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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桃之枖微微一笑,慢慢地轉過了身讚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很輕鬆!”

濯流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有威脅道:“確實如此,不過欺騙聰明人的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呵呵,這個我十分明確的知道。不過相信我是不可能嘗試到的。”

濯流雲淡淡一笑道:“說吧,要本王幫什麼忙?”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是讓連氏姐妹親近親近!”

“噢?怎麼親近個法?”

“比如共侍一夫什麼的!這比較能突顯姐妹情深吧?”

濯流雲的脣狠狠的抽了抽,這招夠狠的,明明是害人名譽,還好意思說是突顯什麼姐妹情深!

他遲疑道:“恐怕有些難度,皇兄雖然不怎麼挑嘴,但桃夫人也太……那個了點……”

桃之枖一副見鬼的樣子看着他,看得他尷尬不已道:“怎麼?本王說錯了什麼麼?”

“確實是的!皇上這種?鳳之姿之人怎麼可能看上連氏呢?這說出去也沒有人信啊?但我那爹爹就不一樣了,連嬪可是貌美如花的,自古酒壯人膽,色迷心竅,所以能冒天下之在韙做出點什麼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麼?”

“你是說……”濯流雲驚疑地看着她。提醒道:“要知道你這可是穢亂宮庭!”

“便是如此也是連嬪先惹我的!如果不是我知道些藥理,也許不但是穢亂宮庭還有亂了倫理之事!”

桃之枖臉色冰冷道。

“你說什麼?”

濯流雲勃然大怒,他雖然讓人跟着桃之枖,但只是讓人把桃之枖身上發生的事告訴他。但卻並沒有另外吩咐什麼,所以並不知道連氏算計桃之的事。

所以當他想到桃之枖被桃居正污辱的可能,無法抑制住心頭的怒意。

他臉色嗖得變得陰狠,冷笑道:“這宮裡倒是越來越骯髒了,什麼事都敢做了,桃二小姐,這事你放心,包在本王身上。”

“那就多謝王爺了,我就告辭了。”

“等等!”濯流雲突然叫住了她,奇怪道“這事你怎麼不讓濯其華幫你做?”

桃之枖回頭瞪了眼他,心想還不是因爲他讓濯其華誤會了?

濯流雲被這麼一瞪。尷尬不已,打着哈哈道:“不能說就當本王沒問!”

桃之枖板着小臉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既然能找免費勞力,爲什麼要花自己人的力氣?”

說完嫋嫋的走了。

濯流雲愣在那裡半天,才明白過來,敢情他是被當成了不要錢的苦力了!

他氣得對着暗中斥道:“都傻了麼?沒聽到桃二小姐說的麼?還不去辦?”

“是!”

暗中一道人影疾飛而去。留下呆立在那裡的濯流雲。

濯流雲氣呼呼的又躺了下去,隨手拿起一個果子啃了起來,才吃了一口,呸得一下吐了出來,居然把桃之枖剛纔扔在那裡的毛桃給咬了一口,澀死他了!

桃之枖一人慢慢地走向了御花園,在經過一個湖邊時,不禁停住了腳步。

說實話,那個宴會她看站就頭疼,她的性子還是適應皇宮裡的爾虞我詐,她站在湖邊,怔怔地看着綠水波漾,心情無端的好了許多。

突然,她揉了揉眼,爲什麼她一人站在湖邊。湖水中卻有兩個人的影子?

“你來做什麼?”

看着水裡那熟悉的倒影,她沒好氣道,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是有一絲的喜悅的。

“不過是說話重了些,你就給爺氣受,真沒見過你這麼脾氣大的千金小姐!”耳後傳來濯其華哀怨的聲音。

“沒見過是吧?那今天就讓你看個夠!行不?”桃之枖轉過身,臉上綻放出勾人心魄的笑。那笑容豔如花,妖如蛇,利如刃,冷如冰,散發出一陣陣透着刺骨的寒意,十足威脅的意味。

濯其華看了登時覺得汗毛直豎,忙不迭的討好道:“看夠了,看夠了,爺看夠了還不成麼?”

“看夠了?你是說看我看夠了麼?”

沒來由的一股子氣,瞬間,桃之枖冷冷地看着他,眼如明月清澈見底,傲如寒梅孤直冷冽。

濯其華苦笑連連,真是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怎麼着都是他的錯!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過是吃了個醋,怎麼弄到後來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他冤不冤啊?

他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一向都是別人哄着他,哪曾哄過女孩,更別說揣摩女孩的心理了,被桃之枖這麼一逼仄,倒傻在了那裡,手足無措,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桃之枖見他不說話了,頓時沒有了剛纔那得理不饒人的邪勁了,又心疼起他,但總覺得抹不開面子,遂賭氣不理他。

而是走向了湖邊,坐了下來。

看着碧綠的湖水,陽光是暖洋洋十分舒服,遂脫下了鞋,把小腳丫放在水中蕩啊蕩,而這湖中的魚一向沒有人來打撈,竟然不怕人的在桃之枖的腳丫中穿來穿去,惹得桃之枖笑了起來。

濯其華先是愣在那裡,待聽到桃之枖的笑聲時,纔回過神來,不過看到桃之枖把腳放在水裡,俊眉輕輕地皺了起來形成了兩個隆起的小包。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入眼之處是她一雙透明的玉足,那粉紅的指甲配着玉般盈潤的皮膚,如嬰兒般透着白嫩,呈現完美的玲瓏,那一抹滑膩的白與湖水的幽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撞擊出令人心跳的視覺效果,讓他心頭一動。

他慢慢地彎下了腰,單膝跪地,動作自然之極卻又透着高貴與典雅,手,伸向了湖中!

“你做什麼?”

她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天氣還這麼涼,你就貪水,將來落了病可怎麼辦?”

他語氣雖然溫潤卻帶着責備,嘴時這些說着,大手卻握住了她的小腳。

桃之枖的臉頓時現出了琲色,如被馬蜂蟄了似的慌不迭的欲縮回腳,可是她的力量哪抵得上他的力?

才一擡起,反而讓他抓得更緊了,屬於他的溫度從他溫潤的掌心傳來,令她又羞又急。

“濯其華,你還不放手?讓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

“咦,聽你的口氣,是不是沒有人看到就能握你的腳了?那爺告訴你,現在沒有人看到!”

“你……這是狡辯!”

“隨你怎麼說,你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爺卻替你愛惜着呢!”

“濯其華,我的身體我作主,關你什麼事?別忘了,我跟你可沒關係!”

“現在跟爺沒關係,以後就有關係了!你不是嫌爺沒有下聘麼?回頭爺就下聘去,你說你要多少擡的聘禮?你只管說,爺就算是把皇宮搬空了都給你送去!”

“你……”桃之枖無語的瞪着他,她根不是爲了什麼下聘不下聘好麼?她是爲了他對她不信任才吵的好麼?

這貨這轉移話題的本領也太強大了吧?

“別動,這春寒嶛峭的,寒意頗深,小心寒從腳底起,到時宮寒會引起痛經的!”

桃之枖的臉頓時紅得更徹底了,彷彿被煮熟的螃蟹一般。

正想說些什麼時,卻對上了他專注的眼神,此時的他沒有半點的褻瀆,目光純淨而清澈,全神貫注在她的小腳上,握着她的腳一點沒有別扭的表情,彷彿這已然是做了千百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他將她的小腳丫放在了膝上,然後從容不迫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絲巾,那絲巾是最好的冰蠶絲,上有?紋綿繡,一條金條活靈活現,彷彿在雲中騰飛盤旋,十分的逼真,上面還繡有濯其華的名字。

“濯其華,你的名字被我踩在腳底下了!”她提醒道,要知道男人的名字視爲尊貴之極,別說是被女人踩在腳底了,便是被男人踩了都會引起驚天血案的。

“知道,不過是個名字,連爺的人都快被你踩在腳底了!”

濯其華不以爲然的將她的小腳丫擦乾後,替她套上了襪子穿好了繡鞋,又撈起了另一隻腳丫替她擦了起來。

桃之枖大冏,這話說的,要是外人聽了還以爲她怎麼欺負他呢!

不過想想自從認識濯其華以來,似乎都是她在欺負他呢。

她看了眼濯其華嘴欠道:“濯其華,你是不是有被虐的傾向啊?”

“你纔有被虐的傾向呢!”濯其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大手在她的小腳丫腳心處輕輕的撓了撓。

桃之枖登時癢得咯咯大笑起來,求饒道:“濯其華,別撓了,求你,我怕癢嘛!”

“還敢不敢欺負爺了?”

“不敢了!”桃之枖苦着臉,指着被她甩到遠處的另一隻鞋道:“濯其華,另一隻鞋在那裡呢!”

“爺幫你拿!”

“不要,我要你抱我去!”桃之枖撒嬌道。

濯其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抱起了她。

“啊!濯其華,你這個混蛋,不會先說一聲麼?”陡然的凌空讓她本能的伸出了纖臂圍住了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笑,眸間閃爍着星光般的琉璃看向了她,邪魅道“先說一聲後你還會這麼熱情的摟着爺麼?”

“登徒子!不要你抱了!”

她假裝矜持的用力推開他,卻忘了此刻正被他抱着,上身一下又失卻了平衡往向仰去,他眼眨了眨,惡作劇地一下鬆了手,於是她呈自由落體快速地往地上掉去。

他是有意的,這個惡劣的男人,竟然敢這麼捉弄她,她緊咬着銀牙,恨恨地盯着他,看着他脣間漾起邪魅的弧度……

就在她快落在草地上時,ほ一雙大手如緊箍般緊緊的箍住了她的纖腰,如旱地拔衝般將她飛般的撈起,她身體與他的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密不透風!

除了身體還有……脣!

“閉上眼睛!”

他的聲音如同罌粟讓人沉醉於其中。

她如被催眠般的閉上了眼,他帶着他特有的味道襲向了她,腦一下昏沉,彷彿有煙花在她的腦海中炫然開放……

這時,她的脣有些乾涸的疼,她伸出丁香小舌輕舔了舔脣,欲緩解脣間的壓力。

卻不想刺激了他,他先是一愣,不一會她的脣就如雨後的玫瑰,透着明豔的清新,泛着旖旎的水潤。

腦中一陣陣的昏亂,彷彿一波波地浪襲捲而來,讓她忘了反抗,長臂甚至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動作生硬而青澀,沒有一點的溫柔,一如他人般的霸道,可是卻帶給她滿滿的信任,感動。

直到她呼吸變得急促,小臉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他才氣喘吁吁,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她,他,一眼迷離,情慾盈眶……

“快,快,快去偏殿!”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旖旎,濯其華輕喘了口氣,放開了她。

臉上全是未散的紅暈,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道:“還不把鞋拿來給我?我就知道你是藉着幫我擦腳的名譽輕薄我!”

“輕薄你還用有藉口麼?爺向來就是直來直去的!”濯其華拿着鞋替她套上,理直氣壯道。

桃之枖頓時無語了,這貨,一向能把見不得人的事說得理所當然。

“偏殿怎麼回事?”待她穿好鞋後,他漫不經心的問。

“你爲什麼問我?不問冷風他們?”

“還用問他們麼?看你眼中閃爍着惡毒的光芒就知道跟你脫不了干係!”

濯其華毫不留情的戳穿。

桃之枖乾笑了笑道“還是世子瞭解臣女啊!”

“不,你應該說還是世子瞭解本宮啊!”

“那世子是不是要向本宮行禮啊!”

“好啊!行跪禮好麼?”濯其華邪惡一笑,添了句:“在牀上!”

臉頓時紅得快滴出血來,她咬牙切齒道:“濯其華,你真是個下流胚子!”

“爺只對你下流,別人想爺下流,爺還不屑呢!”濯其華傲驕不已。

桃之枖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不是要感謝世子爺看得起呢?”

“那倒不必,好好侍候爺就行了!”

濯其華昂起了頭,二五八萬似的。

桃之枖回手拍了下濯其華的頭,啐道:“你來勁兒了不是?”

“哎呦,桃之枖,難道你不知道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是碰不得的麼?”

“哼,還一套套的話,那你幹嘛總摟着我的腰?難道我不是女人?”斤何廣弟。

“你是母老虎!”濯其華嘟噥了句。

“什麼?”

“沒什麼!對了,你還沒說偏殿怎麼了!”

桃之枖遂把連氏與連嬪設計她的事說了一遍,然後把自己的反擊的事也說了。

濯其華聽了面色冷寒如冰,冷笑道:“連嬪倒是膽子肥了,連爺的女人也敢動!”

桃之枖白了他一眼,他連忙酸酸道:“這事你卻不讓爺卻幫你辦,找濯流雲那風流浪子做什麼?”

“我不是說了麼?你是自己的人,有別人充當免費勞力爲什麼要用自己人呢?”

濯其華立刻高興了,道:“嘿嘿,桃之枖,還是你心疼爺啊!”

“你才知道麼?”

“走,去看戲去!”濯其華心情極好的拉着桃之枖的手往偏殿走去。

臨走時,對着冷風使了個眼色,冷風瞬間如風般而去。

“你讓冷風做什麼去了?”

“一會就知道了。”

當桃之枖與濯其華趕到偏殿時,不少的宮人圍在那裡,看到桃之枖他們時,頓時散了開去。

濯其華眼微眨了眨大聲道:“出了什麼事?都圍在這裡?都沒差使可做了麼?”

頓時所有的人都作鳥獸散,只留下幾個貴婦在那裡尷尬不已地站着。

“幾位夫人,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濯其華假裝不知道似的問道。

貴婦們期期艾艾,正要離開時,就聽到外面傳來小黃門的唱聲“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太后駕到!”

頓時面如死灰地跪了下來。

濯其華冷嘲的抿了抿脣,這些貴婦一定是連嬪找來的,本來是爲了作爲看到桃居正與桃之枖做那種不倫之事的證人的,卻不想卻成了連嬪自己與桃居正通姦的證人了。

心裡自然虛得很!

“發生了什麼事?”

濯弒天冷着臉走了進來,看到濯其華後,臉微暖了暖道:“華兒,你知道麼?”

濯其華邪魅一笑道:“臣侄也不知道,剛纔與桃之枖一起遊湖時,聽到一些宮人往這裡趕,所以也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纔正在詢問衆位夫人,衆位夫人還未回答,皇叔就來了。”

濯弒天點了點頭,目光森然地看向了那幾個面色慘白的貴婦道:“現在你們來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貴妃嚇得一下匍匐在地,哭道:“臣婦不知,臣婦什麼也不知道啊!”

崔皇后眼微閃了閃,柔聲道:“皇上,不如讓小宮女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濯弒天正要答應,聽到裡面傳來暖昧的聲音,登時勃然大怒,喝道:“來人,將內殿的門給朕拆下來,朕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偏殿做下這種下流的事!”

人多力量大,幾乎就在瞬間,幾扇門就被卸了下來,待衆人看到裡面牀上的情景時,頓時吸了口氣。

一個個掩面轉臉。

濯弒天怒不可遏道:“來人,將這幾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朕拉下來,朕倒要看看是哪家養出的沒臉沒皮的東西!”

太監們如狼似虎的將五個人拉了下來,待衆人看清其中二個竟然一個是連氏,一個是桃菲菲時,不禁神情十分的怪異。

可是待看到連嬪時,頓時臉都變得霎白了。

這給皇上戴綠帽子的事被他們看到了這還得了?

當下低着頭不敢再看那兩個男人了。

可是他們不看,桃居正卻還似醒非醒,被太監這麼一拉,他氣呼呼道:“

混蛋,誰讓你們拉本侯的?來,咱們繼續!”

“轟!”

所有的人都呆如木雞,不敢置信地看着桃居正。

這場宴會不用說,不歡而散了,連嬪當夜就被賜了白綾一根,而連氏因爲是連閣老之女,濯弒天法外開恩,只是讓連閣老把女兒領回去了。

至於桃菲菲被濯弒天扔回了桃府讓她自生自滅去了。

桃居正則被勒令回府閉門思過,一年內不得離府,畢竟是侯爺,殺了的話容易引起關注。

至於另一男人,桃之枖不知道是誰,估計被濯弒天處理了。

她扯了扯濯其華的袖子道:“那個男人是不是你弄去的?”

濯其華勾了勾脣道“是的,沒有這個男人,連氏豈不是沒有一點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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