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現在就將某人就地正法,但是薄子矜卻想細細的問清楚一些事情。
小姑娘有些話並沒有說錯,冷戰什麼的,從來都解決不了問題。
大神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連抵着自己小腹的異樣感也逐漸趨於平靜,秦央央疑惑的擡頭,心底卻有些傷心疑惑大神是不是並不愛自己……?
某人兀自在哪兒浮想聯翩,薄子矜卻已經想通了某些事情。
不管秦央央日記裡寫的究竟是什麼,但是當初高中的時候,某人確實是那個時候他生活裡的一束陽光。
過往的那些甜蜜的回憶現在想來還是會讓人心底發暖,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否認那時候她們之間經歷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們彼此所付出的感情。
薄子矜這麼想着,低頭親了親某人的眼睫,這個動作讓秦央央的眼睛下意識的眯了眯,然後再睜開的時候,就聽到大神低醇的聲調淺淺的迴盪在自己的耳邊。
“央央,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神的話讓秦央央的神色微僵,卻也不想再繼續躲避什麼,她頓了頓,在心底組織了一下語言,神色間都帶了些難過,“我當年不是故意沒有去見你的,那時候我的養父母在工廠因爲機器突然故障雙雙受到重傷,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治身亡。”
某人話裡的內容與日記本里描寫的有些出入,薄子矜垂了垂眸,壓下心底翻騰不斷的疑惑,安靜的做一個傾聽者。
過往的事情在心底憋了太久一旦開始說出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饒是已經過了這麼久,秦央央再想起當時的事情,依舊忍不住因爲憤怒而止不住的顫抖。
“當年他們走的突然,我們並沒有什麼存款,所以我就想去工廠要一個賠償,我有查過,工傷賠償是家屬的合理要求,我拿到那筆錢,就可以給他們買塊墓地,送他們走的安穩,可是不行,工廠以我未成年爲接口,不斷的拖着我。”
秦央央說到這兒眼圈都紅的像是滲了血,看在薄子矜的眼底,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同時扎進了千萬根針,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兩個人的姿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發生了變化,薄子矜坐在沙發上,雙臂呈完全保護的姿態將秦央央圈在懷裡,喉嚨不斷的鼓動,帶着入胃的苦。
“六月底的天氣炎熱,他們在太平間的錢我已經交不起,那時候我實在沒什麼辦法,只好去印了很多的橫幅和傳單,想要借公衆的力量來給他們壓力,可是沒有辦法,他們像是有人跟着我一樣,我的傳單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人大疊拿走,橫幅剛掛就被人燒掉,直到後來,我在工廠一個人被十幾個保安攔住的時候,我現在的媽媽,找了過來。”
秦央央說到這兒的時候,情緒略微平復了一點,與大神十指相扣的指尖卻依舊用力,“以葉家的權勢,工廠很快便將那筆賠款打到我的賬戶,只不過那段時間我因爲飲食不規律,壓力過大,連親眼送她們火葬都沒有來得及,直接被推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