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休息時間,還真是難得啊。”
在從多特蒙德俱樂部的大樓裡走出來的時候,感受到空中瀰漫的冷空氣,狄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感受到了一絲的寒意。
剛纔他和多特蒙德俱樂部的管理層聊了很長的時間,這半年來隨着成績出色,多特蒙德的收入也是相當的不錯,支出減少,一些開支也都在減少,而在冠軍盃中,他們的收益卻比上個賽季增加了許多,加上球場的租金比往年減少了一半還多,這讓多特蒙德這個賽季迄今爲止的賬面非常的漂亮,半個賽季下來除開轉會市場的收入之外,還有了幾百萬歐元的盈利!
這樣的結果讓涅波姆等人都覺得非常的高興,涅波姆甚至還問狄克,需要在冬歇期的時候補充球隊的實力嗎?狄克表示拒絕,他現在手頭的球員差不多也夠用了,現在球隊的整體發揮不錯,實在不行的話,還能把戈麥斯和皮什切克調到一線隊來,現在真要買的話,狄克肯定是買那種來了就能戰的巨星,那也不是多特蒙德現在能買得起的。
“唔,我也要加油啊,一千多萬歐元在等着我呢。”
狄克在離開的時候心裡想,如果這個賽季能夠拿到聯賽冠軍的話,那麼他的資產就會再度增加,老希爾死前說的五千萬這個數字他覺得自己是能夠掙來的,不過如果僅僅只是能夠弄到俱樂部的股份的話,他也並不太甘心,要回去,他就必須以一種強勢的狀態回去,用自己的股份和地位,確立自己在馬競的絕對領導權,才能夠撥亂反正!
離開多特蒙德俱樂部大樓的時候,狄克卻對接下來的事情犯難了——這個冬天他是不想在德國待的,德國沒什麼好玩的地方,現在天氣又冷,他想過去溫暖的澳大利亞,不過ac/dc那幫老傢伙現在正在美國開演唱會,去了也沒什麼朋友,而且去過一次的地方,他也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這幾個月把他憋得夠嗆,而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回中國,他是一個怕冷的人。
他想過去西班牙,不過現在他並不是太想去西班牙,一來是他的身份去西班牙可能有些敏感,二來現在這個時候,西班牙也沒什麼好玩的,最溫暖的地方應該是海島馬洛卡,可是馬洛卡除了景色之外就沒什麼其他的。
“乾脆去摩納哥算了,花天酒地一番,也能夠讓我放鬆一下。”
打定了這樣的主意之後,狄克立即就訂了一張飛往摩納哥的機票,摩納哥也是地中海氣候,位於海邊的摩納哥氣候宜人,夏天干燥涼爽,冬天潮溼溫暖,更吸引狄克的是,那裡的娛樂業實在是沒得說……
每年這個時候,算是摩納哥的淡季,只不過作爲一個娛樂爲主的城市,就算是淡季,也是人潮洶涌,狄克倒是不缺錢,他在蒙特卡洛當地的一間五星級酒店裡包了一個包房,打算一直玩到一月十日,球隊重新開始集中的時候再回多特蒙德去準備比賽。
當狄克在機場走出來的時候——他就被記者撞上了——畢竟現在在歐洲足球圈,他絕對是一個頂級的名人,加上他又是一個很有爭議的主教練,盯着他的記者也不少……
“狄克先生,您現在到摩納哥,是爲了摩納哥的某名球員來的嗎?”這名記者興奮的問了狄克一句。
狄克橫了對方一眼,然後撇了撇嘴:“不,我是來玩的……現在德甲是冬歇期,我出來散散心……多特蒙德這個冬天不會有任何的動作,難道你沒得到消息嗎?”
記者被噎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那麼多……
“好啦,我現在要去酒店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看我會不會去觀看摩納哥的比賽……好像根據他們的賽程,接下來一場比賽他們是在客場,然後就是法甲的冬歇期了,如果你非要跟着我,那我也沒什麼辦法。”
說完這句話之後,狄克就笑了笑,接着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呼嘯而去。
記者愣了一會,才鬱悶的對手中的錄音筆說:“十二月十六日,多特蒙德的主教練狄克來到了摩納哥,他矢口否認是來摩納哥公幹的,而是表示自己來玩的……公然來到賭城遊玩,狄克這樣的主教練是不能夠作爲公衆人物的榜樣的……真擔心剛剛和他簽約的耐克會不會因此銷量受到影響……”
就在前兩個月,狄克和耐克公司簽訂了一份四年,每年贊助費兩百萬歐元的廣告合同,錢不算是很多,不過作爲一個主教練能夠弄到這種合同也是很少見的了,耐克看上的就是狄克的爭議形象,對於以年輕人爲主的耐克來說,狄克這樣的形象反而更容易吸引他們。
耐克和狄克簽訂協議還有一個用意——耐克最大的競爭對手阿迪達斯就是德國品牌,現在狄克這樣一個在德甲執教的主教練卻和耐克簽訂了個人協議,這對阿迪達斯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在你本部所在的聯賽裡執教的主教練都不和你們籤,這正是說明了耐克的強大之處啊!
狄克對這筆合同也很滿意,這樣叛逆的形象是他想要保持的,他一直就是以一個高調浮誇的形象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和耐克的風格正好是一脈相承的,真要讓他和阿迪達斯籤合同,不管是讓他闆闆正正的出現在大衆面前還是讓阿迪達斯的風格變得活躍起來,這都是一件非常彆扭的事情。
阿迪達斯不會爲了一個他而改變自己一貫的品牌形象,他自然也不會爲了一筆贊助而改變自己的個人形象。
來到酒店之後,狄克休息了一會,然後就精神十足的去了蒙特卡洛最大的賭場——賭博是可以放鬆身心的,只要不豪賭——狄克在這方面很有度,雖然他現在年薪幾百萬,可是他去賭場,也就是幾千上萬的賭,絕對不會輸急了眼而壓上身家性命——這種事兒他絕對不會幹。
狄克玩得並不大,他就是去尋開心的,不想讓自己心情變得差,所以他也玩得很嗨皮,只要是會玩的都跑去玩幾把,要是輸掉了就換張臺子——這樣的賭客實際上是並不起眼的。
第一天狄克兌換了一萬歐元的籌碼,最後離開賭場的時候還剩下四千多。
第二天狄克又兌換了一萬歐元,今天他的運氣不錯,等到他玩累了想要回酒店的時候,居然還贏了八千多,這讓他的心情變得很愉快。
不過第三天狄克的運氣就開始變得糟糕了,只賭了不到一個小時,他手頭兌換的一萬歐元就只剩下了不到兩千歐元,可謂是黴運連連,壓什麼就輸什麼,壓大小啊,連開了十三把大,等到他壓大的時候就變成小了,賭十一點,他壓閒就是莊家贏,他壓莊就是閒家贏,玩梭哈吧,拿到葫蘆都能碰上同花順……
最讓狄克無語的是,他玩老虎機都是丟了幾百歐元也沒出獎,等他一離開,第二個搖的人就中獎了……
看着手頭還剩下的幾百歐元,狄克苦笑了起來,看了看錶,從他七點進賭場,到現在還只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現在要是回酒店的話,恐怕就只有找個人去滾牀單了……
在想了一想是不是要再兌換一點籌碼繼續玩的時候,旁邊卻有人似乎忍不住了……
“嗨,你準備壓哪個?”
一個悅耳而低沉的聲音在狄克耳邊響了起來,這時候狄克正在壓大小的桌子旁邊,這突然響起來的有些怪異的英語讓狄克愣了一下,然後轉頭。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年輕的,英氣勃勃的臉。
沒錯,確實是英氣勃勃,雖然是個女的,然而臉上卻是棱角分明,兩條細長的眉毛,挺直的鼻樑……
不過狄克怎麼看,對方好像也就十六七歲,還沒有成年的樣子。
看到這樣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狄克就決定原諒對方不禮貌的言語了:“小姑娘,你要壓的話,自己壓就是了,爲什麼要問我?”
對方撇了撇嘴:“在賭場裡想要贏錢,當然是要找一個倒黴蛋,然後壓和他相反的地方了……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你這樣的一個,剛剛壓了兩把,怎麼你就不壓了?”
狄克愣了一下,然後他就有了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感情對方是把自己當明燈了?只不過是黴運的明燈,自己壓大,她就壓小,然後就能贏……
這種感覺讓狄克覺得很惱火,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對方纔多大?有二十一歲了嗎?怎麼能進賭場的?要知道蒙特卡洛賭場規定了只有二十一週歲以上才能進入的。
“小姑娘,你多大了?”狄克試探着問了一句。
小姑娘再次撇了撇嘴,顯示出了一臉的神氣:“你管我多大……反正我在這個賭場玩絕對是合法的……我家就在這賭場有股份。”
狄克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決定不管了——就算這個小姑娘在說謊,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違法了的話,自然會有警方來找賭場方面的麻煩,再說了,在蒙特卡洛這種地方開賭場,總是會有一些自己的勢力的。
所以狄克就不打算再和這個小姑娘糾纏下去了,正好荷官壓鈴示意快開了,於是狄克隨手拿出一個一百歐元的籌碼,扔在了“大”上面。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小姑娘迅速的在“小”上面壓了一個籌碼,狄克的鼻子瞬間就被氣歪了——居然只是一個最小的五歐元的籌碼!
“開!一二三,六點小!”
小姑娘發出了一聲歡呼,然後狄克就眼睜睜的看着小姑娘的籌碼變成了十歐元,他的一百歐元變成了賭場的收益。
狄克哼了一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那張賭桌,那個小姑娘也迅速的收起了自己可憐巴巴的幾十歐元的籌碼,然後就跟在了狄克的屁股後面……
“你跟着我幹什麼?”狄克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跟着你贏錢啊。”小姑娘理所當然的說。
狄克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認真的對小姑娘說:“小姑娘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不聽?”
“你想說什麼?”小姑娘用看拿棒棒糖的怪蜀黍的眼光看着狄克。
“你真的一點也不可愛。”狄克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就大笑着走向了下一張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