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不知道啊?”楊軍一臉的詫異:“現在可鬧得是滿城風雨啊,東方集團要在我們中國辦屬於中國人自己的國際賽車聯賽啊。”
汗,都沒影的事似乎大夥都當真了,“……哦,明白了。”
“……快看,是劉老師耶,劉老師他們上電視了。”隨着這一聲喊,全民動容啊。
追風一看不由啞然失笑,不就是鏡頭從他面前晃過嘛……不對,全身一抖:“同學…,這電視上拍攝的是我們重慶……”
“對呀,中國風神VS日本山本,現場直播喲。”
汗!這玩笑開大了吧?“那,那個車是風神的啊?”
“開玩笑追風,風神是什麼人,他可是…咳…風神啊(汗),怎麼說也是一個大牌,你說他能這麼早就出現嗎?”
吐血了!不過看他小子似乎快抓狂了,追風也只得點點頭:“說得有理,說得有理啊。那現在這是?”
“義演唄,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大跳,居然我們的賽車水平那麼高啊。咦……追風,你幹嘛跑啊?”
我不跑行嗎?再讓你講下去,讀者還不全部跑光啊。
追風跑到後面最後一排座位上坐下,鬱悶,居然全是菜鳥,看着那些不斷叫好的同學追風笑得連眼淚都快掉下了。
“追風同學,看到這些車都輸給了那輛寶馬,你怎麼還笑啊?”
追風現在倒不在意有人打擾他了,畢竟這會沒清淨可言嘛:“那你們又爲什麼叫好呀?”
“……他們本來開得就好嘛,那我們幹嘛不加油撒。”
“可跑得好爲什麼會輸呀?”真還不是一般的笨笨,要不是顧及同學的面子追風真要笑倒在地上了。
“這……”撓撓頭:“不知道,說來也很奇怪,每次都是跑到前面的,可爲什麼快到終點就都不行了?”
聽得追風直搖頭:“那知道這是什麼比賽嗎?”
“不是賽車嗎?”
靠,當我白癡啊,鬱悶!“這當然是賽車裡面的一種,它可有四個名稱:外國人喜歡叫它爲四分之一英里競速;又叫零到四百米競速;而在我們口中一般稱爲凌速運動或者零四。這種零到四百的直線競技賽車的魅力來自於短短10秒出頭的時間之類快速滿足觀衆釋放速度的原始喜悅和情緒”
“可,這不都是賽車嗎?搞這麼多花樣幹嘛,都一樣的撒。”
“你說他和其他賽車一樣?”追風快抓狂了:“那我問你,你看其他賽車時有這麼大呼小叫麼?你看其他賽車時有這麼緊張麼?看其他賽車時有這麼情緒化麼?”
“這……”
“沒有,絕對沒有!而這恰好就是零四的魅力所在,它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你情緒達到最高峰,所以也就能讓你從車輛開始起步到衝過終點這段時間裡失去理智般的高聲尖叫!”
看到同學恍然似的在點頭,追風的興致一下子也來了,似乎他也屬於那種一但話呷子打開就閉不起來的人了(追風:汗,我像那種人嗎?我是隻限於賽車的話題纔會這樣啦)
“發現沒有,那個寶馬車的每次起步都比其他車慢,那是因爲他對起步指令的反射很差,看來是個新手,但是他的車卻彌補了他的缺陷,他居然可以在四檔拖過不低於400公尺的距離,所以,他的四檔齒應該很疏,那如果那些車想贏他的話,嘿嘿,那就得先搗亂他換檔的時機,讓他先緊張……”
“好,講得太好了,嘿嘿,不過我們還是不明白……”
嚇!我們?追風擡頭一看四周,暈了。感情就這會功夫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圍到了身邊,狂汗:“你們……”
“紙上談兵!”
追風一愣,尋聲望去:“你是?”
“我是誰不要緊,重要是你說的都是廢話。”
“追風,他叫成河。”
“廢話。”微微一灑:“那你說說看。”
成河臉微微一紅:“我不懂……”
衆人倒地!
“但我相信這些在那賽車的專業書上都找得到。”
追風點點頭:“這是實話……”
“所以,想證明自己比他們強,那最好方法就是去跑贏那寶馬車。”
我什麼時候說我比他們強了?“我不會去的,因爲那場地不利於用來跑零四,在那跑完全是瘋子。”
“爲什麼?”大家都覺得奇怪了,成河更是不屑:“那他們不是跑得很好嗎?”
“跑零四必須……”
“啊,你們快看……”就在這時,唯一幾個還在看電視的同學突然驚惶失措的大叫了起來,只見正在比賽的一輛白色別克轎車,不知爲什麼在衝過終點後還是快速的朝前方奔去,隨着鏡頭大夥看得很清楚,前面正是一個急彎,而彎道的一邊恰恰就是懸崖!
所幸其車尾似乎已經開始甩了起來,看來這車手是想順着公路飄過去……
“還好。”同學們都鬆了口氣。
“糟糕!”可作爲內行人的追風可不認爲他脫險了,撐的一下站起來大叫道:“剎車,剎車,快剎車啊……,他…完了……”追風楞直直的一下就癱在了座位上。
如他所料,雖然車身已經擺成了‘一’字,可是由於先前速度所產生的巨大慣性,車子騰空而起,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鏡頭之內,沒過幾秒,一道濃煙升起……
沉默,除了電視裡傳出的那刺耳警鳴聲外,整個晚會大廳裡沒有一絲聲音,全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屏幕,明知希望不大,但大家都還是在祈禱上天留下一絲憐憫……
“……各位電視機前面的觀衆朋友,我是本次直播主持人穆新,剛纔的事故我相信大家都已目睹,我很遺憾,據臨時搜救組的消息,那位車手已不幸身亡……”
“天啊……”感性的女生們已經開始抽泣了,就連追風的眼睛也迷霧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成河崩潰似的朝天大叫了一聲,流…居然也流淚了……
這,或許是重大建校以來第一個沒有一絲喜悅全是悲傷的的新生舞會了……
“……同學們,我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了……就讓我們替那位車手默哀一分鐘……”老師也是人,嗚咽着說了一句居然就暈了過去。
“媽……”成河一聲大叫,更是痛哭了起來:“媽,你起來,起來啊,我不信,爸爸會沒事的,取來啊,起來我們去找他……”
“原來如此。”同學們恍然大悟,那車手原來就是教導員陳容的丈夫,也就是成河的父親,可明白了又如何?大家除了把陳教導員從地上扶起來外,什麼也做不了……
原本悲傷的晚會更加愁雲慘霧了……
“吟……你…你們幹什麼?”
“陳教導員,我…我們送你去醫務室,你……”
“我不去,那兒我也不去……河兒,河兒,我們那也不去,好嗎?我要看電視,要看着他被打敗……”
成河擦了擦眼淚,強顏道:“好,媽,我陪你……”
看着那抱頭痛哭的兩母子,沒有誰不兩眼發酸的。畢竟人都是感情的動物……
“各位觀衆,現在站在我旁邊的就是剛纔一直不敗的冠軍,一個來至日本的零四賽車手:小泉純一狼……”
追風算是有點明白先前同學們的那些話和那些表情是怎麼一回事了,感情寶馬車是日本人啊,不過他就是揚言要挑戰我的人嗎?跑零四的車用來狂飈,這也不大可能吧?