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以後再看到文惠公主,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齊茜轉身眼睛盡是戾氣,看着鹿都只覺得通體發寒。
“我知道了!”鹿都柔聲回道。
齊茜只是嘲諷的一笑,轉身離去,鹿都看着齊茜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回頭再看到鹿雅靜的時候,眼睛裡盡是厭惡。
鹿雅靜只覺得自己是有苦說不出,她知道自己被皇后娘娘點了啞穴說不了話,不過看着鹿都這眼神鹿雅靜還是試着辯解。
“這……我也是身不由己。”
“要你何用!”鹿都想起自己跟這個女人躺在一張牀上,被那麼多人捉姦在牀就覺得噁心,如今齊茜怕是會有一段時間不理自己了。
聽到鹿都這一句話,鹿雅靜如在冰窖,她爬到鹿都腳邊抓住鹿都的褲腿,聲音悽慘道:“小都,你不能這樣的,我還有利用的價值的啊!”
“利用的價值?如今你跟殘花敗柳有什麼區別,試問你還有什麼價值?”鹿都嫌棄的一腳踢開了鹿雅靜。
“我……”鹿雅靜聽着鹿都這一句話,流下了兩行清淚,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是梨花帶雨的,鹿雅靜咬了咬嘴脣,最終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定道。
“我可以爲你籠絡權臣。”
“呵,這留與不留,還是看母妃的意思吧!”
鹿都聽着鹿雅靜的這一句話,倒是覺得不錯,不過這齊茜自己還是得按自己王妃的意思來辦事,不過這鹿雅靜是母妃的養女,這生死之權最後還是在母妃手裡。
白燁剛剛回去,看着躺在牀上的鹿清風嘆了一口氣,腦海裡閃過他推開自己的時候情景,白燁眼睛有些溼潤。
“我到底是在想什麼呢?”白燁小聲說道,伸手摸了摸鹿清風的額頭,好在沒有發燒。
這小子自從上次吐血之後,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十分虛浮,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鹿清風睜了睜眼睛,覺得都是黑茫茫的一片。
“皇……皇后……”
白燁聽到鹿清風這一句支支吾吾的話,心裡一緊連忙上前抓住他的小手柔聲道。
“我在。”
鹿清風耳朵聽得白燁這一句話,覺得眼前一片清明,他看着白燁聲音裡盡是疼惜道:“你就這樣在這裡坐了一晚上?”
白燁看着鹿清風這帶着期待的目光,另外一隻手,握成了拳頭狀,還是說了實話。
“我忙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噢。”鹿清風的聲音裡明顯的是失落。
“你還是睡一會吧,這馬上就要天亮了。”白燁看着鹿清風這個樣子心疼道。
“你也睡一會吧,這忙的一定很累吧,昨天的事情你不必太在意,祈雲山的天氣年年如此,只是這一次出了意外而已。”鹿清風安慰白燁道。
天亮之後白燁鹿清風兩人跟文武百官用完了早膳,開始下山,這下山比上山還要難,山路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
這回到宮裡已經是下午了,文武百官回去,壽康王被陳皇太妃派人叫到萬寶殿,白燁只是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壽康王一眼,帶着鹿清風回了臥鳳殿。
鹿都接受到白燁的那一眼,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不僅咬了咬牙。
鹿清風感覺自己的手,整顆心都是暖暖的,剛纔壽康王的模樣自己也看見,這自己的皇后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瞞着自己,鹿清風忍不住問道。
“剛纔壽康王那般模樣,皇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朕?”
白燁看了一眼自己拉着的孩子,這是她的夫君:“有些事情過於骯髒齷蹉,你年紀還小我不想你捲入其中,後天就要開朝了,我還有衆多的奏摺未批。”
說完白燁鬆開了鹿清風的手,快步離去,鹿清風低頭看着剛纔還被白燁拉着的手,看着白燁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嘴脣。
總有一天,自己能爲她撐起一片天空。
白燁腳步很快,像似在逃跑,要是鹿清風知道了那件事情是自己所爲,那麼他會怎麼看待自己?
雖然自己確實很卑鄙,狠毒不折手段,但是白燁也不想自己的卑鄙暴露在一個小孩子的面前。
萬寶殿
陳皇太妃看着自己的兒子壽康王,眼睛裡盡是疼惜,手撫摸着自己兒子的臉龐,聲音裡帶着稍許的怨恨。
“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都未曾打過你。”
“母妃,這不關茜兒的事情。”鹿都低着頭悶聲道。
“不關她的事情?難道要關本宮的事情?她齊茜知道什麼叫婦道,什麼叫做三從四德啊?女子應侍丈夫爲天,她打你,她是不是想造反啊?”
陳皇太妃這一串犀利的問話下來,鹿都也一時語塞說不出來什麼,這自己曾經答應了齊茜說什麼就是什麼,如今卻和母妃一起籌謀,還失算了反被算計。
“母妃應該知道,她是齊國公府的大小姐,眼下大業未成還望母妃多多忍耐纔是!”
“唉,你就知道包庇你的王妃啊!”陳皇太妃聽着自己兒子這樣說,忍不住抱怨道。
也怪自己在得寵之時,恩惠沒有並集家中,所以處處都低了齊國公府一籌,不過那齊貴太妃還不是在自己的下面。
“文惠還是早些處理的好。”
“發生何事啊?”陳皇太妃聽到自己兒子這句話,心頭一跳,這自己的兒子被打,文惠又出了岔子。
“到底是低估了皇后。”鹿都話說得咬牙切齒。
“到底何事啊?”陳皇太妃聽着自己兒子這句話,心裡有些慌了。
陳皇太妃繼續問道:“是不是事情敗露了?”
“不是,只是我們反被栽贓了。”鹿都臉色是一片鐵青。
“反被栽贓?”陳皇太妃聽到這一句,心裡漏了半拍,自己的兒子被兒媳婦打,那麼這該不會是……
看着自己母妃的這眼神,鹿都回道:“確實如母妃想象一般。”
“那你豈不是……”陳皇太妃只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母妃!”鹿都眼疾手快連忙扶住陳皇太妃,把陳皇太妃扶到貴妃椅上坐下。
“想不到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以後還是按照茜兒吩咐行事吧!”鹿都看着自己的母妃,感覺她好像一瞬間都蒼老了好幾歲。
陳皇太妃聽見自己兒子的這句話,放在貴妃椅上的玉手指甲深深的刺進椅子之中,塗了豔色丹蔻的指甲,鮮血順着指甲流出,她卻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