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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世子說訓豬比皇上還重要

第五十章 世子說訓豬比皇上還重要

濯弒天臉色鐵青,就算心裡有所準備,知道濯玉衍把一部分暗衛給濯驚天,卻沒想到濯玉衍離譜到這種地步!

他之所以給濯其華錦衣衛。就是怕濯玉衍偏心,給濯其華的暗衛不給力,卻沒想到濯玉衍不但不給濯其華暗衛,把暗衛給了濯驚天不說,竟然還給了個爬牀的丫頭!這豈不是狠狠的打了皇家的臉面?

到時候碎嘴的人說王府的暗衛是做什麼用的。是保護爬牀丫環用的,那皇家不用做人了!

“濯玉衍!”濯弒天氣得連身體都抖了起來了。要不是這個皇兄在扶持他登基時做了極大的貢獻,他恨不得把他拉下去痛揍五十大板,打醒他那個全是豆腐渣的腦子。

“皇上……”濯玉衍低着頭,申辯道:“鸞兒之前救臣時得罪了敵國之人,臣弟是怕那些奸細對鸞兒不利才……”

“放屁!”濯弒天拿起了案頭的硯臺狠狠的砸向了濯玉衍的頭。

濯玉衍本來想躲,後來又怕濯弒天生濯驚天的氣,遂又晃了回來,這樣,硯臺一直擦着他的額頭滑了出去,留下一醒目的血印。

“嘶!”濯玉衍疼得呲牙裂嘴,委屈道:“皇上,您砸疼臣下了。”

“疼?疼死你算了!免得你嫡庶不分,好賴不分,活着也是浪費米糧!”

“皇上您怎麼能這麼說臣呢?臣對國家可是忠心耿耿的。打仗起來也是奮勇殺敵,怎麼是活着浪費米糧呢?”

濯弒天眼睛一瞪“你還犟嘴?”

濯玉衍咕囔了句:“這打都打了還不讓人說麼?”

濯弒天看着這個皇兄,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這皇兄打起仗來有勇有謀,智勇雙全。怎麼碰到內宅的事,就糊塗成這樣呢?

濯其華冷冷一笑道:“父王莫怪皇叔生氣,您瞧您剛纔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怕敵國的奸細對羅側妃不利?您這豈不是說皇上管理京城不善,才能讓這些奸細趁虛而入的麼?另外,父王也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請說話多思量思量。別讓人笑話您寵妾滅妻!

您也不想想,羅側妃是個什麼東西?說白了就是個一錢不值的爬牀丫環,就算有奸細,奸細犯得着害她麼?就算要害也要害有價值的人,比如母妃,怎麼說母妃身份高貴不但是候府的嫡女,更是您的正妃,您卻置她一人於庵堂之中,倒是放心的很啊!”

濯其華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濯玉衍,心中憤怒不已,更爲自己的母妃不值。

“孽子!”濯玉衍對着濯弒天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但對上濯其華還是很強勢,他斥道:“本王說過多少次了!羅側妃是本王的妃子,是聖上親封的側妃,是入了玉碟的,她就是你的庶母!,你再胡說八道的輕賤於她,莫怪本王不客氣!”

“噢,怎麼不客氣法?是讓她再叫暗衛刺殺我呢?還是讓她跟十幾年前一樣給我下毒?”

“混帳!氣死朕了!”濯弒天越聽越氣,直接道:“襄陽王,你一年不用來上朝了!好好在家裡思過吧!”

“皇上……您不能全聽這孽子的,他說的話怎麼能當真?那全是誤會,全是誤會……”

“誤會你個頭,你再說一個字你信不信朕立刻賜死羅側妃!然後剝了她的玉碟,讓她死了都當個沒名沒份的通房丫頭?”

濯玉衍立刻不說話了,哀怨不已地看着濯弒天,脣不停的動着,試圖再次改變濯弒天對羅側妃的看法。

濯其華暗中冷笑,求情吧,你求吧,反正皇叔已然是厭惡之極羅鸞了,越求情越惹得皇叔更憎恨罷了。

這時李公公走了進來:“皇上,濯驚天到了。”

“讓他滾進來!”

氣怒交加的濯弒天沒好臉色道。

“皇上……”濯玉衍一驚,連忙道:“那些暗衛不關驚天的事!”

“噢?不關他的事關誰的事?”濯弒天面色平靜,看不出什麼神情,但額頭的青筋已然宣示着他內心的憤怒。

虞可人,他深愛着的人,甚至當初是想娶她的,可是爲了皇權,他還是放棄了她,辜負了她。

這些年來,他有意不去關注她,不去過問她的一切,只是不想讓她再柔軟了自己一顆冷硬的心。

所以雖然知道她一直在庵堂住着,但他還是有一絲的竊喜的,他總覺得她是他的人,不應該再與別的男人有任何的關係,這個男人哪怕是與他極爲要好的兄弟也不行。

而羅側妃得寵,他甚至也是有意放縱的,這樣當年同樣深愛着虞可人的皇兄就不會去找虞可人了。

他承認他是自私的,是有男人的劣根性的。

可是他卻也捨不得她受任何委屈啊!更捨不得華兒……這個也許是他兒子的人受絲毫的危險。

所以纔會在他成年之後把錦衣衛拔了一部分給他。

沒想到今天聽華兒一說,才知道虞可人在王府竟然過得是這種日子,竟然在濯玉衍的心裡毫無地位,連個爬牀的丫環都不如!

那一刻,他真是恨不得直接下旨殺了羅側妃!不但讓虞可人受氣,還敢對華兒下毒!

他陰惻惻地眯着眼,看向了正走進來了濯驚天。

雖然濯驚天不卑不亢的表現很完美,可是他是什麼人?是趟着兄弟鮮血走上帝位的人,怎麼能沒有感覺到濯驚天的野心與陰鷙。

他甚至認爲濯驚天與他很象,世上有一個濯弒天就行了,不用再來個濯驚天!

驚天?嘿嘿,驚天一鳴麼?

皇兄給這個庶長子取這個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濯朝雖然沒有避諱之說,但有點眼力價的都會知道該怎麼做吧?

看來這個庶長子在皇兄的眼裡還真是付於了厚望,那麼華兒算什麼?

“皇上萬歲萬萬歲”濯驚天進來後看到濯弒天臉色不好,又見濯玉衍滿臉是血,大吃一驚,跪在地上,汗不敢出。

濯弒天涼薄地目光看着他,不說一句話。

一時間御書房裡詭異的靜,然後就是這種靜才更折磨人,折磨的人精神幾近崩潰!

尤其是濯驚天。

因爲這裡的四個人,濯其華不用說了,一向深得濯弒天的疼愛,濯弒天的威壓自然對他無用,甚至現在濯玉衍這個當老子的還跪着,他這個當兒子的卻翹着二郎腿心安理得的坐着!試想這天下除了濯其華誰敢?

也就是皇上縱着他,這一刻濯驚天對濯其華是羨慕無比,嫉妒無比,憎恨無比,怨毒無比。

而濯玉衍是濯國的戰神,更是濯弒天的親兄,平日就很親近,只要濯玉衍不謀朝叛逆,濯弒天是絕對不會動他一根毫毛的。

唯有他,濯驚天,只是一個臣子,雖然說與濯弒天也是有血緣的,但皇家的血緣,連父子之間也薄弱得幾近透明,更別說他一個本就不被濯弒天看好的庶子了。

所以他除了將頭放得更低還是更低,唯有謙卑再謙卑才能打消濯弒天的怒意。

良久,久到他背上都溼透了,才聽濯弒天道:“你可知罪?”

濯驚天頭皮一緊,伏地道:“臣知罪!”

“你有何罪?”

“臣不該縱容暗衛行兇傷人,臣有罪!”

“驚天!”濯玉衍心疼的叫了起來:“這明明不是你的錯,你爲什麼要承認?”

濯驚天垂眸道:“父王,確實是兒子錯了,兒子不該因爲被幾個刺客刺殺後就驚嚇的找父王要了暗衛,更不應該不約束暗衛,使得他們做成大錯,這都是兒子的錯,與他人無關!”

見濯驚天這麼懂事,把所有的錯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只爲了保全濯其華,濯玉衍更是心疼濯驚天了,遂對濯弒天急道:“皇上,那些暗衛根本不是受了驚天的命令,全是受了華兒的命令才做出這等丟人的事的,您要責怪就責怪華兒,不能怪到驚天的身上。”

明知道濯玉衍偏心,可是當聽到濯玉衍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濯其華的心還是抑制不住的疼痛。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原來他還是有期待的,可是這份期待註定只是期待不能實現。

他勾脣一笑,笑得自嘲,笑得悲涼。

他應該習慣了不是麼?他應該習慣自己被拋棄了,從他出生到現在一直是如此的,只要涉及羅側妃與濯驚天,他永遠是那個被拋棄的人。

薄如刀刃的脣,微微的抿了起來,抿出一道孤寒的弧度,吐字如冰:“父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你再不喜歡我也不能欺君罔上吧?”

“孽子你說什麼?”濯玉衍驚怒交加,他知道濯弒天雖然對他不錯,可是最忌諱的就是欺君。

濯弒天太有掌控欲了,絕不允許有任何事,任何人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呵呵。”濯其華淡淡一笑道:“這天下誰不知道冰字開頭的暗衛都是父王的人,父王一向偏愛給了濯驚天,我也不說什麼了,可是爲什麼卻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呢?難道父王的心裡我就是那個該死的,活該替人受過的人麼?我倒不知道父王你這麼恨我,如果父王實在不願意見到我,不妨告之天下與我脫離關係便是,何必要這麼噁心我呢?難道我就不是父王的兒子麼?

噢,對了,也許父王一直以爲我不是您的兒子,那麼父王您說我是誰的兒子,令你這麼厭惡?”

“你……”濯玉衍嚇得面無人色,這話真是太惡毒了,如果他承認濯其華是他的兒子,那麼他厚此薄彼會讓世人所不?,如果他不承認濯其華是他兒子,那麼說明濯其華是濯弒天的兒子,他竟然敢厭惡濯弒天的兒子,那不是明顯不滿濯弒天麼?濯弒天還能放過他?

他憤怒不已地瞪着濯其華,急怒道:“孽子,你竟然說出這等話來,你的心裡還有我這個父王麼?”

濯其華玩味一笑,笑得冷冽:“那得看看父王心裡有沒有我這個兒子才行。”

“本王怎麼沒有你這個兒子了?難道你敢說那些暗衛不是你向驚天借的麼?”

濯其華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一陣的狼狽,不禁哼道:“看什麼看?你再看也不能否認你做過的事!”

濯其華輕嘲一笑:“我做過的自然會承認,不是我做過的我爲什麼要替別人背黑鍋?這天下只聽有庶子爲嫡子背黑鍋的,沒聽嫡子爲庶子背黑鍋的,父王總是令人驚異,做出的事總是讓人大跌眼鏡,一如當年納了個爬牀丫頭爲側妃!”

“濯其華!”濯玉衍怒吼:“別以爲皇上面前本王不敢揍你!”

“呵呵,父王您當然敢揍,您連縱容羅鸞給我下毒的事都能做得出來,您還有什麼事不能做?”

濯玉衍聽了身形一震,雙目微閉,頹然道:“爲什麼你總不能相信她?那次真是她放錯了,你又何必一直揪着這事耿耿於懷呢?”

“要本世子忘了這事,除非她拿命來抵!”濯其華臉上彷彿蒙了層寒霜,一字一頓道。

“你不要太過份!”濯玉衍剛纔微起的歉疚頓時全然而去,惡狠狠地盯着濯其華道:“你要再敢動她一動,莫怪本王不客氣!”

“那朕呢!”濯弒天實在看不下去了,濯玉衍當着他的面都能這麼對待華兒,平日更該是怎麼不公平?怪不得華兒的性情這麼乖張,原來是有原因的。

當下倒讓濯弒天更是愧對濯其華了。

“皇上……”濯玉衍一下如泄了氣的皮球道:“真是不關她的……”

“混帳!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麼?你居然爲了一個爬牀的丫頭而要對付你的嫡子?你真是令朕大開眼界了!這天下見過混帳的事,朕還沒見過這麼混帳的事!”濯弒天冷冷道:“今兒個朕也把話放在這裡,你若敢對華兒有任何不利,休怪朕不給你臉面!直接把你那不要臉的側妃送到軍營當軍妓去!”

“皇上!”濯玉衍驚怒交加:“您不能這麼慣着濯其華了,他都無法無天到顛倒黑白了!”

“放肆!朕看顛倒黑白的是你!”濯弒天失望透頂,緩緩道:“既然你這麼不待見華兒,不喜歡可人,那麼朕就作主讓你與可人和離,華兒與可人搬出王府重建府去,等你百年之後再繼承你的爵位,這樣你就能抱着你的羅側妃和你心愛的兒子過着幸福的日子了。”

“不要!臣不同意!臣死也不會同意!”

濯玉衍想也不想的拒絕,他怎麼能夠,怎麼能夠放棄虞可人?只要想到永遠看不到虞可人,他的心彷彿被挖了個洞。

他知道,只要他同意了,以着虞可人的脾氣定然會與他絕決,到那時,他真的再也見不着她了。

濯驚天在聽到濯玉衍的抗拒聲後,眼微閃了閃,閃過一道寒光,冷而陰寒。

“哼,真是好笑,可人在你府裡你不珍惜,那麼朕成全你,你倒又不願意了!你倒說說你到底想怎麼樣?非得把可人折磨死不可麼?”

“皇上,不要,皇兄求你了,如果和離了皇兄該如何面對世人?”濯玉衍直覺地躲避心的選擇,而是說出了這個官冕的理由。

“現在知道沒臉見人了?早幹嘛去了?”濯弒天譏嘲一笑:“你以爲你還有多少臉面?你寵妾滅妻都成了整個濯氏的笑柄了,你居然還跟朕談什麼臉面?你真是糊塗到家了!哼!”

濯驚天一看連忙伏地哀求道:“皇上,一切都是臣的錯,父王是愛子心切才如此的,請皇上恕罪!”

“你是有錯!”濯弒天陰冷地目光射向了濯驚天:“身爲庶子不思本份,竟想那些有的沒的,你錯大發了。”

“來人,擬旨,從今往後襄陽王府在濯其華繼位之前不得設一個暗衛,如有違反以謀逆論處”

“是。”李公公拿起了筆只一會就寫好了。

寫好後給濯弒天看了看後,濯弒天接過了李公公遞來的玉璽蓋了上去,然後將聖旨狠狠的甩在了濯玉衍的臉上。

濯玉衍面如死灰,顫抖地接過了聖旨,攤開一看,淚流滿面。

濯驚天更是失魂落魄,呆如木雞。

濯玉衍看向了濯其華,慘然一笑:“這就是你要的?”

濯其華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展顏一笑,那一笑時風華萬千,綠了芭蕉,紅了櫻桃,春色一片。

可惜,他容顏裡的暖色中帶着涼薄的冷意:“既然不是我的,不如不要!”

濯玉衍閉上了眼,掩住眼中的絕望,他知道,濯其華的心裡真的是徹底沒有他的存在了!濯其華就是毀了襄陽王府也不會讓驚天得逞的。

一直以爲他是紈絝的,是無用的,哪知道他卻是用風流無德的表相掩蓋了嗜血殘忍的本性。

他,疏忽了,也……錯待了他!

“皇叔,侄臣還有一件事要向您啓奏!”

濯玉衍猛得看向了他,不知道爲什麼,濯玉衍知道這次濯其華出手定然又兇又狠。

濯其華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對着濯弒天道:“皇叔,一直以來我朝從未有過避諱這說,但這避諱卻是自古有之,侄臣以爲我朝仍應延襲祖輩的傳統,否則君臣之間沒有一個明確的區別,很容易讓人對高位者產生不敬。”

“避諱?華兒所說是什麼?”

濯其華冷冷地掃過了全身發抖的濯驚天一聲道:“比如說名諱!如果臣子與聖上有相同名字的話,這是對聖上的污辱,所以侄臣請求皇叔頒佈法令,從此姓名避君諱!”

這話深得濯弒天之心,他當下就允道:“如此甚好。”

眼看向了濯玉衍,狀似溫柔實則施壓道:“此事便從皇兄開始吧。”

“是!”濯玉衍想了想道:“以後驚天就改名叫驚世吧。”

驚世?哼,就一個庶子還想一鳴驚世?做夢吧!

濯弒天眼閃了閃道:“不妥,此名犯了華兒的諱,華兒是世子,你大兒子叫驚世,這豈不是說驚着了世子麼?這怎麼可以?”

濯玉衍差點吐血,尼瑪!有這麼解釋的麼?

當下有些堵氣道:“那皇上說叫什麼吧?”

濯弒天想了想道:“庶子相對於嫡子本就地位低下,但朕希望你的大兒子能夠奮發自強,如柳枝般的堅韌,不如就叫濯莆柳吧。皇兄認爲如何?”

濯玉衍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濯弒天。

蒲柳:即水楊,枝葉易凋,故有“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質,經霜彌茂。”之說,古人常用“蒲柳之姿”自喻體質衰弱,亦用來暗喻韶華易逝、容顏易老。

皇弟竟然用這兩個字來給驚天起名,分明是希望驚天早哀早亡,這……這也太惡毒了吧?

“皇上……”

濯玉衍剛想反駁,濯驚天,不現在該叫濯莆柳了,連忙大聲道:“謝皇上賜名,萬歲萬歲萬萬歲。”

濯弒天笑得深意,點頭道:“說來還是莆柳更懂些事,如此暗衛之事就不罰你了,你與你父王下去吧,朕還有事要與華兒談。”

“是!臣告退。”濯莆柳拉着濯玉衍退了下去,經過濯其華身邊時,腳步微頓,隨後快步而去。

待兩人離開後,濯弒天輕嘆了口氣:“華兒,如此你可滿意了?”

濯其華勾了勾脣,道:“對了,皇叔,我找到丫環了,跟您說一聲。”

“噢?是誰?”濯弒天略感興趣的笑了起來。

“就是桃居正的二女兒桃之枖!”

濯弒天的笑僵在了臉上,直接道:“不行,你換一個。”

“不要,我就要她了!”

“除了她你要誰都行,你哪怕是要一品大員家的嫡女,皇叔都能幫你達成心意!”

濯其華嗤之以鼻道:“皇叔,我是找丫環又不是找世子妃,我要那此嬌滴滴的花瓶做什麼?您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麼?爲什麼現在就不同意了?”

“……”濯弒天澀了澀,想了半天道:“你也知道豐家朕是準備起用的,聖旨早就擬好了,只等時機到了就下旨了,等聖旨到了,那豐沐恩就是一品將軍了,一品將軍的姑姑自然不能是妾了,朕會讓桃居正把豐氏的扶正爲平妻,那時桃之枖就是嫡女,你讓一個候府的嫡女當你的丫環這象話麼?傳不出去還不被人指着朕的脊樑骨罵?”

“切,皇叔,您真是說得好聽,把我當孩子哄啊?您剛纔都說一品大員家的嫡女都能讓她們當我的丫環,那現在還沒成爲嫡女的桃之枖怎麼就不能了?就算她成了嫡女也是一品大員家的嫡女吧?”

“……”濯弒天呆在那裡,沒想到被濯其華找着了把柄。

當下臉一冷道:“反正不管你說到天去,即使是說出個花來,這桃之枖絕不能讓他當你的丫環!”

“我還偏偏要定了!”濯其華也火了,語氣不好道:“皇叔,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有什麼事?再大的事能大得過天去?”濯弒天瞪了他一眼。

“我要回去訓練讓母豬爬樹!”說完甩袖而去。

“你……”濯弒天怔怔地看着拂袖而去的濯其華,氣得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無奈的坐在了龍椅上。

“老天……這是不是在懲罰朕?”他喃喃道,彷彿老了數歲。

“皇上……”李公公小心翼翼道:“世子的年歲也不小了,按理該議親了。”

濯弒天眼睛一亮,對啊,當下心情又好了起來:“來人,去告訴皇后,朕要舉辦百花宴,爲世子擇妃。”

“主子,您回來了?”冷風與冷雲屁顛顛的迎了上去。

待看到濯其華臉色不好,不禁咯噔一下,試探道:“主子,王府被奪了養暗衛的權力,整個王府都如喪考妣,您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呢?”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當初爺定下這計時,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只是濯莆柳傻,把機會送到爺的面前罷了!”

“濯莆柳?這是啥玩意?”冷雲不屑道:“難道是王爺又在外面生的庶女?”

“不是,是王府大公子的名字,聖上親賜的!”說到這時,濯其華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

“啊?”冷雲冷風面面相覷,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聖上果然是明君啊,一下就看出了大公子的早夭相啊。嘿嘿,怪不得剛纔羅側妃的院子裡傳來一陣哭鬧聲,然後王爺也把自己鎖在了書房裡,死活不見羅側妃,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布以剛圾。

“好了,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爺來問你們,那母豬可會上樹了?”

“這……”

“這什麼這?都一天了,你們連這做不到?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爺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這種事得手把手的教!你們給小豬示範過爬樹的方法了麼?”

“啊?還得示範?”

“廢話?你不示範小豬怎麼會爬?去去去,你們現在就是爬給小豬看,直到它學會!”

“爺……”

“爺什麼爺?”濯其華瞪了他們一眼:“立刻去教,教不會你們就一遍遍地爬,只到小豬學會!這世上沒有笨學生,只有笨老師!”

冷雲冷風想死的心都有,他們又不是豬!能跟小豬溝涌麼?

自從主子認識了毒舌女,怎麼行事這麼詭異?難道是慾求不滿?

兩人對視一眼,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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