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蕎被迫一杯略燙的紅糖薑茶灌入了口中,一種辛辣伴隨甘甜劃過食道。
胸腔熱騰騰。
小腹處也汩汩暖流。
不得不說,真的很舒服。
監獄裡沒有這樣的待遇,她出來也才幾天天,沒人這樣細心照顧她。
她心裡禁不住想,這男人看似高高在上執掌一切,心中卻也有細膩的一面。
被這樣一個高權在握,又硬朗逼人的男人給自己灌下暖身的薑茶,藍憶蕎的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很窩心。
臉紅了。
又是因爲剛出浴和喝了薑茶的原因,臉更紅。
嘴角上沾染着薑茶的顏色,她穩住心神,眼眸直視這個裁決者和魅惑力共存的男人。
那眼神,看在男人的眼裡是一種帶着防備,卻又防備不了的強自鎮定的眼神。
男人心中一笑。
小丫頭!
看着強悍,終究太嫩。
“你到底什麼意思?”她開口問他。
好像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可他能沉得住氣不開口,而她不是他的對手,她只好先發問。
從一開始的拽她去休息室時滿臉嚇人的佔有慾,到現在這樣捉摸不透的帶了點冷鷙的深不可測。
她看不明白他。
男人轉頭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菸點燃。
她這才聞到,這辦公室內煙味比她剛進來時濃重很多。
他一直坐在這裡抽菸了?
不止一根吧?
莫名其妙,有點點喜歡他抽菸的樣子。
近在咫尺,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默不作聲間狠狠的抽了一大口。
完整的一根香菸頓時少了三分之一。
香菸依然在口,他靠近了她幾分,她想後退,他的大掌卻撫上她細軟的腰肢。
她腰肢僵硬的一挺:“你……你又要幹嘛?”
她猜不透他,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什麼,只覺得自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甚至,如果接下來他要做一些非禮她的事,她都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阻止他的意志力?
他沒有再像上兩次那樣顧及她的感受而將二手菸霧吐在一邊。他控制住她的同時,口鼻中已經徐徐緩緩向外出着濃郁的煙霧。
那煙霧中混合着一種特屬於他男人味道,十分強硬的撲入了她的鼻息。
“咳咳咳。”煙味太濃。
他眯眼看着她,距離她更緊近了:“不適應男人的煙味?”
她不答,因爲咳的。
他的煙霧依然緩緩徐徐向外吐出,她一剎那間在想,抽菸的姿勢能純熟到他這個地步,都可以稱之爲一門藝術了。
煙霧彌撒她一臉,她不討厭這個味道。
她就是嗆的難受。
“一個連男人褲兜裡裝了什麼硬邦邦東西都不敢確認,一個壓根都聞不了男人二手菸霧的女人,是怎麼以sè yòu人繼而入獄的呢?”男人低啞的嗓音中,帶着一種憐憫的語氣問道。
語畢
他口中的煙也抽完,他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口鼻中依然有絲絲煙氣向外吐出。
然後目光略沉鬱的看着她。
她質疑的問他褲兜裡裝的什麼硬東西膈疼了她的臉,其實她是已經猜到了。
她只是不敢確定,所以她質疑。
她不是清純到一無所知的表情,那有可能是裝的。
她毫不隱瞞她的質疑。
這些足以說明,她並不瞭解男人身體的構造。
一個連男人的身體都不瞭解的女孩,竟然因出肉體騙取商業機密繼而殺人未遂入獄了。
真是可笑。
“原來我猜的是真的是?”她羞憤的質問他!
“我是個男人!男人正常的反應我都有!”
她擡起脹紅的小臉,羞惱的眼神帶着火:“你們男人都混蛋!”
他突然重又捏住她的下巴:“你不經我的同意,強行趴在我襠下拱來拱去,你把我當成石頭人了還是當成木乃伊了?還是,你原本就想享受一下在我的辦公室內被我摧殘的滋味?”
她恐懼的垂下了眼眸。
她信他說的是真的,他若想,她出不了這間辦公室。
“我就是想來還你皮夾子,還了我就走。”
他突然將她嵌入懷中,一手扶着她的腰肢,另隻手掌捧住她的頭顱,往自己脣邊一按,瘋狂的在她額頭猛啄了幾下。
不捨中帶着一種憐憫。
許久才放開她。
她不敢擡頭,他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垂了眼眸看她:“你記住,就像你說的,男人都是混蛋,其實男人都是狼,在你和這個男人接觸的時候,就要想好會不會引狼入室,防狼的最好方法就是,再不要拱入男人的襠下。”
她囊了下鼻子,不太服氣。
略帶了些挑戰的語氣說道:“我仇家太多,以後我要是還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得已之下我再……”
“我會讓那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我說的是情急之下我要是再來找你庇護……”
男人:“……”
怎麼忘了她就是個蔫兒壞,逮着機會她就會不動聲色的給人挖坑下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