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賣完項鍊後,黃真真故意把錢轉給了馮千語,把錢從馮千語的賬戶轉到了應聽雨的卡里。
這樣一來,就算紀流琛知道了這件事要調查,最後也只能查到錢是從馮千語的賬戶出去的。
至於馮千語這裡,如今應聽雨出了事,黃真真只要說自己這麼做是爲了她好,她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懷疑她?
如此一來,兩全其美!
果不其然,馮千語一聽黃真真說的前因後果,並沒有懷疑她有私心,而是感激道:“學姐,沒想到你這麼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看到馮千語上當了,黃真真心裡得意,面上卻還不動聲色地說道:“這幾年我忙着工作,跟以前的朋友同學聯繫的很少。千語你雖然比我年紀小一些,但是我一直幫你當成我的好閨蜜。看見你有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你也別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話,你只要能跟紀總好好在一起,我就開心了。”
“學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不過你雖然不希望我謝你,但你的恩情我一定會記住的。以後要是有什麼幫的上你的地方,學姐你儘管開口。”黃真真說的動容,馮千語心裡更是感激不已,握住黃真真的手真情流露道。
“我會的……”黃真真微笑道,眼裡卻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
要不是想到馮千語還有利用價值,黃真真真是一秒鐘都不想搭理她這種沒腦子的女人。
不過或許就是這麼笨的女人,纔會受到紀流琛那樣精明的男人喜歡。
畢竟放個不會搞事的花瓶在身邊,可以省掉很多心思。
一個半月後,紀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周正敲門進來的時候,紀流琛正關掉自己的電腦準備離開。
見紀流琛要走,周正連忙拿着文件上前,提醒道:“總裁,風霖的文件已經送來一個多月了,那邊一直在等答覆。”
紀流琛剛從辦公桌上拿起車鑰匙,聽到周正提到風霖,紀流琛深邃的目光一沉,不以爲意道:“暫時不要給答覆,叫他們給我等着。”
“可是總裁,風霖那邊已經派人問過很多次了,要是再不答覆,那邊怕是要等不住了。當初總裁你已經答應了風霖的合作意向,要是一拖再拖,我怕他們到時候會說我們紀氏言而無信,對我們集團的形象造成一定的影響。”周正擔心道。
聽到周正的話,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紀流琛停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轉身朝着身後的周正面無表情道:“我的答案很清楚,我不想再重複一遍。當初我是答應了易雲川免費合作地王的項目,但是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應聽雨,而不是現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病人。要是易雲川等不住了,就讓他想辦法讓應聽雨從病牀上跳起來。他不是一向自詡很有能耐嗎?那麼我拭目以待。”
言罷,紀流琛再也不看周正的反應,直接轉身摔門而去。
看着紀流琛匆匆離去的背影,周正只能暗暗嘆了口氣。
這些日子以來,每到下午三點,紀流琛都會準時離開公司。雖然紀流琛沒說什麼,但是周正知道他是去醫院陪應聽雨了。
林一陌以前總說兩人是孽緣,周正這一次終於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了……
爲了讓應聽雨有更好的照顧,紀流琛包下來中心醫院的vip病房。
半個月前,醫生替應聽雨檢查後,就表示應聽雨的生命體徵已經完全正常了,身體的外傷已經基本痊癒了,只是因爲腦部的重創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一開始看着應聽雨一直昏迷,紀流琛心裡還有些難過。
不過時間久了之後,紀流琛也漸漸習慣了,甚至於有些喜歡上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因爲在以前,應聽雨清醒的時候,紀流琛從來沒有感覺兩人離得這麼近過。
反正只要應聽雨還活着,不管她這輩子會不會清醒,紀流琛都準備這樣陪着她一輩子!
在醫生辦公室詢問完應聽雨的病情之後,紀流琛就獨自走向了應聽雨的病房。
這段時間,他來醫院之後總會陪她坐上一個小時。
走到病房門前,紀流琛像往常那樣打開門,卻發現病牀上空空如也……
紀流琛心頭一緊,連忙抓住準備來查房的護士問道:“這個病房裡的病人呢?”
年輕的女護士被紀流琛冷戾的目光嚇了一跳,她往病房裡看了一眼,這才驚慌失措道:“我也不知道啊!一個小時前我來查房的時候她還在的,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消失了!”
“要是這個病房裡的病人出了什麼意外,我讓你們整個醫院都吃不完兜着走!”紀流琛惡狠狠地說道。
隨後他放開了護士,連忙去找應聽雨。
與此同時,在普通住院部的花園長廊上,應聽雨正在跟人下着五子棋。
白子落下一子後,對面坐着的小男孩飛快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個黑子。
眼見着黑子就要五子連珠了,應聽雨趕忙撿回了自己剛纔下的黑子,反悔道:“不算不算,我剛纔看錯了,我不要下在那裡,我要換個位置。”
對面的小男孩大概只有十歲的模樣,見應聽雨這麼大了還悔棋,一臉嫌棄道:“落棋無悔真君子你聽說過沒?你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輸了還不認賬,真是不知羞!”
被一個小孩子這麼嘲笑,應聽雨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只見她抓起了剛落下的那枚黑子,丟回到對方的棋盒裡,強詞奪理道:“你也說了我這麼大把年紀了,你要尊老好不好?小小年紀,這點禮貌都沒有啊?再說了,要不是我好心陪你下棋,都沒人跟你下呢,你應該感謝我還差不多!”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這次算我讓你了。”說不過應聽雨,小男孩漲紅了臉,只好認輸道。
看到方繳械投降了,應聽雨得意地撇撇嘴,舉起一個白子就要重新下。
棋子剛落到棋盤上,就聽到背後有個低沉的男聲激動地喊了一聲:“聽雨!”
聽到了有人叫自己,應聽雨不由得回頭,只見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站在自己的不遠處,正一臉複雜地望着自己。
紀流琛原本只是看到一個相似的背影,試探性地喊了一句,沒想到應聽雨真的回過頭來了。
這段時間,紀流琛心裡早就做好了應聽雨從此一睡不醒的心理準備,沒想到才過了一個半月,應聽雨竟然就奇蹟般地甦醒了!
此時此刻,紀流琛內心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聽雨,真的是你!你竟然真的醒了!”紀流琛上前一把抱住了應聽雨,開心地說道。
本來一轉頭,就被一個這麼帥的男人抱在懷裡是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鑑於自己目前的情況,應聽雨還是不得不伸手點點紀流琛的肩膀,不好意思地問道:“你認識我嗎?”
聽到應聽雨的問話,紀流琛脊背一僵,這才緩緩鬆開了她。
這時候紀流琛才發現應聽雨有些不對勁,只見她的臉上一臉迷茫,望着自己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平靜。
“你……不記得我了?”紀流琛有些難以置信道。
“你叫什麼名字?”誰知應聽雨並沒有回答紀流琛的問題,反而換了個問題反問他。
不明白應聽雨在搞什麼名堂,紀流琛老實地回答道:“我叫紀流琛。”
“紀流琛?”應聽雨微微皺眉,反覆咀嚼着這個名字,隨後打量着他道:“出病房之前我看我的病歷卡上叫應聽雨,既然你叫紀流琛,看來你不是我的家人。那麼你是誰?”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眼前的應聽雨顯然已經性情大變,紀流琛還是不敢相信。
聽到紀流琛老是重複問這個問題,應聽雨不耐煩道:“記不住你很奇怪嗎?你腦子要是被撞一下,搞不好你也什麼都記不住。”
“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紀流琛喜出望外道。
原以爲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應聽雨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幸運了。紀流琛沒想到福從天降,她居然失憶了!
或許是老天爺憐憫他,給了他重新開始的機會。
見紀流琛一會愁眉苦臉,一會喜笑顏開的樣子,應聽雨不解道:“我記不住你,你怎麼還這麼高興?”
“我是爲你沒事了開心。”紀流琛胡謅道。
應聽雨將信將疑:“你到底是誰啊?跟我是什麼關係?”
聽到應聽雨問自己是誰,紀流琛愣了一下,心裡瞬間思緒完全。
掙扎了一會,紀流琛才溫柔地望着應聽雨,笑道:“我是你的前男友,我們剛剛分手不久。”
前男友?
應聽雨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帥的前男友,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下眼前這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過了一會,她忽然惡狠狠地瞪着他,生氣道:“一定是你喜新厭舊,把我給甩了,所以我才一時想不開出了意外是不是?”
以前紀流琛總覺得傻白甜的女人很無趣,但是此時見應聽雨這樣,他的內心竟然歡喜的不得了。
見應聽雨氣呼呼的樣子,紀流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寵溺道:“不是我甩了你,是你不要我的。”
被紀流琛這麼一說,應聽雨更糊塗了:“怎麼可能?你長得這麼帥,我怎麼可能會甩了你?”
“因爲你說,我太厲害了。”紀流琛一臉無奈地說道。
“什麼太厲害了?”應聽雨好奇地追問道。
“你說我晚上太厲害了!”紀流琛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