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風冷雲闖了進來,濯其華想也不想就怒斥:“你們進來做什麼?還不給爺滾出去!”
嘴裡罵着,身上卻暗用內功,竟然把被封住的穴道衝了開去。
“噗!”
他一口鮮血衝口而出。就在同時卻長袖一揮,遮住了桃之枖裸露的小腳丫。
這一切如電閃雷鳴一氣呵成,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就已然完成。
對於桃之枖的小腳丫,冷雲冷風也是驚鴻一瞥,並沒有看清就被濯其華遮了個嚴嚴實實,
兩人被罵得尷尬不已的退了出去。
待兩人才出去,桃之枖怒吼道:“濯其華。你瘋了麼?你可知道強自衝開穴道的後果?”
濯其華沒好氣道:“爺當然知道!不過難道爺眼睜睜地看着你的小腳露在別的男人的眼中麼?”
桃之枖愣了愣,喃喃道:“不過是腳,看便看了去。你爲何如此在意?”
濯其華眼一瞪道:“你還要臉不要臉?你一個堂堂侯府的千金小姐,肌膚被人看了去還要不要清白了?”
“清白個啥?早就被你看過了。”桃之枖低低的咕囔了句,心裡卻因爲濯其華舍了命的維護而甜絲絲的。
“那能一樣麼?”濯其華的耳神多好?當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了,不悅道:“你是爺的人,被爺看了又有什麼的?”
“濯其華!”本來桃之枖還有些感動,被濯其華這麼自負的一句全都煙消雲散了!
她瞪了眼濯其華道:“什麼我是你的人?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這不是讓人誤會了去?”
“你怕誰誤會?太子麼?”濯其華不無醋意的幽幽道:“濯凌逸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不濯凌雲讓你玩弄於股牚之間。”
桃之枖臉一黑道:“你又胡言亂語了,這跟濯凌逸,濯凌雲又有什麼關係?”
“你敢說他們對你沒有非份之想麼?”濯其華酸酸道。
“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你都說是他們對我有想法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你總是招花惹草,對他們假以辭色,他們能這樣就如蒼蠅盯了屎般盯着你麼?”
“濯其華!”桃之枖憤憤的站了起來,罵罵咧咧道:“你活該被下毒!”
說罷氣呼呼的往外走。
“桃之枖,你別走,把爺的毒解!”
“哼。你找別人解吧!”
“爺中了你的毒。還強行衝破了穴道,要時毒血倒流,爺死了你就成了寡婦了!”
“濯其華,你胡扯什麼?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嘿嘿,爺說錯了,爺怕死了沒有人給你當出氣筒了,桃之枖,爲了你以後生氣時有地方撕氣,還是解了爺的毒吧!”
“噗!”
桃之枖失笑地轉過了身,走到了濯其華的面前。啐道:“你就是那個蠟燭,不點不亮!”
“那也看誰來點!”濯其華理直氣壯道。
院外,冷雲冷風聽得汗如雨下,爺啊,是讓你勾引了毒舌女後將她甩了讓她嚐嚐痛不欲生的味道,現在怎麼看着象是您被毒舌女勾得五迷三道的了?這種話也是您這個英明神武的世子爺說得出口的麼?
桃之枖無語地替他解了毒,他試着運了運氣後,眼巴巴道:“桃之枖,爺疼!”
“誰讓你強行運氣的?疼死你活該!”桃之枖白了他一眼,那一眼流露出的嫵媚與嬌柔讓濯其華喉頭一動。
他想也不想大手將她一把拽住,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無賴道:“不管,爺要你賠!”
“賠什麼賠?還不放開我?”桃之枖掙了掙又怕傷着他,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不放,你賠了爺,爺再放開你!”
“你……”桃之枖無計可施恨恨道:“那你要賠什麼?”
“賠……”濯其華故作在那裡思考的樣子,那神情可愛得就如一隻無害的小老虎,讓人恨不得摸上一把,桃之枖心頭如小鹿亂撞,凌亂不已。
“要不賠爺一個吻吧,爺點一二三,你不反對就算你同意了,一二三,好,你沒回答,就證明你答應了!”
這一句話一氣呵成彷彿經過千百次練習般,還未等桃之枖反應過來,他的脣重重的貼上了她的脣,舌,輕挑開她櫻花般的脣瓣,登堂入室的與之糾纏。
“唔……”
她瞪大眼睛狠狠的瞪向他,他自巍然不動,吻得自如,吻得自得,吻得天昏地暗。
漸漸的,她不再掙扎,也不再看他,而是沉浸於他如狂風暴般激烈的吻中,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放開了她。
還意猶未盡的輕啄了啄桃之枖的脣後,才離開了她的脣。
他懶洋洋地魘足的貓兒,斜倚在了柱子上,憊賴道:“桃之枖,承認吧,你也是喜歡爺的!”
桃之枖哼了聲言不由衷道:“換別人我也是這麼享受!何況你的吻技也不是那麼好!”
“桃之枖!”濯其華暴跳如雷,撲向了她:“今兒個爺就吻到你的嘴連吃飯也成問題,看你還敢不敢去勾引別的男人!”
“唔……”
桃之枖拼命的捶打着濯其華,可是他卻不爲所動,一場天崩地裂的吻又展開了。
是夜,燭光幽幽中,桃之枖託着腮怔怔地看着跳動的燈火,容顏似嗔似喜,似愁似憂,各種神情變化不已。
尤其是那紅腫的脣在燈火中愈顯明豔。
綠翹輕揮了揮手,桃之枖一把拍開了她的手,嗔道:“做什麼?”
“噗”綠翹笑道:“原來小姐還能回神啊?奴婢還以爲小姐的魂也跟世子爺走了呢!”
桃之枖臉一紅啐道:“胡說八道!竟然敢打趣起我來了,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綠翹戲謔道:“便是撕了奴婢的嘴,這事便不存在了麼?”
桃之枖白了她一眼。
綠翹遂也不再調笑了,道:“這幾日百脂鋪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音兒那張冷臉居然破天荒的出現了笑容。”
桃之枖笑道:“你也就在她身後過過嘴癮,有本事去她面前說嘴去!”
“說就說,奴婢還怕她不成?最不濟奴婢跟她說話時多穿幾件棉衣罷了。”休剛估血。
桃之枖搖了搖頭,不再理她。
這時綠翹道:“小姐,現在府裡來了個假小姐,以後該怎麼辦啊?奴婢今兒個午後還在花園裡遇到過假小姐,對奴婢是和顏悅色,一副體恤的模樣,末了還給了奴婢一支金釵,以着這個架勢下去,整個侯府都要被她買通了?”
桃之枖一愣:“你是說她討好於你?”
“應該是吧。”
“哼。”桃之枖冷蔑道:“原以爲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看着吧,這個假小姐長不了了。”
“爲什麼?”
“反常即妖!”桃之枖嗤之以鼻道:“一個人平日都是專橫跋扈的,突然變得這麼平易近人,不引起懷疑纔怪呢!好了,這個假桃寒蕊不足爲慮了。”
“嗯。”綠翹道“今兒個下午您纔回到府裡,就有好些個貴人來投貼,說是那日接風宴來得匆忙去得匆匆,沒有跟小姐多聊上幾句,所以想明兒個再來作客,與小姐聊聊天,增加一些感情。
桃之枖眼閃了閃,並不作聲。
綠翹道:“不過依着奴婢看,許是來相看小姐的。之前這些貴婦們以爲皇上看中了小姐,都不敢稍有異動,現在看到四皇子,太子對小姐都起了覷覦之心,知道皇上定然是沒有這個心思,不然就算是兩位皇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皇上搶人的。
這下她們倒動起了心思,想通過拉攏小姐來討好皇上!”
桃之枖冷冷一笑:“自古以爲女子都是家族的跳板,等嫁了人後更是夫家的跳板,何時有一絲自由的權力?我算是看明白了,即使是不嫁,也不能嫁給不把自己當人看的人家。”
綠翹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是啊,要嫁只能嫁給世子爺!”
桃之枖臉一紅,指尖狠狠的一摁綠翹的額頭,嗔道“我看是你想嫁給冷雲或冷風吧!”
“小姐!”綠翹不依的嘟着嘴道:“哪有這麼說話的?倒搞得好象冷雲冷風隨奴婢挑似的,奴婢哪有這福份啊?”
“我的丫環怎麼沒有福分了?”桃之枖傲然的昂了昂頭。
綠翹感動地看着桃之枖:“小姐,你待奴婢真好。”
“傻瓜,你是我的丫頭,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難道去對冷雲這個木頭,タ冷風那個傻子好麼?”
“冷雲纔不是木頭,冷風也不是傻子!”
話音剛落就看到桃之枖戲謔的眼神,登時綠翹鬧了個大紅臉,甕聲甕氣道:“小姐,不帶這樣的!”
“我哪樣了?”
“不跟小姐說了!”綠翹噘着嘴跑了。
桃之枖待她走後,脣間的笑意慢慢隱去,想到讓濯其華做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可是她是絕對不允許豐氏的東西被連氏肆無忌憚的揮霍!
連氏吃多少就得給她吐出多少來!
眼瞬間變得冰清,對濯其華的那點可憐的擔憂,瞬間就化爲無形。
濯其華在皇宮裡遮遮掩掩地走着,只到走出了皇宮才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
“你說世子似乎藏了什麼東西?”濯凌逸皺了皺眉,沉思着。
“是的。奴才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