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我玩女人講的是你情我願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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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我玩女人講的是你情我願

042 我玩女人講的是你情我願

黑衣人嘴裡的酒店似乎離應聽雨家並不遠,車只開了幾分鐘,就拐進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子後,其中一個黑衣人將應聽雨抗進了電梯。

電梯到了十八樓,走在前面的黑衣人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另一個黑衣人將她扔到了牀上,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等到黑衣人一走,牀上的應聽雨一翻身,整個人就滾到了地上。

來不及呼痛,她就掙扎着坐起來,用牀頭櫃的櫃角扯開了自己嘴上的膠布。

手被綁在了後面,應聽雨只好低着頭用嘴去咬腳上的繩子。

只可惜還沒有等她咬開,就聽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今夜紀流琛本來是準備出國度假的,中途卻接到大飛的電話說是應森有禮物要送他,還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失望,於是他就臨時改變了主意來了酒店。

剛走進房間,紀流琛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應聽雨。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誤會是紀流琛找人抓自己來的,應聽雨厲聲道:“原來是你!你找人抓我來到底想怎樣?”

一下子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紀流琛譏笑一聲,不以爲然道:“你說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間能幹什麼?”

“我警告你,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不然我一定會報警的。”應聽雨害怕得瑟瑟發抖,可是仍舊嘴硬道。

聽到應聽雨說要報警,紀流琛扯掉襯衫上的領帶,懶洋洋地倒在牀上,背靠着牀頭側頭對着應聽雨無所謂道:“你去報警好了,反正又不是我抓你來的,我還覺得冤枉呢。”

“你這個瘋子,你快把我放了!”應聽雨不管是不是紀流琛把她抓來的,現在的她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應聽雨抖得厲害,像只受驚的小老虎,隨時準備張嘴咬人。

紀流琛覺得好笑,下牀蹲在應聽雨面前,突然伸手將她帶進自己懷裡,貼着她的耳朵故意呵着氣道:“美人在懷,你說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你走?”

說着,紀流琛輕輕吻上了應聽雨的脖子,少女特有的馨香讓他欲罷不能。

知道紀流琛在吻自己的脖子,應聽雨心頭忽然一陣噁心,掙扎着大罵道:“你這個禽獸,你快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感覺到了應聽雨強烈的恨意,紀流琛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一把推開了她。

隨後,紀流琛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不屑道:“我紀流琛玩女人,講的是你情我願,從來都不勉強別人。我承認我最近對你是有那麼點意思,不過不至於我用強的。你走吧,省得我看着心煩。”

終於得到了自由,應聽雨連忙解開了腳上的繩子,一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看着應聽雨落荒而逃的樣子,紀流琛回想起她跟裴然在一起小鳥依人的模樣,心裡突然很不爽。

於是他朝着應聽雨的背影,故意刺激道:“對了,回去以後別忘了跟你爸說,那個項目歸誰,看的是實力,可不是靠自己女兒的牀上功夫。”

項目?紀流琛的話讓應聽雨頓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毫無血色道:“你是說,是我爸派人把我抓來的,爲的就是討好你得到一個項目?”

看到應聽雨冰冷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紀流琛嗤笑一聲,點頭道:“bingo,你說的全中!不過你也別怪他,畢竟爲了得到這個項目,你爸可是抵押了自己所有的資產,提前建造了廠房引進了設備。如果現在我宣佈項目給別人,那麼他不僅要破產,還要爲此背上一大堆債務,甚至亡命天涯。”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他根本就不知道你認識我,又怎麼會知道用我來討好你?”應聽雨不相信,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了。

這一點紀流琛也疑惑過,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想必你也知道,你那個爸爸一向認錢不認人,他確實不知道我認識你,抓你來應該也只是巧合而已。只是他想拿到紀氏的項目,自然就要想方設法討好我——例如出賣自己的女兒!”

以前,紀流琛從來不相信因果循環,可這一次他卻信了。

因爲應聽雨,讓他對女學生一時興起,而應森爲了討好他,又把應聽雨送到了他面前。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但他卻忽然喜歡上了這種狗血的劇情。

“從你這種人渣嘴裡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應聽雨咬牙切齒道。

就知道應聽雨不會輕易相信,紀流琛輕笑一聲,拿出手機撥通了大飛的電話,故意按下了擴音鍵:“喂,是大飛嗎?”

“原來是紀少,怎麼樣,今晚的禮物還滿意嗎?”一個粗礪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還帶着一絲猥褻的笑聲。

瞥了應聽雨一眼,紀流琛接着道:“滿意,特別滿意!替我好好謝謝應老闆,這份禮物他可是下血本了。”

聽到紀流琛喜歡,大飛得意地笑道:“紀少喜歡就好,不過爲了搞定他女兒,應老闆確實是煞費苦心了,紀少到時候可別忘了他的好。”

“這個自然……”

紀流琛客套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對着應聽雨道:“好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確實應該走了,可是應聽雨腳下卻像是灌了鉛,一步都邁不出去。

這就是她的父親,一個爲了賺錢,可以賣女求榮的男人。

難怪前段時間,他會突然性情大變,想要照顧自己,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蘇眉死的時候,應聽雨沒有哭,可是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因爲父親的醜陋落了下來。

回想起自己還因爲他的改變,曾想試着原諒他,結果卻是這麼令人絕望。

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應聽雨單手扶着桌角,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剜了一塊,痛得應聽雨就要窒息了。

以前的應聽雨以爲,這個世界只是太過涼薄,現在她突然發現真實的世界是這麼令人作嘔。

該死的頭疼又開始發作了,左腦的太陽穴突突的抽動,她強忍着痛意,打開門搖搖晃晃地衝了出去。

望着那扇洞開的房門,紀流琛淡淡一笑,用手背緩緩擦過自己的脣瓣,那裡似乎還縈繞着應聽雨身上的餘香……

逃出了酒店,應聽雨像個瘋子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要痛得炸開了,她拼命的奔跑,卻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爲什麼!爲什麼是我!”最後她跪倒在了地上,抱着頭痛哭失聲。

她想不明白,這個世界爲什麼會這麼不公平?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要這麼對她?

出身不好,她認了!

母親自私,她認了!

父親薄情,她也認了!

這一輩子,她誰都不想靠,她只想憑藉自己的力量改變人生,可爲什麼最終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

已經是凌晨以後了,大街上零星的只有幾個路人。

看着應聽雨痛苦的樣子,大家紛紛側目,但都只是看了幾眼,就默默地離開了。

世間冷暖,大抵如此……

一夜沒有回家,應聽雨在大街上哭完,就連夜到了學校。

從教學樓後的鐵門翻進了學校,她打開了教室的門,摸黑躲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經歷了父親的背叛,她不敢回家,卻又無處可去,只能想到裴然。

她要在學校裡等裴然回來,因爲她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裴然不會傷害她。他會保護她的,他一定會保護她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天終於漸漸亮了起來。

除了裴然,應聽雨在這個班裡沒有其他朋友,所以當她低着頭坐在位置上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她不需要別人虛假的憐憫,她在等着裴然,等着裴然那束光照亮她漆黑的生命。

只是直到早自修下課,裴然都沒有出現。

看着那個空着的位置,應聽雨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昨晚送她回家的時候,裴然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今天他又沒有來學校,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這個預感,到了第一節語文課,終於成了現實。

上課鈴一打響,班主任抱着書進來,站到講臺上,就遺憾地宣佈道:“同學們,今天老師要宣佈一個遺憾的消息,裴然同學因爲家庭原因,要全家移民到美國,所以以後都不會來學校了,也不能跟大家一起參加高考了。”

一聽說裴然要移民,全班一片譁然。

與應聽雨的低調不同,裴然一向是交友甚多的。

他優秀,外向,陽光,長得又好,所有人都喜歡跟他做朋友。

現在他一聲不吭就走了,大家都很捨不得。

得知這個消息,應聽雨原本沒有血色的臉愈發慘白,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指甲嵌進肉裡,她卻感覺不到疼。

第三排的黃真真回頭看了她一眼,驕傲的眼神裡盡是不屑——裴然護着她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被拋棄了?

爲了送別裴然,班主任讓大家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在紙上,他會統一將大家的信轉交給裴然。

應聽雨愣了好一會,纔在紙上寫下了一句簡短的話。

將信疊好,應聽雨走上講臺上交的時候,班主任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應聽雨,你跟我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接着,班主任就將手裡的信轉交給了旁邊的課代表,率先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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