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其華終於暴發了,對着那女子吼道:“喂,那個叫真討厭的,爺跟你可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別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讓爺看了噁心!”
女子一下蒼白了臉,握着傘的手幾近透明,脣翕了翕委屈道:“世子爺,我不叫真討厭,我叫甄絛煙。”
濯其華嫌棄道:“說了半天還不是真討厭麼?真討厭,爺告訴你,就算你是龍叔的表了三表的侄女,你要是再敢跟着爺,就別怪爺不客氣!”
轉眼卻對桃之枖溫柔似水道:“桃之枖,你看到了,爺跟她可是一點……不,半點關係都沒有,你知道她是跟着龍傲一來濯國的。不知道怎麼了就賴上了爺,就跟她的名字一樣讓人討厭!”
桃之枖冷冷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不給她希望,她能這麼無緣無故的賴上你?放手!”
說完用力甩着濯其華的手。
濯其華耍賴道:“偏不放。爺要是一放手,以你這小性子一定又該胡思亂想了,以爲爺不重視你。”
“你真重視我……帶着一個女人來重視我麼?”桃之枖眼譏嘲地看着甄絛煙。
此時甄絛煙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白色的紗衣在雨中飛揚,沾衣欲溼杏花雨,更加的楚楚可憐,那纖細如紙的身子彷彿隨時會隨風而去。
“世子,舅舅可是讓你照顧我的。”
甄絛煙眼含熱淚,盈盈欲語,那樣子真是無端的激起他人的保護欲來。
更有人看不過去了,指責濯其華道:“世子爺。您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您怎麼可以這麼說一個女子呢?這不是讓這女子去死麼?”
濯其華還未說話,甄絛煙就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聲音更是柔得要滴出水來:“這位公子,不能怪世子爺,世子爺也不想的。”
溼漉漉的大眼睛卻有意無意的掃向了桃之枖。瞬間就把苗頭指向了桃之枖。
桃之枖冷笑連連,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心機啊,居然要借力打力。
這時周圍幾個自以爲是的公子哥對着桃之枖指責起來:“稱心公主,這自古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莫說世子爺還未娶你,便是娶了你,也不能受你這般的管束吧?要知道娶妻娶賢,象你這樣的誰敢娶你啊?”
桃之枖還未開口,濯其華就勃然大怒,回頭對着那些人怒道:“你們這些廢物渣子,爺喜歡誰關你們屁事?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德行居然敢管起爺的事來了!告訴你們爺就喜歡被桃之枖管着,就喜歡被她罵,被她打,怎麼了?你們管得着麼?真是鹹吃蘿蔔操淡心!”
甄絛煙歉然地看着那些爲她說話之人,幽幽道:“對不起各位。世子爺說話雖然不好聽,但他人還是很好的,這裡小女子替世子向各位道歉了。”
桃之枖似笑非笑地看着甄絛煙,這個女人不但心機深沉,連臉皮也夠厚的,她有什麼立場替濯其華向別人道歉?她是濯其華的什麼人?
這不但是爲了向衆人昭示她與濯其華親密的關係,還間接地向自己示威呢。
脣間的笑意更濃了,如果所料不錯……
眼,似譏似嘲地看着甄絛煙,準備着。
只見甄絛煙說完後,看似欲向衆人賠禮道歉,卻不料腳下一滑,人,向濯其華倒了過去……
她的角度算計的很完美,因爲濯其華左邊的馬車,身後又正好是石獅堵着,而另一邊站着綠翹,所以她只要倒向濯其華,濯其華就只能扶起她,只要濯其華扶着她,她就有機會離間濯其華與桃之枖。
只是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濯其華還能躍上馬車的!
所以她還未碰到濯其華的衣角,濯其華就十分快速的躍了開去,輕巧的跳到了馬車上,而那幾個欲英雄救美的人也來不及奔到她的面前,於是她……
就這麼華麗麗的摔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美人摔在地上,哪怕是再美的女人也不是那麼美好。
只見她小臉上沾滿了泥水,耳邊正好擦在了車轅上劃破了皮膚,暈染開鮮紅的血跡,狼狽不堪,骯髒不已。
那潔白的長裙,已然變得面目全非,髒得不能看了。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眼底閃過一道恨意,稍縱即逝,再一擡頭,眸子,楚楚可憐,霧氣盈眶,那如蝶般的墨睫,沾染了不知道是雨還是淚的東西,倒讓她在狼狽中顯出幾分的楚楚之姿,讓人無端升起強大的保護慾望。
“世子爺……”
她咬着脣,低低道:“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我不怪你!”
所有圍觀的男子頓時被她這種柔媚入骨的氣質所迷倒了,瞬間忘了她的狼狽,有的甚至蠢蠢欲動,要拿着絲巾替她擦拭。
只有濯其華被氣樂了,他斜着眼睨向了甄絛煙,玩世不恭的笑:“真討厭,你知道麼?其實你不該叫真討厭的。”
甄絛煙彷彿沒有聽出濯其華的弦外之音,只是脾氣極好道:“名字是父母所起,不敢亂改。”
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所有的人都幫着甄絛煙,低低的在議論着濯其華。
濯其華纔不理會這些人,只是冷笑:“你其實應該叫真下賤!爺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皮沒臉的人,在府裡你纏着爺,爺都躲你躲到這裡來了,你還不放過爺!來,快說說你倒是喜歡爺什麼地方,爺改了還不行麼?”
話音剛落,衆人頓時受不了,都憐惜地看着甄絛煙,紛紛指責起濯其華:“世子爺,您怎麼可以這麼傷害一個這麼善良的小姐呢?您真是太可惡了,您別以爲您是世子就有隨意污辱人的權利,這位甄小姐怎麼您了,讓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錯過了她,您去哪找這麼通情達禮的小姐?”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濯其華說完這一句,懶得理這些頭大沒腦的人,再次一躍而上了桃之枖的馬車,也不等桃之枖生氣趕他,就直接將桃之枖摟在了懷裡,對冷風道:“冷風,你趕車,離開這破地方,都是什麼人啊,吃飽了撐的煩死爺了!”
冷風應了聲就要趕車,這時突然人羣裡發出一聲驚呼,隨後馬車被攔了下來。
濯其華怒氣衝衝的掀開了簾子,只見甄絛煙竟然用身子攔在了馬頭之前,那馬四蹄高揚,就差一點就踏到了她了。
桃之枖眸光微沉,能忍,臉皮厚,又有心計,對自己還狠,這個女人真是厲害。
“轟隆隆!”
一聲驚雷怒吼,雨突然間又下得大了起來,一羣看熱鬧的紛紛的衝進了屋裡,躲避大雨的侵襲。
而甄絛煙則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任雨水沖刷着她的身體,瞬間就將她的白衣衝得溼透,把剛纔的泥漿也衝得一乾二淨了。斤協團血。
溼衣貼在她玲瓏的曲線上,高胸細腰,誘人不已。
而被雨水衝去妝色之後的她更是露出了乾淨的臉,巴掌大的臉洗去了鉛華後,綻放出驚人的美。
讓看慣了濃妝豔抹的衆公子更是驚豔的掉了眼珠子。
她就這麼悽苦地看着濯其華,突然……
衆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只見她慢慢地跪了下去,目光悽迷地看向了桃之枖。
“稱心公主……求求你了,讓世子看我一眼吧,我真是很喜歡世子爺,甚至願意爲他付出生命!您放心,我不會跟您掙世子爺的,哪怕是爲奴爲婢能讓我在世子爺邊上侍候着端茶送水我亦心甘情願……”
“郡主……郡主……”
遠遠的傳來一聲嘶心裂肺的叫,不一會一個穿着綠衣的小丫頭衝了過來,她看到甄絛煙跪在那裡後,拼命的拉着甄絛煙的手,哭道:“郡主,您怎麼可以向別的女人下跪呢?您可是咱們龍國最高貴的郡主啊……”
“別說了。”甄絛煙打斷了丫環的話,悽然道:“爲了世子別說是一個名份了,便是命我也捨得,對不起,含玉,我沒有世子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叫含玉的丫頭哭得不能自抑,突然衝到了桃之枖的面前,對着桃之枖就拼命的磕起頭來:“稱心公主,求求您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們郡主對世子爺的一片癡情吧!求您讓我們郡主跟着世子爺吧,我們郡主這麼高傲的人第一次向人下跪的,她是真的很喜歡世子爺啊,求稱心公主您成全兩個有情人吧!”
一羣避雨的人看到了紛紛用不贊同的目光看着桃之枖,竊竊私語。
一些脾氣急燥的人直接對着桃之枖道:“稱心公主,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這甄郡主這麼高貴的人都願意紆尊降貴地侍候世子爺,您要是真心愛着世子爺就該爲世子爺高興,高興有這麼個溫柔體貼的女子替你一起分擔,您看看把甄郡主急的,您還是快答應吧,我看甄郡主這麼善良,以後與您就算是共事一夫,也會對您百依百順的。”
甄絛煙則目光期待地看着桃之枖。
桃之枖譏嘲一笑,居然用別人來逼她!這個甄絛煙倒是會避重就輕,明明是濯其華不喜歡她,可是她卻另闢蹊徑,想利用輿論逼使自己妥協,然後再造成既成事實成爲濯其華的人。
不得不說這甄絛煙不愧爲郡主,果然是足智多謀,只不過才一見面,就在桃之枖身上使了好幾條計謀,而所有的目的就是一個,嫁給濯其華。
至於是當妾還是當奴婢,這個甄絛煙並不怎麼在乎,因爲她現在的目的只是要進入濯府,等進去後,她纔會有機會一步步向着她的目標前進。
可是甄絛煙縱是心機深沉,卻偏偏好死不死的碰上了桃之枖!
桃之枖是什麼人?根本就不在乎人言的人!誰讓桃之枖是死過一次的人?死過一次的人就是這麼任性!
她一把推開了正要說話的濯其華,而是站在高處,眼睥睨的下垂,居高臨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含玉與甄絛煙。
甄絛煙一看桃之枖的神色就知道不好,立刻作出委屈狀哽咽道:“衆位不要逼稱心公主了,我不過一個小小的郡主,還是外來國的,怎麼能跟稱心公主的身份相比?”
此話頓時激起了衆人的保護欲來,道:“甄郡主有所不知,稱心郡主不過是皇上認的義女,說來不是真正的公主。”
“對啊,其實還不是皇上認的,要是追根究源的話,其實應該是皇后認的,皇上只是因爲皇后的關係才認稱心公主的。”
“是啊,說來稱心公主只不過是侯府的小姐,還是剛成爲嫡小姐的,論身份其實是比不上甄郡主您的。”
“是啊是啊,甄郡主您可不能妄自菲薄啊,象您這麼好的天仙般的人兒,是個男人都恨不得把您娶回家好好珍惜的。”
“是麼?”甄絛煙怯怯地看向了那人,一副不自信的樣子。
那人頓時英雄氣慨由然而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直接對着桃之枖道:“稱心公主,你看看,你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生生的把一個高貴的郡主逼得這麼膽小了!”
桃之枖冷然的眸子掃過了衆人,頓時那些議論紛紛的人都停住了嘴。
見他們還沒被美色迷惑到失去理智,桃之枖勾脣一笑道:“你們都覺得甄郡主好是麼?”
衆人面面相覷,看了眼桃之枖,又看向了甄絛煙,在兩人之間轉了數圈後,終於還是在美色面前妥協了。
均點頭道:“是的,我等都覺得甄郡主善良美貌溫柔,實是男子心目中妻子的最佳選擇,稱心公主何不慈悲心腸,就滿足了她的願意呢?”
桃之枖也不生氣,突然,微微一笑,那一笑間風華萬千,彷彿雨中青荷美得清濯而純淨,讓人不敢褻瀆,讓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她頰邊的黑斑,心晃神怡。
甄絛煙見了眼中閃過怨恨之色,不過立刻低垂着頭掩蓋住了。
只聽桃之枖清脆的聲音穿過了雨簾,一聲聲的撞入了衆人的耳裡:“既然你們都說她好,而她又這麼善良善解人意,不如你們娶了她吧。”
“什麼?稱心公主,你瘋了麼?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嫁給這麼多的男人?”剛纔力勸桃之枖的男子怒不可遏的質問桃之枖。
桃之枖冷冷一笑“既然女子不能嫁數個男人,爲何男子卻能娶數個女人?你們自己都不願意與他人一起分享你們的妻妾,爲何要求女子心甘情願的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說罷,對着冷風道:“開車,她既然願意死,就讓她死吧!”
冷風是什麼人?除了對綠翹有憐香惜玉的感覺,對任何女人都能眼眨也不眨的看她們去死。
當下揚起了馬鞭用力一抽……
就在衆人的驚怒叫喊之中,只見甄絛煙纖腰一扭,恰恰避開了飛馳而去的馬車。
馬車裡桃之枖眸光冰冷,原來還會武功,怪不得敢擋在馬車前呢,是有備而來的。
扭過頭,透過後窗,看到甄絛煙跌倒在地,引起無數的同情目光。
真是會演戲的人!
目光慢慢地收回,卻對上濯其華含笑的目光,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桃之枖!”濯其華拉住了她的手。
她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卻哪敵得過濯其華?濯其華用了巧勁,既不傷着她,又不讓她逃脫。
她掙了幾次沒有掙脫,遂也不再堅持,只是沒好氣道:“你倒是桃花運很足嘛。”
“噗。”濯其華樂開了花,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道:“桃之枖,你吃醋了是不是?”
桃之枖一本正經道:“本宮吃香喝辣,就是不吃醋,對不起世子爺,本宮不知道醋是什麼味道!”
“呵呵,桃之枖,你還不承認?你明明就是吃醋了,所以說話說得這麼酸!”
桃之枖斜睨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就有意往身上灑了點女子的香粉來試探我?”
“那是當……呃……”濯其華正要得意的說那是當然四個字,待看到桃之枖的臉色不善,立刻不說下去了,涎着臉道:“其實爺是想試試你喜歡什麼樣的香粉味道,所以灑了些,看來這香粉你不喜歡聞,下次爺就不灑了,換別的了。”
“編,再編!”桃之枖面無表情的瞪着他。
笑容一僵,濯其華苦笑道:“桃之枖,你爲什麼這麼聰明,什麼也瞞不過你?好吧,爺承認,爺吃濯流雲的醋了,不甘心你與他之間有爺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爺跟你吵架了。只是爺發現爺又離不開你,所以思來想去想到這麼個弱智的辦法,想用女人用的香粉來刺激你,讓你吃醋。
不過桃之枖,那個真討厭可不是爺弄來刺激你的,爺真是很討厭她。”
桃之枖心頭一軟,被試探的怒意全然退了去,說來她也有錯,相愛之人是要無條件的信任對方,可是她卻一直不告訴濯其華她的前世,說明她也是沒有完全信任濯其華,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立場要求濯其華全然的信任她呢?
“濯其華!”她正色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這事說出來匪夷所思,而且會對我十分的不利,弄不好會讓我喪命,所以等時機到了,我再告訴你我與濯流雲之間的秘密好麼?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對他沒有半點的想法,他那種人明顯就是用不羈風流的表相掩飾內在的奸詐,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喜歡這種男人呢?你說是不是?”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桃之枖看了他一眼,才似笑非笑道:“象你這樣的男人行不?”
“嚴肅點!”
桃之枖立刻變得正襟危坐,一字一頓道:“世子爺,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噗!”濯其華一下噴笑出來,拉過桃之枖狠狠的吻了她一口道:“桃之枖,你就算是毒,爺也認了!”
冷風聽着車中濯其華與桃之枖之間的對話,暗自替主子高興,終於主子與桃二小姐合好了。
這樣主子就不會每天半夜三更跟做賊似得去桃府看桃二小姐睡覺了。
不過高興完後,不免有些自傷。
眼偷偷地看了眼坐在另一轅上的綠翹,看着綠翹完美的側面,怦然心動。
可是馬上,他就抑制住心頭的旖旎,笑,變得苦澀。
便是綠翹再美好又與他何干?綠翹喜歡的可是冷雲。
冷雲是他的好兄弟,他不能挖自己兄弟的牆角吧?
想到這裡,他目光一黯,揚起了鞭狠狠的抽在了馬背上,馬兒吃疼後,長嘶一聲,撒丫子跑了起來。
綠翹措不及防,身子一歪,撞入了冷風的懷裡。
冷風先是一愣,隨後條件反射的摟上了綠翹的細腰,透過薄薄的衣衫,他能強烈的感覺到綠翹腰部的線條。
手,情不自禁的一緊,將纖腰握得更緊了。
“嗯。”腰部傳來一陣陣的熱量與疼痛,讓綠翹忍不住的輕吟出聲。
這聲音傳到冷風的耳朵裡,簡直就是銷魂的音符,要他命的節奏。
他腦中一暈,竟然忘了所有,拉過了綠翹,脣就這麼印了上去。
綠翹先是一呆,隨後狂喜,原來冷風對她不是無情!
她脹紅了臉,欲語還羞,手,放在他的衣襟之上,捏了放,放了捏,明知道自己該推開他,可是心卻止不住的沉淪。
脣,就這麼深入下去了……
雨還在不停的下,只是已然小了很多,斜風細雨之下,兩人浪漫擁吻,男人高大挺拔,女的纖細妖嬈,如詩如畫。
桃之枖見車慢了下來,不禁掀開了簾子看個究竟,卻正好看到了兩人激情擁吻。
臉一下紅了個透,立刻放下了簾子,尷尬的坐正。
濯其華則還在一旁讚道“冷風好樣的,比爺強,才一出門就搞定一個!”
桃之枖斜着眼,涼涼道:“那世子爺想搞定幾個?”
“呵呵,一個就行!”濯其華連忙討好。
桃之枖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心甜如蜜。
不一會馬車停在了一處富麗堂皇之處,剛停穩了,門口就跑出數十個下人,拉門簾的拉門簾,打傘的打傘。
濯其華率先跳下了馬車,然後將桃之枖抱了下來,就着衆人舉起的傘下,往門內走去。
“濯其華,快放開我!”
饒是桃之枖臉皮厚,但在這麼多下人面前被濯其華抱在懷裡,也禁不住面紅耳赤。
“不放,溼了你的鞋怎麼辦?你不心疼自已個,爺還心疼呢!告訴你桃之枖,現在的你可不是你自己個的了,你可是爺的人了!”
桃之枖噘起了嘴,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濯其華的人了?
她看了眼威嚴的大門卻沒有一個府名後,則道“濯其華,這是龍帝的房子麼?”
“嗯,這宅門是之前龍叔買下來的,當初爺還笑話他,有錢不攢着卻買了這麼座離京城極遠的莊子,真是錢多人傻。現在想來是自己短見了,想來那會龍叔就準備着把我娘拐帶出王府了。”
“噗!”桃之枖啐道:“濯其華,你也太沒大沒小了吧,先不說龍帝從小就把你養大,就算是現在的情況,你也叫聲爹,你這麼編排龍帝,也不怕龍帝不高興麼?”
“你懂什麼?爺要是叫他爹,那是降低的他的格調!就襄陽王那傻冒哪比得上龍叔的一星半點?”
“華兒!”
這時不遠處傳來不贊同的聲音。
濯其華一看是自己的親孃虞可人,立刻嬉皮笑臉道:“娘,你怎麼出來了?這大下雨天的!不過既然出來了,就看一下你的媳婦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