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昇將手裡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放,頎長的身形往椅子上一坐,無比淡然的開口,“知道爲什麼讓你們過來嗎?”
“老師我錯了!”莫菲立刻低頭開始認錯,“以後我一定認真聽講,不開小差,請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
封煙煙不說話。
燕南昇矜貴的“嗯”了一聲,“行,回去寫一份1000字的檢討。”
莫菲一愣,擡起頭。
什麼?
寫檢討?
就這樣嗎?
見燕南昇明確的對着自己點了下頭,她有些欣喜過望,“謝謝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寫檢討的!”
“不客氣。”燕南昇微微笑。
離開的時候,莫菲還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封煙煙,不停的眨眼暗示:一定要認錯,認錯態度還要好,知道嗎?
封煙煙扯了下脣,告訴她:嗯,知道了。
等莫菲的身影一離開,封煙煙還沒有開口,原本坐在那兒的燕南昇已經起身,然後過去就把房門給關上了,非但如此,還落了鎖,然後又去拉上了旁邊的窗簾。
封煙煙猛地吞了一下口水,他這是要幹嘛!
燕南昇轉過身,眉眼飛揚,薄脣翹的愉悅,幾個大步過來,二話不說就將她抱在了懷裡。
封煙煙那個囧啊,忙伸手想要推開他,“昇哥哥,你……你別鬧啊!這是辦公室……”
“噓。”燕南昇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所以別太大聲,會被隔壁聽到的,影響不好知道嗎?”
封煙煙:“……”
你還知道影響不好?
只是還沒等她再發出抗議,燕南昇已經低下頭,薄脣一壓,直接就將她的小嘴給封住了。
辦公室內頓時一陣旖旎春情。
至於樓下,因爲不放心,莫菲也沒敢走,站在那兒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了很久很久,封煙煙卻一直都沒有下來!
。
兩天後。
模擬考試終於結束了,冉羽覺得自己像被脫了一層皮。
剛好週末也來了,週六這一天還是秦蘊的生日,於是週五的晚上,陸自衡就帶着她回老宅了,還帶了一張油畫做生日禮物。
冉羽看不懂畫,不過見秦蘊那麼開心,就知道這畫肯定價值不菲,藝術性也很高。
她給秦蘊送的則是一條珍珠項鍊,當然……
也是拿陸自衡的黑卡刷的。
借花獻佛,倒也把秦蘊哄得喜笑顏開,一直誇她孝順。
吃過晚飯後,冉羽便去了兒童房陪陸蕭潛玩兒。
小傢伙過了兩歲小嘴就已經很利索了,除了偶爾還有點小結巴,基本上可以和大人進行順暢的溝通。
燕鳴秋見冉羽和孫子玩的不錯,便也放心的下樓去了。
兩人合力堆完了一個小鎮的樓房,冉羽伸伸懶腰,發現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到了陸蕭潛的睡覺時間了。
“蕭潛,時間不早了,睡覺好不好?”冉羽哄道。
可陸蕭潛完全沒有困的跡象,纏着她上躥下跳,一會要玩滑滑梯,一會要玩跳跳牀。
冉羽沒轍,只好說道,“蕭潛乖,聽話,不然媽媽知道會生氣了!”
陸蕭潛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伸出小手拉着冉羽的頭髮,問她,“麻麻呢?”
冉羽的頭髮現在還只到肩膀,不像冉桐的那麼長,更不像冉桐那樣是捲髮。
陸蕭潛摸着摸着,可能是想到冉桐了,悲從中來,癟着小嘴開始不停地喊着,“麻麻,我要麻麻,我要麻麻……”
冉羽忙抱着他哄,“麻麻很快就回來了。”
“麻麻,我要麻麻……”陸蕭潛看着冉羽,可憐兮兮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冉羽後悔的不行,只好拿出手機,“那小姨給媽媽打電話好不好?”
陸蕭潛看着手機,目不轉睛的,小腦袋點個不停。
因爲冉桐在日本,和中國時差就差一個小時,那邊現在是晚上八點,應該不忙吧?
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撥通了微信電話,響了幾聲後,居然真的被接通了。
一看到屏幕上出現了冉桐的臉,陸蕭潛立刻破涕爲笑,揮着小手興奮的喊道,“麻麻,麻麻!”
冉桐笑着哄了會陸蕭潛,問道,“小羽,爸媽他們呢?”
“他們在樓下,我剛考完試,所以陪蕭潛玩會。”冉羽說完,八卦的問了一句,“姐,大哥不在嗎?”
“剛纔在樓下遇到了幾個朋友,他們在下面說話,我就先上來休息了。”
“哦,你們什麼時候回國?”
冉桐說道,“明天下午的飛機。”
這麼快?冉羽點點頭,便抱着陸蕭潛放在兒童牀上,然後把手機放在枕頭上讓他看着。
陸蕭潛青蛙一樣的趴在那,瞪着大眼睛,翹着小屁股,跟媽媽開始了近半個小時的越洋視頻電話。
直到那頭好像有人敲門,應該是陸南城回來了,冉桐掛斷了電話,結果……
一看到屏幕上的媽媽不見了,陸蕭潛“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冉羽愁了,忙起身過去抱着他繼續哄。
陸蕭潛哭的好傷心,抓着她的頭髮“麻麻”長,“麻麻”短的叫,最後,不知是哭累了還是真的困了,眼睛一閉,睡着了。
冉羽想把他放在兒童牀上睡覺,誰知頭髮卻還被他抓在手裡。
小手還攥的特別緊,根本就掰不開。
。
晚上10點,陸自衡回到樓上臥室,一推門,就看到大牀上除了冉羽還躺着一個熊孩子。
“怎麼在這兒睡了?”他眉頭緊皺。
冉羽“噓”了一聲,“你輕點兒聲,他好不容易睡着了。”
“我抱他去隔壁。”說着,陸南城走到牀邊,伸出雙手想。
冉羽立刻攆他,“不用,都跟奶奶她們說好了,今晚讓蕭潛跟我睡。”
“……”陸自衡黑着臉,顯然很不願意。
“剛纔他哭了半天,睡着後手就鬆不開了,不信你試試。”冉羽說道。
陸自衡嘗試着想要掰開陸蕭潛的手,誰知……
居然真的掰不開,小胖手攥着冉羽的一縷頭髮,攥的特別的緊,他稍微使點力,小傢伙就皺着眉頭,小嘴也癟了起來,好像要哭了似的。
冉羽忙說道,“算了算了,就讓他跟我睡,你去隔壁睡吧。”
“……”陸自衡不說話。
“他睡着了,手鬆不開啊,不然你去拿剪刀,把我頭髮剪了。”
“……”好不容易把一頭短毛養的這麼長!
冉羽看着他,突然作勢起身,“那行吧,我抱他去隔壁睡,你在這睡。”
“不用。”陸自衡嘆氣,終於鬆口,“你在這睡,我去隔壁。”
冉羽笑嘻嘻的又躺了回去。
嘿嘿,她本來也沒打算去隔壁,就猜到某人肯定會心軟。
。
日本,北海道。
掛斷電話後,冉桐一臉無奈的跟着某人走出了酒店。
都已經晚上的九點鐘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覺,然後休息休息,明天下午回國。
可某人儼然不這麼想……
離開酒店後,先是帶她去了不遠處一家著名酒莊,買了幾瓶價格貴到離譜的酒,然後又去了一家很大的音像店,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碟片,雜誌。
厚厚的裝了好幾袋,也不知道是要自己看,還是要送給別人。
直到深夜11點了,才終於得以打道回府。
誰知經過十字路口,他突然又停住了,然後走到路邊一個自動販賣機前。
冉桐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忍着沒有說話,直到陸南城的聲音突然響起,“過來看看喜歡什麼氣味的?”
冉桐皺眉,慢慢擡腳過去,當看到販賣機的透明櫥窗里居然是各種各樣,琳琅滿目的避孕套時,她整個人不禁一愣。
“還有顏色也選一下。”陸南城又說道。
雖然很晚了,這個路口的人還挺多的,冉桐硬着頭皮說道,“隨便,我都可以。”
“這麼不挑剔?”陸南城挑了下眉,長指擡起,分別在超薄,和最大型號的按鈕上按了下,然後說道,“那就……草莓的?”
“嗯。”冉桐應了聲,終於還是沒忍住擡手摸了摸頭髮。
“草莓味的,粉色的。”陸南城自說自話,滿意的按下按鈕。
清脆的一聲響後,販賣機自動落下了一盒粉紅色的避孕套。
他拿起就遞給了冉桐,“幫我拿一下。”
冉桐:“……”
冷着臉接過,她轉身就走,誰知身後卻沒有傳來腳步聲。
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發現陸南城還站在那兒折騰。
冉桐很無語,等了會,終於還是又走了回去,“你又怎麼了?”
“再多買幾盒,一盒不夠用。”陸南城說道。
“明天就回國了。”冉桐提醒他。
“回國也可以繼續用。”陸南城說着,又插入一張紙幣,於是,販賣機裡頓時“稀里哐啷”的,掉了好幾十盒。
冉桐:“……”
。
終於回到酒店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
既然都買了套子,冉桐知道,這一晚肯定是逃不過了。
事實上,在日本的這一個月裡,雖說是出來度蜜月,兩人也並沒有多麼瘋狂的做那種事情。
畢竟不是真心相愛的男女,就算陸南城有時突然興致上來了,她也是能躲則躲,實在躲不過了,就會吃上一顆藥後配合他。
“你先去洗澡。”冉桐說道。
陸南城一邊脫衣服,一邊暗示,“一起。”
他喜歡在浴室裡做,開着水聲,聲音再大……別人也聽不到。
“不要了,你先去,我點個薰香。”冉桐笑着說道。
陸南城便也笑了笑,沒再堅持,直接脫光了衣服走進衛浴室,連門也沒有關。
等浴室裡傳來“唰唰”的水流聲,冉桐立刻起身,走到電視櫃旁,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找藥。
那天帶陸蕭潛去探望萬千帥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她又多要了一瓶。
誰知……
冉桐皺眉,藥呢?
等將行李箱都仔細摸了一遍,她開始有點慌了,藥怎麼不見了?
藥瓶一直都放在行李箱裡沒錯,前天晚上她還吃了,吃完後她就把藥瓶又放回原處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蹲下身,將整個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在牀上仔細查找。
最後,行李箱裡空空如也。
藥真的不見了。
而這時,衛浴室的水聲也突然停止了。
冉桐蹲在那,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冰涼。
很快,陸南城赤條條的踩着木屐走了出來,連和服睡衣都不樂意穿,只在臀部鬆垮垮的圍着一小塊白色的浴巾,露出工整完美的肌肉,還有若隱若現的人魚線,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澤。
“我洗好了。”他看着蹲在行李箱前的女人,濃眉微蹙,“這麼早就開始收拾衣服了?”
冉桐起身,“隨便收拾一下。”
陸南城笑了笑,“你去洗澡,我幫你收拾。”
冉桐一愣,忙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
說着,立刻將牀上的衣服一股腦的全塞進了行李箱,蓋好,又拖到一邊的角落放好,硬着頭皮走進了浴室。
。
40分鐘後,冉桐才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
這時已經是深夜的一點鐘了。
本想着這麼了,陸南城可能睡了,誰知……
她一擡眼,就看到大牀上,陸南城正倚靠在牀頭,好像是在看電視,等聽到電視裡傳來的靡靡之音,冉桐整個人不禁一僵。
日本是個性觀念很開放的國家,就連酒店裡都有付費的av頻道。
“終於出來了。”陸南城聲音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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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結束,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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