溫度,一雙狹長的鳳眸,宛如猙獰的毒蛇一般,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慕伶歌,那充滿了怨毒的目光,恨不能將慕伶歌的臉頰灼燒出兩個窟窿來。

反觀慕伶歌,只見她好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的,坦然自若的品着手中青瓷茶盞之中的茶。

慕伶歌越是淡定,張氏的心頭就越是慌亂的緊,不由得,張氏的雙手緊攥成拳,欣長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之中,張氏緊緊地咬住了脣瓣,心中忐忑的等待着春芽醒過來。

“呃……”

就在這個時候,春芽的口中發出了一聲宛如夢囈一般的聲音來,緊接着,春芽悠悠地掀開了眼簾,雙眸之中一片的空洞,彷彿,像是一個昏睡了多年的人,剛剛醒來似的。

慕伶歌見春芽清醒了過來,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眉梢微微一挑,淡淡地對張氏說道:“大娘,現在春芽姑姑已經醒來,不知道,我能不能問她幾個爲題。”

有慕晉元在場,慕伶歌不去詢問慕晉元,反而是將話頭子交給了張氏,張氏若是不應,這件事其中一定另有貓膩,倘若讓慕伶歌詢問的話,瞧着春芽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張氏的心忽然的懸了空,一時間,竟然怔在了當場,不知道如何回答慕伶歌的話了。

“大娘!”慕伶歌提到了音調,再次開了口,對張氏問道:“不知道女兒能不能詢問春芽姑姑了呢!?”

慕伶歌的話,將張氏扯回了神來,張氏額頭之上滿是冷寒,只覺得,一陣陣的冷風過境,將張氏的心都吹的發寒,“當、當然!”

慕晉元在場,張氏又豈會阻止,可眼瞧着,慕伶歌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着春芽走了過去,彷彿,慕伶歌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張氏的心尖上似的,桌案之下,張氏偷偷地扯了扯張煥然的袖子,微微地蹙了蹙眉頭,朝着張恍然打着眼色。

張煥然側目,看了一眼張氏,微微地搖了搖頭,這裡是丞相府,慕晉元剛剛已經說話提醒了張煥然,讓他不要越俎代庖,慕晉元的話,已經封上了張煥然的嘴巴,張煥然也只能夠悶不做聲,默默地等待着……

慕伶歌邁着蓮步,走到了春芽的身前,脣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淡淡地問道:“春芽姑姑,我來問你,地上趴着的這位馬伕,究竟是什麼人?!”

“回二小姐的話,他只不過是張府的一個馬伕,是大夫人交給奴婢的。”春芽機械般的回答了慕伶歌的話。

“我再問你,方纔找你所言,安排表小姐出城的馬伕,是我安排的,想要來毀了表小姐的清白,這件事又是怎麼回事?!”慕伶歌再次開口問道。

“是大夫人吩咐奴婢這麼說的。”春芽依舊實話實說。

“從頭到尾,這一切,並不是你口中所言的那般嗎?!”慕伶歌側目看了一眼張氏,瞧着張氏面白如紙,額頭之上冷寒涔涔,慕伶歌不由得冷冷地笑了笑,繼續問道:“這一切,可是在構陷於我嗎?!”

“是,一切都是大夫人的主意,奴婢也是按照大夫人的意思行事。”春芽回答道。

“啪!”張氏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之上,冷喝了一聲,道:“胡言亂語!”

聞言,慕伶歌緩緩地轉過了身子,看向了張氏,脣角微彎,一雙星眸也隨着彎成了弦月狀態,“大娘,您不要着急,女兒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問春芽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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