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親王對二姐並不是很好,也不壞兩個人相敬如賓,現在二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己卻親手葬送了,想到這裡白絮拔了一旁鹿清風的佩劍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鹿鳴冷漠的看着白絮。
“你二姐都說了不怪你!”白燁冷笑道。
“我…”白絮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她再也不能多說出一個字來,白絮最終拿着長劍割斷了自己的頭髮。
白燁看着白絮問道:“這是何意?”
“古有削髮代首,我沒有那個勇氣去死,就削髮了卻吧!”
鹿鳴卻是不看白絮,問白燁道:“那細作呢?”
“細作已經吩咐人看着呢!”
鹿鳴看了一眼白絮,輕飄飄道:“剮了。”這王妃不讓他動小姨子,這細作他還不能動嗎?
白絮聽着鹿鳴的剮了二字,心口一疼,不過很快就好了,想起廖雲說的那一句:娘娘既然說了二選一,我也可以殺了三小姐保命的對吧!
鹿清風一把拉過白燁,鹿鳴看着滿帳篷裡面的人道:“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都沒有說什麼,出了帳篷白燁看都沒看一眼白絮,鹿清風跟白燁兩個人回到他們的帳篷,第二天一大早白燁剛剛起牀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三小姐不見了。
還沒有等白燁問話,這邊又稟報說是援軍來了,白燁嘆了一口氣,這一個個的盡是給自己找麻煩。
“派幾個人去找一找,其餘的跟着大部隊回齊州。”
這回到齊州安頓好了就又是一段時間過去了,白絮是找到了,是在一間寺廟裡面找到的,白璐因爲白絮失去了一個孩子,因禍得福鹿鳴也對她親近了起來。
白燁正在處理軍中事,這半個月雖然退到了齊州沒有了朝中的奏摺,不過軍中的事情倒是一大堆,鹿清風最近是跟着軍中的將士們呆在一起。
雖然已經到了初冬,這鹿清風身上的衣服確實被汗水浸透了,他走進來白燁瞟了他一眼吩咐念安道。
“給皇上準備沐浴的熱水。”
白燁眼睛繼續盯着手中的紙條,鹿清風瞧見白燁手中的紙條,這怕是六哥又傳消息來了吧!
“六哥來的消息?”
“嗯,壽康王登基了。”
北燕史記:安順二年九月初德慧皇后與安順帝倉皇逃出京城,十月初壽康王登基爲盛康帝,其王妃齊茜封爲嘉文皇后,其母妃封爲崇德太后。
“這些你別管了,快去洗澡吧,這天氣涼。”白燁看完把紙條燒掉,她故意丟了京城那是因爲她再也不想看那些老臣們的臉色,也不想再找他們的麻煩而得罪這些老臣。
眼下自己雖然是敗了,丟了北燕的江山主權,可她日她殺回京城他們這些亂臣賊子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北燕京城皇宮
陳太妃一身太后的服飾,現在她可是崇德太后了,她看着跪着的齊茜喝了一口茶,並沒打算讓她齊茜立馬起身。
“這都兒都是皇上了,這皇帝不能只有一個皇后。”
齊茜擡頭眼睛如刀般看着崇德太后問道:“母后打算怎麼?”
“這皇室最重要的是開枝散葉,你嫁進我陳家一直無所出,所以哀家想給皇帝納妃。”
齊茜聽着崇德太后的話,咬牙切齒,這真是小人得志,要不是她齊茜精心謀劃,這別說當太后了,現在怕是還被白燁關在長安宮那種鬼地方呢!
“母后是想卸磨殺驢?”齊茜直話直說,對於自己這個婆婆她很瞭解,你要是跟她裝聾作啞,她就敢順着她是意思下去。
“放肆!”崇德太后聽着齊茜的話,大力的拍在了桌子上。
齊茜反問:“難道我說錯了?”
“說錯?何止是錯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有你這麼跟婆婆說話的嗎?什麼叫做哀家想卸磨殺驢?哀家就是想給皇上納妃而已,爲我陳家開枝散葉罷了。”
齊茜聽着崇德太后的話嗤笑一聲,陳家?看來這個太后是老糊塗了,這皇帝姓鹿,並不姓陳。
“母后怎麼不讓茜兒起身?”鹿都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來。
崇德太后聽着自己的兒子的話道:“看哀家果然是年紀大了,都忘記叫皇后起身了。”
“母后,茜兒可是有了身孕的。”說着鹿都扶着齊茜起身。
崇德太后聽着自己兒子的話,臉上上有一抹怪異一閃而過,一旁的紅月頭低了低。
“哀家累了,你們都回去吧!”崇德太后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齊茜的肚子上。
“那兒臣告退。”
見兩人離去崇德太后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紅月噗咚一聲跪倒在地,崇德太后的怒意鋪天蓋地朝着紅月襲去。
“你不是說她這輩子都不會有身孕的嗎?怎麼現在又有了?”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都是按照太后您的吩咐辦事的,可能是那藥出了問題。”
崇德太后沒有說話了,只是冷冷的看着紅月,過了一會才道:“你起來吧!”
齊茜跟鹿都出了佛瑞宮,兩人走了一段路途,齊茜問道:“你最近很忙?”
“嗯。”鹿都回答的時候眼睛裡面閃過一抹不自然。
“那些老臣你剛剛登基要順着他們,這眼下白燁逃到了齊州,你可要儘快剷除了她纔是,她跟那小孩子到底還是北燕正經的皇后皇帝。”齊茜說話沒有注意鹿都的臉色,在齊茜說到正經的皇后跟皇帝的時候,鹿都是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也是按照北燕登基禮坐上皇位的,難道不算是正經的皇帝?
“這我知道,你就不要太勞心了。”鹿都的回答的有些敷衍。
齊茜自然是知道,不過這夫君再也不是那個事事聽從自己,事事都依靠自己的王爺了,而是一國之君。
“這齊州我已經佈下了人手,等齊州的州牧一對白燁他們有所矛盾,我們就動手。”
聽着齊茜的話,鹿都覺得她的手實在是有些長,這白燁遠在千里之外的齊州,那裡算是白燁的天下,齊茜居然也能安插人手進去,這心思真是可怕!
齊州
白燁是難得的有空,這馬上就又是一年了,這鹿都他們也沒有攻打齊州,這讓白燁有些隱隱的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
現在的北燕算是一分爲二,她白燁跟鹿清風佔着半壁江山,這鹿都跟齊茜佔着半壁江山,眼下馬上就過去了三個月了,一年就十二個月,自己付出的報酬怕是延長不了時間。
“這難得出來一次,要開心放開纔是,這整天憂心這個憂心那個遲早會老的。”鹿清風微微的踮着腳,伸手撫平了白燁的蹙起的眉頭。
“嗯。”白燁輕輕地拂去鹿清風的手,臉帶着淺淺的笑意,白燁今日出來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錦袍,頭上梳着優雅的朝天髻,頭上戴着一套海棠髮飾,襯得白燁十分的嬌美。
白燁拉着鹿清風開始在大街上亂逛起來,念安跟小一緊跟在兩人的身後。
這塊過年了所以街上是格外的熱鬧,鹿清風又是頭一次出來,見到什麼都鮮新,拉着白燁是到處跑,這一位大美人拉着一個小美男在這熱鬧的街道上引人注目。
“這個多少錢?”鹿清風指着一根桃花木簪問道。
那攤主臉上是笑呵呵的:“二十文錢。”
“給我…”鹿清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男音打斷了。
“小孩子買木簪幹什麼?這個木簪爺要了。”說着拿走了鹿清風說的那隻桃花木簪,拿起來輕佻的插在了白燁的頭上。
白燁看着這個人,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你好大的膽子!”鹿清風瞪着這個陌生的男子,踮起腳拍掉了白燁頭上的桃花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