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蕙貴妃娘娘,臣妾…有一事相告。”
“你還有何事?如今事情已經逐漸清晰,莫不是你還要狡辯些什麼?”
皇后開口有些不悅的問道。
寧琇瑩並不理會皇后話裡的不悅與嫌惡,只是望着蕭瑾瑜。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臣妾,要揭發熙淑儀與其他男子私通!”
果然,聽到此話,蕭瑾瑜面色變了變,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被寧琇瑩準確的捕捉到了。
心裡冷笑了一番,果真是她沈安容更得寵些嗎?
衆人聽罷皆是一驚,各樣的神色和眼神兒都望向了沈安容。
沈安容就知道,即使今日裡沒有中了寧琇瑩的計,她也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將此事說出來的。
趕忙滿臉不可思議的跪了下去,沈安容有些顫抖的開口:
“寧妃娘娘,您,爲何如此血口噴人?”
皇后看着兩人,權衡之下。也開了口:
“寧妃,你休要胡言亂語。熙淑儀怎會同別的男人私通?”
皇后這話說的倒是讓人佩服。
話裡好像是不相信寧琇瑩的話,實則最後一個疑問讓所有人都起了懷疑,看着沈安容。
沈安容心裡明白,對於皇后來說,無論是她和寧琇瑩誰最終失了寵,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總之,都是一個受寵的嬪妃罷了。
蕭瑾瑜朝着沈安容看了一眼,她會與別的男子私通?
這怎麼可能!她對自己的情意。別人不知,但他卻是清楚的。
一直不曾開口的蕭瑾瑜此時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寧妃爲人不檢,不守婦道,且心思歹毒。實在有愧身爲妃位。”
說到這,蕭瑾瑜停了下來,似是再思慮些什麼。
寧琇瑩一聽,頓時慌了神兒。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是被奸人所害,熙淑儀確是真的與他人私會,私通!臣妾親眼所見,定不敢妄言啊!”
聽了她的話,蕭瑾瑜眉頭皺了皺,親眼所見?
又看了一眼沈安容,依舊是沒從方纔的震驚中緩過來的樣子。
瞧着蕭瑾瑜的面色,林燕婉不急不緩的開口:
“寧妃既說親眼所見,皇上。不妨聽聽她的言語,若是真的胡言亂語,皇上再責罰她也不遲。不將此事分辯清楚,日後落下衆人的口舌,熙妹妹在宮中還有何顏面?”
蕭瑾瑜點了點頭。
林燕婉此番不過是想來個一箭雙鵰罷了,若是同時把沈安容和寧琇瑩都扳倒,對她來說,應是最好不過的了。
沈安容心裡有些無語,偷偷瞥了一眼蕙貴妃,見她臉上還掛着絲絲的笑,待會兒看你還能笑的出來。
沈安容想了想,也開口堅定的回道:
“皇上,嬪妾也不願日後被如此這般的流言蜚語困擾,今日寧妃娘娘的話一定要查清楚,堵住衆人之口,嬪妾此身才可分明。”
看着沈安容一臉倔強的模樣。蕭瑾瑜心裡反倒緩了些。
這樣一個沒有心思,還有些傻的女子怎可能把心思放到別的男子身上。
寧琇瑩看着沈安容的模樣,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沈安容,本宮看你一會兒還怎麼裝下去。”
沈安容並未答話。反倒是林燕婉接了話:
“寧妃,你既說熙淑儀與別的男子私通,那你倒是說說這姦夫是誰?”
寧琇瑩看着蕙貴妃,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來,
“蕙貴妃娘娘,姦夫,便是近日裡才大勝歸來的林統領。”
林燕婉臉上的表情一僵,
“你休要胡言亂語!林統領方纔得勝而歸!怎容你們這般造謠!”
寧琇瑩有些癲狂的哈哈大笑了幾聲,
“蕙貴妃,方纔是您逼問我姦夫是誰的,臣妾說出來難道還有錯?”
還在地上跪着的徐昭容有些不解的看着當前的局面。
沈安容心裡一陣愧疚,終究還是拉了林非煜下水,她也是無可奈何啊。
現在可好,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也有些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林燕婉心裡懊惱極了,自己方纔爲何要多問那麼一句,如今讓皇后抓住了把柄,定會想盡辦法把這罪安在哥哥頭上的。
不容蕙貴妃再開口,皇后先一步開了口:
“林統領?方纔向本宮稟報此事的便是林統領,想來此事倒是巧了,莫不是……”
寧琇瑩一下便反應過來,趕忙說道:
“一定是蕙貴妃、熙淑儀與林統領一起串通起來陷害臣妾!定是這樣,定是因着臣妾發覺了熙淑儀與林統領之事,他們幾人合謀陷害臣妾啊皇上。”寧琇瑩看着蕭瑾瑜哭訴道。
“皇上,此刻林統領還候在鳳棲宮宮外,可否要傳他進來一問?”
皇后適時的開口。
誰也不知蕭瑾瑜此刻究竟在想着什麼,只聽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傳。”
沈安容心裡也有些發虛,雖說她和林非煜之間並沒有什麼,可是如若蕭瑾瑜信了寧琇瑩,想要處罰她,這一個理由也夠砍她十次頭的。
林非煜進來時便看到沈安容跪在那裡,心裡有一絲不解,這是爲何。
“末將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林非煜恭敬的開口。
令他意外的是,皇上並未叫他起身,他也只好跪在那裡。
皇后看了蕭瑾瑜一眼,得到她的示意後,纔開口:
“寧妃,現下林統領也到了,你便把你要說的一併說完吧,到時你是否冤屈,皇上和本宮自會替你做主。”
寧琇瑩已經有些瘋狂了,看着沈安容,咬牙切?的說道:
“林統領班師回朝那日,臣妾的宮女在芙蓉池親眼看見熙淑儀與林統領兩人舉止親密,談笑風生。還有那日,在沁心湖,臣妾親眼所見林統領與熙淑儀兩人拉拉扯扯,難捨難分!”
林非煜聽了寧琇瑩的話這才明白過來。土引低扛。
竟會因着自己連累了她,心裡一陣懊惱,正欲開口解釋,卻被林燕婉的一個眼神兒止住了。
“竟是如此,本宮竟不知熙淑儀與林統領私下裡已見過這麼些次了。”
皇后淡淡的說了一句。
沈安容看了一眼蕭瑾瑜,一臉平靜,應是他還未信了這寧琇瑩的話。
“寧妃娘娘,嬪妾已經許久未曾去過芙蓉池了,不知是娘娘的哪一位宮女所見,可否傳來與我對質一番。”
沈安容開口很是委屈的問道。
蕙貴妃也接了話,
“不如寧妃把那宮女傳來當着衆人之面再敘述一番那日所見,畢竟,僅憑你一面之詞實不可信。”
而跪在後面的林非煜卻是心裡一緊。
難道她忘了那日芙蓉池的相遇?這可如何是好,若那宮女真的說出何對她不利的話來……
那他,即便是死,也要獨自攬下這罪責保她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