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蒙應該還在開車,電話一接通我就聽到了其他汽車喧囂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
郭蒙爽朗的笑傳了過來,他說:“葉秋葵,打發了關宇了?”
我把話筒壓在耳邊低聲說:“你還認得我家在哪裡嗎?”
郭蒙再一次笑了起來:“葉秋葵,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登門入室了?”
我再次壓低聲音說:“你過來給我幫下忙。”
郭蒙掛掉了電話。
我滿懷着心事打開電話胡亂地玩一個單機小遊戲,關宇躺在牀上冷着臉,不再喊我。
這幾天沒睡好,我忽然有點困得熬不住了,只好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我就這樣和關宇相互不理會相互僵持着,直到門被敲響了。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開門,壓低聲音直接對站在門口的郭蒙說:“不要問爲什麼,帶我走。”
說完我,我不理會他面無表情的反應,直接把手塞到了他的手掌裡面。
背後傳來了關宇冷冷的聲音,他說:“葉秋葵,不就是我們吵架了而已嗎?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對另外一個男人投懷送抱?”
我對郭蒙說:“謝謝你來,等我一下。”
然後我抽回手關上了門,把他關在外面。
我湊過去壓低聲音說:“我答應你的事情還是如常進行,你最好不要對我哥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不然我們一拍兩散。”
說完,我胡亂塞了兩件衣服在揹包裡面拉好拉鍊準備走。
關宇一下子跳起來按住我的揹包,他說:“葉秋葵,你神經病吧,你真的打算今天晚上跟郭蒙走?”
我冷笑瞪他,低聲說:“你不是一心讓我勾引他嗎?我怕你急,我加快步伐早日把他拿下,這樣可以早點拿錢走人,這樣被你折騰的生活,我過夠了。”
這時,郭蒙耐不住性子在門口敲門,一邊敲一邊問:“秋葵,需要幫忙嗎?”
我胡亂扯了一下揹包,關宇死死按住,我只好作罷,自顧自地去給郭蒙開門。
我說:“郭蒙,幫我把揹包拿上,帶我走。”
郭蒙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客氣的語調:“關宇,秋葵說了跟我走,你放手吧。”
關宇忽然一點也不理會現在已經是深夜,他用突兀的大嗓門喊道:“葉秋葵,是不是兩個男人爲你拉拉扯扯,你很有成就感?”
我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我知道我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爲他給他的女朋友打了那個溫柔的電話而一個偏激就喊來了郭蒙,我很迷惘,我很心酸,我很奇葩,可是我也很傷心,這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我更擔心的是長夜漫漫,等到郭蒙帶我走之後,我是不是要拒絕他一起去哪裡住酒店的邀請,然後隨便找一個天橋混一晚。
這樣想想就感到有點悲壯,可是已經毫無退路了。
關宇看我不說話,他掃了一眼郭蒙,又看了我一眼,他大概覺得他掌握了全場,他淡淡地說:“秋葵,把你的朋友請走吧,我們要休息了。”
可是我也淡淡地接了一句:“要睡你自己睡,我要跟郭蒙走。”
說完,我給了郭蒙一個示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