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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老公很壞

164:老公很壞

譚韶川:“……”

曾聽到過兩次她做夢玩過家家,知道她喜歡這個遊戲,但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激動,這般感動。

男人心中一熱,聲線隨即變得溫緩廝磨:“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就是你的小不要臉啊。”他的聲音彷彿帶着一種惑,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嬌了起來,說出來的話也和他一樣帶着一種廝磨的味道,腮頰在他腰腹處蹭着,小脣貼着他,啄了一下。

他被啄癢了。

腰腹猛然一挺又一擡腿,一條腿便將她托起甩在了牀上。

隨之,整個人排山倒海式壓了上來。

“那麼喜歡過家家玩具,嗯?”他在她耳邊吹着熱氣。

“很喜歡,就喜歡一大家子的那種,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很多,一家人鬧哄哄的,我最喜歡了。”那是她心中最嚮往的生活。

很小很小的時候,在農村,爸媽都出去忙活,看到別人有爺爺奶奶帶,而她和姐姐沒有,別的小孩仗着家裡有大人撐腰,就欺負她和姐姐。

一般情況下都是姐姐護着她和別人打架,可是姐姐也小,才四五歲,打不過人家,只能承受。

唯有承受。

再後來,那個在她幼年時期保護她的姐姐也丟了。她在楚家生活的那一星期,飽受楚家兄弟姐妹以及楚橋樑和洪寶玲欺凌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想,要是姐姐沒有丟的話,姐姐一定會護着她,不會讓她捱打。

所以自小到大,她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母親,找到姐姐。

她恍思着,他的興致卻已經全被挑了起來,看着她遊離神思,他沒好氣的叱她。

真是個作上天的天價保姆!

吃他喝他他得給她做飯吃這些還不算,動不動就要睡他。弄得人家不知道的還誤以爲他譚韶川是個專門吃軟飯的小白臉,靠着她養活的小金絲雀呢。

誤以爲就誤以爲吧。

這小妖精剛把他撩到興頭上,她卻神思遊離起來。

他不疾不徐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溫熱的氣息,一口銜住她點點耳垂,牙齒輕輕一錯。

她的一顆心立刻縮作一團。

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他滿意的笑了。

跟他鬥,她還太嫩。

“喜歡一大家子人,那你以後給我多生幾個,嗯?”他暗啞了嗓音在她耳邊廝磨道。

“給你生?”她小臉立刻紅了。

給他生孩子,那是多美的幻想啊?

她從來不敢想。

再說了,她不能生育。

忽而心中笑了。

一雙迷離的眼眸看着俯瞰她的男人。

男人真的是多個面。

叱吒商界時,他有不怒自威的霸道,而把她壓在身下調教她的時候,他又是這般的調情高手。

情到濃時,什麼深情廝磨的話他都說的出,就連讓她給他生孩子,他也說的這般自然而然。

說的讓她心癢難耐。

“好啊,我給你生。”她配合他。

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她不想煞風景。

就當是一種美好的幻覺了。

“我給你生,三年給你生兩個,五年給你生四個,就是不知道你看到我挺着個皮球一樣的大肚子會不會煩我,不想看到我。”她看似一種幽怨的語氣,其實也是在調弄他。

她調弄他的手法一直都是帶着一些她自以爲的成熟的生澀。

偏偏這樣是他最喜歡的。

“我弄大的肚子,我怎麼會煩呢?”他又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勁健的雙腿強行將她撐開。

“看着你大肚子的模樣,我會有一種成就感,這是我的傑作,你說話一定要算話,五年!五年的時間給我生四個。”他一手拖住了她後頸,另一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四個孩子!

他也是喜歡孩子的人。

別說是她很嚮往那種生活,他何嘗不是?

光想一想那種畫面,就很醉人。

大大的庭院,庭院內一邊種滿了花草,另一邊是低矮的草地,草地上架設了孩子們愛玩的玩具,滑梯,鞦韆,蹺蹺板,小籃球場,各種。

四個孩子在草地上笑着鬧着吵着跑着。

他摟着懷着第五胎已經九個月即將臨盆的她,坐在家裡參天的大梧桐樹下,看着孩子們玩耍。

一想到她不停歇的爲自己生孩子的畫面,一想到她挺着個圓鼓鼓的肚子,走路需要他攙扶,坐下時需要他幫助,一向沉穩內斂,執掌偌大的譚氏集團的譚韶川,也忍不住在心裡不厚道的偷笑。

他期待。

無比期待。

“我願意在五年的時間給你生四個,我願意你……弄大我的肚子。”縱然是應景時說出來的話,縱然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可此時此刻,她的心也已經甜到融化。

甜到她以爲一切都是真的。

甜到她有一種夢境的幻覺。

這天他下班到家也不過六點半。

然而,一夢醒來,已經夜裡十一點了。

他和她從癡甜的夢中醒來是因爲被電話鈴聲吵的。

她伏在他的腰腹處,嫩白猶如蓮藕一般的雙臂攀着他精裝的腰腹,頭顱枕在腹肌處。

閉着眼回味着他與她四個小時的廝磨。

他倚在牀幫,裸着上身,一手夾着抽了半截的香菸,一手接聽電話。

“在哪裡?”他問道。

電話那一端不知道說什麼,沒過多久他回覆:“好,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他睡意也沒有了。

手掌摩挲着她凌亂的短髮:“疼嗎?”

他問道。

他有多勁健霸道,她有多軟弱無骨,他都知道,只是每每箭在弦上他收不回來。

“我餓。”她羞赧的笑了一下。

她還沒吃晚飯呢,她一直都是個貪吃的妞兒。

尤其是這幾天都是他做給她吃,她的胃口越發的刁。

“餓!”他手指頭戳她額頭:“餵了你這麼長時間,還餓!”

她:“……”

突然小臉脹紅:“你好壞。”

“再壞也是你老公。”他溫緩看着她。

她不語,她其實最喜歡,最期待最想喊他的就是:“老公。”

她卻一直都剋制着自己,能不喊就不喊。

“命苦哇,被你折騰了四五個小時,大半夜了,我還得起來給你做飯。”一折身子他扶正她,然後從牀上跳下來。

穿了件睡袍下樓了。

她也緊隨其後,胡亂的在地毯上撈起他穿了一天的襯衫套在身上。

擡起胳膊在鼻息間聞了一聞,滿足的笑了:“都是你的味道,很好聞。”

沒穿打底,光着腳丫,她‘蹬蹬蹬’跑下樓去。跑到了廚房,男人已經切火腿腸了。

“就做個火腿腸炒雞蛋,簡單點。”他說道。

“嗯嗯,你做的都好吃,我愛吃。”她站在他身後:“那……我做什麼?”

這幾日,都是她給他打下手。

“客廳裡沙發上坐着去,你現在不適合活動。”他一個環腰,將她抱起來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轉身又去了廚房。

她坐在客廳裡閒來無事,找了個電影看。

正好是午夜篇。

電影頻道在放一個很老很經典的電影《羅馬假日》。

如此經典的愛情片,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夠拒絕的了。

她看的津津有味兒。

一邊看,一邊回想着和他的每一次。

以及,他三個小時之前說的那些關於孩子的話。

他做好了飯,她還沉浸其中。

他從廚房過來,一句話不說將她抱走,她伏在他懷中告訴他:“《羅馬假日》是我很喜歡的看的一部老電影,我百看不厭。我已經好幾年沒重溫過這部電影了,大學期間沒有條件,大三上半年我就被逮到大牢裡了,一直都沒機會看。”

“一會兒,吃過飯我陪你看。”他聽的有些心酸,對她說道。

“嗯。”

這頓飯他沒有讓她吃的太撐,八成飽而已,飯後他又親自給她餵了早晚各一次,而今天卻遲了的中藥。

這才又在微波爐裡熱了兩杯牛奶,他端着去了客廳,她光着腳丫跟在後面。

然而,電影已經放完了。

不過她也沒有覺得遺憾,有他在的地方,比羅家假日更好看。

“你先上去睡,我在下面等個電話。”他說道。

“我不能聽嗎?”她問道,如果她不方便在場,她會很乖的上樓睡覺。

“我的電話你沒什麼不能聽。”他擼了一下她亂亂的發,上上下下打量她。她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的襯衫,頭髮亂亂的,小脣被他啄的紅腫水澤,耳垂子到現在還充血,然後,她一雙單眼皮的大眼睛,卻靈動又有精神。

“這個電話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怕你累才讓你上去睡的。”他溫緩極了的嗓音對她說道。

“我不困,我要和你一起睡。”她跪坐在地毯上,雙手趴在他的腿上,擡眸看着他。

突然笑了。

她晃着他的腿:“你剛纔是不是把我當母豬了?讓我五年給你生四個。”

“很喜歡玩過家家遊戲?”他沒有回答她,反而問她。

“非常喜歡。”她趴在他腿上興高采烈的說道:“過家家多有意思啊,我是一家之長,我可以操控一切。”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自顧自的說起來。

“大寶,你是老大你不能欺負弟弟!二寶,你不能因爲你小,你霸道的不給哥哥玩具玩,大寶二寶,你們兩個都得給我好好保護妹妹!聽到沒!”

“譚大寶,我告訴你,下次我在聽到老師告你的狀,我就罰你一個星期不能玩遊戲。”

“媽媽,今天不是我先犯錯的,是顧狗蛋他睡覺的時候踢譚二寶了,把譚二寶都踢哭了。”

“他踢你弟弟,你就咬他腳趾頭?”

“那當然,誰讓他是腳趾頭踢的我弟弟呢!”

“你不嫌腳臭啊,你個傻譚大寶,你怎麼傻的跟你爹一樣傻?你爹當年就因爲放着那麼多名門閨秀不娶,偏要娶一個監獄裡出來的女悍匪,所以別人給他娶了個外號叫譚大傻!而你呢,顧狗蛋把你弟弟踢哭了,等於是你弟弟吃虧,你再啃顧狗蛋的臭腳指頭,可不變成了你和你弟弟你倆都吃虧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噗……”笑的很開。

她從未見他這樣笑過。

脣角彎彎的,露出一嘴整齊雪白的牙。

她一隻手撐着他的腿,整個重心都壓在他腿上,然後起身,另一隻手的十指和中指便伸進了他嘴裡。

“砰砰砰”敲着他的牙。

響聲清脆。

“你的牙真漂亮。”她崇拜的看着他。

“你渴麼?”他問道,自編自導自說自話說了那麼多,應該渴了。

“嗯嗯。”她點頭,拿起牛奶杯一飲而盡。

脣邊全都是沾染的牛奶。

他想抽張抽紙給她擦擦嘴,卻發現抽紙沒有了。

她握住他的手,對他笑:“看我。”

伸出舌頭,四下轉圈。

脣邊的牛奶全部舔乾淨。

“你也喝。”她拿起杯子送到他脣邊,強迫他也一飲而盡。

“跟我學。”她依然趴在她腿上,擡頭看着他。

他竟然乖乖的聽她話,學着她的樣子,伸出舌頭將脣邊的牛奶舔乾淨。

她對他笑。

他看呆了。

這個夜,他一直都在等那一通電話,她一直趴在他的腿邊陪他說話。

其實都是她在說。

他聽着。

說的都是她的一些童年趣事,也是她極少數的美好回憶。

直到,她趴他腿上沉沉睡去。

男人將她抱回牀上爲她蓋好,下樓繼續等電話,電話仍然是上次去鄰市時的那位交警大隊長打來的。

知道他在尋找一位五十歲上下,一隻眼斜眼子並且白內障的婦女,所以一旦遇到這樣特徵的人,那位交警隊長就立刻打給他。

這次仍不例外。

接完電話已經是深夜一點鐘了。

怕吵醒她,他躡手躡腳上牀,輕輕緩緩的進了被窩,然後雙臂一環,將她摟在懷中,繼而睡去。

翌日醒來。

他已經不在牀上,她以爲他在樓下做早餐,結果下樓來發現他不在。

餐廳裡,他留下了一張便籤。

“微波爐裡放着我做好的三明治,你溫一杯牛奶湊合吃一頓,記得吃完飯喝中藥,如果敢不喝,我有的是方法整治你!”

“知道啦。”她將便籤紙握在心口處,甜甜的自言自語。

吃了早飯,樓上樓下衛生打掃一遍,她又給自己洗了個澡,然後騎上電瓶車去了她原來居住的城中村方位。

不是去找蘇煥。

她知道蘇煥在上班,她是去城中村擺地攤的地方買衣服去。

來了譚韶川這裡她很少出門,以至於換衣服的頻率也不多,衣櫃裡的衣服依然是譚韶川給她買的那幾款‘繆繆。普拉達’,前天雖然她自己逛了一天商場,大都是買的貼身衣物,像這樣一身衣服上萬塊錢,她是真的捨不得。

縱然是花他的錢,她也捨不得。

她覺得他對她已經夠好的了,她不願意和他形成一種,做他的寄生蟲被他養的那種關係。

她覺得她睡了他,已經是佔了他最大最大最大的便宜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是買不起像樣一點的衣服。

只是今天,她一定要在這地攤貨上挑選一款衣服,爲的是參加佟桐邀請楚心梔的午飯。

楚心梔電話通知她,要讓她打扮的騷一點。

騷一點。

她苦澀的笑了。

上午十一點鐘,她如期接到了楚心梔打來的電話。

“你來了沒有?在哪兒呢?”楚心梔命令式的語氣。

“二姐,我有點堵車,我大約還要十五分鐘。”其實藍憶蕎已經到場了,就在角落裡躲着,她能清楚的看到楚心梔站在酒店的大廳中央。

“快點!”楚心梔不耐煩的說道。

“嗯嗯,知道了。”藍憶蕎頗顯得小心翼翼。

收了線,她一直在暗處觀察。

三分鐘後,旋轉門外又進來一位舉止優雅,肩上挎着‘ai’私人訂製包包的女人,女人來到楚心梔的面前,面含微笑:“楚心梔,你來了。”

“佟小姐,你稍等一下哈,我今天帶了個人來,關於譚總那件事,佟小姐可能有點誤會,我今天帶來的這個人會向你解釋清楚的。”楚心梔一改那天在宴會上的趾高氣揚,這次跟佟桐說話,猶如蔫了的茄子一般。

“二姐。”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又怯又羞澀又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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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之前,試試看應該還有二更。我加把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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