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遲沒有說話,走到牀邊伸手就要來掀被子。
我連忙抓緊了,弱弱的問:“你要幹嘛?”
他回答的簡單明瞭:“洗澡。”
我真悔的連腸子都青了,使勁往裡面縮:“我已經洗過了。”
他倒是不再扯我的被子了,轉而眼神曖昧的看着我,聲音柔的不像話:“那陪我再洗一次。”
陪他再洗一次?
我心咯噔一跳,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又有點懷疑,因爲事情發展的太順利,速度也太快了。
就在我愣神間,他已經趁機掀開了我的被子,我反應過來臉發燙的看着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江予遲把我抱起來,在我耳邊低語:“老婆,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冷落了你。”
我已經沒臉再看他了,底氣不足的解釋:“那個……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他居然笑了,笑的讓我迷戀:“我明白,這次我確實也忍的挺辛苦,那今晚就一起好好放鬆下吧。”
我被抱進了浴室,放入浴缸。
他打開水閥,開始放水,而且絲毫沒有要去拿睡衣的樣子,顯然是不打算穿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水還沒放滿他就已經衣服進來來:“水很熱嗎?”
我窘迫的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沒、沒有!”
他一本正經的問我:“那你臉紅什麼?”
我臉上火燒火燎:“我……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人家臉皮薄還拿我開涮,我不理你了啦!”
他一把抱住我:“哎呀……老婆越來越聰明瞭,居然看出來了,看來還是爲夫教導有方啊!”
看着他異於平日裡的表現,我不禁疑惑:“今天發生什麼好事了嗎?你看上去很開心嘛。”
他把玩着我的柔軟:“佳人在懷,難道不是好事?”
我被他撩撥的心癢癢:“可我每天都在家啊,也沒看到你這麼開心過。”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對不起,老婆,這些日子真的忽略你了,但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我靠在他懷裡呢喃:“嗯……我等你。”
他深情款款的喊我:“老婆……”
我溫柔迴應:“老公……”
然後,我們開始了自我們失去孩子之後一個多月裡的第一次歡愉,而且還是在浴室的浴缸裡……
這晚之後江予遲對我的態度稍終於開始回暖了,應酬也稍微減了點,偶爾還能跟我一起回家。
後來雖然我不需要再色/誘他,但他卻偶爾會要求我穿那套衣服,說要找點不一樣的感覺。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穿的時候我是不自然,後來就無所謂了,反正是穿給我自己的男人看。
我對他也算是給足了耐性,而他也確在漸漸的放下心結,這但從他對我們的態度和臉上的笑就能知道。
某天我跟江奕懷感慨:“哎……現在總算是能看到真正的希望了,我前些可真的是日子差點就要絕望了。”
江奕懷笑着道:“那說明你還不夠相信他,他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只要感情有寄託,他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我很氣餒:“或者是因爲不夠了解吧,我總以爲自己已經夠了解他,可一旦遇到什麼事我就發現還完全不夠。”
江奕懷安慰我:“你們畢竟才相處一年多時間,而且前期還有那麼多誤會,所以不用氣餒,再給點時間就好了。”
會好嗎?
也許吧!
畢竟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不但能治療傷痛,而且還能給大家饋贈。
轉眼間老爺子已經走了半年,江予遲這才終於走出了陰影,不再沉浸在自責中,而集團也步入了正軌。
雖然大家都以爲老爺子喜歡江予遲是因爲江智博,但真正瞭解他的人都該明白他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而作爲一個瞭解江予遲的人也知道,他是有能力的,老爺子看中正是他的能力,所以才選擇了他。
江予遲緊靠着老爺子的一份遺囑能在偌大的淮海集團站穩,除了江奕懷的幫助之外,還要有過人的能力。
因爲我也在總部上班了,多少總能聽到一些消息,據說僅僅的三個月他就用自己的能力收服了不少的高層。
江智遠他們一家自然是不會眼睜睜看着江予遲收服人心,這半年明裡暗裡不知道搞了多少事,但都功虧一簣。
如今江予遲的地位漸穩,他們就難得逞了,這大概也是爲什麼所有的陰謀陽謀會集中這半年,因爲這是最佳時機。
除此之外,江予遲還按照我的要求把js服飾搬到了總部,而我之所以會執着於搬公司,是因爲這可是我們的公司。
js,江予遲,宋清雅。
這是以我們的名字命名的公司,然後還被他當做禮物送給我,我怎麼捨得不搬過來呢?
晚上我們疊羅漢,江予遲習慣性的做保護措施,我攔着他:“老公,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他推開我的手,眼神有點閃爍:“你才失去了一個寶寶,暫時還是不要了吧?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不依不饒:“可是已經半年了,我的身體早就恢復如初了,我還特意問過堂哥,他說可以懷的。”
江予遲勸我:“再等等吧,我在集團還沒有真正站穩腳步,陳豔玲也還沒死心,我不想再失去寶寶了。”
其實看到江予遲已經走出了陰影,我也不是那麼迫切的想要孩子,只是因爲今天剛去看了喬思語才動了心思。
於是我點點頭:“那我們就再等等吧,先借小喬的寶寶來攢攢經驗,否則萬一我真懷孕了還不方便經常去看寶寶。”
喬思語已經懷胎六月,差不多年底就能生了,爲了給我們留驚喜,他們至今都沒有查過胎兒的性別。
無論是左家還是他們小夫妻本人都不是重男輕女的人,所以孩子的性別不重要,無論男女都喜歡。
這幾天江予遲突然變得忙碌了起來,而且晚上我下班回家他都不讓顧安洛送我,而是要張叔送。
不僅如此,他身邊也多了幾個人,顯然是有事要發生了,那會是陳豔玲還是那個販毒集團呢?
陳豔玲是一直沒死心,而那個販毒集團自從半年多前通過宋建國的案子查到後也沒了消息。
從他這才的緊張程度來看,我覺得應該是後者的概率比較大,但算不上還要他給我答案。
今天中午在辦公室吃飯我就問他:“予遲,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如果真怕我擔心,就實話告訴我。”
江予遲嘆了口氣:“就知道瞞不過你,本來也準備說的,是那個販毒集團,相關部門已經對他們出手了。”
我心猛地一跳:“那結果呢?有人逃了是不是?所以你加強了防備。”
江予遲點頭承認:“是,而且還是當年被爸殺死的那個毒販的兒子,他帶幾個人跑了,但不一定會來找我。”
“但願吧。”嘴上是這樣說,其實擔心的要命。
之前他們不來找江予遲報仇可能是爲了不給整個團伙帶來危險,如今他們差點被一鍋端了,已經被逼急。
偏偏這漏網之魚還不止一條,難怪江予遲身邊會準備那麼多人,畢竟誰都怕不要命的,我們賭不起。
不過也有一點,他們現在都成了通緝犯,相關部門正在大力抓捕,他們想要行動也沒那麼方便了。
江予遲安慰我:“你別擔心,我這不是已經加強防備了嗎?而且這些人都是司宸給我準備的。”
我拉住他的手:“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發生什麼,保命最重要,因爲我一定會跟你同生共死。”
江予遲湊過來吻了吻我:“我知道,爲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危險,我們還要把寶寶找回來。”
好在雖然有幾條漏網之魚,但江予遲不僅有左司宸找來的保鏢,而且相關部門給了他保護。
前幾天他跟左司宸爲這些事忙碌,現在安排好了他便推了不少應酬,晚上儘量不出門,免得給人機會。
這對我來說其實是好事,因爲現在我們終於可以一起上下班,晚上回家也不用苦苦等着他。
不過他要管理那麼大一個集團閒是閒不下來的,不應酬也要在家處理事務,我就在書房陪着。
他辦正事的時候我就自己在一旁忙着設計,他休息的時候我就給他泡茶準備新鮮的水果。
其實別墅裡有不少傭人,這些事完全不需要我來做,但爲自己喜歡的人做事自有他的樂趣和滿足感。
本來能爲他做的事就不多,以前偶爾還做做飯,現在連這個都省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點小事了。
等他忙完了我們一起回臥室洗澡睡覺,躺在牀上我睡不着:“真希望他能儘快抓到那個趙天傑,”
趙天傑就是那些漏網之魚的頭目,也就是跟江智博有殺父之仇的人,通緝了這麼久了還沒有他的消息。
江予遲抱着我溫柔的安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別太擔心,想的太多會老的很快,而且還會做噩夢。”
我使勁的往他懷裡蹭,拼命的吮吸着他獨有的味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麼都不想了,老公,我愛你……”
江予遲吻了吻我的眼睛:“我也愛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