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母親梅小斜打來了的。
給蕎蕎打電話之前,兒子楚慕寒剛從梅小斜這裡走了。
他來親生母親這裡當然不是爲了來行孝的。
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傅馨兒的一次那麼隆重的生日宴被藍憶蕎生生給攪黃了之後,楚慕寒便來母親這裡興師問罪來了。
“我媽說嘴歪眼斜的人心術不正,她還真的一點都沒說錯,你肚子裡到底藏了多少壞水?你要這般不停的害我們楚家一家人?”楚慕寒一來到母親這裡,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
“怎麼了寒兒?”梅小斜心平氣和的看着兒子。
縱然孩子將她拘禁在這裡。縱然兒子多次警告她不讓她喊兒子,不讓她喊寒兒。
但,梅小斜依舊不在意。
兒子終究是她的兒子。
作爲母親,縱然兒子有再多的錯,她都不忍心怪他,她對兒子只有一顆疼愛的心。
“梅小斜,你摸摸你自己你有心嗎?或者你的心是黑的嗎?我爸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吧?我媽,我媽辛辛苦苦幫你把我養大,然而你卻唆使藍憶蕎想盡一切辦法要把我們楚家人害死,害慘!即便如此你們的貪婪之心都達不到滿足,藍憶蕎依然將她那雙黑老鴰爪子伸到阿城哥那裡去,我告訴你梅小斜,我弄死你的心都有,你太狠毒了,太狠毒了!”
“誰?寒兒你說誰?”梅小斜斜楞着眼看着自己的兒子,驚詫不已驚慌失措的問楚慕寒。
“別叫我寒兒!”楚慕寒掐住母親的脖子。
“咳咳咳。”梅小斜一陣憋咳。
楚慕寒這才撒手。
“你說的阿城哥是不是戴遇城?謝氏集團戴遇城?”梅小斜顧不得自己的脖子被楚慕寒掐的有多狠,只急迫的問楚慕寒道。
“梅小斜!你果然是惦記上了戴遇城,惦記上了謝氏集團,所以你才唆使藍憶蕎去破壞馨兒的生日宴!”這一刻,楚慕寒更是恨梅小斜恨到骨頭裡面去。
他楚慕寒有什麼錯?
楚家又有什麼錯?
爲什麼非要遭受梅小斜和藍憶蕎母女無休止的報復?
“我不認識什麼心兒,我只問你是不是謝氏集團現任總裁戴遇城,是不是?”梅小斜再一次問道。
“你裝什麼裝!”楚慕寒一把將梅小斜推倒在地。
梅小斜坐在地上,挪向兒子,雙手抱住兒子的腿“孩子!聽我一句話,聽話!你和蕎蕎,你們都離謝家遠一點!離謝衡春和樑婉瑩遠一點!離開他們!”
說到最後,梅小斜簡直是咬牙切齒。
“你這個女人,你竟然連謝老董事長夫婦的名字你都摸清了,梅小斜,你到底想幹嘛!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敢再把你的爪子伸到謝老夫婦那裡半步!我廢了你的四肢!”
“寒兒,媽告訴你,媽不會去找謝衡春和樑婉瑩,這輩子都不會找,永遠不見他們!媽也不想你和蕎蕎你們兩見他們,他們兩個人平生最討厭誰主動接近他們,懂嗎兒子?”梅小斜抓住兒子的腿,不停的搖晃着,一臉的擔驚受怕。
“不要去接近謝衡春和樑婉瑩……”
楚慕寒冷笑道:“你真是做足了功夫,你連謝老爺子謝老太太兩個人的性格都摸清了!梅小斜你當我傻麼?你都能摸清的性格,我自然也早就看透了!”
梅小斜:“……”
“老兩口子骨子裡都十分的倨傲,活了幾十年從年輕到現在都是特別討厭別人主動巴結他們,要不然阿城哥這樣話少又孤傲的人怎麼會成爲謝氏集團接班人?就是因爲他最不喜歡巴結討好謝老夫婦,所以謝老夫婦偏偏最喜歡阿城哥。”
“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以至於在謝老夫婦二人在場的時候,我絕不主動巴結他們,甚至我根本就不跟他們說話!再說了,楚家雖然比不的謝家那麼家大業大,我楚慕寒也是有頭有臉有尊嚴的人,我何必要去巴望着謝家呢?我永遠不會!”
“那就好,兒子那就好!”梅小斜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但是!”
楚慕寒話鋒一轉:“我有自律性,可你和你女兒呢?你們要幹什麼?如果你的那個死囚女兒再敢覬覦謝老夫婦以及阿城哥半分,我楚慕寒絕對讓你嚐嚐什麼是失女之痛!梅小斜你沒有親人了吧?你丈夫死了,親生女兒丟了,你一瞎子,你最好祈禱藍憶蕎不要再做任何出格的事!”
警告完畢,楚慕寒甩了梅小斜就走。
他是噁心梅小斜。
長得醜不說,就那雙斜眼子,真猥瑣!
他怎麼能有這樣的生身母親呢?
實在是他人生中一種無法抹殺的污點。
但,這時候他又不能把梅小斜怎麼着。
他也只能發一頓狠,對着親生母親宣泄一番,然後走人。
他走了,梅小斜便是對養女蕎蕎有着無限的擔憂。
看着兒子遠走的身影,梅小斜坐在地上沒起來,她也沒有哀嚎哭泣。
她是個很鎮定的人。
事情攤在跟前的時候,她知道不能慌張。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蕎蕎不是這樣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知道,我教育的孩子我心裡有數,蕎蕎絕不是那種巴結討好人的孩子!”
自言自語過後,她拿起手機便打給了養女。
梅小斜雖然眼瞎,但心卻不瞎。
她只要能跟女兒說幾句話,她都能聽出來女兒是否在打謝衡春和樑婉瑩夫婦的主意,如果女兒要去巴結討好謝氏老夫妻兩,以此來讓自己過上富裕的生活的話。
那她梅斜眼子豁出去暴露自己也要出來阻止女兒!
電話那一端,藍憶蕎接通的很快:“喂?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這端,梅小斜用個晾衣服的夾子夾住自己的鼻子,嘴裡塞了一把幹辣椒麪兒,然後嗚嗚囔囔吭哧了半天。
那一端,藍憶蕎再一次問道:“喂?”
梅小斜這才遲緩的問道:“小姐,聽說你有一間不住的空房要租出去,價格很便宜,我想問一下能租給我嗎?”
藍憶蕎猛一愣。
被電話那端的聲音給嚇到了。
那聲音蒼老的讓她想到了枯樹皮之類的,對方的聲音不僅蒼老,而且還十分嘶啞,像得了重感冒似的。
“您要找房啊?”藍憶蕎下意識的問道。
“哎,哎,孩子啊,你看我年紀這麼大了,我和老伴兩個人是靠撿破爛爲生,這不前面租的那家房東他們家要拆遷了,我們沒地兒住了,就找到了你住的這個大院,也沒房子了,好心的房東告訴我你有租了一間房子空在這裡,要不……我多給你點房錢?”
“老大娘,對不起。”藍憶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開始的驚嚇過去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同情心升起。
但,同情心也沒有改變她的決定:“我知道您挺難的,可是我房子不能租給您。”
“怎麼了孩子?”那邊滄啞的老太太問道。
“我……那是我給我媽媽和我姐姐留的一個落腳點,我一直都在找她們,等有一天找到了她們,那裡便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安身之處嗎,所以很抱歉老大娘,我沒有能力幫到您……”藍憶蕎回答的很歉意。
“好,好,好的孩子,我老太婆知道了,不爲難你,啊!那我掛了,我再別處找找。”語畢,那一端不等藍憶蕎再說什麼,便主動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梅小斜,淚如雨下。
她從小養大的孩子,她怎麼教育的孩子,她自然是知道的,她的孩子不可能去巴結討好有錢人。
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這一邊,被掛了電話的藍憶蕎覺得有些怪怪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是那一端老大娘的語氣有些蒼老的不正常?
還是別的原因?
怎麼竟然溝起了她的思母惆悵?
不過她也沒有多做想法,因爲心裡還掛念蘇煥那一茬。
她原本是想打電話給蘇煥的。
緊接着便撥通了蘇煥的手機,那邊蘇煥接通的也很快:“喂,蕎蕎,你吃完飯了麼?”
蘇煥的聲音聽在藍憶蕎的耳朵裡,有些疲倦,有些睡意惺忪的感覺。
“蘇煥你睡啦?”藍憶蕎問道。
“嗯,閒着沒事兒就睡得早一點。”蘇煥回答道。
這個時候,就她一個人住在病房裡,雖然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但她知道藍憶蕎爲了她也住院了兩天。
所以,她不想自己的現狀被藍憶蕎知道。
“蕎蕎,我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弄得,身子乏,挺困的,我不跟你閒掰扯了,我睡了,啊!”蘇煥故作輕鬆的對藍憶蕎說道。
“德性!這麼早就睡覺,你豬啊!”藍憶蕎笑罵道,然後又說:“好吧好吧,掛了吧。”
收了線,廚房裡忙活的李嫂也正好將飯菜做好。
李嫂的晚飯做的很豐盛,也大都是爲她補血的一些食補食品,但是李嫂的手藝比醫院裡的食堂的好吃多了。
這頓晚飯她吃的還是比較盡興。
吃過晚飯李嫂沒走,怕她一個人在家孤單害怕,李嫂陪着她兩人在客廳裡看肥皂劇看到夜裡十一點。
眼看着李嫂都打瞌睡進入夢鄉好幾回了。
她實在是不好意在讓李嫂陪着自己熬了,便和李嫂道了晚安,然後獨自上樓睡去。
偌大的樓上,她與他的臥室,都只有她一個人。她真的越來越不習慣他不在身邊的日子。
這麼大的別墅,他若在,縱然一句話不說,她也覺得哪兒那兒都亮堂堂的。他不在,她覺得哪兒那兒都空蕩蕩的。
一個人走在他的臥室內,走路都沒有腳步聲,雖然已經深夜,可她沒有睡意。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他的衣櫥旁。
看不到他的人,就看他的衣服吧。
他穿過的每一件衣服上都留有他的味道。
拉開衣櫃她駐足了很久,然後拿了一款他的男士襯衫去了盥洗室。洗浴過後再出來,她換上了他的襯衫,光溜溜的兩套大長腿,她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大牀上,先是將手機鬧鈴時間調整到明天早上六點半起牀,因爲明天是週一她要上班。
鬧鈴調整好她又百無聊賴的玩了一會兒手機之後,才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許這段時間她的確太疲倦,沒日沒夜的積攢靈感,沒日沒夜的畫圖,後來又例假失血,導致她身心疲倦。
以至於這一覺一下子就睡到大天亮。
一睜眼已經上午八點半了。
天!
昨天明明調整好的鬧鈴怎麼失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咕嚕從牀上爬起來,頂着鳥窩頭她上躥下跳刷牙洗臉,脣角的白色牙膏沫沫甚至都來不及抹擦乾淨,她便抓起揹包下樓,一邊下樓一邊跟李嫂說道:“李嫂,我今不在家吃。”
“蕎蕎……”李嫂都沒叫住她。
但
她的手機響了,她趕時間不想接,她就想看看是誰的來電。
結果看了一眼再沒沒忍住,語調隨之變得溫甜軟糯接通電話:“喂,你在幹嘛呢?”
“今天不要去上班!”男人在電話那一端不容反駁的語氣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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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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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臥底失去聯繫時,她獨自一人把敵方的老巢攪得天翻地覆!
當有不軌之人靠近他時,她霸氣宣佈主權,這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