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天色已經大黑,中國棋院的老老少少也都下班的下班,吃飯的吃飯。就在這個時候,從棋院大樓的國少研究室裡呼拉的衝出十幾號人馬來,帶頭的正是馬曉春和耿昆兩人,後面跟着的是古力肖奕等一夥國少隊員。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不遠處的回香樓。那回香樓的門口站着的迎賓小姐眼睛也很靈光,早就看着他們過來,回頭招來個服務生說:“趕快把二樓的青松廳準備好,棋院的那幫小爺們又來了。”那個服務生連忙點點頭,轉身上了二樓。
一羣人來到回香樓的門口,古力捅了肖奕一下說:“老肖,就這裡了,弟兄們的總部就在裡面。”
肖奕大汗:總部…… 眼睛瞄了眼,老氣橫秋的說:“小古,雖然我現在是實習期,不過你也不能叫我老肖啊,起碼要喊肖哥纔對。”古力啞然無語,眼中一道兇光打在肖奕臉上。
迎賓小姐領着一夥人進了二樓的青松廳,早有服務小姐將衆人接過,那小姐說:“馬老師,今天帶着弟子們來吃飯呢?喝點酒不?”
古力早就嚷開了:“你看我們那次來沒有喝酒的啊,少廢話,先搬一箱瀘州老窖上來。”
那小姐嘴裡答應連連,眼睛卻是看向馬曉春。
馬曉春大手一揮,說:“就照他說的那樣,先搬一箱上來。”小姐連連點頭,遞上菜譜,扭着蠻腰出去準備老酒了。
片刻功夫,一桌子的菜都上的全了。只見古力在各人的杯中都倒滿了白酒,舉杯說:“兄弟們,爲了歡迎肖奕的到來,先乾了這杯。”話音沒落,馬曉春的大手已經落在了他頭上,只聽他說:“我還沒說話呢,你搶什麼?坐下。”古力鬱悶的摸着腦袋乖乖的坐了下來。
馬曉春舉着杯,說:“剛纔古力說的不錯,大家歡迎肖奕的到來,盡飲此杯。”一夥人笑嘻嘻的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齊聲高呼。古力嘟嘟囔囔的說:“說我搶了你的話,還不是說得和我一樣。”當下衆人舉杯喊聲:“幹。”脖子一仰,都見了底。
耿昆按住又要跳起來的古力,舉杯對着肖奕說:“兄弟,我平時也不怎麼服人,今天你那手棋我服了,當我是兄弟的話,就看這杯了。”一仰,見底。肖奕聽着也沒辦法,只好舉起酒杯,一口喝了。
古力看見肖奕倒是酒到杯乾,眼睛立時放出光來,心想:奶奶的,可終於輪到我了。拿起瓶子給肖奕滿上,舉杯說:“老肖,要當我們老大的人,怎麼也要和兄弟幾個幹上幾杯,來,幹。”對着肖奕的酒杯邊碰了一下,仰口乾了。肖奕無奈,也只能陪着喝下了這杯。
這時候,邱峻也拎着酒瓶,笑眯眯的上來了。肖奕心想:這個你們這就是想玩死我啊,哪有的那麼容易。微微的將肺中的剩餘空氣排出,面孔稍微用力,臉龐立時開始微紅起來。邱峻跑上來幫肖奕倒滿酒,看了他一眼,說:“老肖,怎麼開始臉紅了啊,還沒喝幾杯呢。”
肖奕說:“是啊,兄弟我說過的呀,除了下棋我可是一竅不通啊,喝酒可是兄弟的弱項,今天高興,已經要超量了。”
邱峻那裡肯相信,搭着肖奕的肩膀,說:“你也算我們的實習老大了,要是不能喝酒還做什麼老大啊?”
肖奕賠笑着,說:“說得好啊,不過我現在不正在實習期嘛,大家要對我有耐心嘛,這樣吧,兄弟我拼着吐血上點滴也要和大家喝痛快,你們一杯我隨意,如何。”
一夥人聽得肖奕前段的話都暗自興奮,等最後幾個字從口中吐出,不禁都傻了眼。回過神來就抓起那贈送的瓜子水果就砸了過去,肖奕這時候充分體現了一個吃苦耐勞的孩子從小練就的敏捷身手,將那攻擊一一的躲過。
馬曉春看着混亂的場面,笑着說:“大家別鬧了,我看肖奕也沒那麼大的量,大家今天就放他一馬,大家一杯他半杯。”回頭對肖奕說,“怎麼樣?你說。”
肖奕苦笑着說:“馬老師您都發話了,那還能怎麼樣呢,就照您的意思吧。”
邱峻等人聽到馬曉春發話,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勉強,當下每人敬了一杯肖奕。然後古力率先開始跟馬曉春、耿昆胡鬧起來。
肖奕看着大家嬉鬧,划拳的,灌酒的,賴皮的,不禁心癢,也開始加入了進去。不過他可是一杯杯的敬過去,一聲聲的馬屁也跟着上去,往往別人一杯下肚,他自己卻是稍微意思一下,充分體現了一個勸酒者的風采,做到了酒桌上的至高境界,那就是:處處看到他在喝酒,其實根本沒有喝下多少,而且還喝得別人心花怒放。
交杯晃盞,時間過得飛快,等牆角落裡的三箱白酒基本告罄的時候,酒桌上的一夥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只見一直沒喝多少的肖奕拎着個酒瓶重重的拍在桌上,大聲說:“哈哈,剛纔你們不是很牛嘛,現在老大我要出手了,看什麼看,就你了古力,是男人的話我們換個大杯,一人一杯。”喝的都差不多的哥幾個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隻腳踩在凳子上的肖奕。
古力本來就是個好鬥之人,哪裡受得了這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着舌頭說:“好,我…我就和你喝了這杯,看看到底誰的量大。”一把抓起肖奕剛倒滿的酒杯,喝一半吐一半的灌進了口中。肖奕當然也不示弱,一口見了底。再問:“還有誰來?”只見一幫人都連爬帶滾的過來,於是酒桌上的故事又開始上演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習慣了這個時段醒來的肖奕睜開了雙眼,搖了搖微微疼痛的頭,起身拉開窗戶,深深地吸了口迎面而來的清新空氣,自言自語的說:“嘿嘿,昨天都被我放到了吧,看你們以後還牛不。”洗漱完畢,慢悠悠的進了棋院大樓,推開二樓的研究室,只見耿昆一個人在裡面擺棋,走上前一看,原來還在擺昨天和自己的那盤棋,開玩笑說:“昆哥,還擺呢?全盤也沒什麼亮點,就最後那個子能稱妙手。”
耿昆擡起頭說:“嗯,就那一步。不過昨天晚上你可是妙手,不,騙手頻發啊,把古力他們幾個都弄翻了,他們一路吐着回去,你看到那回香樓老闆心痛的樣子了嗎?唉,那上好的地毯啊。”
肖奕哈哈笑着說:“我怎麼沒看到,我清醒地很呢,那老闆和老闆娘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想想昨天還真是過癮呢。”
嘎吱一聲,門開了,進來的是古力和邱峻。古力看見肖奕在場,猛撲了上來,掐着肖奕的脖子說:“我靠,老肖啊,你昨天可是扮豬吃老虎呢,搞得我現在頭還像要裂開來似的。”
肖奕往外扳着古力的手說:“咳…咳…鬆開,鬆開,快被你掐死了,昨天誰讓你說那話的呢,傻了吧,老老實實的叫老大吧。”
古力一臉說不出,道不明的笑容,說:“等你把了個MM再說,說過的,要有那三個領先我們了,我才認,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