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氣的舉動看得夏御天堅毅的嘴角蕩起一抹笑意,修長的手指遊走在她緋紅的小臉上,自她的眉目輕輕的滑到她微啓的紅脣,勾畫着她的脣線,在那裡停留彌久。
今天真的很意外,他沒想過會再次遇上她,今天和她的劍跋扈張他確實也始料未及,可是,看着她那股毅然決然地姿態,他心裡便升騰一股強烈的挑戰欲,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膽敢這樣忤逆他,他必須要摧毀她堅毅的保護屏障,才更能證明自己是她的主宰,他纔是強大得讓她無所遁形的人……
噙着一抹勝利者的邪笑,他低頭吻向她。
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射進寬敞的臥房內,刺眼而眩暈。
柔軟巨大的牀上,謝依依嚶嚀的一聲,迷迷糊糊的半睜着眼,在似醒非醒間,她舒服地吐出一縷長氣,目光迷離的望了望四周陌生的環境好一會兒,緩緩間似有什麼闖入意識,她乍然睜開水瞳,睡意頃刻消失,一下彈坐了起來。
“醒了?”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夏御天扯動了下嘴角,他捻熄掉手中的煙,直直地看着她,眼底閃過陰影。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驚慌失措地嚷叫着,完全意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畫面。
“我怎麼在這裡……有趣的問題,雖然這裡是我的別墅,你睡的是我的牀,不過,我以後可得要想想,是不是該請示了誰才能在這裡出現。”他眯起狹長的眼睛,眼底閃過嘲弄的光芒。
“什麼?你家?我爲什麼會在你家裡?”她搖了搖昏眩的腦袋,實在記不清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昨晚在酒吧玩得開心嗎?”他譏諷地笑了笑,善意地提醒她昨夜的墮落。
她緩緩的偏頭想着,在酒吧裡含糊的、模糊的、荒唐的片段一幕幕都出現在她面前,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要在平常,她可整不出如此蠻橫不可一世經典的橋段來。
可是,她記得後面她好像喝醉了,然後,睡着了,最後……
似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她僵硬地低頭窺視被下的身子。
這是真的……
謝依依安靜地半倚在牀頭,眼神空洞得毫無聚焦,她在消化着這一切,儘管這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卻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發生了,她是該認命還是該慶幸……
夏御天睇着她的臉,眼睛一瞬也不瞬,他有着足夠的耐心等待她接下來做出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兩人依然緘默,對峙許久,終於,謝依依緩緩的閉眼睛,再緩緩的睜開,瞬間將她自己所有的酸楚都埋進心裡,她裹着被單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她穿好了衣服出來,在他的面前站定。
“清醒了嗎,那就看看契約吧。”夏御天將一旁茶几上的合同放到她面前,勾起一抹笑,那笑帶着某種諷刺和嘲弄的意味。
她深呼吸接過合同,再一次看了眼面前的夏御天才將目光轉向手中的合同。
正如最初的談判,她用自己換來父親的自由,只是契約上的日期清晰地寫着:期限無限期,這也就意味着,她必須一輩子都要過着非人的生活,直到這個危險的男人開口說玩膩爲止嗎。
“夏御天,這是什麼意思!”她猛然擡頭看他,將契約摔在茶几上。
夏御天的眼睛眯出危險的弧度,顯然極不滿意她敢用這種態度和他說話,他慢慢起身,陰鷙的鉗住她的下顎,一字一頓地說道:“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是嗎,那麼,我在清楚的告訴你,做我的女人,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而你,只能絕對服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