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
剛踏進咖啡廳,一股冷風就迎面撲來,讓鄭和不由打了一寒戰,不過也有不爽的地方,那就是眼鏡一下子起了層霧氣。
“我說肥豬,你幹嘛不換副隱形眼鏡呀,你這玩意我總覺得會出事。”秋諾走過來盯着他手裡的眼鏡不滿的咕嚕起來。
鄭和嘿嘿笑着仔細擦去那鏡片上的霧氣,慢慢的道:“捨不得唄,都戴八九年了,對它可是有感情的說。咦……你怎麼在這裡,少爺呢?”
“諾……”指了指那邊:“他說想一個人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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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了一口手裡那沒加糖的黑咖啡,追風眉頭想當然的皺成一川字:“孃的,真苦……不過我喜歡。”隨後眼光就看向了窗外的景色,不再有任何表情。直到秋諾過來叫他才醒過來,此時已是黃昏。
“走吧。”動動有些麻木的身軀,追風嘆了口氣。
一出咖啡屋,看到兩邊清一色穿着黑西裝的五尺大漢,追風一愣:“你們這是幹什麼?”不過隨即想到什麼就搖搖頭把手揮了揮:“算了,上車吧。”
原本就很顯眼的衆人,在八輛加長型紅旗轎車開來後,那些行人不由露出羨慕和嫉妒的眼光。
“少爺,我們是回酒店還是?”
追風收回盯着方向盤的眼光,搓着手道:“不,去這個地方。”隨即從兜裡摸出一紙條遞過去。
“這……這不是西山美墅館麼?”那位轉到明處保護追風的特種部隊隊員眼光一亮。
“嗯。”追風點點頭,轉頭看着他:“怎麼了,這地方難道有問題?”
鄭和放下向其他車報告位置的對講機嘻嘻一笑:“少爺,那地方什麼問題都沒有,有問題的是蒲山本人,他家就在那小區裡面。”
“哦。”但追風還是有點不明白,看着那蒲山的臉道:“你那神情怎麼有點幸喜若狂啊,你該不會一直沒跟家裡聯繫吧?”
蒲山臉色一僵,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怎麼了?”
鄭和無奈的拍拍他胸口道:“雖然我和他們的部門不同,但我們的性質是相同的,乾的可都是高度機密任務,踏入這行的首要條件就是放棄一切,其中就包括親情。”
“不是吧?”
“沒法,再說這也是保護家人的一種手段。”開車的秋諾開口道:“不管是他們還是我們,每次的對頭無不是窮兇極惡之徒,與其分心照顧家人倒不如和他們斷絕一切聯繫。”
“可那樣你們還不是會牽掛他們思念他們?”
蒲山轉頭看向車外低聲道:“雖然我們不能和他們在一起,也不敢去奢求這,但只要能遠遠的看他們一眼就行了。”
看着陷入沉悶氣氛的車廂,追風突然一笑:“你們現在算是我的專署保鏢了吧?”
車內幾人對望一眼,搞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咳……如果我沒有聽錯,當時我媽媽是這樣說的: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你們得完全聽我命令,對嗎鄭和?”
對上追風的眼睛,鄭和額頭上不由冒出幾滴冷汗:“這……”
“暈,放心吧,我不是讓你們去幹什麼犯法的事。”
“原則上是這樣沒錯,但……”
追風有些不爽了,嘴一撇:“沒什麼但不但的,這事我就決定了,你們馬上把你們親人的家庭地址保上來。”
“老大,你想……”秋諾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一抖。
“出去旅遊旅遊唄。”
車內一下子沉默下來,追風已經把話說得很明顯了,擺明就是陪他們回家鄉去看看自己久未見面的親人。就是秋諾那波瀾不驚的眼中都露出一種異樣光彩。
“別……”追風吞吞口水道:“我可沒有那種愛好。”
不過這個笑話顯然沒起任何作用,衆人的眼圈還是紅成一團,只是看向追風那眼神中多了一份決心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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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找誰?”看着這羣穿成黑糊糊的傢伙,保安可緊張透了,一邊說話一邊將手緩緩伸向暗中的警鈴按鈕。
“呃……這個,這個……少爺,我們這是找誰啊?”鄭和當然看出了那保安的小動作,再看看自己這羣這身衣着,心裡一陣叫苦。誰叫電視上演的黑社會都是黑西裝黑領帶啊,外加還是這麼多人,能不叫人誤會嗎?再說天還這麼熱,狂暈~~
“找誰?”追風撓頭道:“我不知道他名字。”
傻了。
保安更加緊張了:“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真不知道他的名字。”追風很無辜的看着衆人:“我一直就只叫他王伯。”
不說這話還好,說了秋諾、鄭和倆人就更加鬱悶,“少爺你……”
追風還是很無辜的斜着頭道:“怎麼了?”
秋諾搖搖頭:“沒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麼,要是早說找誰那自己等人那會出如此洋相。偷偷朝暗處打了一解除一級戒備的手勢。
蒲山一愣:“怎麼了長官?”
秋諾無奈的道:“這是爲了避免起衝突。”見他還是不明白,秋諾拍拍他肩膀又道:“因爲少爺要見的人也是一位大人物,他身邊的保鏢雖沒有少爺的保全指數高,但絕不亞於任何一位首長,像我這樣的人物至少就有一個。”
“那這位首長是幹什麼的。”
“誰說他是首長了。你應該問他兒子是幹什麼的。”
蒲山震驚了,要知道就算是一軍區司令的家人都不會受到如此保護,他不想問了,他知道什麼事情該自己知道什麼不該知道。但眼神還是透出一好奇的神色。
將那絲慾望看着眼裡的秋諾不由暗想這是不是人都是如此,難道不知道好奇心有時候會害死人嗎?“我只能這麼說,那位人物是搞研究的,病毒研究。”
蒲山又是一震,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爲這個病毒研究是電腦病毒研究。臉色有些發白了。
秋諾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後悔知道這了?”頓了頓才道:“不過我已忘記我剛纔說什麼了。”
蒲山鬆了口氣,擦去臉上的汗水,諾諾着道:“報告長官,你剛纔什麼也沒有說,我什麼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