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媛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會這麼沒有氣量,連別人的酒都要搶!
紀梓萌得意的舉着酒杯正要說些什麼,突然手一鬆,酒杯掉到了地上,接着她的身體癱軟似的倒在了地上,臉色發青,眼睛瞪得大大的,口吐着白沫!
紀梓軒看到妹妹的樣子,驚聲尖叫了起來,大廳裡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青媛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愣愣的望着紀梓萌死不瞑目的眼睛,腦中閃現着景厲琛第四任未婚妻臨死前的樣子!
景厲琛看到紀梓萌倒地不起,大腦迅速的冷靜下來,沉聲吩咐着:“關好大廳的門,不要讓任何人進出,控制住剛纔送酒的服務員。”
高源聽完後,迅速跑了出去。
景厲琛安排完了這一切,看到顧青媛正盯着紀梓萌的屍體發呆,走過去,把她抱在了懷裡,輕聲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
“我還好!”顧青媛緊靠在景厲琛懷裡,半天才回過神來,想着如果是自己喝了那杯酒,就會真的成了第五個了,沒想到卻是紀梓萌做了自己的替死鬼!
一羣身穿公安制服的人走了進來,高源連忙跑了過來,臉帶歉意,“景先生,我實在攔不住啊!”
景厲琛擺了擺手。
一位氣宇軒昂,走步有力的中年男子徑直向他走了過來,深邃的眼眸透漏着精明,舉手投足間顯得幹練果敢!
“景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中年男子禮貌的打着招呼。
景厲琛沉着臉,隨口說道:“是很快啊!”
男人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望向顧青媛,緩緩的說道:“這位就是景太太吧!初次相見,我是市公安局的楊斌!”男人自我介紹道。
顧青媛已經猜測出來人的身份,那雙似乎可以洞穿一切的雙眼,顯得他與衆不認同,這種人,最好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少說爲妙!
顧青媛微微頷首,“你好!”說罷,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楊斌的目光在她臉上掃視了一下,隨即望向景厲琛:“景少還是這樣的率性而爲,我勸你晚些時候再談婚事,你不但不聽,還搞得這樣張揚,這是……拿別人的生命當兒戲嗎?”看着景少面色不善,楊斌隨口又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並沒有挑撥你們的意思!”
法醫過來彙報,“楊局,初步斷定死者中了劇毒,詳細的情況,還要等回去的驗屍報告!”
霍嘉旭疑惑的問道:“什麼樣的劇毒會讓人立即斃命呢?”
紀梓軒聞言,眉毛一斂,幽幽的說道:“是白色粉末樣的毒品嗎?”
顧青媛扭頭向景厲琛望去,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嘴脣有些哆嗦,身體不由自主的向旁邊移了幾步。
楊斌注意到了顧青媛這些反常的舉動,犀利的眼神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的變化。
景厲琛又怎會看不出這時氣氛的微妙,深邃的眼眸中閃着攝人的寒光,嘴脣微翹,帶着一抹的譏笑。他筆直的站立着,努力控制着內心起伏的情緒。他冷冷的望向顧青媛,拿出那個曾經威脅過她的瓶子,打開蓋子,把裡面的粉末倒進了嘴裡!
顧青媛看到景厲琛的動作,心中詫異,剛要開口詢問,腦中靈光一閃,側身望向紀梓軒,“紀梓軒,你怎麼知道毒藥是白色粉末的東西?”
紀梓軒還是愣愣的站在那裡,顯然還沉浸在妹妹死去的悲痛中,聽到顧青媛的問話,隨口迴應道:“電視裡都是這樣演的啊!”
紀梓軒突然側過身來,冷冷的盯視着顧青媛,“顧青媛,是你害死我妹妹的,我要你爲她償命!”
邊說邊向顧青媛撲了過去,雙手掐向她的脖子。
楊斌帶來的人,連忙制止住了她。
尹子維說道:“酒是紀梓萌自己搶着喝的,與媛媛有什麼關係?”維護的語氣很明顯!
這讓紀梓軒更加憤怒了,聲嘶力竭的喊道:“尹子維,是我妹妹死了,你卻幫外人說話?”
尹子維毫不憐惜的迴應道:“她只是你的妹妹,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們之間也沒有關係了!”
楊斌乾咳了一聲,望向顧青媛:“景太太,請你隨我們做份筆錄。”
景厲琛擺了擺手,咄咄逼人的眼神望向楊斌,“我來做好了!”
“景先生,我能明白您的心情。只是,景太太作爲當事人,下毒者又是衝她而來,我希望景太太能詳細描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好幫我們早日捉到兇手,也好洗刷景先生的懷疑,也讓您的太太不再擔驚受怕!”話語中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隱隱含着警告的意味!
顧青媛不想雙方僵持不下,緩緩的說道:“我來說說事情的經過吧!我們正在大廳裡陪着客人,聽到這邊有爭吵的聲音,我們過來後,看到尹子維和紀梓軒正在吵架,她的妹妹紀梓萌也在。”
顧青媛環視着四周,看到大家沒有異議,接着說下去,“進來後,我坐到了這裡,服務生給我放了一杯酒,我和紀梓萌發生了爭吵,她搶走了我的酒杯,酒剛喝了下去,就倒地成了現在這個樣了!”說完,看了看仍在睜着眼睛,躺在地上的紀梓萌一眼。
“你在說謊,萌萌在拿起酒杯前,你早就拿起過。一定是你在酒杯裡做了手腳,然後激她喝了下去!你就是殺人兇手!”紀梓軒先入爲主的喊道。
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能得到!既然尹子維拋棄了我,我也不會再讓他回到你身邊,所以她纔會極力指證顧青媛。
楊斌的目光在顧青媛的身上來回打量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顧青媛沒有理會紀梓軒的無禮指控,面色平靜的緩緩說道:“我本來是拿起來要自己喝的,紀梓萌一再的挑釁我,出言不遜,甚至還奪去了我的酒杯。大庭廣衆下,我怎麼會有機會放毒呢?我也沒有殺她的理由!”
楊斌點點頭,轉過身望向景厲琛,意味深長的問道:“景先生,我想知道,你剛纔手上拿着的小瓶,裡面裝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