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紀晨曦說道:“我不同意!我是做錯了,可你不能不顧我們幾十年的夫妻情分,就不要我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當副總裁,去市場部當什麼總監?”景銳纔看向她,目光陰冷,怎麼這麼愚鈍?他都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她居然還不懂?
如果他娶一個像顧青媛這樣聰明的女人,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他,又有鬼點子,這該是如何的如虎添翼啊!
景厲琛生來命真好,不但得到了父親的倚重,還能碰上個好老婆,用年輕人的話說,這就是開了掛來的。
“那你也不能爲了職位而拋棄我啊!”紀晨曦看向老爺子哀求道:“爸,錯都在我,您就別爲難銳才了,您罰我吧!”
景仲明搖搖頭,對她說道:“他爲了權利,不惜拋棄你,你還看不出來嗎?罷了,我把權利交給你,要麼他去市場部,要麼你們離婚,你來選吧!”
紀晨曦的臉色變得比剛纔還難看,因爲不管她怎麼選,將來的日子都不好過。
景銳才立刻叫道:“離婚、選離婚!”
紀晨曦看着他,一臉的傷心,而內心更是散發出一股冷意來,她別開目光,不看景銳才,看向老爺子說道:“爸,我不離婚!”
“紀晨曦!”景銳才面目立刻猙獰起來,咬着牙叫她。
景仲明看向景銳才說道:“那好,明天你去市場部報到。”
“爸!我都這個歲數了,您忍心讓公司上下看我的笑話嗎?”他一想到明天公司上下得到這個消息,肯定會不知笑成什麼樣。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和銳學一樣,在家歇着吧,你倆沒事就去釣魚,也好有個伴!”景仲明輕飄飄地說。
景銳學說道:“是啊二哥,這天氣泡溫泉可舒服了!”
景銳才都要吐血了,他這麼費勁心機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景銳學能得回市場部,現在居然河都沒過就要拆橋,他真恨自己蠢死了。
顧青媛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了,沒見過這麼心寬的。想來原本景銳學就愛玩,這下時間全用來玩上,他更不思工作了。
景銳才跺腳,“離婚、就離婚!”
紀晨曦下定決心說道:“我死都不離。”
“紀晨曦,你有沒有心?我變成這樣是因爲誰?要不是你心思齷齪,我能面臨這樣的難堪?”景銳才氣急敗壞地罵道。
紀晨曦也急眼了,她看着他叫道:“哼!這事兒你早就知道,你沒攔着反而和我一起竊聽,出了事你倒怪在我頭上,你還是個男人嗎?還有點擔當嗎?”
一着急,什麼都給吐出來了,等說完,她才發現景銳才的雙目猩紅,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錯話。
“我……我……我不是……”慌亂之下,竟然連解釋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好了!”景仲明看向景厲琛吩咐道:“我會親自下發調令,從明天起,顧青媛升任公司副總裁一職,代替景銳才。而景銳纔則去市場部做總監。”
“爸!”景銳纔不死心地叫道,聲音無限哀怨。
“要麼去市場部,要麼就回家歇着,你自己選!”景仲明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站起身便要回房。
顧青媛也站起身說道:“謝謝爺爺!”
景仲明轉過頭,見她眼含微笑,帶着誠摯,目光清秀,一片坦蕩,他沒有看錯人,顧青媛不會讓他失望的,於是他鼓勵了一句,“好好幹!”然後便拄着拐回房了。
孟亞欣看了一場大戲,戲落幕,感慨地說:“老爺子這是說什麼都得把景氏給了顧青媛兩口子啊,怎麼爭都是爭不過的。”
紀晨曦一聽這話,氣道:“你既是知道,還讓我們給銳學爭取回市場部幹什麼?讓我們都受了連累。”
景銳纔跟着說道:“把兩千萬還我,剛纔是我替你們墊付的。”
景銳學做了個捂緊錢包的動作,身子一歪,說道:“二哥,憑什麼要我還?我又沒讓你幫我打賭?現在輸了也要願賭服輸!”
景銳才氣的要冒煙,他怎麼就腦子糊掉了,幫這麼一個四六不懂的東西呢?
紀晨曦也氣道:“孟亞欣,當時你求我的時候說的真好聽,現在怎麼就不是你了?過河就拆橋?”
“二嫂,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可沒讓您裝什麼竊聽器,也沒讓打什麼賭啊!”孟亞欣眼看二哥自保都難了,現在給他們兩千萬,那不是傻了?
顧青媛和景厲琛真是沒想到,這兩對夫妻居然都不顧他們還在,就在客廳裡掐起來了,這是有多憤怒?
他們不知道,等他們走了,景銳纔回了房間,夫妻倆又大打出手起來。
景銳才一想到紀晨曦這個蠢女人中了景厲琛的圈套,自己兩千萬打了水漂不說,自己居然還和顧青媛換了職,他能不恨嗎?
而紀晨曦一想到自己在景家苦心經營幾十年又是爲了誰?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到頭來他說離就離,她能不怨嗎?
此時景銳才已經不想解釋他離婚的意圖,即使解釋了她也不會相信的,夫妻倆的基本信任此刻已經消失殆盡了,剩下的只有恨與怨。
兩個人在房間裡打的再厲害,下人們也沒人敢攔,景仲明的房間離的遠,聽不見就裝不知道,這個兒子已經讓他失望透頂,幸好還有個孫子讓他倍感欣慰。
第二天一早,臉上掛着彩的景銳才還是去公司市場部了,按理說他的臉受傷了,他不該去公司丟人現眼的,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生怕父親誤會他不願意去市場部,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所以受傷也去了。
只要在公司裡呆着,只要顧青媛出了差錯,證明副總裁非他莫屬,那他就有機會再捲土重來,如果不在公司裡,那這個機會就會被別人所取代。
有時候面子,在這樣的選擇面前,真的不叫什麼!
顧青媛覺得自己就跟做夢似的,景氏的副總裁啊!與景厲琛只是一步之遙,以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坐上如此之高的位置,原本她能替代三叔坐上市場部總監就以爲自己這是在景氏坐的最高位置了。
這個時候她由心地感謝景爺爺,這份信任,讓她下定決心要把景氏的工作給做好。
景銳學坐在顧青媛曾經坐過的辦公室裡,覺得哪裡都不對自己的胃口,太小了,桌子不夠大,椅子不夠舒服,辦公室裡都是顧青媛的味道。
其實在這裡,顧青媛還真沒呆多久,因爲她通常都在景厲琛辦公室的隔壁工作,她還嫌這裡都是景銳學的味道呢!
門突然被打開了,景銳學氣的把文件夾扔出去,斥道:“誰讓你進來了?敲門都不會的?”
門口的女孩子嚇得戰戰兢兢,說話都不利落了,“景總監……”
“滾!”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面多個“監”字,他心裡就像紮了根刺一般的難受。
門口突然多了一個女人,她看起來二十多歲,介於成熟與純真之間,淡妝清麗,神色卻撩人,她彎下腰去撿地上的文件夾,事業線若隱若現,遮擋不住的好身材,她站起身彎脣說道:“景總,這份文件需要您儘快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