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硬物擊傷,又是火場,白海成到底經歷了什麼?
邵戎軒眼底閃過一絲沉色,冷冷開口。
“準備手術,我來簽字。”
醫生頗爲爲難,“邵總,你也知道相關規定必須是親屬簽字,因爲這種手術風險很高……”
“我說了,我來簽字。”
看着面前冷峻的男人,醫生點點頭不敢再多說。
“那麼我現在就和幾位專家會診,制定手術計劃。”
離開醫生辦公室,在重症監護室外邵戎軒冷眸看着眼前那扇大門,眉頭微微緊蹙。
不多時大山走來,見到邵戎軒微微躬身。
“邵爺,查清楚了。”
“說。”
“是白海成的夫人去找了白海成的情人,那名叫李青青的女人已經懷孕,裴麗將其打傷後通知了白海成,白海成趕回別墅也被裴麗重傷,放火和報警的人都是裴麗。”
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也難怪夏雪梨這麼多年在她手中吃過不少苦頭。
“她人呢?”
大山搖搖頭,“母親沒有任何線索。”
下巴微仰,邵戎軒若有所思,那個女人留着始終都是禍害,誰知道什麼時候又轉出來咬人。
“讓警方去找。”
“是。”
因爲有邵戎軒壓着,手術方案很快便商量出來,下午便開始了長達幾小時的開顱手術。
傍晚時分,手術的大門打開,醫生率先走出看到邵戎軒點點頭。
“邵總放心,是醫院最好的專家主刀,手術很成功。”
“辛苦了。”
不多時白海成再次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邵戎軒轉身出了醫院,夜幕已經降臨。
……
海島上一大早夏雪梨便和孫姨一起去了機場,專機早已等候在了機場內。
長達十多小時的飛行讓她有些疲累,抵達s市已經是晚上。
下了飛機冷風襲來,夏雪梨拉進大衣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機場外,立在車邊的男人看到匆匆走出來的女人迎了上去。
一見面夏雪梨微微蹙眉,看着邵戎軒咬了咬脣。
“白海成怎麼樣?”
將面前的女人攬進懷中,又見她穿得單薄,便什麼也沒說將她拉上了車。
上了車,夏雪梨滿心急色,看着一旁的男人不溫不火,心底就格外氣惱。
“說啊,你想急死我?”
“死不了。”
伸手將一旁的女人拉進懷中,垂眸看着她的小臉,微微蹙眉。
“不是恨他?爲什麼還要去幫他?”
搖搖頭,夏雪梨將臉埋進邵戎軒懷中,她也再問自己這個問題,爲什麼還要管他的死活?
明明她已經恨了那個男人這麼多年了……
“你別問我,我不知道。”
如果心裡能想明白,她也不至於這麼糾結。
大手輕撫過懷中人兒的頭髮,邵戎軒眼底多了一絲寵溺。
“先回家。”
“先去醫院。”
“好。”
汽車停在醫院門口後,夏雪梨下了車,看着夜色中的中心醫院深吸一口氣,一隻大手攔上她的腰身,好似在給她力量。
“是裴麗找到了白海成的情人。”
裴麗?
夏雪梨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她膽子太大了!”
“讓白海成的情人流產,打到白海成腦出血,然後還放了一把火……”
“她瘋了嗎?”
驚呼出聲,夏雪梨咬着脣黑眸中的錯愕變作了憤怒。
那個女人徹底瘋了!
看着面前有些激動的女人,邵戎軒微微蹙眉。
“走吧,別太激動,那個女人心狠手辣什麼事做不出來?”
說着,想起了一件事,邵戎軒再度開口,“除夕前裴麗住過院,手和腳被打斷,一隻耳朵被打失聰,據說白海成交完醫藥費就消失不見……”
“呵……”
冷笑出聲,夏雪梨轉眸看着身邊的男人,憤怒已經變作了嘲弄。
“所以說,就是狗咬狗唄,白海成之前打了裴麗,現在裴麗又報復了白海成,真不愧是夫妻。”
深吸一口氣夏雪梨閉上眸子沉默了片刻,然後轉身重新上了車。
“回去吧,我累了。”
如果只是白海成單方面受了這麼大的迫害,她或許還會有那麼一點點惻隱之心,可是一聽到這根本就是他想動手迫害了裴麗,她就覺得特別好笑,特別可悲!
邵戎軒沒有說話,轉身上了車,夜色下汽車緩緩前行,只留下一陣青煙漸漸消散。
次日清晨,夏氏前任總裁手上住院的消息不脛而走,夏氏股票原本下跌趨勢明顯,可陸氏突然放出話來,稱夏氏與杜氏合作的月牙泉項目已經正式開工,原本下跌的股票竟奇蹟般的一直處於上升趨勢。
股份方面早已交接完成,現如今夏氏的股份百分之十在杜南笙手中,百分之十五在邵戎軒手中,百分之五夏雪梨贈與了趙秋林,另外百分之十還給了錢宇飛。
還有一些小股東擁有百分之十的份額,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全在她的名下。
一大早起來看到這樣的消息,夏雪梨只是淡淡一笑。
“一個杜氏就讓這些人見風使舵,商場真是現實的叫人無語。”
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聽到夏雪梨的嘀咕,清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
“杜南笙這是在討好你,看不出來?”
討好她?
夏雪梨不以爲然,“別逗了,人家杜南笙憑什麼要討好我?”
憑什麼……邵戎軒眼底多了一絲沉色,杜南笙一直不願道破,到底是因爲什麼?
難不成是打算隱瞞夏雪梨的身份,繼續做他的杜家繼承人?
“你覺得杜南笙這個人如何?”
眼眸微轉,腦子裡閃過那個男人俊雅的模樣,夏雪梨點點頭。
“挺好的,雖然看不透,但好像對我沒有什麼懷心思。”
還沒有懷心思?
邵戎軒緩步上前,俯身看着眼前的女人,四目相對,那雙黑亮的眸子裡好似裝着萬千星辰。
就是因爲這個小女人太過單純,所以纔會看不透那個男人。
“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杜南笙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微微一怔,夏雪梨能感覺到邵戎軒語氣中的認真,難道說真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可他幫了我那麼多……”
“他是個商人,商人講究有利可圖。”
商人……
夏雪梨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勾脣,“那麼你呢?你也是商人,你圖什麼?”
直起身子,邵戎軒轉頭看向窗外,冷眸中多了一抹晦暗不明。
“我圖你的人。”
輕笑出聲,夏雪梨放下手機,站起身子伸手攀上面前男人的脖頸,微微挑眉。
“喲喲喲,別人都是小圖謀,你是大圖謀!”
放手擁住面前的女人,看着她嬌俏的模樣,邵戎軒微微勾脣。
“所以你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邊,夏雪梨,不管我做什麼,我說我愛你一定沒有虛情假意。”
雖不知道這個男人突然信誓旦旦說這些什麼意思,不過哪個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
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的甜言蜜語。
踮起腳尖,親吻過面前男人的下頜,夏雪梨輕笑着點點頭。
“我信你,除非你真是個混蛋,不然本姑娘這輩子賴定你了。”
大手捧住面前女人的小臉,迫不及待的吻下。
他一定會給這個女人,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個最美好的未來。
……
邵戎軒去了公司,夏雪梨吃過早餐後思來想去還是去了醫院,只是因爲白海成在重症監護室,並未見到他人,她便去見了另一個女人。
病房中,李青青面色蒼白,看到夏雪梨進來眼底帶着一絲疑惑。
“你是?”
夏雪梨淡淡一笑,隨意坐到了一邊椅子上。
“我叫夏雪梨。”
夏雪梨?
李青青微微一愣,隨即微笑着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父親他……還好嗎?”
夏雪梨搖搖頭,“做過手術,目前情況不明瞭。”
說着,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
“孩子沒了是吧?”
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李青青眼眶微紅點點頭,“是,流產了。”
深吸一口氣,夏雪梨微微蹙眉,一雙手不由得落在了自己的腹部,只有做了母親才能明白那種感覺,若有人膽敢傷害她的寶寶,她一定會跟他拼命!
一時間找到不到什麼話來安慰這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女人,夏雪梨呼了口氣,勾起脣角。
“孩子還會有的。”
眼底滿是錯愕,眼角的清淚滑落,李青青原本以爲夏雪梨是來指責她的,卻沒想到竟然還會安慰她。
心底的那些委屈和痛楚好似找到了一個口子,突然涌了出來。
李青青咬着脣,淚如雨下。
“我……我從來沒有想過破壞別人的家庭。”
她只是想報恩,白海成想要一個兒子,他救了她的父親所以她才答應了那個男人。
“你別哭,對身體不好。”
伸手拍了拍李青青的手,夏雪梨微微蹙眉。
“白海成和裴麗之間就算沒有你,也已經問題不斷,你別想太多了。”
她也不懂爲什麼對一個名義上的第三者這麼好心,只是她看到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溫柔端莊,看到她失去了孩子,本能的不願意苛責她。
“已經報警了,故意傷人還故意縱火,那個女人這輩子肯定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